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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众人瓜分生辰纲 莫名间龙兮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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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阴暗,众贪官搜刮民脂民膏,

义字当先,众英雄盗宝殊途同归。

看着那道手拿羽毛扇,一身儒衫,面皮白净,长相虽不及大和尚,但那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豪情却不输大和尚的下巴有几缕胡子的还算周正的大先生,我的心莫名的有点忐忑。

难道这位和诸葛亮造型无独有偶的羽毛哥,就是那位著名的惯会劝人当强盗的梁山头号军师的吴用吴学究?

看着那双似乎会看透一切的眼睛,我本能的往时迁儿背后躲了躲,时迁儿纳闷了,小声说:

“小兮啊,你刚刚都会拿石头砸人了,这会子又怕他作甚?”

没工夫搭理那只跳蚤,我紧紧盯着那道移动的X光,而后他身边又走出了几位。

那个一看就心宽体胖的员外模样的估计就是那梁山头号人物晁盖了。

看着天王那张不怒自威,霸气侧漏的国字脸,我不住点头,果然有当贼头儿的资本。可是为什么他会让一个只会侃侃而谈的话唠打头阵就不得而知了。

他身后跟着两位,不用说那个满头红毛的家伙就是赤发鬼刘唐了。瞧那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尤其是他那个头出奇的高,果然有做鬼的潜质。另一位十分普通,还没等我看清,就被那羽毛哥打断:

“不知二位到此……”

哼,文人就是这点最烦,总是说一半留一半,难怪,以后的黑旋风会叫他牛鼻子。

我和时迁儿典型的是抢了他们的财路,他还在这惺惺作态,简直是和宋江有的一拼,怪不得以后会和及时雨尿到一个壶里。

“好东西,见者有份,再说了,在这场夺宝的行动里,我们也有功劳!”

我见时迁儿这货怂了,忍不住吐糟道。

哪知道竟换来红毛鬼的怪叫:

“哇呀呀呸,哪来的臭小子,竟敢来这儿敲竹杠!看你爷爷的……”

哪知还没说话就被晁盖挥手止住了,果然还是天王的气度大。那大肚子不是摆设啊!

他止住了红毛,慢慢走到吴用前面,就是嘛,军师再厉害也得靠边站。

一见他来了,我立马兔子一样窜到了他的近前,把时迁慌得,立马就想扯住我,关键时刻他哪跟得上我的速度。不趁这会子拉好关系,以后到了梁山,还有我的好?

见我前一刻还怕的要死,这时却凑上前来,那军师脸一沉,似乎不乐意了,就要嚷嚷,被天王拦住。我心里那个美啊,叫你嘚瑟,谁让你不知道分寸,占了人家天王的风头?活该!

晁盖个子不低啊,足足比我高一个头,我是一米六五,比我高一个头,一个头是多少公分来着?二十五?三十?一米八?一米九?

在我还没搞明白的时候,那大家伙开口了,语气是相当的亲民:

“小兄弟,你似乎说,夺宝,你们也有功劳?”

天王果然就是天王,我立马指着那个满脸鼻血的大痣子,还有那个被金子打中的‘非礼男’,傲娇地说:

“你看他还有他,都是我们干掉的,你们那点子麻药对别人也许有效,但是对这个大痣子却……”

还没等我说完,那不甘寂寞的军师又开腔了:

“你怎的知道我们用了麻药?”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如果不用麻药,就你们,只怕再加几个也不是那大痣子的对手。还夺宝!”

被我奚落了一顿,那羽毛哥犹不自知:

“你口中的大痣子到底是谁?你似乎认识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坏了,一得意就忘形了,

“你管我呢!反正我就是知道,他厉害着呢,不然你们也不会换其道而行之。总之,这宝贝得大家分!”

见我态度坚决,吴用眉毛拧成了嘎达梅林,晁盖却笑出了声儿:

“小兄弟果然胆识过人!好!我等就和你分这等宝物。但此地不宜久留,那帮官兵恐怕会即可就到,这帮人估计也快醒了,不如就请到庄里一聚!前提是小兄弟信得过我等!”

时迁儿一个劲儿拽我的胳膊,当然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进了他们的地盘儿还有个好?但现在又没有好的法子,我不动声色的指了指他的怀里,他瞬间明白。

于是我俩还有那几个挑着担子的急急往晁家庄走去,一路上红毛鬼一直唧唧歪歪。被我不动声色的绊了个狗啃屎,气得更加暴跳如雷,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儿,直接进了天王府。

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我和时迁儿不好过,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等着瞧!

后来还是被那晁盖安抚了一番,才消停了。

我和时迁儿被安排到了大厅,那宝贝估计这会子早被秘密安置了。

但是管你弄到哪儿去,也得有我们的一份儿。

天王家过的不错啊,富丽堂皇的,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保正,但是这家底比宋江家真是高级多了。

至于他为什么有钱还去偷宝贝还真是不得而知啊!

看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我不禁食指大动,对羽毛哥递来的酒充耳不闻,奋战着那只烧鹅,我嘴里叽里咕噜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一喝酒就浑身起疙瘩。”

他面色不着痕迹的一变,随即笑了笑,这货绝对是腹黑中的黑带级别,见我没搭理他,继续风卷残云,继而又转头对着时迁儿如法炮制。

我见时迁儿早沉浸在那一个硕大的猪脸里无法自拔,那小瘦猴子脸整个淹没在一大片红肉里。

还没等吴学究开腔,他就摇头晃脑开始了八哥学话。直弄得智多星是打肿脸充胖子在那儿陪着。

要说这人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了,被我们这样不识抬举,竟然还能撑住,不是缺心眼儿就是心机深沉,既然是军师军师自然不能是前者了。

红毛鬼早被晁盖叫走了,不然照这样子,甭说我俩还在这儿气定神闲的吃了,早被那鬼把魂儿勾走了。

终于吃饱喝足了,该谈谈正事儿了。我一抹嘴巴子,一旁的小女仆刚要递过早备好的净手帕子,被我伸手一挡,从怀里掏出了大和尚的那一块,要说这某龙的手帕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用。不光吸汗,就这热死个人的破天气里,拿在手里竟然隐隐发凉。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宝贝,要是让九头虫看看肯定知道。那货见多识广的。可是这一转眼都好久没见到他的面了,也不知道他被我气走了之后……

还没等我想完,一旁的吴学究竟然出声打断了我:

“敢问小兄弟的帕子是从何处而来?”

嗯?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乡村教师还知道这高级货?看他那眼神儿都有些变了,这东西不会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我斜了他一眼,装作不在意的,随手塞进怀里,

“干嘛?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敢在吴学究面前造次?”

就这句看似普通的话竟然让那白面皮登时变色儿了,

“哦?想不到小兄弟还认识在下?”

那别具深意的眼神里满满的是警告意味儿,我到此时才发现跟高人斗法,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哈哈哈……那个什么,人们不是都相传这一代有个十分有名的教书先生嘛,听先生说话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所以在下就猜测估计见到了真人。呵呵,真是想不到,您竟然真的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智多星。幸会幸会!”

吴用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换做谁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况偷盗朝廷生辰纲并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这样大的事儿被人知道了不说,还被人认出嫌疑犯的名字,这可不是自寻死路啊!

这时,上座的晁盖都坐不住了,那一直温和的大脸,此刻也有些扭曲,完了,要坏菜!那红毛鬼更是直接从后堂冲了出来,身后的十几个彪形大汉,斧头长矛,金光闪闪,个个虎视眈眈。

这还真看得起我们,我瞅了一眼时迁儿,发‘短信’:

“迁儿哥,演砸啦!咋办啊!”

时迁儿小眼睛回我:

“别怕,有哥呢!”

说着他终于第一次放下了筷子,说了一声:

“这天儿还真热啊!”

然后就装作很随意的将外衫敞开了,于是那黑不溜丢的大家伙们,就直直出现在大家伙面前。

红毛鬼估计不识货,还想往上冲,被吴用一把按住,这书呆子估计书没少读,肯定明白,从他那凝重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

他按住红毛鬼,冲时迁儿展颜一笑,奶奶的,你个臭教书的,这会子你放什么电啊你,你瞅你把我们没见过世面的跳蚤给吓得小脸儿煞白啊!

从以后吴用没少整治时迁儿的活生生的例子来看,就是惹红毛鬼,黑旋风,都别惹这皮笑肉不笑的智多星啊。这充分说明咱们伟大的跳蚤先生的第六感还是十分准确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一连出口的话并没让我的脸色好看,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局面必须一击镇住他们,不然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呵呵……吴先生,既然有话好说,那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是宝贝嘛,那就是见着有份,还别说我们也确实帮你们打扁了那两个头儿……”

这句话要是让现在正气急败坏的杨志听到,估计凌迟了我的心都有。

“那照小兄弟的意思,该怎么分?”

吴老头儿估计也受够了我们,直接开门见山,不过他还是忽略一点儿。

“呵呵,在这儿好像上座的员外先生才是你们的头儿吧,所以我想和他谈。”

眼睛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算那根葱。

这下可把个自命清高的吴用给噎的好悬没过去。我才不怕你事后找我的麻烦,只要把天王伺候好了,还怕你这个军师?

还别说,那位天王果然还就是嫌他多事儿,直接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把我叫到近前:

“小兄弟,我看你不是坏人,至于那位兄弟怀里的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你们既然敢跟我等来到这晁家庄,比定早就有了对策,所以我不妨告诉你,就冲你这份胆识和智谋,我晁盖就认下了你这位兄弟!”

成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我乐得喜不自胜,管他那吴用的脸子干什么?日后只要和李逵搞好了关系,自然有人治这个牛鼻子。

“原来您就是赫赫有名的天王晁盖?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望天王赎罪。”

他摆摆手,示意我继续,

“其实我们没想怎样,大家都知道那蔡京仗着是当朝太师,为所欲为,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这么多孝敬他的东西,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拔下来的。

当今局势不稳,朝廷内忧外患,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当地父母官不说为百姓着想,竟然各个成了杀人的狼,吃人不吐骨头,所以这生辰纲你们抢的对,但要用到百姓身上!”

对于我的话,吴用那老头儿的脸色儿更是又白了一个级别,红毛鬼一听我要将抢来的宝贝用到百姓身上,当即就不干了。嚷嚷着就要秒了我!

我反应多快啊,立马冲到时迁儿身旁,意思是你们动我一下试试,大不了咱们同时玩完!

现场气氛一时绷住,其实我也没有底,这些人到底是真的为了百姓,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水浒中也没有明确的叙述,只不过后来他们到了梁山,杀了王伦,占山为王,大肆兴建土木,这么有资本,当是后者,我此番言论,势必是摸了老虎的尾巴。

我谁都没看,只是直直瞪着晁盖,希望我没有看错这个人,一见他脸色有所缓和,赶紧补充:

“呵呵……天王不必为难,我并不是想要你们那一份,我只是想把这份宝物分成两份,我和我哥哥的那一份系数给百姓,还要以天王的名义!”

这话一出,不光晁盖脸色惊变,就连吴用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一旁的时迁儿更是火了,当场就要和我急,被我一巴掌摁住!

这小子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沉不住气。

果然,天王笑了笑:

“呵呵,既然小兄弟都能为民着想,那我这个保正若落了人后,岂不被人耻笑?”

有门儿!

那几个齐齐喊哥哥,天王制止他们,一挥手命人拿来笔墨纸砚,

当下就将生辰纲作了分属:

宝物一共分为五份儿,其中两份儿归百姓,剩下的一份儿归我和时迁儿,一份儿归他们,另外的一份,他没说,但我知道肯定是留给大和尚。

红毛鬼一看就不不玩儿了,费了半天劲儿才得到了这么点好处,换谁谁也不干。

“呵呵,红毛哥哥,不必恼怒,我的那一份儿可以给你,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人只要能吃饱了喝足了,管那么多事儿干嘛,这不就是老百姓希望的日子嘛!”

哪知道我本无心的一番话,却引来另一个声音:

“好一个身外之物!”

那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让我为之一震!

大和尚!

来者无影,一袭白衫化流星,

其声和煦,六月真火暗恨生。

望着那陡然间坐在我刚离开的椅子上的某人,真真是更那堪几多欣喜。虽然说我自己依然搞定了天王,但阎王好糊弄,那红毛鬼却甚是难缠啊,万一趁着阎王打盹儿,秘密解决了我俩,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要对付我们,简直就跟弄死俩蚂蚁似的简单。尤其是一边还有那位表面春风,实则内里黑成渣渣的学究究。

现场不光我大叫,就连在座的都站起来,齐齐欢呼,看来这位梁山上的二军师威望很高啊。

我早就扑了上去,但被某人一手挡在了近前,我不满意地嘟哝:

“这才分开几天,就装作不认识了。”

而时迁儿本来就对这和尚不感冒,所以见我碰了钉子,直直骂我没出息,被那双凌厉的眼眸一扫,顿时噤声,连怀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切,怂包一个!

那边的吴用还是改不了臭毛病,又抢了某人的台词:

“不知大师到此,我等有失远迎啊!”

入云龙不着痕迹的将我拉到身后,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儿。

于是我老实了,看来这家伙正是来分赃的,一个出家人还对这黄白之物恋恋不舍,真是叫人瞧不上,我冲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儿,本以为他不知道,哪成想被他冷不丁的一捏手脖子,好悬没叫出来。这货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看来大师和这位小兄弟关系匪浅啊,难怪刚才在下看到他用的帕子和大师的如出一辙……”

我的小动作终究没能逃得过智多星的法眼,这番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好奇了,这帕子不是他一个心仪之人所赠吗?怎么会还有一块?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他打断:

“贫僧和他并不熟,只不过在宋施主家里偶然见过一面而已,至于什么帕子,纯属巧合!”

巧合你大爷!

我这厢气得鼻子冒烟儿,本想和他理论,但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时机,所以堪堪忍着,哪知道对面的人早大呼一口气,尤其是天王晁盖。

他果断走上前来,终于又成了男猪脚:

“难道小兄弟和及时雨宋押司宋哥哥也认识?”

呃?

为毛这么激动?

我有些发呆,但看到对面那红毛鬼的脸终于不再绷着时,我的心终于松了松,对大和尚更是心里点赞,这光头果然机智。

试想下梁山中的哪位不是宋江的莫名崇拜者,铁杆粉丝儿不带假冒的尤其是这帮子人里面的军师,那更是和他好的很不得穿一条裤子,以至于最后宋江死了,他还撺弄着华荣相随。赤裸裸的基情肆意嘛!

唔,原谅我的肆无忌惮。但是现下,提一下宋江,更能体现我的价值,更是能让这帮人断了杀我的念头。看着那军师眼里的星星之光,我对和尚的敬仰之情真是大大滴!

“呵呵,认识,认识!想那宋押司的老婆……是夫人,还是我撮合的。我算是他的媒人吧。”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一下众人关系更是又亲了一步,那军师更是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十分友好地说:

“哈哈……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见谅啊!”

变脸比翻书都快,这下长知识了,以后出去不遇着事还好,只要遇着事儿就报他宋江的大名,指定没跑儿!

哪知道还没等我嘚瑟完,那现场唯一一位还坐着的人出声了:

“呵呵,如果刚刚那赤发鬼真有什么举动,恐怕连贫僧都救不了他。”

完了还别有深意的往屋顶瞅了瞅,随即,一道风声疏忽远去,空气中似乎又出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看着时迁儿躲闪的眼神儿,我来不及骂他,紧跟着追了出去。如果之前几次我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我已经确定加肯定了。

只是当我追出去之后才发现,四周空空荡荡的,哪有那熟悉的影子?

我欲哭无泪,二哥啊二哥,你既然已经脱身为什么不肯见我呢?难道就因为在鸳鸯楼,我选择了西门庆吗?

呀呸,这话怎么那么恶心?还是现代根深蒂固的对西门庆的厌恶作祟?

“既然人已去,小兄弟也不要介怀了,在下相信只要有缘,终有相聚的一天。”

冷不丁冒出来的话,让我后脖颈子发凉,这智多星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冲他很不舒服的一笑:

“让先生见笑了,我哪有那么重要,没准儿是什么奸细,你们既然夺了宝物,还是小心为妙。”

只见这吴用一双眼睛在月光下贼亮贼亮的,似乎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伸手抚了抚山羊胡,笑道:

“呵呵……小兄弟教训的是,我等正在思量离开此地,就是不知该去向何处。不知小兄弟有何高见?”

我差一点就把梁山二字说出来,但看到他那双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睛时,我又咽回了到嘴的话,打哈哈道:

“先生号称智多星,这天下还有能难倒先生的局?我一无名小辈实在不敢在先生面前卖弄。那个,你们分好了吗?如果没什么事儿,我想先走了。”

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就浑身不得劲儿,这厮太精明,还是不要让他看出什么才好,到时候被他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被人当做妖怪可不得了啊!按照这货的路子,没准儿会拿我换钱也说不定!

他一时没想到我会敷衍他,似乎不太高兴,但并没带出来,只说里面他大哥已经和大和尚拟好了文书,让我看看。

我见他诚心相邀,也就没多想,直接进去了。想也没想的就到了大和尚的身边,他装作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见大家都没注意他,在我伸手拿文书的当儿,低声在我耳边说:

“小兮,外面那人似乎对你在意的紧呐!”

呃?

我仿佛听错了般,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仔细看了他一眼,这货没喝酒吧,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不知道出家之人不问尘世吗?

在意?在意你大爷!分明就是个剃了光头披了身什么袈裟装和尚的大尾巴狼,要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还会在乎钱?这天下随便化点缘不就够吃的了?用得着抢劫嘛!

见我斜睨了他一眼,他也不恼,只是那眼神里闪过的一点诡异之光让我暗暗害怕!

还是离他远点的好,我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挪,却被一旁的一个声音惊醒:

“为什么这上面只有我们四帮人的名字?那小子的不在其上?”

对啊,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东西一分为五,第一份就是散给这郓城县的百姓,第二份是给大和尚,第三份是晁盖吴用他们,第四份是给时迁儿,第五份是给宋江。

这最后一份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虽然他们是好意,但我知道要是让宋江那厮知道,指定会将他们恨断了肠子。这不是断他的官路嘛。

但是第四份说是给我和时迁儿,但上面只有时迁儿的名字。意思很明确,这东西没我的事儿。

时迁儿很不在意地说:

“不写就不写嘛,反正我又少不了他的。”

我看了一眼大和尚,因为大家都在看他,很明显这东西出自他之手,没想到这家伙还写得一手好字。瞧那铁画银钩的架势,霸气很足啊!

吴用似乎一眼就明白了,于是呵呵笑道:

“大师还说和小兄弟不熟,这样保护他,想必……”

他的话没说完,大家依然明了,是啊,这生辰纲可是那梁中书献给自己老丈人的东西,谁抢了都是个死罪。以后亡命天涯那是在所难免,如今我没在上面,不是保护是什么?

我当下对他感激涕零啊,哪成想:

“贫僧并未有此想法,只是觉得他无甚本事,活着已经不易,在摊上这件大事,恐怕……”

呦呵,这和尚损人都不带脏字的啊!

合着不写我那是因为我是个窝囊废呗。

瞬间在心里将他诅咒了又诅咒。

虽然东西是分了,但是大家都没带走的打算,只说全归天王调派。谁以后落难了,就去找他。

似乎大家都觉得以后还是会到一起似的,难道这就是天意?

不过看吴用那似笑非笑的小眼神儿,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东西在他们这,那以后谁说了算,自不必说!

算了,反正天王已经将我当成了小弟,谁也奈何不了我!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也没什么事儿了,至于马上就要到来的追杀啊,上梁山啊什么的。我可不想现在就进去。关键是……

“还想去找他吗?”

和时迁儿他们分开后,我就走了,虽然晁盖一个劲儿挽留,但有吴用在,我还是走的好。

只是没想到,刚走了不远,就被后面的大和尚打断。

“既然他不想见我,那我找他干嘛?”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愕了一下随即就笑了:

“既如此,那想不想和我走?”

呃?

我没听错吧,这货竟然要带着个女的上路?

“你不用看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想带你去京都大相国寺。”

我扭捏了一番,听人家都这么直接了,于是率先走起,

“都做了贼了还想着去当和尚,也不怕佛爷一道闪电劈死你!”

“呵呵……”

见我这么干脆,他随后慢慢跟上,洒脱地说:

“这天下之大,只要我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

“你就吹牛吧你,难不成你还能进得了皇宫?”

哪知他竟然面不改色地说:

“那也不是不可能。”

哟呵,口气不小啊,我忍不住再调侃他:

“你该不是连皇上的女人都见过吧!”

本是无心之语,哪知那俊朗的面皮竟然有了点泛红的迹象,咦?难道被我说中了心事?他和皇上的女人有一腿?

那个不应该是燕青的专利吗?

难道皇上的这位女人是另有其人?

乖乖……

这可真是毁了我的三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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