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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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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家急着走,错过向洪家解释史秀奎被揍的来龙去脉。

盛凌云还是决定单独再去一趟。

洪大郎是个热心肠,她不能让人责备他领了伙强盗回家。

而且她坚持一个人去,走前还特意对曹氏兄弟他们道:“这事儿是我起的头,你们去了万一仇家见面,事情很容易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出城来到农庄,乡人认出是她,立即把人领进去。

只见庄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原来史秀奎带新媳妇回门来了。

盛凌云正在斟酌措辞,一个农妇朝她小声道:“里头正吵架呢,待会再进去吧。”

洪家人嗓门都很大,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得清楚。

正在嚷嚷的是洪二:“农庄的活你不干,嫌苦,城里的木材生意你也觉得累,都让我来做,每个月只伸手拿钱?你做梦呢!”

然后似乎有人劝了几句,洪二仍旧不依不饶:“还有,你去潘家祠堂闹事儿被人打,叫我看真是活该!潘老爷怜贫惜弱,对洪家的买卖向来照顾,你前两年断了营生,今年要不是潘老爷襄助,怎么会给你演出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史秀奎瓮声瓮气的声音,听不清,大概是在辩解。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洪二的气性反而更大了:“你那天演完水秋千,又去见相好了吧?我认得那是潘巧云,本碍着潘老爷的脸面我不想说——”

话声被人截断,原来是史秀奎提高了嗓门:“我和潘巧云早就断了,这点你大哥是知道的,我早就收心了。”

洪二没有被他唬住:“那天抬嫁妆的人说,棺材比往常人家的都沉,估摸着塞了很多新娘子的私房,洪家这么多钱都被你捞走了,你扪心自问,不收心的话你对得住谁啊?”

史秀奎争辩:“反正没对不住你!家里的钱都是你大哥赚的,你也别在这里吆五喝六充好汉。”

听了这句话,洪二更来劲:“可当初讨论分家时,不管是田地、房子、铺子、金银,都拿出来一件件说明白了!哪有偷偷摸摸私底下又带走的道理?”

两人越吵越热闹,新仇旧怨都出来了,开始互相揭老底。

好多人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压低嗓门说洪大郎仅是几天不在,家里就成了这样。

盛凌云忍不住问:“新娘子呢?”有人回答:“在里头呢。”

她想了又想,既然洪二都觉得姑爷被揍是活该,似乎她也不用去解释了。

正琢磨呢,只见裴二骑着他那匹大白马晃晃悠悠从远处过来。

她跑过去问:“你来干什么?”

他说:“怕你被别人揍。”

她望着他不吭声,他立即说了实话:“怕你揍别人。”

盛凌云他们这次在城里一住,就是三天。

第四天早晨的时候,城里出了件事儿,但知道的并不多,还是大曹天不亮出来遛弯时看见的,回去立刻告诉了大家伙。

原来不知哪位梁上君子偷了本城副团练使的头盔,还把它特意挂在城门口,上面附着一张好大的纸条,写着“副团练使的脑壳”。

幸亏发觉得早,仅有很少的路人看见,很快就被巡城士兵收走了。

乔楷问:“讥讽的意思很明显,难道是嘲笑他无能吗?”

大曹摇头:“我也是听来的,大概是是笑他不敢打仗,在敌人跟前畏葸不前。”

潘公虽是在野之身,消息也很灵通,当天上午也收到密探的汇报。

他叫来阳雄说了此事:“我真为国家可惜,像你这样正在壮年的军官有不少,因为上峰胆小,你们只能清闲在家。”

阳雄问:“前方的兵患有的说是番匪,也有人说是西夏兵,我要不要毛遂自荐?”

潘公道:“如果是番匪,那就是州里的内部事务,不用上报朝廷,本州灵活处理即可。”

阳雄做出细细聆听教诲的模样。

潘公继续:“如果是西夏兵来犯,仗会比较难打,那些功成名就、有爵位人来说,自然非常不乐意。”

他决定先去探探,如果是番匪的话,一定想法子举荐女婿去。

万一是西夏兵来犯,阳雄经验少,出去迎战很容易吃亏。

为了解内情,帮阳雄谋划升官的事,潘公决心当晚就去见现任的副团练使。

临走前,他特意叮嘱女婿:“家里的事儿,先不要去想,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真找不到,就把我的螟蛉义女嫁给你做填房,人都帮你选好了。”

阳雄连忙弓手答谢:“多谢岳父大人栽培。”

因为离得很近,潘公安步当车,从容朝副团练使家走。等他琢磨好措词,地方也到了。

苍茫暮色中,灯火闪耀,主人家的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应该是有客。

副团练使收到拜帖,连忙让仆从先把人请到书房。

两人刚见,副团练使就问:“潘公知道今天早晨发生的那件事儿吗?”

手下有密探的事不宜让别人知道,所以潘公故意答:“什么都没有听说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

潘公先说正事,原来是要请他出席后天法门寺里请雨的法事,对方一口答应。

然后他才问:“听说边境有战事?”副团练使挥手:“不会有的。”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不会有”?

副团练使笑了:“咱们的折小将军,也就是我的上司团练使大人,他是绝对不愿再领兵打仗了!打仗太苦了,他的‘军功’也够了。”

也对,折小将军顶天了也越不过自己那位当节度使的折家大将军。

“打了多少年的仗啊,是你,也不想打了,”副团练使无限感慨道:“西夏人肯定也不想打,现在闹事的就是一群番匪而已,不用太担心。”

番匪并不可怕,潘公松口气,觉得阳雄应付这个差事没问题。

他也有些难过,以前只知道百战艰难,锐气都尽,没想到带兵的将官都毫不掩饰怯战的心理。

他不由问:“那么折大将军的意思呢?”

副团练使笃定道:“不管他!但凡节度使有这个‘意思’,也务必要把它打消。”

潘公奇道:“怎么打消?”

对方低声道:“只说钱粮不足——人在哪里,钱又在哪里?”

为来为去为的一个字:钱!

说起军饷,副团练使牢骚也很多:“我麾下的军队前年打仗,朝廷说会多发军饷补贴,结果呢?多半需要州府自己先垫,去年去京城报销,被那群户部老爷刁难索取好处,折腾了将近一年啊,上个月才拿到手。”

这还是打了胜仗,如果输了的话,更不能痛快报销了,不打板子已然不错。

潘公随口问:“军士们总算都拿到了吧。”

副团练使幽幽地来了一句:“哪里敢全发?”

潘公立即明白,这是因为带兵的将官们都有个陋习,同僚之间从不宣之于口。

那就是说即便军饷全额到账,也不可发足。

否则兵勇们一有钱,不是喝酒就是赌博、买chun ,甚至有的还会偷偷跑路,反正不想再卖力打仗。

可眼下这个节骨眼,不把钱给发足,万一引起军士的哗变就很麻烦了。

潘公自问他当将官时,从来不克扣下属的军饷,很有些瞧不起眼前的这一位。

不过他亦懂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也仅腹诽几句。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分别了。

副团练使回到之前的酒桌上,他的心腹幕僚说:“潘公是来‘投石问路’的吧?倘或您口气松动,他接下来肯定要举荐自己人。”

副团练使道:“番匪嘛,小打小闹几天就好了,他后天肯定会开口求我,到时候让阳雄去历练下也无妨。”

他说的很对,潘公确实打算以做法求雨为契机,好当面将女婿推荐出来。

求雨那天城里也很热闹,特别是法门寺内外,更是人头涌动。

做法的钱全凭潘氏祠堂出具,大家都说潘老先生真是本城最大的善人。

盛凌云她们本来还想去看个热闹,奈何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最后只好悻悻然在附近找个吃素面的地方。

乔妹听说本地的面食很有特点,还特意点了店里最贵的那种。

哪知道吃下来酱又苦,肉又咸,不由抱怨了几句难吃。

结果,边上有人不乐意了。

那姑娘说得是本地方言,带点官话腔调,所以尽管讲得很快,众人都能听懂。

只见她把袖子一卷,冲着乔妹道:“

你就是吃不惯,哪里不好吃了?说咸你不会少放点炸酱吗?明明是你自己贪心,桌子上摆着多少酱,你就全倒自己碗里,那能不咸嘛?苦你不会找店家退货吗?鼻子底下是嘴,不仅仅是吃饭的,还能说话,去找店家掰哧啊?现在你全吃光背后又发牢骚,店家不坑你都对不起你!”

这张小嘴巴拉巴拉简直不给人辩驳的机会,乔妹气得脸蛋通红。

盛凌云转过身质问:“姑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那女孩子盯着她看了一阵,开口道:“你是潘家祠堂门口打人的那个吧?”

盛凌云心说,哎吆,我这名气够大的啊,都火遍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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