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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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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谢嗣音出声,永昌帝似乎毫不意外,还淡淡地哦了一声:“云安还有什么异议?”

谢嗣音抬头看向永昌帝,一字一顿道:“云安以为此次带走姮娥——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永昌帝笑了,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最后两个字:“有功?”

宁国侯长袖一甩,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云安郡主你损人姻缘,夺我长女,还敢自夸有功?!简直是荒谬至极!”

谢嗣音不理睬宁国侯这话,目光直视永昌帝:“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童老先生?”

童峪,字子舆,精通儒、法、道、墨、名、杂、纵横、阴阳等百家之术,整个大雍将近一半的学子都曾受过他的教诲,堪称大雍朝的“天之木铎”、至圣先师!

永昌帝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童峪,眼眸一深,心下隐隐有了几分猜测,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道:“怎么?你抢亲还与童峪有关系?”

谢嗣音重重点头:“姮娥正是童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永昌帝还没说话,宁国侯瞳孔一缩,厉声道:“胡说!姮娥如何会认识童老先生?”

谢嗣音勾了勾唇,继续缓缓道:“两年前,童老先生入京给陛下进献九州图,我引姮娥与童老先生相识,先生私下将她认了关门弟子。”

宁国侯仍是不可置信:“胡扯!童老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认姮娥为关门弟子?!”

谢嗣音目光终于落到宁国侯脸上,似嘲似讽:“侯爷对您这个女儿可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啊!”

宁国侯一时有些说不出话,嘴巴张合半天,最后冷声道:“了不了解,就不劳郡主费心了!”

谢嗣音轻笑一声,泠泠凤目看向永昌帝:“陛下,侯爷不了解姮娥,我却了解她,童老先生也了解她!”

“她虽未曾出过京城,胸中却有千丘万壑。一颗玲珑心、一双丹青手,笔下山水直逼前朝大家董半丁。”

“适逢童老先生近些年来痴迷地理山水,有意重绘大雍疆域图。遇到姮娥之后,童老先生大为惊喜,更是数次邀请姮娥出行。可惜,姮娥都以家中祖母需要照料、自己也不日就要出嫁为由,拒绝了。”

“直到去年中秋,童老先生病逝于彭城。临终前他着人将自己近十年的图纸经验送入京城,就是希望姮娥能够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姮娥心下有意,但始终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直到宁国侯逼得她无路可走。”

说到这里,谢嗣音偏头看向至今还不在状况的郑安伯:“郑安伯不知什么时候瞧上了姮娥,于是向宁国侯表示出了求娶的意思。宁国侯大喜过望,当即就退了鸿胪寺少卿家的婚事,可怜姮娥直到出嫁前夕,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姮娥纵然对鸿胪寺少卿家的公子没什么感情,却也不愿如同一个物件一般被人随意安排。可怜姮娥一番哭闹下来,最终还是被宁国侯夫妇灌了药,准备到时候直接塞进轿子了事。”

郑安伯猛地抬头看向宁国侯,满眼的不可置信。

宁国侯心中发虚,同鸿胪寺少卿家的亲事不算隐秘。当初瞒得过郑安伯这个大老粗,但肯定瞒不过陛下。在感受到头顶压下来的视线那刻,突然福至心灵,朗声道:“陛下!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姮娥中间虽然有些许的不愿,可那只是因为她不了解郑安伯,在经过内人的劝说之后,她还是同意了与郑安伯的婚事。可云安郡主来到我侯府之后,不由分说地将人带走,这事还请陛下替老臣讨要一个交代。”

谢嗣音笑了下,声音徐徐:“侯爷莫急,你想要的交代,我都会给你。”

“侯爷怨怪我将姮娥带走,不过是不能同郑安伯结亲。可若是少一个郑安伯夫人,却多一个国之栋梁。不知侯爷会如何选择呢?”

一听这话,宁国侯恨恨咬牙:当着陛下的面,他能说郑安伯夫人比国之栋梁还重要吗?于是,他冷笑一声:“就算姮娥会画个山水,那又如何能称得上国之栋梁?”

谢嗣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普通的山水画家自然称不上国之栋梁,但我刚刚说了童老先生有意重绘大雍疆域图。哦,宁国侯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疆域地理图有什么问题,但郑安伯一定知道。”

郑安伯正听得入神,突然被点到,愣了一下直接道:“疏密失准、远近错误。简单来说,就是不准确,有误差。”

谢嗣音点头:“如今的地图绘制多是靠人自己去走,去看。而地图绘制的准确与否,与绘制者的眼力、手力都有着极大关系。绘制范围越大,误差也会越大。”

“这些误差对于日常使用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于行军的战士来说,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郑安伯抿了抿唇,面色沉重的点头。

谢嗣音勾起唇,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丝难言的骄傲:“而姮娥却做到了等比例缩放,零误差的复刻。只要她看过、走过的地方,她都能原模原样地画下来。这也是为什么——童老先生会数次邀请她一起出行,完成这幅新的大雍疆域图!”

这话说完,大殿倏然一静。

永昌帝目光炯炯地看向谢嗣音,十二冕旒在动作间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云安此话当真?”

谢嗣音重重点头:“云安不敢以此事欺瞒陛下,童老先生送到京中的图绘和信件还都在云安长汀巷的宅子里。陛下可以现在派人去拿,里面还有姮娥的手绘图纸。”

永昌帝并指在龙案上有节奏的敲击了三下,殿内风声闪过,似乎有什么人掠了出去。

“傅姮娥人呢?”

谢嗣音咬咬下唇,同永昌帝讨价还价:“陛下要见姮娥?是要给她封一个地图长吗?”

永昌帝直接被她这副不要脸的模样气笑了,将手头的栴檀香木质交龙纽印章扔向谢嗣音:“朕人还没见着,你就要给人求官职?”

谢嗣音笑着接过帝王印,自顾自起身给永昌帝送回龙案:“陛下只要见了她,就知道她绝对名副其实了。”

永昌帝撩起眼皮斜了她一眼,哼道:“那你将人带过来给朕瞧瞧。”

谢嗣音吐了吐舌头:“臣女将人送出京了。”

永昌帝半眯着眼睛瞧她,语气带了几分意味不明:“合着云安故意逗弄朕?”

底下的宁国侯头上都渐渐冒出冷汗,而谢嗣音却仍旧笑得乖巧:“云安岂敢!云安只是想着姮娥早一天离京,也能早一天为陛下效力嘛。”

永昌帝嗤一声,不吃她这套:“油嘴滑舌!”

宣王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出声道:“皇兄,刚刚臣弟的暗卫来报,说截下了侯府千金,请臣弟拿个主意——是送进宫来,还是着人送回......侯府?”

谢嗣音一愣,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王,目光凶巴巴地就像一个要咬人的小兽。

永昌帝一乐:这父女俩互相拆台了?

他心下兴味一起,故意沉吟片刻:“自然是送回侯府了。”

谢嗣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好整以暇地瞧着谢嗣音:“云安有意见?”

“云安......”谢嗣音还没说完,宣王就替她将后面的话说完了,“她没有意见。”

永昌帝瞧着自家弟弟这张板起来的脸,没什么意思地撇了撇嘴,看向宁国侯的神色跟着淡了下来:“朕给你将女儿送回去可好?”

宁国侯斟酌着永昌帝的语气,一股突如其来的求生欲抓住了他的脑子,当即道:“难得姮娥能为朝廷做些事情,那自然要先以国事为先。至于她的婚事......”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迟疑几分为难道,“延后也是可以的。”

永昌帝一眼就瞧出了这个惯来会投机取巧的落魄二等侯的心思,淡淡道:“等朕见了人再说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先将人带过来瞧瞧。

傅姮娥似乎就在附近,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来了。

还没人跟她说具体情况,傅姮娥一进大殿就瞧见一众人,她以为宁国侯果真来告御状了,连忙跪下行礼:“陛下明鉴,今日此事同云安郡主无关,是姮娥请贴身婢女求到郡主面前,请郡主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救臣女于火海。一切都是姮娥的错,还请陛下不要怪罪郡主。”

永昌帝乐了,抓着奇怪的重点朝着郑安伯道:“子勋啊,有人说你的后宅是火海?”

傅姮娥目光一下子落到一身喜服的郑安伯,愣了一下慌道:“臣女并非说郑安伯,臣女......”

永昌帝笑呵呵的摆摆手,进入主题:“你是童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傅姮娥一怔,看向谢嗣音,女人没有看她,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傅姮娥抿了抿唇,点头:“姮娥愚钝,有幸蒙童老先生指点一二,不敢以关门弟子自居,污先生名誉。”

永昌帝的指尖在案面上轻轻敲击,轻笑一声:“倒是自谦。东西拿回来了吗?”

傅姮娥没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抬头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暗卫。暗卫捧着一叠图纸奉上,永昌帝在看到图纸第一眼的时候,整个神色就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除了翻阅纸张的簌簌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永昌帝将手里的图纸往桌子上一扔:“不错。”说着声音和缓的看向傅姮娥,“听说你愿意继承童老遗志,绘制大雍疆域图?”

傅姮娥立马反应过来道:“回陛下,臣女愿意!”

永昌帝满意的点点头:“年纪虽小,志向却是不错!那你这一去,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傅姮娥跪得笔直,语气坚定有力:“回陛下,臣女此生再无意于婚事。只愿与童老一样,为我朝献上绵薄之力。”

永昌帝眼风扫了眼郑安伯:“婚事倒也不打紧!若是碰到了合心意,朕来给你赐婚。”

傅姮娥一怔,叩首谢恩:“拜谢陛下。”

永昌帝点点头,神色一正:“程德海,拟旨:宁国侯长女傅姮娥怀真抱朴、性笃志坚,擢赐正七品地图长一职,即日奉旨离京绘制大雍疆域图。”

傅姮娥再次怔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嗣音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还傻愣着做什么,快谢恩啊!”

傅姮娥这才回过神来,眼中泪花闪现,缓缓跪拜下去:“姮娥谢陛下隆恩。”

永昌帝摆摆手,让程德海将人扶起来,语气饱含激励:“好好做,我大雍疆域图就在你的笔下了。”

傅姮娥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红着眼眶认真保证道:“姮娥必不负使命!”

谢嗣音:......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果然——你们这些人一走剧情就不理我了!好吧好吧,从明天开始就又能谈甜滋滋(不是,瑟瑟)的恋爱了~~

推一个基友的文,天天谈瑟瑟的恋爱哦~女主控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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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之下皆疯犬》

邓意清是敏州首富嫡子,天资英才,性格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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