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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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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肃从寒风中走进屋子,甲胄上还残留着片片冰霜,在屋内暖炉的烘烤下化成水滴落下来,他眼下是一夜未眠的乌青,满脸凝重地看着谢婴,又偏过头打量她身后的南柯与昏迷的宋千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谢婴心虚极了,她知道韩攸肃说会知晓,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

“阿兄……”

“如今你胆子当真是大了,我可不敢做你的阿兄!”

知道韩攸肃说的是气话,谢婴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阿兄真是误会我了,这一切都是净空仙人命我做的!”

“净空仙人?——那个要收你做徒弟却耍赖跑掉的仙师?”提到他,韩攸肃更来火了。

谢婴哽了一下,赶紧解释:“绝非如此!净空仙人是真的收我做了徒弟,也传授了我一些符咒与修炼法门,还给我留了一只灵兽!”

说罢谢婴忙招呼南柯化形,于是南柯当着韩攸肃的面缩下身子,化为一只毛茸茸的食梦兽。

“……”

韩攸肃觉得自己被骗了,但他找不到理由,他的乖乖妹妹怎么会骗他呢?

况且,谢婴说的这番话全部属实呀。

他瞥向宋千时,又说:“那他呢?”

谢婴笑道:“他是师傅的同门师兄,我的师伯宋石,与鹤临有些纠葛,还请阿兄容他在韩家养伤。”

除了养伤,自然还有应对鹤临,而逍遥门确有一位叫宋石的师伯,多年前因为一桩密辛身死道消,这是逍遥门秘而不宣之事,对外而言宋石一直在闭关修炼。

韩攸肃微微抿嘴,未曾怀疑自家妹妹的话,只嘱咐她几句早些回家,便带着护城军匆匆离开了当铺。

谢婴松了口气,看上去那黑衣人并不是韩家的暗卫。

这几日城里邪祟作乱愈发频繁,韩攸肃受城主之托不敢辜负,更不愿眼睁睁看着邪祟伤韩家中人和满城百姓,韩丰年更是被食魂怪吞食了部分魂魄,如若不赶紧找回,怕是要半生痴傻。

韩攸肃答应护住宋千时,谢婴也无所顾忌,于是将猫儿般的南柯抱起放进一早让茵茵准备的食盒里,往韩家方向而去。

家里还有个大麻烦等着她解决。

入夜,谢婴、南柯与骨灵围坐在背篓旁,谢婴恢复了些精神力,南柯也借着轻舟行恢复了真气,他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看来先前巫蛊诸事都是食魂怪引发的,小食魂怪的母亲应当藏匿在梁州城内,只是不知究竟在何处。”

谢婴点点头,道:“只是它一直强调,一个坏女人带走了它的妈妈,我想那个女人才是一切的根源,食魂怪又怎会用巫蛊邪术、操纵他人躯壳呢?”

骨灵认同谢婴的话,说:“当今世上能造巫蛊邪术的唯有三种,一是魔修,二是厉鬼,三是邪灵。”

魔修乃修士走火入魔失去心神所化,通常杀孽太重活不过十年;厉鬼乃是人死后魂魄未能顺利往生,留在世间沾染了邪性,厉鬼若被有心之人封印固化在一个地方,除非被有修士度化否则永生永世无法离开;邪灵是精灵、器灵堕落所化,也是最容易对付的一类,只要毁去遗骸或是器物真身便能除去。

谢婴手探向背篓,道:“不论是何物,杀业已被种下,如今种种皆要他们去偿还,还是将这小食魂怪做诱饵,去将真正的幕后凶手引出来。”

梁州城因巫蛊枉死了那么多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谢婴怎能容此邪祟继续为祸四方?

她与茵茵出门采买,又从南柯那儿渡了几息真气,画了很多符咒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终于在月圆那日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次我们不仅要引来食魂怪母亲,还有那背后真正的操盘手,南柯、骨灵,你们准备好了吗?”

南柯笑着摸了摸头,道:“主人想做的一切南柯都会支持!”

骨灵默不作声,只对南柯轻轻冷哼了一声。

谢婴点了点头,她一早支开茵茵,在城北人烟稀少之地围了栅栏,画了一道巨大的束身符,且有南柯浩瀚真气坐镇,哪怕是鹤临来了也要被禁锢住至少一盏茶的工夫。

“起阵!”

南柯闻言双指捏符,口中念诀,符咒化为金光刺入阵眼,小食魂怪瞬间被丝丝缕缕的真气抽出背篓,发出刺耳的惨叫声来,谢婴却毫不留情地一刀斩下它的舌头,免得惊扰梁州城百姓。

只是任由它的血气逐渐蔓延而出。

也许无人知晓此处发生的一切,但与它亲近、身为精怪的食魂怪一定能感受到自己孩子的味道,更何况是这浓烈的血气。

不多时,众人头顶响起一道暴怒的喝声,食魂怪虽愤怒,却还是看出来谢婴布置的阵法,它虽不知是何用处,却清楚知道一旦近身必然会中陷阱。

所以它又犹豫了。

感受到食魂怪就在附近徘徊却不愿现身,谢婴微微皱眉,她不想虐杀精怪,哪怕是眼下造孽无数的精怪。

可如今无可奈何,谢婴又在小食魂怪的腿上划了一道血口,鲜血淙淙流出,食魂怪的喝声愈发急切,显然已是失去了理智,它的气息猛增,狠狠冲向阵眼,试图以速度脱离陷阱,却在即将被谢婴抓住的瞬间,一道恐怖的杀意袭向众人,食魂怪的身子怔在了半空之中。

“退下。”

那神秘人有着好听的嗓音,却带来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浓烈的铁锈味惹得谢婴眉头一皱,来的竟是最难对付的厉鬼!

而且实力颇深,隐藏在众人视线不及之处。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并杀死这两只食魂怪,而后才有余力对付那只厉鬼。

于是谢婴与南柯对视一眼,她脚尖轻点飞出法阵,借着先前南柯渡给她的一息真气,手中长刀挥出致命一击。

食魂怪恍惚间已然避无可避,它竟抬手去挡,生生被谢婴砍去胳膊,它痛得失了理智,一掌拍在谢婴胸前,谢婴早便扶刀去挡,却仍是被食魂怪的灵力震得吐出一口血来。

“南柯!”

谢婴咬牙以刀拄地,南柯心领神会地发力,庞大的束身符瞬间升起,将两只食魂怪紧紧缠绕,捆在了一起。

两只食魂怪依偎着彼此,已然绝望,放弃了逃生。

食魂怪母亲临死前忘了眼虚空,眼里竟有几分不舍,她不知是冲着谢婴还是冲着那只厉鬼说道:“此生做错诸多事情,也害得孩子不得善终,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在南柯念下绞杀符咒前,两只食魂怪已然自尽,显然是为了保那只厉鬼,南柯忌惮地望向虚空,谢婴也退到他身边来,如今他们处在阵眼之中,哪怕是厉鬼也奈何不了他们半分。

可若是出了阵法,面对未知的敌人,谢婴不敢冒险,难道要一直等到天亮,厉鬼怕光逃窜之时吗?

伴随着食魂怪的死亡,它所吞食的魂魄得到释放,城中那些得了失魂症的百姓纷纷苏醒过来,与家人相拥而泣。

怪就怪在,方才谢婴与食魂怪缠斗之时,分明感应到厉鬼出现在食魂怪的身后,只消助它一臂之力便可叫谢婴没辙,可那厉鬼什么都没做,而今那厉鬼只在空中遥遥望向谢婴,便悄然离去。

谢婴松了口气的同时,念咒度化了两只食魂怪,愿他们来生投胎做个好人,然后点了一把火将二人烧成灰烬。

火光必然会引来护城军,但火是销毁痕迹最好的方式。

谢婴心里存疑,为何那厉鬼不守株待兔,等自己与南柯松懈时击杀二人,而是扭头就走。

莫非她也认识韩九歌?

小食魂怪说坏女人为了找妹妹的魂魄,利用了食魂怪,谢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阿姊。

自她一杯毒酒送纪洪宇上西天后便也跟着殉情而去,如今谢婴得知,造成当年惨案的纪洪宇假死逃生,还成了雍西军的统帅,便恨得牙痒痒。

待来日谢婴北上京畿,必先取纪洪宇项上人头,祭阿姊在天之灵。

南柯上前道:“如今那厉鬼逃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那自然是主动出击,找到她的老巢了。”

谢婴得意地摊开掌心,露出一根红色丝线来。

“逍遥门独门秘技,引符为线,在我的记忆里你应该读到过,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活呢!如今借了你的真气凝聚成形,也不枉咱辛苦这一晚了!”

南柯捏起红线凑近嗅了嗅,道:“是驱邪符!”

谢婴点头,又说:“我将此前练习用的驱邪符都捻成丝线,悄悄丢在大街小巷中,七日之内被邪祟碰到都会沾染上黑色痕迹,我们只需待到白日,邪祟闭门不出时找寻便可瓮中捉鳖。”

听上去很简单轻松,但他们都知道此番必不是两个人能完成的事。

于是一大早谢婴先是去看望了恢复魂魄的韩丰年,又赶紧找来了韩攸肃。

“你是说,宋前辈找到了梁州城作恶的邪祟,却被鹤临发现,且要对宋前辈不利?”韩攸肃若有所思,“鹤临乃一方军将,怎会护着邪祟?”

谢婴立刻抹黑鹤临:“九歌听闻此人三年前还是文弱不堪的军师,现如今竟成了武艺高强的将军,阿兄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韩攸肃仔细回忆起初见鹤临之时,彼时二人皆官场受挫,韩攸肃痛定思痛,决定着力于自己擅长之处,放弃了科考转投了吏考,而鹤临则一无所有被万人唾弃。

他们相识于酒楼,醉酒后一起掀了说书人的摊子,抢来了扇子一人一句说起江湖异闻。

韩攸肃记起那时鹤临说的一句话:“你们人人都说我不如她,现在我得了她的尊荣、得了她的秘宝,不出三年,我鹤子周必扬名天下!”

想到这里韩攸肃苦笑一声,当时的自己也跟着喊了一嗓子,要做天下最清正的官,如今即将赴任治粟内史,虽与理想有所偏差,但也是三年辛苦所得,不辜负本心,反观鹤临被困在梁州城外这一隅之地,何其悲凉。

鹤临曾得了秘宝,后来武学精进,难道是与邪术有关?

眼看韩攸肃眼里神色明暗不定,谢婴便又拱了一把火:“宋前辈曾亲眼看见鹤临服用秘药,服药后每个月都会虚弱几天,想来也与此有关吧。”

听到这里,韩攸肃眉眼一震,与鹤临相处的那段时日,鹤临确实每个月都会难受几天,要请韩攸肃喝酒镇痛。

看来这鹤临真与邪祟有所瓜葛。

瞧着韩攸肃的目光逐渐冷冽,谢婴心里乐开了花,抹黑鹤临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赶紧趁热打铁:“阿兄,宋前辈之前与我见面时说过,要去会一会鹤临,如今怕是遭了鹤临毒手才会落入如此境地,不过宋前辈同我说过,他临走前在城里布下驱邪符线,只要邪祟碰到符线便会染上黑色痕迹,我们不如趁着天刚亮,邪祟归巢时去找她的栖身之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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