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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被全世界背刺后穿为团宠 > 第40章 执念

第40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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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颇为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冲着谢婴使了使眼色,小声说:“敬辞,在大师尊面前不必遮掩。”顿了顿,又说,“大师尊的善恶真言术登峰造极,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撒谎。”

谢婴心里定了定,旋即才说:“三年前敬辞遭遇雪崩,在兰芝峡谷修养时,有一个碎片钻进了身子里,当下心里杀气腾腾,眼前一切皆为刍狗,后来才知,那是戮仙剑的碎片。”

谢婴此言一出,大殿里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当年‘那人’震碎戮仙剑后,竟还有人能得到它的认可!”

“神剑认主皆在一个‘缘’字,敬辞仙子是神剑的有缘人呐。”

“可戮仙剑戾气太重,就连‘那人’都无法抵御戮仙剑带来的反噬,这一个小小仙子又怎能与杀戮之气抗衡?”

“若是得了大师尊传承,以他纯粹温和的真气蕴养筋骨与识海,也许真能成就一代戮仙!”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七成的人都在为谢婴的未来惋惜,仿佛与戮仙剑扯上关系,便只有死路一条。

大师尊轻轻抬手,一道冰凉的真气裹住谢婴,可忽然间那股寒意森森的真气愈来愈热,仿佛吸纳了空气中的水气,谢婴只觉得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窒息,濒临死亡的刹那,她的周身散开了一圈圈金色符文,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挣开束缚立在谢婴身前,替她劈开了大师尊的咒法。

谢婴落地大口喘气,一边的净空早已将手抚在她的背后,给她渡了一道醇厚的真气。

血色长剑一经现身,在座的仙师全都站了起来,此生难得一见的神器近在眼前,哪怕只有一部分剑身能看到实体,他们心中既有震撼也有羡慕,甚至有了几分贪婪妒意。

“敬辞,你天生为剑道而活。”净空仙人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地望向谢婴,“我是个不中用的符修,终此一生也参悟不了逍遥剑意,日后,你还是拜入剑修门下吧……”

谢婴嘴唇微颤,她不知净空这是何意,有些无措地望着他说:“师父,我并不在意修为的,您别不要我!”

可净空却假装掩面沉痛,悄悄给谢婴使眼色,谢婴看不明白,倒是先前使刀的仙子忽然坐不住了,开口说道:“真是个傻子,净空的意思是,叫你拜大师尊为师!”

净空尴尬地放下袖子,装作乖巧地望向大师尊。

“师尊啊,您意下如何?”净空试探地问道。

逍遥仙人面色淡然,他早已看破净空眼底的狡黠,净空不过想给谢婴寻一条好走的活路,更是能帮大师尊重新踏上仙途。

若谢婴拜大师尊为师,他为谢婴寻回所有碎片,使戮仙剑重临人世,借着神器中的一丝神力,大师尊便能再破桎梏,看上去是双赢的好事。

“拜我为师,需要心诚。”逍遥仙人说道。

净空仙人大喜,走到大殿中央跪在谢婴身边,一面拍了拍谢婴的脑袋说:“傻姑娘,还不拜见师父!”一面又谢大师尊,“谢大师尊成全,给了敬辞一次机会!”

谢婴看不懂净空的做法,迟迟不拜,她说:“我不明白,为何我身上有了这碎片,你们便要我另拜师父?”

大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逍遥仙人幽幽开口:“看来,是不愿了。”

净空顿时急了,他鲜少生气,此时却皱了眉头对谢婴说:“敬辞啊,你别耍小孩子心性,这戮仙剑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神器,可修炼得不好便是要夺你性命的,你是火灵根,唯有拜大师尊为师,修炼逍遥剑意,方才能以温和的真气驾驭戮仙剑,你才能活!”

“师尊,您是全天下修士敬仰之人,敬辞也很渴望学习世间第一剑法,可敬辞既已拜入净空仙人门下,此生便只尊他为师,若半道转投他人门下,是修士之耻。”

大师尊温润和善的目光扫过谢婴与净空,竟哈哈大笑起来:“行啦,净空冰灵根同样可以压制你的真气,让他教你定不会走火入魔的,我还需闭关数载,就先走了。”

大师尊走后,诸位仙师也都纷纷退下,净空没好气地拉起谢婴,谢婴惊讶地发现净空手心里全是汗。

净空方才听了谢婴真心实意的独白,此时也不好批评她,只说:“这下满意了?小傻瓜陪老废物了?”

谢婴笑了,说:“那不挺好?”

净空也被谢婴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他敛了笑意,认真说道:“放心吧敬辞,大师尊能做到的事,师傅也能做得到,就算做不到,也会想办法做到,绝不会叫你步入魔道。”

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我看练剑不如练刀,简单利索,杀伤力强。”

净空听了这声音顿时头上冒汗,他尴尬笑笑说:“择溪仙子您可别打趣了,敬辞可是乖巧丫头,怎么会对大刀感兴趣……”

年轻时净空与择溪下山夜猎,无数次看见择溪的大刀在邪物身上撕开血淋淋的大口子,恶心得叫净空直作呕,此事也成了他心底的阴影。

可净空一扭头,便看见谢婴满脸崇拜地望向择溪。

“……”

择溪主动向谢婴抛橄榄枝:“若对刀法感兴趣,不必拜我为师,随时可以来点星峰找我。”

“爽快!”谢婴情不自禁竖了个大拇指。

回到静水流深,谢婴看见池边喂鱼的鹤临,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多前初来逍遥山之时,心中颇为感慨。

她坐在鹤临身侧,对上后者笑吟吟的脸,道:“鹤临,你跟我说实话,昨日遇袭,除了扶桐山的山匪外还有西方羽人,你是否提前知晓?”

鹤临微微怔住,反问:“惢惢,你是怀疑我了?”他咬了咬牙,“若我说没有,你便信我么?”

少年眼含悲意,神情一如谢婴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一般充斥着闭锁与戾气,仿佛天下人于他而言皆是敌人。

谢婴叹了口气,淡淡说:“我曾在阿父的书房中读过几本关于羽人的书,羽人善战,也崇尚战斗,他们物资匮乏,却拥有得天独厚的飞翔能力,可以跨过山川与河流入侵弱小的国家,凭借好战的民心才占领了整片陆地。”

“他们同我们隔着北滇国与内海,可他们飞过北滇与内海,照样可以入侵九州,如今逍遥山出现羽人抢夺宝物,我总感觉,这是个非常不好的预兆。”

谢婴拍了拍鹤临的肩膀,旋即又说:“我与你相识数年,知晓你的为人和本事,我信你。”

之后三年,谢婴一直在逍遥山专心修炼,期间鹤临曾悄悄到访,在谢婴的一力推荐下,鹤临也待在择溪身边学刀,可择溪不愿意收弟子,她觉得麻烦。

谢婴问过净空戮仙剑的来历,净空给她说了个很久远的故事。

四大神剑乃诛仙、戮仙、陷仙、绝仙,诞生于人类生出灵智之时,乃是天地间第一位君主以自身血肉炼化而成,此壮举断绝了天地间的灵气,直到几百年前灵气复苏,天地间诞生了无数修士,自然也有走火入魔的魔修,有位魔尊意外与戮仙剑结缘,自此依靠戮仙剑称霸天下。

仙门派出最强的修士与诛仙剑结契,诛杀魔尊,戮仙剑也自此破碎,其中一块碎片便藏在逍遥门的藏宝阁中。

“魔尊虽然陨落,可他带来的祸患致使九州战乱数百年,直到十几年前,当今九州帝任人唯贤,统率各州豪杰收复九州,方才终止了各州之间的战乱。”

谢婴沉吟片刻,才有些不情愿地说:“能做君王的人,果然都善于谋划。”

净空没听出谢婴话里的阴阳怪气,九州帝于他而言不过是人间领袖,并没有到叫他叹服的程度,也得不到他的过分关注。

“戮仙剑虽曾是魔尊的武器,却也是真真正正的神兵利器,它的本质依然至真至纯,只要能守好本心,它就是一把审判邪恶的神剑。”

谢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师傅,您可知魔尊是何灵根?”

净空脱口而出:“自是可以压制戾气的冰灵根了。”

说完后,看见沉默的谢婴,净空也知道自己嘴快了些,于是找补道:“灵根并不重要,敬辞啊,只要师父在就足以帮你压制了,当然了,不在也没关系,师父早已给你准备了保命的东西。”

谢婴一脸茫然,拾起玉佩:“不会是这个吧?”

净空得意地摇摇头说:“那必然不是呀!你别管了,师父说你没事就没事,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修出元婴!”

谢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头痛欲裂,无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努力凝神,去探索那句似乎一直在她识海里重复的话。

“主人,醒来!快醒来!!”

数之不尽的记忆碎片挤进了谢婴的识海,她忽然间穿过层层叠叠的迷雾,回到了她本该存在的人世间。

“你醒了!”

南柯像是损耗极重,本就受了伤的他此时只能化为原形躺在谢婴身侧,与食梦兽对手反复博弈,方才将沉入幻境的谢婴唤醒。

“南柯……”

“我在。”

南柯的声音让谢婴心里安稳,她伸手抚摸着南柯毛茸茸的脊背道:“辛苦你了。”

“主人在梦里找寻到了自己遗失的记忆吗?”南柯问,“在我读取你的记忆时,很多片段都被你遗忘了,导致记忆不完整。”

谢婴闻言顿了很久,她苦笑着开口道:“是啊,这个梦倒是替我寻回了一些过去所见所闻,也给了我许多提示。”

还在谢婴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幕之前戛然而止,没叫谢婴重历那段人生,如果重临内海大坝,谢婴在执念的驱使下,恐怕再难回神。

羽人攻上逍遥山不过是想试探逍遥门的实力,此后几年羽人蠢蠢欲动,最终跨过内海想要侵占九州的领土,雍西长宁军誓死守护,谢宁死在了那场战争里。

“南柯,谢谢你。”在南柯陷入昏睡之时,谢婴忍不住喃喃道。

过了几日,谢婴与南柯修养好了身子,顾昭依旧装成漱玉的模样死皮赖脸地待在韩家,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讨得了韩丰年的欢心,在韩家的地位扶摇而上。

谢婴不禁咋舌,他先前假装漱玉时总是一副清高孤傲的死样子,惹得韩府上下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现如今竟能放下架子,嘴上功夫很是厉害。

怎么,套上顾昭的皮便释放天性了吗?

某日傍晚谢婴望见他立在院中浇树,门口的梅树花开正烈,而顾昭一身浅衣沾染了不少粉色花瓣,三两朵梅花随风而动,夹在他的发丝间,给那张苍白清冷的脸上添了几分血色。

谢婴眼底有过一丝惊艳,可在顾昭回眸望向她的一瞬敛去了神色,自顾自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大小姐。”

顾昭叫住了谢婴,他轻轻走上前,以只有谢婴能听见地声音说道:“姐姐,外头好冷啊,我的手都冻僵了。”

谢婴有些松动,却还是犟嘴道:“那便回自己屋里待着,快过年了,别冻出毛病了。”

顾昭浅浅一笑,眨巴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继续说:“姐姐果然心疼我,可是姐姐,你的屋子便在眼前,能叫我进去暖和一下身子么?”似是怕谢婴拒绝,他竟又咳嗽了几声。

谢婴心里一软,横了他一眼:“那我大发慈悲,叫你进去暖暖吧。”

谁承想这小子十分不老实,自那日得了谢婴的应允后便愈发得寸进尺,他在谢婴与自己进屋后便紧紧关上房门,隔绝了茵茵那几个丫头,谢婴只得安抚了外头丫头们的情绪,再转头问顾昭:“你今日又发的什么疯?”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后者吞入腹中,顾昭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太久,此刻唇齿微凉,两厢亲吻,又变得无比炽热。

直到谢婴扶着他的臂弯堪堪站稳,他目色深沉地贴在谢婴耳边道:“姐姐,在外我是漱玉,关上屋子,我是顾昭,是将真心奉上的昭昭。”

“姐姐,你对我有没有过哪怕一丝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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