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带小狗第一个找到的妖怪是只黑熊，小狗本来还乐呵呵的，见到妖怪的一瞬间就顿住了，显然还记得这只黑熊。

黑熊其实并没有多过分，只是戏弄了当时年迈的小狗一段时间，让小狗好几次都以为自己有家了，最后却将小狗推向深渊，卖给了狗贩子。

陈以做得也不过分，只是让他不能再化形而已，像当初的小狗一样。

第二个找到的妖怪是一只蜥蜴，小狗有一世就是死在蜥蜴手里，蜥蜴是只遵守规则的妖怪，不杀人也不杀妖，只杀快要修炼成半妖的动物。

或许在他看来，修炼嘛，不寒碜，又没犯法。

妖界实力为尊，蜥蜴只是小妖，他害动物没犯法是他实力比那些动物强，现在陈以弄他，也是同理。

第三个找到的妖怪是一条狗，小狗流浪时遇见的，小狗在他手上可吃了不少亏。

陈以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小狗一开始还蒙着，越看他是越蒙，一边高兴一边懵逼，这些妖怪他都记得，但这些妖怪怎么得罪大妖的？

内心想法也从一开始的叫好变成了后面的无法形容。

“左勾拳！哗！辣………么远，十好几米！”

“他好懵哈哈哈哈哈该！”

“好强！好喜欢！哈哈哈哈哈”

“该，该，活该。”

“一拳！妖力好雄厚，一脚……好帅好帅！呜呜呜呜呜腿也好修长，真是哪哪儿都无可挑剔啊！”

“腰也细，这个转身啊啊啊绝了！连头发丝随风扬起的角度都那么帅！”

陈以面色复杂地看向疯狂摇尾巴点头斯哈的小狗，小狗对上他的眼神，尾巴摇得更欢了。

陈以问系统：“你听得见吗？”

【听得见。】系统的电子音和小狗一样满是欢快，它还道：【这妖叫得不好听。】

陈以初步判断，系统只能读取宿主的内心想法。

陈以麻溜解决妖怪，揪上小狗的后颈皮，提着他走。

小狗的心声和之前完全不同。

“一只手哎！他真的好强，一只手就提起了我！我可是中大型犬！”

陈以：………

他低头看手里的小狗，小狗对他笑得看不见眼，尾巴也是摇得飞快。

在又解决一堆妖怪后，陈以忍不住对金毛说：“真是妖魔鬼怪都被你碰完了。”

金毛一愣，“……我？”

他只愣了一瞬，“大妖就是大妖，竟然还有这能力！”

“特地为我报仇？！”

金毛忽然泪了，他看着陈以，“对我这么好！”

“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狐狸和狗能修成正吗？跨物种了都，下一代会是什么？狐狗？”

金毛认真思考，无意识摇着尾巴，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越想是越离谱。

陈以忍不住幽幽道：“那你说，我该不会能听见心声吧。”

金毛猛然看向陈以。

“听见啥心声？我的？”

陈以面无表情，“不然谁的。”

金毛裂开了，脸色变了又变。

陈以第一次在狗脸上看见如此丰富的表情，还听见小狗的心声：“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啊还帮我化形助我修炼……”

“啊，不要想了！他听得见！”

“妖怪差不多了，下一步是不是到人类？啊啊啊！！能不能不要想了！”

“他还帮我报仇，是不是真的……呜呜呜呜呜控制不住我的思想。”

小狗自闭一样，垂着头丧气极了，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会不要我吗……”

这句心声可怜兮兮的。

陈以蹲身抱起小狗，“不要乱想。”

“好。”

金毛目视前方，僵在陈以怀里一动不动，几秒后，他收起爪子。

“他之前都是揪我后颈皮的，最近三五不时就抱我，不管我爪子脏不脏……不要想了。”

又过几秒。

“他原形和人形相差好大啊，明明原形那么可爱，人形却冷冰冰的……真的不要想了。”

小狗小小抬头觑了陈以一眼。

“不过好帅。”

小狗自闭埋头到陈以怀里去了。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陈以哼笑一声，“小狗，我看是你对我有意思吧。”

他声音不大，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陈以以前也和灵宠小狗交流，但那时小狗可不想这些，每天想的都是吃什么，去哪玩。

·

陈以这番大动作，惊动了一众妖怪，也惊动了妖警。

上次酒吧之后，陈以就把沙帅拉出了黑名单，他不明所以，发来消息问陈以怎么了。

［妖心惶惶啊！上级让我问你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暴躁，虽然妖怪之间的恩怨妖警不管，但你这样也是不行的。］

陈以回复：［犯法了？］

沙帅：［……没，但你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陈以：［自然是有恩怨才动手的，不莫名其妙。］

沙帅：［什么仇什么怨？我怎么不知道你和那么多妖有恩怨，睚眦必报的你还能忍到现在？］

［我不信。］

陈以：［哦。］

沙帅：［……］

［我听说你带着一条狗一起，该不会是灵宠丢了太久，寂寞了，找的替身？］

陈以：［没那功夫。］

那头过了会儿才回复：［那你对他有点特殊啊，怎么不见酒吧里那些小妖和半妖有这待遇？或者是睹狗思狗？因为灵宠是狗狗所以对狗狗特殊？］

陈以：［闭嘴吧。］

沙帅以为自己猜对了，叽里呱啦发来一大堆，陈以嫌烦，没理。

直到沙帅说回正事。

［抓到酒吧里的蚂蚁了，建议你抽空还是立点老大的威严，好方便我以后办事。］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最好让手底下的妖认认你，别懒懒散散被下属架空了。］

［以及，你给的东西很有用，我暂时不还你。］

陈以的帮忙只是一时的，这东西留着能用很久，沙帅还是分得清的。

沙帅一直知道陈以是大妖，但没想到他是妖界塔尖尖儿的妖。

陈以：［我还有几天就回来了。］

沙帅不还也得还。

妖怪处理得差不多了，陈以接下来要处理的是人类。

对比妖怪，人类给金毛的伤害要更多，陈以处理起来也就颇为麻烦，毕竟得用人类的方式。

陈以看向金毛。

他准备先清理酒吧里的问题，再去处理那些人类。

金毛对陈以摇尾巴。

陈以听见心声。

“他看我哎！这眼神什么意思？对我有意思？”

陈以：………

金毛一禀，“不要想了！”

“他好像有点无语。”

金毛低头，“对不起，但是实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