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病美人每天都在撒娇 > 第5章 第5章

第5章 第5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傅司礼松了手,他以为白衣待在永安王府这一个月半会改变些什么,或者说对他是没有那么见外的。

至少对傅司礼来说他是例外。

可白衣却不这么想。

“白衣,我半夜起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直到你回来,你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一声不吭的走了!”

白衣阿诃抬眼看向傅司礼,见他胸膛起伏的厉害,眼神发冷,浓颜在这一刻散发开来的怒气张牙五爪,这是气急了。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嘴里的话滚了滚又咽进肚子里去了。

傅司礼见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脚便走。

这一出府便是三天没有傅司礼的消息。

白衣阿诃出去的时候将近天黑,暮色四合。

长亭酒馆。

小七这一日晚上当值,白衣阿诃找到他的时候,他刚端着一盘菜在往楼下赶,楼下的吆喝声忙的都要不赶趟了。

“白衣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衣阿诃眼神很淡,嗓音有些凉,跟外面刚刚洒进来的月光一般,一身白袍子映衬着紧瘦的身形,他问道,“世子来过吗?”

“礼哥哥?这几天都没有来啊?怎么了?”

刚说完前半句白衣阿诃就已经下楼了,小七还觉得奇怪,本想着追上去看看,那桌的客人一直再催着上菜,便没有再跟去。

沿着护城河一路走过去,身旁人匆匆而过,忽然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心里总也空荡荡的,时间不断地推着他走。

脑中不知为何却浮现出傅司礼在他身旁说话的情形。

这几日天气来来回回的总也不好,明明前面还是月光满地,这个时候又是乌云密布了,闪电劈开云层,闷雷滚滚而来。

其实傅司礼这个人并不好找,虽说是顶着世子的名头,可邕宁没有几个真正认识傅司礼,他出门的时候多半会稍微打扮些,将自己伪装起来,大多是些玩世不恭的表象,身上什么好本领也没有,永安王爷身上的智慧半点也没学到,带着些痞气,甚至还有些嚣张跋扈。

这是白衣阿诃打听傅司礼消息的时候听到的,听后反倒没有太过诧异,他知道世人所说的南国世子并不是傅司礼。

他认得清。

夜半,开始落雨,雨势并没有很大。

傅司礼在桌前喝的昏天黑地的时候,面前站着白衣阿诃,门被风吹的连晃几下,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有些紧贴在白衣的身上,能顺着衣料看清他紧致的身形。

身后是斜斜洒下来的雨。

腰身很细。

白衣阿诃始终是那副冷漠厌世的模样,眼神依旧很淡,连带着那颗含泪痣,让傅司礼觉得此刻的白衣有些柔和。

忽然一瞬间,傅司礼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

白衣阿诃嗓音有些凉,似乎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回府吗?”

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傅司礼很难想象白衣是怎么找来的,这地儿他连小七都没有告诉,心里的怨气倏的跑了个干净,心里一下子便清净了。

摇了摇头,“不想回。”

白衣阿诃看了看旁边的床榻,又看了看似乎醉了的傅司礼,伸出手要拉他起来,“夜深,早点休息。”

傅司礼抬眼看见白衣伸来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如若白衣不来,他想,自己大概会喝到天亮,但现在突然就没了兴致。

搭上白衣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有些摇晃间,白衣用自己的右手揽了一下傅司礼的腰,直到看见傅司礼躺在榻上后才收回目光。

白衣刚要准备去换一件衣服时,榻上的人动了,语气有些幽怨,“你又要去哪?”

傅司礼要气死了,本来怨气在白衣找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得干净,结果,被窝还没暖热,白衣就又要走?

白衣解衣带的手一停,眼神看向榻上的一团,温声解释着,“不走,宽心。”

这话很有效,不一会儿便觉得塌上的人睡着了。

傅司礼睡着后白衣谢忱才掐着步子到外面换了件衣裳。

第二日,艳阳高照。

傅司礼是被太阳光给刺醒的,日头很毒,宿醉的迹象,头疼的要从中间裂开。

爬起来的时候白衣正趴在桌前阖眼睡着,背对着窗户,正脸面对着傅司礼。

睡着了的白衣似乎比平日里柔和,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红唇很淡,傅司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愧疚,白衣向来身体不好,日日以汤药养着,昨晚还淋了雨……

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食指向他的鼻下探去,那人睫毛轻颤间却醒了。

浅棕色眸子盯着傅司礼,有一瞬间的杀意,过了几秒后眼神才开始发淡,似乎是他的本能意识,发现是傅司礼之后才慢慢松下防备。

这让傅司礼很受用,心里平添了几分开心,却又不住的想,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染上戒备?

“白衣,我们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喝药了,昨晚上你肯定没喝药,走——”说着拉起白衣的胳膊就往外走。

白衣胳膊收力站了起来,音色发凉,还带着刚醒来时的倦怠沙哑,“等等。”

说完,白衣在傅司礼的注视下出了房门,不一会儿端着食盒进来,里面放着一碗醒酒汤,还有一盘糕点。

傅司礼脸上带着笑,调侃道,“白衣哥哥这是给我准备的吗,真的吗?白衣你对我好好啊……”眼神对上了白衣的神色,立马闭上了嘴,安生的喝了起来。

回到永安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王爷出门还未回来,傅司礼急着找膳房准备上好的饭菜,从后厨走过后花园再到厢房时,白衣已经和衣睡了,精神松懈下来后是满身的倦怠,眉头是皱着的。

白衣乃女子骨相,足够冷艳,可身上的那股厌世像是与身俱来的,偏偏从骨子里带着一股矜贵和傲气,似乎还留了一根神经给了手,睡着了手还是紧紧蜷着。

不知道为什么傅司礼看不得白衣这样,悄悄起身将被子扯开,动身间白衣猛然睁眼,发怔之际看清了傅司礼手上的被子。

一眼明了。

傅司礼心情有些郁闷,甚至为自己不明所以消失三天的想法而感到后悔,见白衣要起身,立马将他摁倒在榻上。

白衣没想到傅司礼会这样,惊叹之间一手攀上了傅司礼的脖颈,两人互相借力倒在了榻上。

“白衣,在这给我好好睡一觉,没有养好精神之前不准起来,之前我赌气的事情,是我错了!”

堂堂南国世子,头一回给人道歉,傅司礼做足了准备工作,可在看见白衣的那一刻,一瞬间的紧张袭来,全都给忘了个干净。

两人还是那副姿势,白衣躺在榻上,手攀着傅司礼的脖颈,傅司礼顺着白衣的劲儿俯身,不知不觉间添上了几分暧昧。

白衣错开傅司礼的眼神,松开了傅司礼脖子上的手,直接起身回绝了,淡淡的道,“我没事。”

夜晚将近,永安王爷回来了。

王上即将召见永安王爷回宫觐见,要明早立即赶往国都渚阳。

晚膳,永安王爷想把白衣留下的借口来了。

“阿诃啊,明日我就要赶往国都渚阳,礼儿这边我终究是不放心,要不你先留下帮我看着些,等我回来你再走也不迟啊。”

说完这话,傅司礼跟着永安王爷一起看着他,毕竟他也想让白衣留下来,不论是白衣的美貌还是气质都是南国罕见的。

他能稀罕一辈子。

白衣迟疑,他需要一个新的身份,需要有人掩护,才能让自己足够强大起来,而留在永安王府是不二之选。

一番衡量之后,最终还是点头了。

永安王爷动身前往国都渚阳之后,傅司礼又单独安排了自己的人马暗中保护并随时汇报消息,他总觉得这次召往国都不是好事。

晚上,烛光随风摇曳,白衣阿诃在书房看书。

傅司礼在一旁抓耳挠腮,一会儿摸一摸灯笼,一会儿玩一玩研磨,几番墨迹之间,时间便悄悄溜走了些许,将近夜半,终究是熬不住了,脑筋一转便扭身去了膳房。

当白衣隐隐觉得不太对的时候,傅司礼已经端着药膳进来了。

“来,白衣,别看书了,赶紧过来喝药。”汤匙和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汤药之间的苦味儿顿时散开来,直冲面门。

白衣往后撤了撤身体,傅司礼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肩膀,“想跑?!”

傅司礼拿着汤匙搅了搅,白衣只好不动声色的将瓷碗端过来,一勺一勺的舀起来慢慢喝。

骨节分明的手和青瓷碗及其的搭,傅司礼笑着看他,要是别的男子这样一勺一勺喝,估计他还会嫌弃别人是伪娘,可一到白衣这里却变了味道。

白衣于他而言极具观赏性。

最后一小碗汤药硬生生地喝了一刻钟,白衣还是把傅司礼拖睡着了,确定傅司礼睡着后,白衣才穿起白色斗篷翻出了永安王府。

黑市。

“黑市”亦“鬼市”,大多以凌晨开始三四点结束,且每次开市的地点都不固定。

白衣阿诃过来的时候,正值开市,满街的铃铛声和鬼嚎声,各个席地而坐,黑面蒙脸,最终在一人面前停下了。

“你来了,东西带来了吗?”面前之人看不清正脸,穿着一身黑袍子,戴着半边镶金的龙头形面具,只能看清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白衣点点头,伸出手来,赫然是一个小白瓷瓶。

那人接过来打开闻了闻,这才冷冷的说了几个字。

指向如此明确,白衣却如鲠在喉,掀起了他尘封起来的往事。

白衣阿诃交易一结束没有再过多停留,立马回了永安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早上七点正常更新~

以下是预收文《撩臣》

狂风一路卷着落地的残叶跑,连桑刚从公司加完班出来,开门的瞬间狂风而来,红发带绑着的长发瞬间被吹散开,路灯昏黄一片延伸至暗处,直至半夜,车流都少了很多。

连桑脑中还在想着她老板方智鑫的事,近些日子老板总是刁难她,两个星期之前,方智鑫曾带着她去过一个酒宴,连桑作为助手自然将手里的工作保质保量的完成,至于其他的她自然没有义务,因此也拒绝了和老板一起喝酒的请求,率先离开了酒席。

老板的脸色很难看。

为此,之后的这些天老板总是以各种理由来刁难她,总是在下班之际留给她一堆的工作。

这么下去总不是事儿,可到底怎么解决她还没想到法子。

连桑晃了晃脑袋将老板的样子从脑子里踢走,抬脚拐进了巷子。

顺着巷口涌来一股风,耳边还带着呜呜的声响,刚走几步巷口的路灯便开始一明一暗,连桑皱着眉似乎瞧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随手便摁亮了手机。

手机屏的点亮,提醒她今天是中元节。

“连桑……”

连桑听见有人喊她,无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她应声,“谁在那里——”

眼前似乎站了一个男人,可他穿着黑色的宽大斗篷,整个身形都藏在了黑暗中,他明明就在眼前,可怎么都看不清他。

“连桑啊,是他么?”

他又问。

清冷的声音,总觉得熟悉。

连桑视线瞥过去,却不知何时早就下班的老板被他掐着脖子,方智鑫被他吊在半空,脚尖刚好能碰到地,胳膊不停的挥舞,张牙舞爪的挣扎,整张脸弄的脸红脖子粗,可他依旧不松手,只是执意的问她。

“连桑,是他一直欺负你么?”

连桑怕出了人命赶忙跑过去,谁知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两人顿时不见了,视线一片模糊,连桑看见他站在不远处的一片迷雾里,妖风四起,周遭的铃铛响成一片。

哪里来的铃铛?

哪来的响声?

这条路连桑走了几百遍了都未曾见过铃铛,真是见了鬼了。

可下一瞬,白亮而又刺眼的灯光袭来,连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眼睛,接着天旋地转,脑袋疼的似乎要从中间劈开,耳中嗡鸣的响声刺破耳膜,过了半晌才总算缓过来。

抬眼的瞬间不亚于穿越,阁楼林立,烛火通明,抬头仰望阁楼不到顶,从身侧过去的人连衣着都不同,耳边能听见有人在大声吆喝。

“不要挤,给我老老实实排队!”

连桑被人流挤进队伍里,看着他们满脸的笑容,一手提着红灯笼,一同朝云水桥的方向走,队伍进行的很快,接着就看到一个管事身穿白袍,戴着官帽,一手拎着薄子一手执着笔,翘着二郎腿问连桑,“你是谁的家属?”

这时注意到管事手里的薄子翻得飞快,笔也不知在勾画着什么。

连桑被问的一头闷,“啊?”

“你是谁的家属?”管事的耐着性子又重复问了一句,始终保持着微笑服务。

没有听见答话,管事的抬起眼睫想发火,本就碰上中元节看家属的人多,偏偏还有人不知晓规矩,刚要发火身后自行一人而来,一身黑斗篷,声音清冷,“我的。”

管事的一瞧,忙垂头行礼,“政哥……”

连桑看见他戴着半张雕银面具,只能瞧见他凌厉的下颌线,出神的瞬间已经被他施法带到了船上,连桑想问方智鑫哪去了,可张嘴的一刻这件事就模糊开来,半天她问了句。

“这是哪?”

“云水桥。”他回答。

连桑像是着了迷,忘记了自己要干的事,反倒是问他,“你又是谁?”

男人垂下眼睫看向不及他肩头的连桑,连眉眼都添了几分遣倦和温柔,他不答,只是回了句无关的话,“到了。”

连桑闻言垂眼望去,满城的许愿灯霎时点亮了整片天空,阁楼红烛灯火,整片天都是红的,接着他伸出手递上一个花灯,“不试试?”

他的手格外的白,却看不出一丝血管的痕迹,骨节修长捧着粉亮的花灯,带着几分割裂感。

连桑觉得很新奇,鬼使神差的接下,可她没放过花灯,放花灯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她问道,“怎么做?是要轻轻的放在水面上么?要许愿么?”接着她收拢了下长裙,蹲下来两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灯。

男人弯腰俯身间一同送了送花灯,那花灯随着水流至远处,汇入更多的花灯中,他仅是默默盯着她许愿,瞧见她许好愿睁开了眼睛才问道,“许的什么?”

“不告诉你。”连桑笑着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见他第一面,可丝毫不觉得害怕,更是觉得他很熟悉,像是见了许多次一样。

连桑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通身泛着灵光的魇兽翘着角蹦蹦跳跳的过来,一口将她许愿球吞了下去,转身便跑去了其他地方,连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魇兽,见他没动静又拽了拽他的斗篷,“诶,它吃了我的愿望,你都不管管!”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弯了下,嗓音都好听了些,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你是谁,我为何要管你,嗯?”

“不是你说我是你的……”

家属?

连桑反应过来,抬眸有些钝钝的看着他,“好啊,你诓我是不是……”一边嗔怪一边伸出手气急似的拍了拍他的斗篷。

动作幅度大,船身开始摇摇晃晃,连桑站不稳却被他反手拢进怀里,听见他宠溺的语气道,“别闹,掉进去了我可不捞你。”

连桑仍旧惦记着她的愿望,嘴里喃喃道,“那我的愿望被它吃了……”

“求他不如求我有用。”

这一刻连桑对上了他的眸子,遣倦而又深情,眸子里只有她一人,连桑总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连桑的这个愿望看似普通实则最为贪心了,小的时候被父亲的病折磨的没了别的奢求,总是怕生病,因此下意识的就会许愿,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永远平安健康。

“我会保你。”他说。

“可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在哪,我又该到何处找你?”

他静静的看着连桑发问,循回的日日夜夜里他很想连桑,问到这,他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她的红发带,吹来的风散了她的发丝,轻轻拂着他的脖颈,有些发痒,他没管,只是举了举手里的红发带,低沉而又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信物。”

一阵铃铛响起,周身泛起白雾,连桑努力想看清他,记住他的样子,可他匿在白雾里此刻又离得很远。

连桑想起之前的管事喊他‘政哥’,她情急之下喊出声,“政哥,你是政哥么?”

下一刻他却站定在连桑面前,虚虚的用胳膊环了一下,像是抱了她,实际上连衣角没碰到,跟上一世的他一般克制而又深情。

连桑听见他说,“别怕,我会保你。”

“政哥——”连桑伸手想拽住他的斗篷,可还是慢了一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