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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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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礼一手拎着两只鹌鹑,一手抱着一捆柴,刚进洞口便看见白衣阿诃醒了,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抖了抖身上的雪,一边将自己的手搓热,回身就要揽住他,谁知白衣阿诃身子一扭,别开头来。

“怎么了?”

傅司礼追着他看,白衣阿诃紧眨了几眼,将剩余的泪全都收回去,傅司礼却捧起他的脑袋,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眶红红的,“怎么哭了?”

这么一问,白衣阿诃皱着眉,刚压下去的委屈又翻上来,低垂着眼小声回道,“没,烧红的。”

傅司礼左右不信,瞧着他的别扭样子也算是有了答案,也不追着他问,反手一贴附上了他的额头,没清早那会儿烧了。

白衣阿诃也不说话,盯着他添了添火,又盯着他处理了那两只鹌鹑,他往哪动,白衣阿诃的眼神就跟着他走,处理完一切,傅司礼的身上也算是热络了,这才从后圈住他,先一步道歉。

“对不起。”傅司礼脱离开平常的插科打诨,认真的开始道歉。

白衣阿诃被他弄的一愣,“道歉做什么?”

想让白衣阿诃承认落了委屈一事儿是不可能的,左右他脸皮薄,傅司礼却小声且虔诚的道,“我反省,我不应该丢下你的,我怕你烧的厉害,想去看看山路顺便找点吃的和柴火。”

白衣阿诃的委屈本就是鼓起的气球,傅司礼的话无疑是一根刺,刺破了气球的一个口,道歉解释的话一出口,委屈便循着破口跑了个干净,他弯唇问道,“有路吗?”

“被你说中了,大雪封山了。”

“没关系,后面再寻就是。”

傅司礼瞧了眼他的神色,“说的好听,倒是你的风寒再加重可怎么办?瞧,这眼睛都烧红了。”

一提到这,白衣阿诃很快的眨了几下眼,“我好了,不烧了。”

两人在此地又耽搁了大半天,今早傅司礼探查过山路,下山的路虽被雪封着,上山的路还在,趁着白衣阿诃好了些,紧赶慢赶的牵着马上了山,直取山道,很快就遇到了巡山的人,被他们带着一路去了山寨。

“滚滚寨。”

山寨的横匾金字滚边横架在山道上,台阶上的雪早就清理干净,弯弯绕绕的进了山头。

傅司礼轻笑一声问身旁巡山的小兄弟,“小兄弟,这进‘滚滚寨’可有何规矩啊?”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袋银两来塞给他,“我这也无意冒犯不是,恰巧雪封了山,前后没个店的可不得冻死我。”

小兄弟颠了颠手里的银两,还算他懂点规矩,提前打听打听也算是有个照拂,笑着道,“寨里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规矩,放宽心。”

傅司礼和白衣阿诃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摸不准他们心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白衣阿诃还没来得及见机行事,行至半路,眉头一皱,在倒下之前拉住了傅司礼的手,傅司礼似乎有感应似的,立马揽住了白衣阿诃的腰身,这一倒算是睡了一天。

滚滚寨的大当家不在寨里,也便由二当家楚晏做主,眼下寨里来了客,按理也需好生招待,于是便将傅司礼和白衣阿诃安置在了客房。

二当家楚晏行事作风温文尔雅,得知白衣阿诃得了风寒立马派人叫了医倌过来开了药,一切叫人安置的妥当,傅司礼心里也感激不尽。

谁知“感激不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有小兄弟跑着过来禀告,“二当家的,不好了,百鬼夜行又带人走了!”

“什么?!来人带路!”楚晏一听,脸色煞白,紧着拳头揪着袖口就要跟着带路人过去。

这滚滚寨占据了整个山头,上下盘踞着好几个寨子,路上紧赶慢赶也得耽搁些时间,在路上楚晏虽讲个大概,但傅司礼摸清楚了。

原是这不久前,寨子里莫名死了几个人,身上没有一处伤口,还是夜里同时死的,医倌看完之后脸色铁青,摸不出门道,风言风语的也就传开来了,说是夜里有百鬼夜行,是那些鬼把他们的魂给带走了。

大当家秦连滚知晓此事之后,怒摔了茶杯,连夜加派人手看管调查,谁知没过几天,又死了一个人,连连过了两月,隔三岔五就死上一个,寨里人心惶惶,于是天一擦黑,立马吹灯锁院没人出门,路上黑灯瞎火的一片。

大当家秦连滚眼看局势不好,立马带着人下山去找大师去了,大雪封了山还没回来,今夜却又出现此事。

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没有气息了,大概四十左右的一个老妇人,面色苍白,身旁还有两个小女娃拽着她的衣襟,满脸泪痕。

傅司礼摸出点梅子蜜饯递给那两个小女娃,连哄带骗的将她们两个拽到身边,小声的打探,“那是你们的阿娘吗?”

小女娃点点头。

傅司礼蹲在一旁摸着她们的头,“你阿娘怎么出事儿的?”

其中一个大点的小女娃拽着傅司礼的衣襟,恐是害怕,声音都是抖的,“我们很早就睡觉了,阿娘知道我们饿了,就起来去厨房给我们拿吃的,好长时间都没回来,我们出来看的时候阿娘就已经躺在这儿了。”

傅司礼垂眼看去,确实,那妇人手上还拽着半块饼。

楚晏安排着将那妇人抬走,又带着弟兄们挨家挨户的查看,傅司礼便带着那两个小女娃回了滚滚寨,哄着她们睡下了。

傅司礼看着她们睡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门回客房,刚关上门便看见白衣阿诃沿着游廊走,边走还能听见咳嗽的声音,傅司礼连忙过去将他拽到房里。

总算见到了人,白衣阿诃放下心来,“上哪去了,半天找不见你。”

傅司礼下意识的去感知他手上的温度,冰凉一片,拉着人到火盆边上烤,“出了点事,跟着去看了看,倒是你,还没好就出来乱跑。”

白衣阿诃抿着唇没说话。

傅司礼怕他无聊,一边给他暖手一边讲发生的事情,白衣阿诃却听的细致。

夜色浓重,阿诃走在前头,“走吧,去瞧瞧。”

知晓他不爱躺着,傅司礼从一旁拿起厚披风为他披上,打算陪他出去转转。

路上很黑,一个灯火都没有,不时的飞走惊枝的乌鸦。

沿着寨子的石阶路走,傅司礼一手牵着他。

夜很静,显得几分亲昵。

“坊间流传‘百鬼夜行’,若是有人看到百鬼游街,便会受到诅咒无缘无故的死去,人死定有蹊跷,恐是有人借此使了手段。”白衣阿诃下意识地推断。

傅司礼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骨节,两人慢慢悠悠的走着,雪还在下,偏头看向白衣阿诃,“你有想法?”

白衣阿诃对于繁杂事情也从不插手,事不关己自然也无需挂心,可眼下却因为自己身体不得不暂居在这滚滚寨,显然是欠了滚滚寨一个人情,他不希望日后有人借此拿捏住傅司礼的命脖。

毕竟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不想让傅司礼尝尝这滋味,他本该就是自由的。

“第一,街上三步一掌灯,日落即亮;第二,查到谣言的源头由谁起;第三,查山头的各个寨子可有异常或冤屈,第四,死者之间可有关联,皆可水落石出。”

傅司礼挑眉,“你怎么会想起管这件事?”

白衣阿诃思忖片刻,他向来不喜与人说道,能做的那便不说。

瞅他的样子就是不想说,傅司礼压着声音带着点狠,“不许瞒我。”

白衣紧张的时候习惯性的快速眨眼,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傅司礼却注意到了他这会在紧张。

他张了张嘴,别扭片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想……让你欠人情。”

说的声音小,嗡声嗡气的傅司礼没听清,于是凑的更近。

傅司礼比他高上大半个个头,此时他步步往前逼,白衣阿诃抿着唇皱着眉被迫往后退,后背撞到墙上之前,傅司礼伸手给他垫了肉背,另一只手挑起白衣阿诃的下巴,“你说什么?”

夜色很浓,大面积的雪映衬着夜色,倒是有几分亮。

能看清白衣阿诃的耳廓泛着红,稍稍别扭的偏着头,皮肤冷白,一抹红分外惹眼,这样的他勾人极了。

“不说?”傅司礼一手掐着他细长白皙的脖颈,却没用劲,低头吻住了白衣阿诃,第一次亲吻时忙着给白衣阿诃灌药,想不起来什么,而这个时候触上那微凉软糯的唇,连傅司礼的脑子都有霎那间的空白。

唇齿之间撕磨,呼吸逐渐灼热,在空中勾起燥热一片。

半晌,傅司礼抬起白衣阿诃的脸,夜色之下,能看清他满眼的水汽,唇泛着水光,对上他的眼神,白衣阿诃抿唇压抑着大口喘气,接着崩溃似的闭上眼,任凭收不住的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这就受不住了?

傅司礼低笑一声,低头眼看着还要吻上来,白衣阿诃立马偏头躲开他的吻,忙不迭地解释,“我说我说,我不想你欠他们人情。”

欠债好讨,人情债最是难还。

傅司礼嘴角噙着笑,一手慢慢擦拭掉白衣阿诃脸上的泪痕,看见他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睫毛很长,被粘成几缕,眼睛里水灵灵的放着光。

“对我好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别想着瞒我,还有,”傅司礼的眼神极为认真,叮嘱道,“有些事情你想做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有我在,没人逼的了你。”

白衣阿诃轻轻的点了下头,耳廓依旧红着,出来的时间长,傅司礼怕他又入了寒气,赶忙牵着他回了寨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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