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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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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来临之际,张灯结彩,一派祥和,正是新年祈愿之际,谢忱先倒下了。

得知这一消息时傅司礼正在朝中议事,小七附耳过来说了这事之后,傅司礼急急忙忙下了朝,一路直奔北山阁。

见到谢忱的时候,他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似的,秀眉皱着,他始终困在梦魇中出不来。

“放开他……”

“鉴心……”

“别碰我!”

谢忱断断续续说着梦话,每说一句拳头就捏的更紧,覆舟师父一瞧见这情况,当即下了针,又长又细的针直入他的人中插入,有的下在了手腕骨处,不知那是什么穴位,谢忱倒是安静下来了。

老头把了脉,又取了血,终日笑着的眸子冷了下来,端看了半晌,闭上眼幽幽的说道,“罪孽啊……”

覆舟师父花了好些时辰熬了药,又叫傅司礼帮忙灌下去,不出一刻气息便稳定住了,只是沉沉的睡着,可不消半个时辰,谢忱醒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偏头就吐出一口黑血来,接着又倒了下去。

傅司礼担心的不行,瞧谢忱这副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了,“师父,这怎么回事?”

“体内毒发,没有更剧烈的毒性摄入,原来的毒性压制不住了。”覆舟师父看着谢忱这副样子,又把了脉,看出了同门的手法,最后叹气摇了下脑袋。

“真是罪孽啊……”

从覆舟师父口中傅司礼知道了事实。

温时和覆舟乃师出同门,他们本是一同拜师的,年龄相仿,两人经常互相出题比拼,后来不知何时,温时走上了制药的路子,犯了错,师父便将他从门中赶了出来,如今覆舟师父算是继承了之前老师父的衣钵,依旧不忘治病救人。

“年龄相仿?”傅司礼不可置信,之前碰上过温时一次,年岁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带着一股邪性的美,根本和覆舟师父不是一个年岁的人。

“是,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今年恐怕只比我小一岁,已经七十过半了。”

对于保持相貌的方法,俗称“冻龄”,温时恐怕已经在谢忱身上找到了法子,光看谢忱身体里流淌的血,不止能救人,饮了血还能让温时始终保持年轻的样子。

“真不是个东西啊!”傅司礼如坐针毡,还真怕谢忱挺不过就如此撒手人寰了,他现在恨不得提刀就去杀了那个温时,可一看到谢忱那苍白的脸,“师父,他怎么样?”

“放心,你师父我有法子救他。”

覆舟师父说能救,那就一定能救,傅司礼先是去调派了一批杀手去查温时的下落,又守在谢忱的的榻边不肯走,天昏昏亮的时候谢忱醒了一次。

“傅司礼……”

傅司礼绷紧的神经一动,睁开眼,手下意识的将谢忱的手握紧,“我在呢……”

谢忱身体疼的厉害,稍微动一下连骨头都是疼的,刚要说话嘴里就有一股腥甜散开,一咳那黑血就止不住的淌出来,染湿了胸前的衣襟。

谢忱觉得自己大概活不久了。

“傅司礼……你得帮我救鉴心,他还困在温时那里……”

说起鉴心,他活得也苦,命不好,一路上始终都在保护自己,怪他跟错了主子,谢忱想。

“三年前我走那日,我让鉴心给你送了信……信里交代我是回国复仇的,我让你等我……我没想从你身边离开的……”

傅司礼一怔,信……

信?

这中间曲曲折折的绕不开,不知在谁那出了差错,傅司礼苦笑一声,“对不起,没收到……我没想要怪你。”

谢忱将嗓子里刚涌上来的腥甜吞咽下去,继续说道,“只可惜,当年棋差一招,中了温时的路子,我逃不开这副身体……”

回国那年,一路胜捷,直抵北国国都,后来见到了温时。

他张狂的笑,邪气似的笑,穿着一身火红的袍子,病态的饮着血,向谢忱道出事实。

他本是温时从小养的药人,身体里灌得是各种剧毒,烈性相撞能保持生命的鲜活,但一旦成年之后骨骼形成,不在生长,这副躯体慢慢就会被毒性折磨,最后致死。

温时当然不在意,已经找到了长生的法子,谢忱自然无用了,鉴心恼了,执剑就朝温时袭来,两方交手,鉴心起先占的上风,起先打的不可开交,后来鉴心一顿交手过后躲过温时劈来的一掌,最后一剑刺向温时的喉咙,离喉半寸位置,鉴心一顿,吸入了迷药,晕晕乎乎的倒下了。

鉴心最后也被温时掌控,温时的背后是北国整个王朝,把持朝政之人岂不妄图长生不老的法子,看似北国王坐镇江山,实际上温时早已掌控实权。

谢忱始终棋差一招。

傅司礼一听真相,心疼的想落泪,“那怎么就到了南国?”

谢忱有一年一直受他掌控,后来温时腻了,将他抛在了荒郊野岭让他自生自灭,鉴心设法联系到了之前的旧部,引起了一场很大的骚乱,趁着北国王送往南国罪奴的时机,趁此将谢忱一并带了出来。

“可你当时……为何不认我?”

傅司礼觉得当时要不是匆忙碰见一面,救了他一命,也许这辈子就在遗憾和追悔中过去了。

谢忱当然知道傅司礼问的是什么,当年自己成了罪奴送往南国,在罪奴所养了一阵子,身上的病痛挨过去便好了些,可倒也不敢再认傅司礼了。

谢忱记得当时对他的承诺。

“谨年十二月三十一,除夕当晚,我说过……”两人思绪都回到那个时候,那年他们并肩走过落月桥,周遭乱成一片,傅司礼还能想起当时谢忱说喜欢自己时的样子,一脸的不情愿,怎么看怎么别扭。

谢忱继续道,“都说要讲究个门当户对,如今算我高攀,可我有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这是当时谢忱的原话,“如今看来,真是高估我自己了。”

如今自己成了这副模样,承诺没有兑现,他没资格。

谢忱垂睫,一切都偏离开自己预设的航线。

回到南国,再次看到傅司礼一瞬间只想躲,三年之间傅司礼已成摄政王,而自己沦为了阶下囚,就连自己身体都无法控制,算得上是废人了。

傅司礼再也忍不住将他捞进怀里,否认道,“那都是什么破理!你很厉害,保护了自己,别这样想,知道么……你放心,覆舟师父医术好,一定能把你治好。”

谢忱又躺在傅司礼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傅司礼愁的没法,后来干脆贴出旨意,凡是能对谢忱说出祝福语的都可在宫门前领银子,圣旨一出,整个宫门口堵满了人,每天都有人来说祝福,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元宵节的时候,谢忱可以下床走动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谢忱格外的黏傅司礼,去哪都想要跟着,傅司礼上朝回来的时候,谢忱正抱着那只小狗玩儿,覆舟师父气的吹胡子。

“师父,谁把你气成这样?我收拾它!”傅司礼以为又是那只狗咬了他种的金贵药材,谢忱喜欢那狗,最后还是把它留下来了,那只狗有个名字叫“白菜”,是谢忱发现它老爱叼白菜吃,这才得来的名字。

一喊它,白菜就乖乖的摇尾巴,老可爱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你那心尖尖!熬了一晚上的药不喝,我看啊别治了,病死得了……”覆舟师父年纪大了,总爱唠叨。

傅司礼一听连忙安慰他老人家,“别啊师父,你别生气,这药啊,以后我盯着他喝。”

覆舟师父怒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双手背着就回屋里钻着去了。

傅司礼揪着谢忱耳朵,想要厉声质问他,谢忱反倒丢了小狗往他怀里钻,语气倒先是怪他,“傅司礼,你今天回来的好晚……”

傅司礼反拢着他脖子,垂眸看着他笑,“春后事忙,各种杂事需要处理,我这不是来陪你了么。”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端起了药碗,“来,张嘴,一口喝掉它。”

谢忱偏头拒绝,“苦。”

傅司礼将他的脑袋掰正,“你看,这碗也是你爱的青瓷碗,还是雕花的,这药可对你身体好,喝完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谢忱坐在板凳上抬睫问他,这段时日一直在北山阁住着,老头跟谢忱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主,总是挑着对谢忱身体好的东西做吃的,这么些天下来谢忱的脸明显添了肉,摸起来感觉都不一样了,抬睫瞧人的时候带了几分灵气。

这么一瞧,谢忱还挺可爱的。

傅司礼开始卖关子,捏了捏他脸上的肉,“快喝,喝完我告诉你。”

“哦。”谢忱端碗老老实实的喝了。

“真乖。”傅司礼揽着他腰将他带起来,朝屋内喊,“师父——老头,我们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那老头拎着拐杖气冲冲的出来,白胡须都要飞天上去了,眉头皱着,看着有几分滑稽,“我去干什么,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去当电灯泡是不是?!”

傅司礼大刺刺的笑,很明显是故意的,“嗷,这样啊,那真是对不住了。”

谢忱窝在傅司礼怀里偷偷的笑。

两人出了北山阁,一路直上城楼,那里是国都的最高点,谢忱已经大概才出来他要做什么了,轻声问了句,“傅司礼,是烟花还是花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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