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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着依靠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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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韵礼被逼得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纪庭俊近在咫尺,那双眼中的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

纪庭俊哪儿那么容易犯过黎韵礼。

羞辱的话一字一句砸在黎韵礼身上,不给她留任何反驳的余地,似乎就是要把不知羞耻这口锅死死地扣在黎韵礼头上。

“我没有!”黎韵礼伸手握住一个金属摆件,防备的看着纪庭俊,手语比划得极快。

要是纪庭俊再靠近她一点,她就要报警了。

“你嘴真脏啊,纪庭俊。”纪枕时双手抱臂靠在门边,歪着头看着纪庭俊,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就这么突兀的打断了纪庭俊和黎韵礼。

她似乎在笑,那总是带着温度的笑容此刻竟有种阴郁的感觉,她的情绪已经达到隐忍的边缘。

“小枕?你回来做什么?”黎韵礼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连忙跟她比划。

纪枕时朝黎韵礼招招手,轻快的笑了两声,然后挑了挑眉梢,“回来给你撑腰啊。”

怒气冲冲离开的人还是回来了。

黎韵礼,别以为我不知道,故意气我就想把我气走?

随即纪枕时淡淡的扬唇看着纪庭俊,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超乎这个年龄段的平静。“我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会信口雌黄的人,不,第二次,上一个是妈。你这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毁了一个女人清白,你要脸吗?这么会给人乱扣帽子的人,看看你这幅嘴脸,倒是得了妈的真传了。”

黎韵礼从没有见过纪枕时这一面,思绪有些混乱,指尖发凉,似乎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但是她说给她撑腰啊。

黎韵礼心裹上一层蜜霜,微微晃神,触及到了内心的柔软。

纪枕时这样明媚,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撑腰?你算哪根葱?”纪庭俊不屑道。

“适可而止可不可以。”纪枕时抬了抬下巴,倨傲尽显,不耐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的纪枕时才是最可怕的,去而复返的她终究是忍不下心把黎韵礼一个人丢下,其中的决心只有纪枕时知道。

多余就多余,她宁愿成为笑话也不能让黎韵礼受了欺负,纪庭俊那个混蛋根本就是耍横动手的臭男人。

纪庭俊偏过头,见纪枕时又是这幅来砸场子的架势,脸一黑,“适可而止的是你吧?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天到晚闲的是吧?纪枕时我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闹这一出干什么,耍什么威风呢?你跟我玩儿横的你忘了我当年怎么横的吗?年纪小不是你胡闹的理由和借口,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直惯着你。”

纪枕时真是阴魂不散啊,处处给他找不快。

眼看着纪庭俊要往纪枕时那边走过去,黎韵礼怕他动手,一把拉住纪庭俊,喉间挤出干涩的一声,“不要。”

声音很小,像幻觉一样或许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情绪上头之后也不会有耐心去顾及黎韵礼的情绪。

所以纪庭俊一把甩开黎韵礼的手将她推开,撸起袖子往纪枕时那边走过去,怒火中烧道,“这个哑巴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处处护着她,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哥。你是忘了你小时候我怎么收拾你的吧?”

小时候纪枕时可没少挨纪庭俊的收拾,那个时候纪庭俊脾气更不好,又年轻气盛,稍有不顺心就要动手的程度。

不仅纪枕时成了天然的出气筒,就连爸妈也都经常成为纪庭俊怒火的发泄途径。

“你嘴再他妈说一句哑巴试试?你还真以为我还是以前任你欺负的软柿子?今天我看谁敢动她?法治社会,你又想进去吃牢饭了?”纪枕时掷地有声的撂下一句。

想了想觉得自己气势不够,于是纪枕时突然站直身子,从袖口中突然滑下一根通体黑色的机械棍,用力一甩就成了一米左右的铁棍。

左手紧紧握着机械棍,眼神中凶光闪烁。

六亲不认也好,冷血无情也罢,她只认黎韵礼一个人。

纪庭俊可以来试试,她偷偷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纪庭俊啧啧讥讽,“行啊,那就试试看!”

掀开黎韵礼,纪庭俊冷笑。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妹妹到底搭错了哪根筋,变化太大了,这人叛逆得有点过分了。

黎韵礼被推得狠狠撞上了墙,但是来不及感知到痛,就立刻挡在纪枕时和纪庭俊的面前,一脸惶恐的看着纪庭俊。

然后对纪枕时比划,“小枕,别玩儿这个,你会受伤的。乖,别闹了,我不在乎他怎么说我,我也不需要你撑腰。快把这个收起来,别伤到自己。”

黎韵礼急得双目湿润,伸手去够纪枕时手上的机械棍,想要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没想到纪枕时手一退,一把揽过黎韵礼的肩,几乎将黎韵礼柔软的身体揽进了怀里,“我在乎!我也没闹。阿韵姐,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是只会哭的小屁孩儿了。”

纪枕时的怀里很暖,很令人安心的气息将人包裹,但她急促的呼吸频率还是出卖了她。

黎韵礼想也没想就摇摇头,不想让纪枕时掺合进来,握住纪枕时的手腕,眼神中流露出请求的意思,急切的比划手语,“我不是不相信你,这和信任无关。我怕你受伤,也不想你们吵架,你先下去,我和你哥慢慢谈。”

纪庭俊一定是那种会对自己亲人动手的人,惹急了他什么都顾不上的,所以不管纪枕时嘴上再厉害,真的动起手来纪枕时肯定会吃亏。

她又是靠那双手吃饭的,黎韵礼比她还疼惜她那双手,很担心她的职业生涯出现任何意外,那对纪枕时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纪枕时捂住黎韵礼的眼睛,才说,“你要是能跟他谈明白,我的名字倒过来写行不行?”

黎韵礼,不要拿我当小屁孩儿,我早就长大了。

我能成为你的依靠,要相信我,互相取暖的人才能捱得过寒冷的冬天啊。

黎韵礼,试着依靠我好不好。

“不,小枕你听话,伤到你怎么办。”黎韵礼摇摇头,和纪枕时抢起了手里的机械棍。

黎韵礼很瘦,纪枕时搂进怀里更能感觉到她纤细的身体,又瘦又软,让人很有保护欲。

也是这个时候黎韵礼才发现,纪枕时的手力气这么大,圈住她的肩膀就将她禁锢起来,手臂的力量推也推不开。

少女的体温透过衣衫一点点渗透过来,没来由的,让黎韵礼克制不住的心烦意乱,眼前纪枕时的五官放大,野性十足。

“纪枕时!”黎韵礼手语都比不了,张嘴的口型很重,叫纪枕时名字的声音似乎就要破嗓而出了。

纪枕时甩了甩机械棍,不敢看黎韵礼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怕自己心软就假装无视黎韵礼,冷声哼了哼,“你或许还不了解纪庭俊,我跟他生活了十六年,我比谁都清楚,他的心是无底洞,你拿多少钱都填不满的。所以不要试图跟他讲道理,报警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且黎韵礼挣钱很容易吗?

开店最开始花销很大,黎韵礼上了几年的班工资都不够还去贷款了,后来还完了贷款又刚刚买了一辆车。

她给纪庭俊的十万可能就是她近三十年全部的积蓄,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了纪庭俊,而最可笑的是给出了自己的全部也换不来一个自由之身。

明明最开始那所谓的彩礼钱也没有到她手里。

纪庭俊狰狞的冷笑一声,彻底和纪枕时撕破脸皮,暴戾的火焰燃烧起来。

看着纪枕时只觉得她实在是好笑,“啧啧啧,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好戏码。你了解我?纪枕时这可不是演电视剧张口就来,叫得可真亲热啊,你是不是忘了,我跟这个哑巴的关系?你还想报警?钱是不是她们家拿的,当时说好了要去领证是不是她也答应了,现在就变卦了?”

“黎韵礼,你爸还说你是名牌大学高材生呢,这么没有契约精神?拿我开涮呢?而且纪枕时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我跟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需要我教教你吗?”

纪庭俊步步紧逼,不给纪枕时插嘴的余地。

这个臭丫头是长大了管不了了,一天到晚的给人添堵,之前他还觉得纪枕时和黎韵礼走得近对他也算是有好处的,但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纪枕时雪白的皮肤气得发红,紧了紧搂住黎韵礼肩膀的手,冷然道“什么关系?狗屁的关系,你不就欺负她说不了话吗?既然听不懂,那你总看得懂字吧?她不是写了不想和你在一起吗?需要我用汉语翻译一下她给你写的汉语吗!”

“她说了不想和你结婚,她不喜欢你。别给自己加戏可不可以,人家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她只是说不了话,不是眼睛瞎了。”

纪枕时说话也是字字句句都往人心窝里扎,发狠起来半点看不出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

她胳膊肘往外拐?

她只是分得清谁是真心对她好的而已。

“哎你这个臭丫头,你是不是找打?”纪庭俊恶狠狠的说道。

不止一次了,纪枕时如此肆无忌惮的嘲笑他,

“打完我是不是就不会痴心妄想结婚了?”纪枕时放开黎韵礼,手里的机械棍都被手心的湿热蒙上了一层滑腻的水汽。

她很认真的问,这种紧张的氛围突然纪枕时话音一转,让黎韵礼都诧异的侧过头看她。

温润如水的双眸里拢聚着泪光,表情顿时变得很复杂,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混入内心深处扎下根。

黎韵礼拉着纪枕时的衣摆,咬紧牙关想要将她带走,“小枕,不要打架,你听话。”

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说出话,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无奈,心急如焚却好似一个随意就能推开的附属品,万般痛楚如噬蚁一样盘踞在心上。

无人理解她此刻的痛苦,而唯一的慰藉仅是站在她面前的纪枕时,只有她会毫不犹豫的回怼那些于她而言极尽侮辱,而她却已经习惯的话。

本是一个像暖阳一样的人,却为了她竖起浑身的刺。

“是不是?纪庭俊,你能不能干脆一点?要怎样才能不为难她?”纪枕时气场过于冷淡,带着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追着纪庭俊要个答案。

纪庭俊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都快被纪枕时气笑了,“纪枕时你脑子有病吧?打你一顿就老婆都不要了?你多大脸啊?我看起来很像没长脑子的蠢货吗?”

“闭嘴!”黎韵礼瞪了一眼纪庭俊,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她能开口说话,不然也不会这么无助。

黎韵礼又试图阻止纪枕时,奈何纪枕时就像生根了一样,不为所动。

黎韵礼眼里布着细红的血丝,捏着纪枕时的衣领,“纪枕时,不要闹了好不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掺合进来可以吗?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紧锁着眉头,黎韵礼的手语快到纪枕时也看不清了,只知道黎韵礼此刻全身都透着破碎感。

伸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纪枕时无奈的笑了笑,“我是真的很想你好,所以我是一定要掺合进来的。”

“纪枕时!”

“我在呢,别比划了,我这是帮你找回尊严。你真觉得他那样的人会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吗?”

纪枕时按住黎韵礼比划手语的手按住,拍了拍黎韵礼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

“纪枕时,我看就是你天天在我老婆面前诋毁我,才让她不愿意跟我领证了吧?”纪庭俊横插一句。

纪枕时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直接就炸了,“你再说谁是你老婆?你他妈油盐不进啊?”

纪庭俊受到了挑战,一时脾气一上来,伸手就要去抢纪枕时手里的东西。“欠教训的臭丫头。”

纪枕时直接放开黎韵礼,毫不犹豫用力一甩,棍子甩到了纪庭俊的手臂上,用尽全力,狠狠的出了自己憋了这么久的这口气。

憋了二十多年啊,终于发泄出来了。

以前她挨了多少揍啊,反抗的感觉这么爽?

纪枕时滋生出发泄的快感,灵活的一个闪身纪枕时直接跳到纪庭俊身上,依靠自己的身体力量把纪庭俊绊倒,两个人狠狠砸在地上,纪枕时快速用机械棍锁住纪庭俊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勒死一样。

“你再叫一句老婆试试,我撕烂你的嘴!”

这声老婆只许她叫!

“你读那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礼貌!”

“要你管,再乱叫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撕了,纪庭俊你个废物,你除了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抢我的东西之外,你还有什么出息!”

刚才那一棍肯定是给纪庭俊甩疼了,所以纪庭俊用力一拽,纪枕时的手就硬生生被反方向掰过去。“你还真下死手啊。”

“啊!”纪枕时吃痛。

看得黎韵礼心一惊,弯腰跪下去想要拉开纪庭俊的手。

纪枕时的手对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黎韵礼又怎会不知道,那可是拉小提琴的手。

而此刻青筋暴起颤抖着维护的是她黎韵礼的尊严。

“我跟你玩儿呢?你说,还逼不逼她结婚?”纪枕时喘着粗气,咬紧牙关不说一个疼字,死死的逼着纪庭俊。

黎韵礼用力的掰开纪庭俊的手,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也无力阻止这场闹剧。

纪枕时显然是被逼急了,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都要让纪庭俊答应不提结婚的事情,所以才会问出那句“打完了是不是就不结婚”的荒唐话。

说她天真也好,疯了也罢,纪枕时一心都只是想要黎韵礼的自由身。

“早就说好的事情,你以为开玩笑呢?钱是她爸拿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答应的,现在我出来了,去领证结婚有什么不对吗?纪枕时你是无赖吗,你搞什么?”纪庭俊被两个女人拉扯着说话都困难,尤其是纪枕时,简直是真的要把他置于死地的感觉。

踢到了一块铁板的感觉让纪庭俊怒火中烧,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预料中最简单的一件事却成了他出狱后的第一个门槛。

这个难题还是他亲妹妹创造的。

纪枕时咬牙切齿,低声怒吼,“我说了不行!”

“谁说了算?老子说了算,这个哑巴不结也得结。”

“我说了就算!”

两人纠缠在一起,嘴里也没个停歇的,纪枕时一脚踹在纪庭俊的肩膀上,怒吼“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看谁敢再逼她!你再叫一声哑巴我他妈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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