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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令人意外的阿不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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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一个寻常的金色下午。

阿不思微笑着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批学生,他望一眼窗外的茂盛绿意,阳光从树影缝隙间钻入教室。这是他本周的最后一节课,稍后他就将前往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是的,这是阿不福思的营生。

从没人注意过阿不福思在忙活些什么,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对他了如指掌。

阿不福思每天的日程不就是放放羊,做做家事,胡乱操心吗?除此之外,难道他还会做些什么吗?

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直到有一天早晨,阿不福思淡然地从银行回到家中,不紧不慢地掏出兜里的一袋荷包,他在阿不思疑惑的目光下将荷包放在了地上……

“噢,阿不,别乱扔东西。”阿利安娜从报纸中移出视线,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轻飘飘。

“梅林啊,你弟弟的最后一个优点都消失了。”盖勒特不知何时回的戈德里克,他拖着松垮的睡衣走来,手捧一杯咖啡,异瞳轻慢地带过阿不福思。

“别这么刻薄,盖勒特!”阿不思小声斥他。

阿不福思早就习惯了这些调侃,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五年有余,当然不会像起初那样暴跳如雷了。他平静地挥了挥魔杖,小荷包迅速膨胀得巨大,一个沉甸甸满当当的麻袋出现在视野,餐厅骤然变得拥挤。

“噢!阿不!!”这回,阿利安娜的语调终于有了情绪起伏。

“梅林啊!”盖勒特的口吻变化也是一样,他佯装委屈地看向阿不思,“阿尔,你弟弟这是在暗示……这个家里容不下我吗?”

“别这么敏感,盖勒特……”说完,阿不思转头看向弟弟,关切道:“阿不,这袋东西是?”

“金加隆。”阿不福思平淡地说。

“哦……记得收好别乱放。”阿利安娜重新摊开报纸阅读,只冒出一句敷衍的话。

“哦……我还以为呢。”盖勒特拉开一张餐椅坐下,小口饮着咖啡。

“什么?!”只有阿不思惊讶不已,“这么多,全是金加隆?!”

“是的。”阿不福思依旧很淡然,“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们一件——”

“什么???”阿利安娜终于反应过来,她将报纸啪的一声拍上餐桌。

“噗——”盖勒特毫无征兆地喷出刚喝下的咖啡,他擦擦嘴角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个家果然没有人在意他啊……阿不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挥挥魔杖将金币缩小后塞回口袋里。

“羊场挣来的钱啊,我三年前不是说过,我和镇上的麻瓜工厂有合作吗?这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钱——的一小部分。”他用魔杖召来自己的早餐,吐司、蓝莓酱、热牛奶。

于是接着道:“因为麻瓜货币无法流通向巫师世界,所以我通过物资形式换币流通,意外又开了一家钱币转换公司。谁知道这个需求量还挺大的,毕竟混血家庭很多不是吗?我都和你们说过啊。”

“什么?”阿利安娜听得目瞪口呆,“什么钱币公司?”

“你可以理解成银行,国际银行之类的。”盖勒特解释道,他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气,看向阿不福思:“您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是吗?”

“是啊,干嘛啊?”阿不福思皱起眉头。

“您确认……您就是本人对吧?”盖勒特摸了摸下巴,一脸猜疑。

“喂……”阿不福思闭上眼睛,深呼吸后说:“格林德沃,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再继续这样——”

“阿不……你居然这么有钱?!”阿利安娜打断道,她火急火燎地举起方才的报纸,指向纸页的角落,扑闪着期待的双眼说:“这件小洋裙你能买给我吗?梅林啊……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机会穿上这样昂贵的衣服呢!我不是在做梦吧?”她笑着又冲盖勒特说:“盖勒特,你掐我一下看看!”

“喂……喂喂……”阿不福思看着笑作一团的家人们,终于展露出无措的姿态,然而除了阿不思,其余二人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

“喂!!!”阿不福思怒喝一声,待所有人都呆愣地看向他后才说,“我要说的是!我打算去霍格沃兹旁边的村子开一间酒吧!”

“霍格莫德吗?”阿不思歪了歪头。

“是的,因为你不是除去假期都呆在霍格沃兹吗……阿利安娜现在又成了助教,你们都待在那儿,我也不想总一个人留在戈德里克。”他瞥盖勒特一眼,不自在道:“有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来,你们也不在,我们两个大男人……呃,也挺别扭的,又没话说。我想着我就搬去那儿和你们一起,这样你和阿利也不用每周末都往家里跑,多麻烦,对不对?其实这个计划我几年前就有了,只不过货币站才刚起步没多久,我抽不开身……现在一切都稳定了,我偶尔回来看看就行了。”

说罢,阿不福思停顿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说:“呃,然后……”他又看向盖勒特,“你要找我哥,也方便一点……不用每次都装成学生偷偷溜进去。”

“噢……这太贴心了,阿不。”阿利安娜的笑眼中像有融化的甜奶油,“没想到你这么替我们着想。”

“你怎么知道我扮成学生的事?”盖勒特吃惊道,“你跟踪我?”

“喂!”阿不福思怒火中烧,“不是你自己总在餐桌上抱怨的吗?”

“你的确说过好几次,盖尔。”阿不思提示道。

“真的吗?”

“你确实说过,我也记得。”阿利安娜附和道。

“哦……”盖勒特垂下语调,“那真的谢谢你了,阿不福思。”他换上真诚的面孔。

“等一下……等一下……”阿不福思绝望地揉了揉太阳穴,“所以,在这张餐桌上……不,在这个家里,只有我说的话没有人听见是吗?”

“怎么会?”阿利安娜看起来受伤极了,“我是你最忠实的听众,阿不福思。”

“是的,我也是。仔细聆听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教养。”盖勒特严肃地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羊场的合作,还有我的货币站?!”阿不福思急赤白脸道,“五年了诶!!我这些事业都做了五年了!”

“不过,阿不真的很了不起啊。”阿不思打圆场道,“真的好有商业头脑啊……这些赚钱的法子我想都想不到呢。”

“对啊。”盖勒特嬉皮笑脸地接茬,他刻意将脸凑近阿不思,“邓布利多家的孩子当然了不起。”

“当然!阿不是家里的顶梁柱!”阿利安娜挺直腰板,“我最喜欢阿不福思了!!”

阿不福思撇了撇嘴,面上还留有着不悦,但他很快绷不住表情,在大家一唱一和地夸赞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阿不思看着这一切,心里由衷感到安然……他记得起初盖勒特来邓布利多家时,自己还是提心吊胆的,深怕他和阿不福思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但或许是他们双方都改变了许多,阿不福思不知从阿利安娜那儿听见了什么,对盖勒特的容忍度有了明显的提高。而盖勒特也鲜少去招惹他,直到今年开始才加入阿利安娜一同调侃他几句。

这间小屋终于慢慢活跃起来,阿不思也重新找回了家庭的温馨感。

至于他与盖勒特的革命理念分歧,不知怎的,谁也没再提起过了。

盖勒特的事业繁忙,他也很少过问,聚在一起时除了家长里短之外也只聊一些魔法学术的话题。对于盖勒特正在做的事,阿不思只在学生口中听闻过几句……其实预言家日报上也时常有盖勒特的身影,但阿不思总是抗拒阅读,他害怕看见自己不想看到的,害怕这样的温馨岁月会有尽头的那一天。

这天,下课前往猪头酒吧的路上,阿不思笑着与几位高年级的学生打过招呼,又路过蜂蜜公爵糖果屋看看是否有糖果上新——可惜,他心心念念的草莓季节限定糖果礼盒售罄了。

阿不思压抑下心头的失落,但还是没能瞒过店员的双眼……

他只好苦笑着辩解:“没关系,只怕我妹妹会很失落了,所以我也稍微有点替她感到伤心呢。”

终于走到猪头酒吧,下午的小酒馆已经坐了不少人,阿不福思站在吧台里亲力亲为地调制饮料、招待客人。

阿不思走上前,手指扣了扣吧台的木头桌面,“一杯黄油啤酒,老板。”

“他在二楼休息室。”阿不福思头也不抬,完成几杯啤酒后便挥挥魔杖送向远处的一张酒桌,于是开始重复调酒的动作。

“什么呀……”阿不思感到耳根发烫,“我就不能和我的兄弟先说会儿话吗?”

“噢……抱歉,你说吧。”阿不福思看向他。

阿不思沉默了片刻,舔了舔唇,嘴角溢出一抹笑,“所以……盖勒特在二楼,对吧?”

“梅林的胡子!我就知道!”阿不福思愤愤地递出一杯啤酒。

“抱歉,阿不……你这样真是太让人有捉弄的欲望了。”阿不思抑制不住地发笑,接过啤酒后快步走上一旁的阶梯。

推开休息室的大门,矮小的木屋里,盖勒特正蜷在窗边的沙发上,拥挤的沙发容纳不下他修长的腿,一张薄毯盖于身上,他听见阿不思的动静便悄然睁开眼来。

“很累吗?”阿不思将啤酒放置在一旁的矮桌,意外地瞥见了一盒精致的、粉红色印有草莓图案的糖果礼盒。

“昨天只睡了两小时。”盖勒特坐起来,嗓音沙哑又疲惫,“唉,被法国的一个纯血家族针对上了,和维克托忙活了一整晚,才联系报社撤走还未登报的负面新闻。”

“怎么会这样?”阿不思面露不解,他拿起矮桌上的糖果礼盒。

“啊,那个。”盖勒特注意到他的动作,“路过糖果屋买的,好像听你说起过。”他在阿不思惊讶的表情前解释道:“放心,我乔装成学生买的,没人看见我。”

“我不是想说这个……”阿不思欢喜地拆开礼盒,“梅林啊,我差点就以为买不到了!”

“你喜欢就好。”盖勒特点点头,随即靠上沙发,仰头长叹:“唉,罗齐尔真是个难缠的老头……我没想到他还做的出造谣这种下三滥的事。尽管没有刊登的谣言已经被我买断了,但是,唉……你没看报纸吧?你们这儿的预言家日报应该也登了。”

“什么?”阿不思拆开一颗糖果,“我不看报纸,你知道的。”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之前在马赛发现大量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吗?”

“啊,当然了。”

阿不思当然记得,那其中还不乏一些可怜的默然者,治好他们可花了阿利安娜不少力气。当时盖勒特将孩子们分批安顿于圣皮埃尔小岛上的魔法学堂,因为几大魔法学校没人肯收留他们,只有那个将盖勒特视作救世主的小岛愿意卖他一个人情。

“那死老头居然拿这个做文章,说什么我在暗自培养黑魔法军团……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默默然的相片,就把这个当作成证据,真是不可理喻!”盖勒特一口气说完,于是灌了自己大半杯啤酒,酣畅长叹后说:“梅林的狗屎,我再说一次,你弟真是个调酒天才。”

“这你就当着阿不福思的面再说吧,”阿不思无奈道,“那这些都登报了吗?对你们影响很大吗?不过……学生这边我倒没听见什么动静。”

“默默然的事被维克托拦下了,法国报社真是敲诈了我好大一笔。”盖勒特放下酒杯,“有几个纯血家族附和罗齐尔,他们认为我的理念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但无论有没有那样的谣言他们也会这么做……至于舆论,你学生这儿没什么消息就说明没太大的事了。毕竟,这些孩子是最愤世嫉俗的,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要拿来大做文章。”

“你的理念会影响到那些纯血家族的利益,为什么?”阿不思心下漏了一拍。

“这你就得问问他们了……或许是因为我说人才不由血统定义?又或是这几年我笼络了太多混血巫师并加以重用吧。”盖勒特嗤了声,“啧,那些草包,我都要怀疑他们的纯血是因为近亲繁殖了。”

“噢,近亲繁殖就有些言重了。”阿不思严肃道。

盖勒特干笑几声,对话陷入沉寂。

他们总是这样,聊到工作时,阿不思便弯弯绕绕地躲避话题。

盖勒特率先打破了宁静,他小声道:“前几天在维也纳的一次会晤上有人问我……早年我在几次演讲上说过的,关于推翻保密法的事情。”

“嗯?”阿不思顿了顿,“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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