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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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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对美洲志在必得。

他这一年在纽约魔法部放了不少眼线,正筹划着来年开春偷偷潜入纽约。他打算易容成身居要位的魔法部官员,先窃得一些机密资料,再教唆幻境中的那只默默然,待它将纽约搅得翻天覆地后……就是盖勒特该登场的时候了。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幻境中有关阿不思的记忆……那让盖勒特恐慌不已。

这年也迎来了大雪纷飞的季节,盖勒特收到一封久违的信件——

今年请回家过圣诞节吧!大家都很想你,盖勒特。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1925年,圣诞夜。

邓布利多家的小木屋并没有因为多了盖勒特而欢腾多少,阿不福思一如既往地负责烹饪,阿利安娜和阿不思一起协作布置家里,纳吉尼则是负责餐后打扫卫生。

唯有盖勒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纳吉尼十分不满地瞥了盖勒特好几眼,暗自咕哝道:“什么啊……为什么那家伙什么都不用做?”

到了深夜,大家伙挨个洗浴完毕,便围坐在壁炉旁烤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

盖勒特看起来难以融入,他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身旁的阿不思——火焰将男人的侧脸照得暖洋洋,阿不思挂着温和的笑,眼角弯起时已经能看见几缕细细的皱纹。

阿不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他转过头冲盖勒特微笑。

“这是特意留的胡子吗?”他轻轻说。

盖勒特下意识摸了摸淡金色的胡渣,“不是,是忘记剃了。”

“很帅气。”阿不思微笑着点点头,很快又被纳吉尼的笑话夺走注意力。

上一次见面是多久的事了?盖勒特仔细回想着。

他记得开门见到阿不思时,便为对方样貌上的巨变惊了一瞬……只有那双宝蓝色的眼睛还是熟悉的神态。

阿不思的态度倒是很自然,仿佛他们前些天才见过面那般。只是他不再急于拉着盖勒特分享游学时的奇闻,他们从见面至今的几个小时里,甚至没有过一个拥抱和亲吻。

盖勒特突然觉得心头酸涩。

这些年维克托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兰波和文达更是实力惊人。或许等他拿下纽约后,可以休息一阵子,利用久违的假期陪阿不思游学一阵子或许是个不错的打算……盖勒特这么想着,其乐融融的夜晚很快过去。

盖勒特在戈德里克迎来了1926年,几日的相处让他与阿不思之间的疏离淡去不少。

分明上一次见面还都是激情十足的,这一回他们倒更像是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了……他们每晚还是相拥着入眠,盖勒特的心却不知为何空了一块。

一日,恰逢阿不思带着纳吉尼出门采购,盖勒特百无聊赖地坐在阿不思卧室的书桌旁——

在那摆满奖杯的壁柜上,盖勒特看见满满一墙的照片,有他们在开罗和京都的回忆,但更多的是阿不思游学时拍摄的照片。

原来阿不思在非洲的夜晚围着篝火跳过一段舞蹈,他在部落的人群里欢笑,红发比火焰更明艳,皮肤像黑夜里发光的白色珍珠。

原来阿不思在印度时加入过苦行僧的队伍,面黄肌瘦的模样让盖勒特险些认不出来,他却大笑着,身后是高照的太阳与恒河。

原来阿不思还去过西藏,在日照金山时拍下了一张照片,或许是因为感动,那双蓝眼睛里沁着泪水……

原来他已经错过了这么多。盖勒特怔在原地。

半晌过去,盖勒特又拉开书桌的抽屉,一沓陌生的信封堆放在内,署名是……他捡起一张来看——兰波·卡尼尔。

兰波?盖勒特狐疑地皱起眉头。他依稀记得阿不思和他说过兰波的事……但他那时忙着罗齐尔家族的事,并未仔细倾听。

怀着疑惑和不安,盖勒特拿起更多的信纸——

整整53封信!根据信件的内容判断,这些还不是全部!

他与阿不思没有通讯的几年里,竟由兰波钻了这个空子!!

盖勒特对兰波的个性了如指掌,哪怕这些信件里从未有过什么露骨的内容,但他怎么不知道兰波打得是什么注意?他何时对人这么上心过?

盖勒特简直气得发抖,他跌坐在沙发椅上,任凭信件撒了满地。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卧室的门‘咔嗒’开了。

“盖勒特?”阿不思望着狼藉一片的房间怔了一秒,随即挥动魔杖将信件收纳好,胸膛起伏着,镇定道:“你看了我的信?”

盖勒特揉揉太阳穴,闭着眼不作声。

“你至少应该先问我。”阿不思的嗓音低沉,听起来并不愉悦。

“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他通信的?”盖勒特用质问的口吻说。

“我和你说过,在我给你写的信上。”阿不思沉叹。

“……”

“你没有看,对吗?”

盖勒特只觉得怒火憋在胸腔,临近引爆却硬生生被浇了桶冰水。

“既然你看了信,应该也知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阿不思接着说,“事实上,我不知道了,盖勒特……我们现在算什么?”

“什么?”盖勒特乍然回头,拧着眉。

阿不思站在门口,缓缓将一缕红发别在耳后,他苦笑着叹了声气。

盖勒特也沉了口气,严肃道:“听着,阿不思,你觉得你们只是朋友,兰波可不这么认为。我了解这小子,他表面阳光和善,其实谁也接近不了他,如果不是对你抱有其他心思,他怎么会和你分享这么多事?”

“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阿不思歪歪头,冷笑着说:“在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没有通信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质疑我?”

“这些年你没有给我写信,都在和他联系不是吗?”盖勒特拔高语调。

“你不要混为一谈!”阿不思不禁呵斥,但很快降下语调:“我不写信给你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从来不回信。”

“因为我很忙!!”盖勒特站起来,激动道:“我已经放任你和你那个该死的学生去游学了!但是你呢?我在战营刀尖舔血的时候,你在和别的男人通信!”

“别把你在联盟里惯用的那一套说辞放在我身上。”阿不思眼神冷冽,“我不是你的下属,我的人生为什么要处处为你让道?我有我的生活,我的梦想,我的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请你也不要无理取闹。”

“你什么时候为我让过道?你有哪怕一次迁就过我吗?”盖勒特大笑了声,“我做的退让还不够多吗?现在我连清理你身边的臭鱼烂虾的资格也没了,对吗?我们还算是伴侣吗?”

阿不思忽觉难以沟通,他深呼吸着,板下脸来严肃道:“是啊,我们还算是伴侣吗?独身的这几年,收不到回信见不到你的这几年,我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独身,独身!”盖勒特冷笑,“我又怎么不是独身一人呢!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你说要和我一起重塑这个世界!却抛下我一人来完成我们的梦想,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

说着,盖勒特从抽屉里粗暴地取出信件,异瞳狰狞。

“你现在和我谈什么……你的梦想?哈!你的梦想就是和你那年轻的男学生周游世界,顺便还有一个互通心意的情夫对吗?!”他用力将信件砸向地板,再抬起头时,盖勒特对上那双蓝眼睛——冷冷冰冰,满含失望。

空气凝固了良久。

……

“滚出去。”阿不思说。

盖勒特气急败坏地回到纽蒙迦德,他在偌大的城堡里化作黑影四处飞蹿,终于,他飞来魔药研究室的门口……隔着一扇门,盖勒特知道兰波在里面,他捏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或许是无数次幻影移形让他冷静了不少,最终盖勒特后撤一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接下来的几日里,维克托带来了攻陷美国魔法部所需的基本资料,盖勒特夺取美洲之路总算开启。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他本想着只带上维克托、文达和兰波这几位亲信便够了。

“兰波不用去了。”盖勒特靠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故作轻松地对维克托说。

维克托心中讶异,却也没有过问,“那就只有我和文达了,人手够吗?”

“再拨一个人来吧,有谁比较擅长魔药和咒语吗?”

“诶……”维克托思索着,“英国的探普勒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好像还是对角巷袭击案的受害者。”

“对角巷袭击案?”盖勒特狐疑地挑起眉。

“嗯,探普勒还是阿不思的学生呢。”维克托说。

盖勒特的面色在听见阿不思这个名字的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维克托顿时在心中有了猜测。

“探普勒的父母都是麻瓜,入盟前被施过牢不可破盟约咒,能力也在一众巫师里遥遥领先……应该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了。”维克托接着道。

“啊……我想起来了,那就他吧。”盖勒特转过椅背闭上眼,摆了摆手示意维克托离开,“明天带探普勒来见我。”

“好的。”

巴尔探普勒成了联盟的新晋红人,兰波的地位却一落千丈。

对此,眼尖的巴尔早在心中有了答案……他无数次撞见那个名叫伊恩的男孩与兰波谈笑风生,而他去打听了这个美丽男孩的身份,才知道他与盖勒特的关系非同一般。

几日后,他跟着盖勒特一行人前往纽约。

1926年2月,纽约。

文达早早预定好了豪华酒店,此时三人正在套房的沙发上小憩。

房间内气氛凝重,这皆源于盖勒特的心情太差,任谁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此行的巫师还都是他的亲信。

巴尔与维克托相视一笑,笑容中满是无奈,他们知道自家老板发怒的真正原因。

而一旁的文达则是踱步走向窗边,稳稳接住了一只猫头鹰送来的信。

“在麻瓜的孤儿院里找到一只默默然,先生。”文达看完信纸,恭敬地递给盖勒特。

不知从何时开始,文达已经习惯了称呼他为‘先生’而并非‘盖勒特’。

她何尝不知道盖勒特从未对自己动过心?她第一次尝试直呼盖勒特的名字就被对方礼貌制止了。

随着时间流逝,文达渐渐明白,那场宴会上的惊鸿一眼,只是她一人心悸的独角戏罢了。

她知道他心里有人,她见过那个红发男孩被盖勒特抱着走出书房,即便浑身裹满棕色皮草毯,也看的出那个男孩身形纤细。那时文达站在他们身后,嘴里还有未道出的话语。

盖勒特只是微微侧过首,将红发男孩的脑袋往怀里揽,似乎是深怕有人看见他的脸。

“是秘密,文达。”

盖勒特说得很轻,他站在长廊,身姿高大又笔挺,金发上洒着水晶灯的琉璃光影。

文达第一次看见他那样餍足又含情脉脉的微笑,可她的芳心却破碎了。

忽地——

“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盖勒特蹙着眉看信,很快拉回了思绪中的文达,“我会用格雷夫斯的身份接近他,明天我们先动身去一趟纽约魔法部。”

“明白。”文达颔首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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