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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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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吃了两天医院的病号伙食之后,铃屋什造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把面前的参鸡汤和南瓜粥扫荡的一干二净,吃完扶着肚子,打饱嗝。

赤司瑾月就坐在一旁,耐心陪着他。

铃屋什造放下筷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吃晚饭了吗?”

赤司瑾月合起面前无聊的书籍,抬眸,血红色瞳仁如月亮般清冷疏离,白皙如玉的脸庞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矜贵,好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吗?”

铃屋什造颇为歉疚,“没吃的话我陪你。”

“用过了。”

“真的?”铃屋什造怕他是为了顾及自己,才骗自己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赤司瑾月温润一笑,招手,“九井,麻烦你了。”

后面的九井一已经心领神会地上前去收拾铃屋什造的饭盒了,看身影,忙碌地像个小蜜蜂。

铃屋什造觉得自己应该礼貌地表示感谢,“辛苦~厨师先生,鸡汤很好喝。”

“……”九井一嘴角微抽。

谢谢你啊,只不过我不是厨师,鸡汤也不是我做的。

赤司瑾月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明知是误会,也没有说破,反而问向院长,“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吗?”

院长恭恭敬敬地点头,“早就好了,铃屋桑可以随时过去。”

九井一把铃屋什造面前的小桌板折叠起来,收好。

铃屋什造大大咧咧地掀开被子,就要光着脚,往下跳,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关键是——

他这一跳,差点儿没把九井一和院长的心脏给跳出来。

“老实点儿。”赤司瑾月温和的嗓音一沉,第一次对他重了口。

铃屋什造疑惑,“不是要换病房吗?”

他没听错啊~

虽然他的两位同僚表情幽怨,但他确实还是没想起来他们俩叫什么。

赤司瑾月无奈叹气,弯腰,胳膊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将人儿打横抱起,稳步往外走。

两位同事震惊地合不拢嘴,仿佛受到了十足的冲击。

那可是铃屋怪物啊!

他竟然被人公主抱了!!怎么可能?他可是铃屋怪物啊!

那个单枪匹马杀入敌营,斩杀无数喰种,把杰森做成库因克,武力值仅此于有马,19岁就成为三等搜查官,杀入大规模作战的精英怪物啊!

他怎么会柔弱地被人类抱着,还不反抗?!

不止他们,连一直跟在赤司瑾月身旁的九井一也呆住了,匪夷所思地揉了揉眼。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好。

他是认真的吗?

这个搜查官给他灌了什么毒?!迷成这样…

院长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魂魄都没了。

铃屋什造靠在对方温热的怀里,第一次四肢僵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只是别别扭扭地意识到自己好矮,又瘦又小的,像个女孩子。

不过——

他仰着小脸,头脑茫然空白,“你抱的动我吗?要是不行的话别勉强。”

这话没有一点儿侮辱人的意思,因为在铃屋什造的眼中,自己很强,对方是个病秧子。

赤司瑾月轻笑一声,眼底闪烁着真切的笑意,“不勉强,如果是铃屋桑的话,我刚刚好能抱动。”

“我可是很沉的。”铃屋什造皱眉。

“嗯,我比你高,理论上是可以抱的动你的。”赤司瑾月佯装出认真思考的模样。

铃屋什造的脚丫悬在半空中,他更加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他总是一副脸色苍白,身体不好的样子,但是他其实很高,比自己高多了,如果面对面比个子的话他才堪堪够得到对方的肩膀,看起很瘦弱的胳膊接触之后才能感受到上面干练精悍的肌肉,他的脚步很稳,肩膀也很宽,宽地甚至能容纳怪物一般的自己,让人觉得安心。

他其实知道的,很多人都背地里骂他怪胎,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自己。

他真的很奇怪。

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你是第一次抱人吗?”

“不是。”

“你还抱过别人?”铃屋什造有点不爽。

九井一和院长已经追了上来,跟着他们,率先一步摁了电梯的楼层。

“嗯,一个很重要的人。”赤司瑾月的目光温柔,凝视着他的时候像是在看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手心里都怕了。

铃屋什造胸口堵塞,心有些痒痒的,好奇都快要脱口而出了,又反反复复地被自己摁回去,纠结个不停,“哦。”

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打听这么私人的事情,不合适!

赤司瑾月好像无论何时都能读懂他的所思所想,浅浅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不问问是谁吗?”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铃屋什造存了几分赌气的心思,扭头,说完就后悔了。

赤司瑾月抱着他走入电梯,唇角轻勾,“有一天吧,有一天说不定会全都告诉你。”

“……”铃屋什造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有一天要什么时候?”他才不要空头支票。

“嗯,不好说呢。”伴随着电梯门开,赤司瑾月紧跟着前面引路的院长和九井一,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思考,“最近的话…可能要等你答应我交往的那一天了。”

“……”铃屋什造。

“那我不好奇了。”

你还是再等等吧~

赤司瑾月微笑,抱着人儿,进入他说空着的那间单人病房。

医院的顶层,空荡荡的走廊每隔两米就会守着黑衣保镖,门口处更是守着三个专业的值班医生,病房内护士见到人来了后,体贴入微地掀开被子,铃屋什造被放下后才注意到床是暖和的,地板上铺着松软的羊绒地毯,床沿边上还整齐地摆放着拖鞋。

月光透过白纱窗在落地窗边的地板边洒下,床对面,是占了3分之一墙面的液晶电视,不少需要的仪器设备都在客厅外面,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医生和护士推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那股他讨厌的消毒水味消散地无影无踪。

温馨,一个与医院格格不入的词。

整个病房与其说是单独病房,不如说是个至少200平的顶级奢华套房,所有的医生会随时为这间病房的客人优先服务,随叫随到的程度仅次于私人医生,单独的卧室边上就是洗手间,方便地只要他走上三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穿过半个走廊。

铃屋什造咽了咽口水,好奇地环顾四周,打量着他之后要住上最起码一个月的地方。

刚刚说拒绝的自己真是个笨蛋,他差点儿错过一个世纪。

“你…”他欲言又止,“你和院长的关系到底是得有多好啊?”

能送你朋友住这么好的病房…

赤司瑾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笑容温柔宠溺,眼底是无底线的纵容,“好好养伤,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你要走了吗?”铃屋什造从夸张的病房中回神,蹙眉,望着对方。

赤司瑾月替对方掖了掖被子,体贴道,“还有些事要处理。”

铃屋什造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偌大的床上,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不能再多呆一会儿吗?”

赤司瑾月坐在床边,把他松散的发丝别在耳后,“那就等你睡着了再走。”

铃屋什造心脏一颤,好像有什么甜美的东西炸开了一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眼弯弯,眼底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就跟外面的看护说,他们不会擅自闯进卧室的。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让他们帮你取需要的东西。”说到这儿,赤司瑾月想起了什么,“你的刀,匕首,木仓,缝纫器我让人全都收起来了,这段时间安静一些吧,你的伤需要静养。”

铃屋什造垂死病中惊坐起,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翻我东西?!”

他的暗器都藏的很严实,尤其是缝纫器,他怎么找到的?!

赤司瑾月不由分说地锢住她的肩膀,口吻严厉,“之后会还给你,别动乱,伤口会裂开。”

铃屋什造脸色大变,慌张地比自己受伤到内脏和肠子被人挖出来还要严重,“还给我!”

“要哪个?”赤司瑾月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反常。

铃屋什造的小脸惨白,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向来无所谓的瞳孔中充斥着慌张,声音软弱,央求,“缝纫器…我的缝纫器…”

妈妈…

那是妈妈给他的缝纫器,他只有这个了,最后一个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但那个不行。

赤司瑾月将颤抖的人儿抱在怀里,大掌捏住他的后脖颈,将人儿摁到自己的肩窝,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就让人去拿。”

九井一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还不等赤司瑾月吩咐,就去取铃屋什造入院前的私人物品了。

“我没动,不会有人动的,放轻松,别紧张。”赤司瑾月柔声安慰。

铃屋什造的嘴唇发白,哆嗦,紧张地攥着他的衣襟,“妈妈,那个是妈妈给我的…”

他单薄的身影脆弱又偏执,令人心疼。

“嗯,我知道。”赤司瑾月贴着他冰凉的小脸,掌心顺着他的后脊椎骨安抚,示意他宽心,“我不会动的,马上就还给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

“少爷,取来了。”九井一的动作很快。

赤司瑾月在对方激动地冲过来抢前,牢牢地禁锢住他的手腕,将人儿锁在怀里,“东西可以给你,但别乱动,你的伤口会裂开。”

“给我。”铃屋什造急躁。

如果铃屋什造现在能清醒一点儿,他就会注意到对方困住自己的力道无比强硬,自己这个专业人士甚至都挣脱不得。

可惜,很多细节,每次都那么巧合地被他错过了。

赤司瑾月把九井一递给他的缝纫器塞到他的掌心中,“不许激动。”

熟悉的冰冷攥在手中,铃屋什造刚刚那激烈震荡的恐慌终于慢慢平复下去,放大的瞳孔一点点回归正常,他无力地瘫软在对方怀中,“嗯,嗯…”

鼻息间是他熟悉又陌生的白玫瑰味道,明明近在咫尺,却陌生地想不起来,就像他6岁前的记忆,越是努力回想就越是模糊,残酷的毒素早就蔓延四肢百骸,逼迫着他忘记必须不该记起的东西。

铃屋什造的眼圈通红,死死攥着缝纫器,心脏酸涩的想哭,委屈难过的情绪全都堆了过来,哽咽,“不许和我抢。”

“不抢,它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赤司瑾月扣着他的后脑勺,泛白的指尖深入对方柔软的发丝,气息温柔,后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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