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院子里，俩人就被雨给淋了回来，夏天的雨说下就下，哗哗啦啦的没一会儿地上就积起水来了。

“程队？程队长？”吴锡试探地叫了叫站在一旁的程彻。“程队长你有伞吗？”

程彻抬头瞅了眼外面跟拿盆泼似的大雨，摇了摇头。

吴锡看程彻犹豫了很久，开口道：“我看派出所里面有伞，要不我回去借一把？”

“你去借一把？你回去还能出来吗？”

“要不我们再等一会儿吧，这阵雨估计也就这一会儿。”吴锡犹豫地拿脚蹭了蹭地，

“就这一阵儿也不好说，就海龙市这破排水系统，一会儿就淹了，任凭你是条龙也要趟着齐膝的积水走。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我站在这里不要动，你去买几个橘子？”吴锡顺嘴接了一句。

“少贫，我去开车。”

不一会儿从后院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一束光从雨里照出来。然后吴锡就看到了酷酷的，反着光的，程彻，骑着摩托。

“程队长，要不然我还是在这儿呆一晚上再走吧。”

“呆个屁！上车！”程彻伸手递过一个头盔。还是那种印着jing徽的头盔。

“程队长，你是交警吗？”吴锡刚坐上车，先是感觉裤子一下子就湿透了，再是背上一下也被浇透了。再看看程彻自己穿的单人雨衣…“还有雨衣吗？”

“限号还禁摩，朋友的车。”然后指了指自己雨衣的后襟，“钻进来。”

接着程彻就感觉身后一个大硬壳子杵在背上，然后一个嗡嗡的声音说：“程队长，头盔太大了，进不来呀。”

“算了算了，你下来，坐前头，趴好。”程彻把车脚架支了起来，两腿稳在车两侧。

等吴锡在油箱盖上窝好，把雨衣的前襟展平，手扒紧了仪表盘。感觉身上已经淋透了，虽然已经是夏天，吴锡还是感觉有点冷。

他把头埋在胳膊里，手抠在仪表盘的边缘，为了控制自己在转弯的时候不再歪倒，手和胳膊都酸了。感觉打在雨衣上的雨声都渐渐小了，雨好像下得没有那么大了。

程彻把车停好，头盔都摘下来的时候，吴锡还僵硬在油箱盖上没下来，等程彻帮忙把他的头盔摘了下来，才颤颤巍巍地从摩托上滑下来，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跟着程彻上了楼。

“去洗洗吧，洗手间在右边。”程彻拿了双拖鞋给吴锡，自己去倒了杯水喝。

程彻一转头吴锡就已经把自己上下衣服脱了个干净，“程队长，我衣服放在哪里？”。程彻端着水杯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吴锡手里抱着一堆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门口。

程彻一口水没咽下去，不至于喷出来，但隔了好久才咽下去。

“就放旁边洗衣机上就行。”转过身从桌上拿了眼镜戴上，又拿了一本书装模做样地看着。

吴锡没一会儿就洗完了，看着自己被雨淋湿透了的内裤犯愁，这，要不洗洗等会儿吹干了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