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生日过后没几天,周吾在网上查到自己的topik分数,低分飘过五级。听力拿了高分,写作全靠背。对比前两者,语法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但依然把徐明浩羡慕坏了,眼巴巴看着周吾:“以后咱们说话也用韩语吧。”周吾和他的差别在于敢说,公司上至副社长,下至食堂姨母,就没有不能聊两句的。虽比他晚去语学院,却弯道超车。
staff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放下了手机,并排坐在一起,看导入平板的视频——这次月末考核的dance表演,他们被分在一组。
staff在门口张望一圈:“怎么就你们,其他人呢?”
周吾抬头瞥见她,刚想回话,就想起徐明浩的请求,于是膝盖碰他一下,眼神示意“你说”。
“还在吃饭。”徐明浩起身回道,说完又担心自己的话让人误会,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慢慢吞吞解释,“没过时间,是我们吃得快先回来了。”语速虽慢,但语气挺着急。
staff低头看了眼手机,再看向他们时,笑了笑:“那等孩子们回来,转告一声,下午课程取消,一点去三楼会议室集合。”
“内。”
课程取消的消息于他们而言,如久旱逢甘霖。但高兴完,又忐忑:什么事需要集中他们所有人才能说?
比一点早十分钟抵达会议室,自动按年龄排序入座。
一点差几分,培训部staff和几名从未见过的职员进来,打过招呼后入座。
一点,副社长金延洙进来,坐到主陪位。
练习生最会看眼色,这样一来,主位留给谁不言而喻。
李灿偷瞄几眼,见他们面前都放了纸张和笔记本电脑,顿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趁副社长询问崔胜澈最近练习情况,他小声跟周吾咬耳朵:“不会是要遣散我们吧。”
周吾转头看他,表情再真挚不过:“那你不管去哪里都问问,能不能拖家带口。”
意思是大不了就一起,纯粹安慰。但李灿显然没听进去,他仿佛一眼看到他们四分五裂、各奔东西的前景,一脸灰暗。
也是,职员们不是翻手中资料,就是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整间会议室只有副社长轻声细语和崔胜澈的回话,气氛严肃得像要宣布什么重大消息。
周吾坐在最里侧末端,与门相对,韩成洙的身影出现时,他最先察觉。这位社长看上去有些憔悴,比年末考核时,眼袋又重了几分。
“都坐,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韩成洙示意他们坐下,挪了挪位置,双手随意搁到桌上。待坐定,他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张面庞,脸上一如既往的无表情,“恭喜,可以出道了。”
他声音明明不大,却莫名震耳欲聋,听的人心跳都慢了半拍。
李灿呆呆问周吾:“这是在做梦吧。”
周吾:“那你掐自己一下。”
“不痛啊。”
周吾“嘶”了声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直龇牙:“大哥,你倒是往自己腿上掐啊。”
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静,金延洙不咸不淡瞥来一眼,周吾立马肃然。
好在韩成洙投下重磅炸弹后顿了顿,将每人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等他们消化完,才沉声道:“公司赌上了全部,你们做好赌上人生的准备了吗?”
“内!”
烟花在耳边绽放,那时的他们心里只有初见破晓的激动。
……
韩成洙又给他们介绍那三位从未见过面的职员,是公司新招的行程经纪人。
在韩国,这一职位说是经纪人,实则更像生活助理的角色:要会开车,负责整理艺人行程并全程陪同,满足艺人生活所需,听从总经纪人调度。
一切都有些如梦似幻,等金延洙拿出事先讨论过的艺名,他们才终于有了实感。
是真的要出道了!
有英文名的就用英文名作为艺名,没有的或用本名,或采用本名中的一个字,如文俊辉的“俊”,或取个有含义的英文。重在简单、好记、不拗口。
周吾没有英文名,小时候在国外,学校老师会叫他名字,同学叫他“Zou/Zhou”,而他爸妈的朋友叫他“wuwu”。
“Ziel取自法语Ciel,有天空的意思,但作名字时多为女性用,所以把‘C’改成你姓的首字母。”金延洙看着他,“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定下了。”
周吾默念两遍,感觉不错,点了点头。
定好艺名,讲到position,韩成洙直接点了周吾的名:“周吾决定好了吗?是hiphop组还是performance组?”
Seventeen内部有三个小分队:hiphop,vocal和performance。练习时就有所重点地培训练习生,出道后依然如此。
话音落下,刚定下的分队队长不约而同朝周吾看去,见他面露思索之色,崔胜澈正想帮他说明情况,就听周吾开口了。
“我想去performance。”
周吾其实对rap挺感兴趣,他节奏感好,老师也建议多尝试,不着急选择。但那是出道日未知的前提下。
曾有爱豆在节目上直言不讳,说自己是“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公司让唱rap”。虽然在一段时期内,那的确是事实。但Pledis对练习生有严格要求,会唱不行,还得会写词。
再给周吾一年,系统学习,他或许会毫不犹豫选hiphop组。
至于vocal,想短时间内达到他们练了两年以上的水准,得要天赋。周吾两者都缺,从一开始就没考虑在内。
而performance,是他可以用天赋和努力来弥补时间上的不足的。
“嗯,那顺荣你以后多上点心。”
出道有太多事项要定,大部分在前几日和职员们的会议上已作出决定,但还有相当一部分需要和练习生们共同商议。一直持续到晚饭,给了半小时吃饭,吃完又继续。
由金延洙告知他们各自在组合内的担当和公司设定的对外形象,如崔胜澈是队长,尹净汉是长发,为的是在十四人的组合内,展现特征,给路人和粉丝提供不同的记忆点。
说到“珉奎你是门面”时,周吾发现韩成洙在看他,眼神好像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纠结?
即便到了这一刻,韩成洙仍是犹豫的。
在门面的选择上,原毫无疑问是金珉奎,但阴差阳错出现的周吾让他心生一丝动摇。
无他,周吾长相太优越了。
韩成洙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金组长带周吾回来后的第二天。
站在他面前的男生高瘦却不单薄,眉深鼻挺,轮廓清晰。本是略带攻击性的骨相,但偏圆凤眼和未长开的面部骨骼又很好地中和了不笑时的疏冷凶感,少年干净又朝气。
当过BoA经纪人的韩成洙敢笃定,若非这名叫周吾的孩子到了韩国直奔Pledis,走在街上绝对会收到S.M的名片。
走神片刻,韩成洙便收拢思绪,也一并收回视线。不过延洙说的没错,练习生里不乏有更精致的,但珉奎是符合绝大多数审美的长相,不会出错。
“周吾你是‘在成长中的Ace’。”
金延洙说完,众人都愣了下。很多组合都有官推Ace,代表队内综合实力最强,他们还从未听说过有“在成长中的Ace”这种担当。
周吾脸上同样露出困惑之色:“在成长中…?”
“就是字面意思,是公司赋予你的期望。”金延洙看着他,声音沉着有力,“希望你有一天能成为所有人认可的、实至名归的Ace。”
在思考周吾的队内担当时,金延洙想了很久。这孩子可以是门面,但门面有金珉奎,他也可以是忙内,但偏比李灿大些时日。
最后,是在回看年末考核视频时,培训部staff的感慨点醒了他。
staff说,“周吾xi进步太快了,和去年一月的考核对比,简直像两个人。”
灵光忽然乍现。
既然seventeen的出道已经赌上他的全部,是极尽不可能的可能,那队里为什么不能有一个还在成长中的Ace?
没人天生就是,金延洙赌周吾能在外界见证下成为Ace。
但顶着这样的名头,势必会引起争议…
日落月升,会议室外漆黑一片,室内的灯不知何时被坐在门口的职员打开。金延洙看着周吾,眼里映出光,似期许,似在透过现在的他看未来:“能做到吗?”
会议室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周吾身上,就见他毫不胆怯地迎视金延洙的视线,顿了两秒,胸腔震出一声轻笑:“当然能。”
作者有话要说:茸:以后是我的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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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排位
会议结束后,行程经纪人跟他们一起回练习室。
徐明浩说喜欢数字“8”,于是李硕珉跟他换了顺序。
周吾听到后立马举手表示自己喜欢“5”。
但权顺荣的眼神告诉他:你在想屁吃。
刚成为performance组员的周吾只好作罢。
这时李灿悄悄跟周吾商量:“我想要13.”他当够忙内了,至少顺位要靠前点吧。
周吾:“哈?”
李灿:“我都借你梦想了,我们‘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周吾:“…好吧。”
成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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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名(非剧场)
俊以前叫Jerry
茸叫Gun
八叫Louis
葵DK
硕珉the 8
考古得,变动的过程文里不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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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话:你们太会写了!!!(想表达的感觉大家有get就很开心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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