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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玲珑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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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丘,你现在越来越胆大,房里还藏着一个人,还不告诉我?”

神秘人露出他的虎牙,这让他蝙蝠般的笑容增添了几分锯子的味道。

阿丘也笑起来,裂开自己的唇皮,还是不紊不乱打着他的铁说道:“殿下,那是我房里暖床的。他想我许久了,一直想着殿下您何时离去,”

神秘人舌芯咬在自己上齿底,眼睛里透着一些寒光。他施施然绕着阿丘走了几步,看阿丘脸上并无露怯的神色,便道:“要是我以后来,见不着这人,我就断定你是说谎!”

阿丘道:“不敢。”

神秘人笑道:“要不然这样,你们证明给我看。”原本静悄的夜,这时刮起风来了,吹得叶子刺拉拉地作响。阿丘手上打铁的速度还是没变。

神秘人走过去摸着他的脸。如铁钩探入冰湖之中,神秘人的指甲在阿丘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最开始划的地方用力深,血从那里冒出来。神秘人用指甲盖蘸着那点冒出来的血,顺着那口子往下涂,倒像是源头开了个豁,沿着开了的道路一直灌下。

“林丘远,你别玩我太过分了。”

神秘人走了之后,林丘远立刻放下手中的铁器,直接用轻功闪到自己门前,推门进去。

林琴荐在里面看着他,似是想笑,又根本笑不出:“师傅要是知道你在外把我说成我是你的姘头,能再剐你一刀。”

林丘远道:“他多疑,我对他说你是我的姘头,意思是他现在不能见你。这样,他就会知道我房中来了杏方馆的人。小九,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方沉吗?”

林琴荐眉势一乱。林丘远看他样子,似是不为寻方沉而来,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心中有几分懊恼。

林琴荐道:“你的老大,是璃笙的秘密情人,你这个……曾经的师兄,可知数么?”

他今夜来到北交巷,并非是循着方沉的踪迹找来,也不是专程来到方沉的故居来找方沉,而是他早怀疑师妹林璃笙春心暗动,在师妹贴身衣物的净洗材料里加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这种香只有他专门饲养的一种蛐蛐才能识别出来。他就是跟着自己小盒子里的一只充当指南针的蛐蛐,才找到了北交巷这个地方。他来的时候,恰与方沉错过。

“女人一旦碰上爱情,别人怎么劝都是不成的。”

“我是说你没有想过阻止他接近璃笙吗!”

“他是燕流亭,是燕王的次子,他不是我,乃至师傅可以左右的人,更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他为什么要选杏方馆的姑娘勾搭?为什么是璃笙?之晴有没有也在他的范围内??”

“小十九心中另有其人。”

林琴荐觉得自己耳膜鼓得有点疼,想是路上吹着寒风疾走,吹出来的,这时才被他意识到了这种疼。他如梦方醒似的,觉得有凉水从自己头上淋下来。地板上烛影微微摇晃着,像他起了吊却不能落地的心一样。

“是谁?”

“她向来最怕麻烦的。”

“什么意思?”

“方沉对你一往情深,你就没有想要问他情况的意思?”

“我更关心我的师妹。只要之晴喜欢的不是燕流亭那种人……”

“之晴平时去宫里送信,都喜欢拖拖拉拉的。你叫她去猎宫送信的时候,她什么状态?”

林琴荐睁大眼睛瞪着林丘远,但没有真的在注视林丘远的脸,他是在用林丘远这样的实体去挡住周围的夜与无法抓牢的空虚。他后退了两步,忽然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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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令扶着自己的官纱帽,心里牵挂着他的小儿子,郑祁冰。郑祁冰给符家谈生意,做他们的镖师,跑了多少年的生意呢。这回他通过符家拉线,跟春闱的一堆阅卷官打好了招呼,想给儿子谋个常驻京都的官当当了。郑祁冰年纪也不小了,快三十了,正妻得病死后,他还没续过,总说自己送镖忙,府里的小妾他也不常宠。自己那想抱个孙子的愿望,年年落空。妾室独居寂寞,不争夫君的宠,倒是有发生些互相安慰之事。这郑书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刻让他忧心的,却不是自己子孙能不能有继的事,而是他这小儿子自从送了最近一趟镖回来后,就卧床不起,神色恹恹,吃饭是吐得多咽得少。他今天叫家丁跑去请杏方馆的大夫。他一看请来的是个瞧着还不足二十岁的女子,便有些看她不起。这女子写了药方,抓了药,叫人送来。郑书令踌躇着,不知该不该用。

下朝路上,隔着一段路,郑书令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秦修云。

秦修云的官袍下面透出他自己订制的青萝色的内衬。皇上倒是由着他这胡来,百官不敢置声。早年,也有人要一起穿这青色,与修云公子比比风雅,只是穿得都不如秦修云。秦修云便垄断了这一眼色。

“我是来先告知郑尚书,令郎中了新科探花,叫他好好准备着接皇榜呢。”

郑书令脸如驴肝,道:“只是小儿近日害了场怪病,我不知怎生是好!”

“怎会如此,可有去找过大夫啊?”

“找了杏方馆的,他们主医因故不在,只请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过来,随便看了看,就说我家儿中了……”

“中毒?”

林之晴的原话是中了玲珑毒,还暗示他这是一种私病。郑书令当然不能对着外人直呼出来。他这些日子惶惶不安,便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会得这种丢脸面的病。

“郑尚书如果信不过民间的大夫,那随我去太医馆,请一个太医过去为令郎诊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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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燕流哀带着方沉,方沉带着自己熬夜赶着绘出来的窝点地图,对着自己标记的地方,一处一处地查探。

虽说方沉离开北交巷已经快十年,但燕流哀想,有些隐秘的据点,或许是时间越久远,越能藏得深?

就像他和自己亲弟弟这潜伏了十年的战争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忽然觉得燕流亭和谁谁都好磕啊……

众:难道你其实是弟弟的亲妈??!!

我:不啊,不啊,其实,其实,弟弟真正爱着谁,你们是绝对猜不到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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