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个这个,我要这个。”
琴酒的头皮一紧,这已经是那蠢东西不知道第几次拽他的头发了,他撇过头一看,是一个棉花糖摊子,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想要?”
“昂!”这不是废话嘛!
“呵!”琴酒转身就走,他怎么可能去排队。
“哎哎哎!我想吃啊!”即墨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想吧。”突然心情就好一点了。
“啊啊啊!你怎么能这样!”即墨槿又拽了一把琴酒的头发,然后看见爪爪了的发丝,稍稍有那么一点心虚地放轻了力道。
“哎,什么味道?”笔尖微动,即墨槿闻到了一股十分吸引他的味道。
“琴酒,琴酒,去这边!”一激动手上用力,于是即墨槿的爪爪上又多了几根头发。
琴酒脸色黑得跟碳一样,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不是啊,那里有可以帮我恢复的东西。”即墨槿指着岔路口,那个味道闻起来有点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哪边?”能帮这蠢东西恢复的,怕不是一般的东西吧。
“右边右边。”即墨槿着急的不行。
右拐过去没走几步,即墨槿就看见了一个华国风的建筑,是中药馆啊!那肯定就是了,难怪总觉得很熟悉。
这可不就是熟悉吗!
“琴酒,人参,灵芝都可以,其他的效果不是很好。”即墨槿悄悄又缩了回去。
“嗯。”
最后琴酒买了两根大概七八十年的人参回去试试效果。
“这个没用,啊呸呸呸!好难吃!”即墨槿舌头都快要吐出来了。
“这是人工的。”
“要天然的!”即墨槿抱着另外一根就啃了起来,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就没了大半。
一股暖流流进身体,即墨槿感觉自己的伤好了那么一点,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这支人参的年份还是短了点。
“我还想要。”即墨槿抬头眼巴巴地看着琴酒。
“我让他们留意。”虽然这蠢东西没说过,但是每天晚上都被疼的发抖他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普通的药对他没用,现在知道了,琴酒自然不小气。
琴酒对自己人还是挺好的,只要,他不背叛,不然,呵,琴酒敛了眸子,眼底是抹不去的阴狠。
即墨槿在琴酒的床上睡着打滚,而床的主人正在洗澡。
中药yyds!即墨槿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他的伤是伤在神魂上的,是被时空裂缝里的时空之力所划伤的,他都做好一辈子都好不了的准备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祖国母亲!我爱你!
我那帅气又迷人的老祖宗,我爱你们!
琴酒从浴室里出来,就只穿着一件浴袍,尚未擦干的银色长发披在肩上,晕开一团水渍,一只手提起即墨槿就给他扔水里。
“嗷!你可不可以温柔点!”背上的青草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即墨槿现在的样子和落汤鸡有几分相似。
“嗤。”温柔?他的字典里可从来没这个词。
看着琴酒转身就走,即墨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自己洗了个澡。
出来看见琴酒湿着头发就这么打算睡了,不禁眉头一皱。
藤鞭伸出去卷了块毛巾回来,“啪”地砸在琴酒头上。
琴酒原本在闭目养神,睁开眼睛就看见两根青色藤蔓飘在空中,啥玩意儿?
顺着看过去,源头就是那巴掌大的蠢东西,“怎么回事?”
“我厉害不?”即墨槿的藤鞭缠在琴酒手上然后一用力就飞了过去,结果一不小心,糊了琴酒满脸。
“那,那个,这是意外,意外。”看见琴酒逐渐危险的目光,即墨槿安安分分地蹲在被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解释一下。”看着藤蔓“咻”地一下又缩了回去,琴酒扬起眉头。
“之前因为我受伤,所以我的招式都不能用。”
“那现在呢?”
“只能用藤鞭,”即墨槿说道,“不过还是要人参要灵芝,他们能促进我的伤口恢复。”
“你之前能用的最大威力的招式有多强?”琴酒一针见血地问道。
“嗯,大概可以直接炸塌东京塔。”即墨槿其实也不太清楚,“可是之后大概率也是不能用的。”
“因为世界意识?”
“嗯,祂不会允许超出这个世界太强的力量出现的,会破坏平衡的,”即墨槿顿了顿,“要是我真的用了,结果应该是你和我一起玩完儿。”
“其他的呢?”琴酒有些遗憾,但又觉得本该如此。
“我不清楚。”即墨槿蔫巴巴的。
“之后就知道了。”琴酒把即墨槿放到枕边,“先睡觉。”
“好—等等—”藤鞭卷起刚刚落在床上的毛巾,“你的头发还没有擦干!”
“麻烦!”琴酒眉眼间满是不耐烦。
“可是妈妈说不擦干头发就睡觉会头疼的。”即墨槿皱着眉头,怎么能不听妈妈的话呢?
“你有头发吗?”琴酒有点儿想笑。
“你才没有头发!我怎么可能没有头发!”即墨槿再次炸了毛,撇过脑袋去不看琴酒,没几秒又转了回来,“你家有吹风机吗?”
“抽屉里。”琴酒毫不在意地说。
“噢,我看看。”藤鞭伸的老长,终于把吹风机从浴室的抽屉里面拿了出来,然后“啪”地一下把插座拍进去,举着吹风机就给琴酒吹头发。
即墨槿看着琴酒的长发,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颜色,这个长度,真的是狠狠地爱了哎!
半个小时后,即墨槿放下吹风机,整只谢米团吧团吧地不想动,爱不动了,哭唧唧。
看是好看,就是打理起来实在是太费劲了,美丽是有代价的呜呜呜~
看着瘫在枕头上的蠢东西,琴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把灯一关,就这么闭眼睡了。
即墨槿超想把毛巾甩他脸上,可是他不敢QAQ.
*
即墨槿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琴酒揣在口袋里带出了门,半梦半醒间往口袋外面一看,天都还在黑沉沉的,目,目测,不到,嗯,七……zzZZ
“砰!”即墨槿是被一声巨响吓醒的,从口袋里悄悄探出个头望过去,在他们几十米开外的一栋大楼就这么塌了半边。
即墨槿:!!!你们这儿这么不安全的吗?
琴酒右手微微抬起,恰好挡住了即墨槿的身影,又没挡住他的视线,左手拿出手机飞快地发了个消息,
“见面改期。”
“那是被炸了?”即墨槿歪着脑袋蹭了蹭琴酒的手。
“嗯。”
即墨槿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妈妈,我想回家,这里好可怕!
“想吃什么?”琴酒则是见怪不怪地转身。
“唔,我想想,”即墨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我想吃意面。”
“行。”
街角处刚好是一家意面馆,开车的伏特加还在半路,琴酒就带着即墨槿进去了,他要了一个小隔间,就在窗户边,只不过是单向的。
意面还没有上来,即墨槿从琴酒口袋了捞出了一小包灵芝片,“嘎吱嘎吱”地嚼着,吃的喷香。
琴酒则是黑着脸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抖出些碎渣来,目光凶狠得好像要吃人。
即墨槿半点儿反应也没有,废话!天天被这样盯着他都习惯了,反正除了阴森森地看着他之外琴酒什么也没做。
哦,不,还是做过的,上次琴酒克扣了他的草莓小蛋糕,上上次克扣了他的巧克力牛奶,还有上上上次……
即墨槿想想就有些生气,然后,琴酒一只手捂住了他,意面上桌了。
即墨槿坐在桌子上,琴酒拿着筷子喂他,唔,就原谅你这一次了,吸溜吸溜。
倒不是琴酒想喂他,只是即墨槿自己吃的后果就是吃的满脸都是,就还擦不干净,必须要洗,之后还要揣兜里,琴酒是真的很嫌弃。
即墨槿吃了半个小时,琴酒吃了十分钟不到,他们刚要离开,警笛声忽的响起。
“他们才来?”即墨槿满脸的不可置信。
“嗯。”
这个出警速度,天哪!黄花菜都凉了吧!
“走了。”琴酒伸手把挂在口袋边缘的脑袋摁了下去。
即墨槿依旧很震惊,这是直接塌了半栋楼哎,里面的人还好吗?
回到家里,即墨槿打开电视,第一个画面就是大楼的救援工作,说警察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但,怎么说呢?这个“第一时间”就很神奇。
虽然说看着琴酒他们天天干些违法的事情却一次都没有被逮住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个世界是真的不和平啊!自己国家里面有那么一大个犯罪集团国家竟然没有反应,哦不,可能还不止一个。
虽然可能是即墨槿不知道吧,但是,看这个出警速度就知道他们有多拉胯了,那可是直接炸了一栋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