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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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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岁不知为何会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一种极强的宿命感,她用自己浅薄的知识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那一根糖葫芦产生的因果。

修仙之人对因果格外重视,三两城外的那根糖葫芦想必在冥冥之中就将她与狗娃联系在了一起。

她一边对这名叫狗娃的少年心生警惕,一边暗骂自己一根糖葫芦就昏了头。

突然,狗娃扬唇一笑,仿佛落在沧云剑宗后山终年不化的大雪突然消融,颇有几分艳丽之姿。

南岁没什么见识,也舍不得移开眼。

施墨麟过来硬插一道,才唤回南岁的神:“我怎么觉得狗娃兄有些眼熟。”

好像前不久才见到过一样。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在哪见过狗娃,又狐疑的看了他好几眼。

南岁一愣,施墨麟也认识他?

未等她开口问,晚娘的到来打破了这一群人围在狗娃门前的场景,“郎君们,该上工了。”

狗娃整理了一下衣身起身做好准备,俨然早就经历过的样子。

施墨麟和钱多多不解,比起钱多多的想问不敢开口,施墨麟直白多了:“做什么工?你们家主人的郎君都要干活的吗?”

晚娘笑容不变:“在我们家妻为天,男子不去干活莫不是准备要我家主人亲自伺候你们?”

钱多多涨红了脸,憋出来句:“但在我家,都是一大家子人伺候我爹。”

“那是你家,现在你进了我家门,就要守我家的规矩。”

狗娃是过来人,那比寻常人稍浅一些的星眸中一片沉静,开口声音带着些少年转向青年的沙哑:“走吧,我还是做之前那些活吗?”

晚娘:“今日两位小郎君先跟着大郎君熟悉一下要做的活,等熟悉以后再另行安排。”

施墨麟虚心请问:“这个大小郎君不会是按照我们入门的时间排的吧。”

“郎君聪慧。”

事已成定局,没有他们拒绝的余地。

施墨麟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着晚娘前往做活的地方,晚娘在离开时交代了南岁句:“妹妹若是无事,今日主人在山顶放风筝,你可去玩一玩。”

眨眼间后院只剩南岁一人,通灵镜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她左右也无事,便抬脚往山顶走去。

临靠近山顶处,便传来一阵很香的炙烤味道。

南岁以前跟着薛柏在后山生活时,被薛柏的厨艺狠狠伤害过,犹记得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叫师傅,而是干哕一声,骂了句难吃,震惊了薛柏和云起真人。

云起早已辟谷,见她这模样心生好奇,拿起薛柏给南岁煮的粥尝了口,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尝到酸甜苦辣了,他青着一张脸问薛柏:“你就一直给岁丫头吃这个?你尝没尝过?”

薛柏的味觉在早年间与人打架时受了些伤,对着这么一碗猪都不吃的糊糊吃的面不改色,他尤其无辜:“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也就是从那起,南岁的生活终于得到改善,做饭的人从薛柏变成了彦辰,虽然强一些,但也没强到哪去。

从她引气入体到练气期不过三月,也就干脆开始辟谷了。

这才免受薛柏和彦辰的荼毒。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闻到如此香的食物气息了,这种刻在灵魂里的味道勾起了她的馋虫,她步伐加快,三步变两步就登上了山顶。

泰来山的山顶有一大块平地,平地起了个楼阁,处处繁花似锦,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好一幅春日盎然。

二层绣楼前搭了一方小亭子,昨日酒席上见过的几个女子正嬉笑着放风筝,闵娘今日换了身男装,显得英气不少,正在亭子里烤肉。

炭烤的香味和油落在碳上的滋啦声勾动着南岁的口津,她承认,她是真的馋。

眼利的漂亮姐姐瞧着南岁过来,热情招呼:

“瞧瞧,妹妹来了,妹妹快过来跟我一起玩。”

“就知道玩,这大清早她定是还没用早膳,还是先去找主人吃两口垫一下肚子,等会我们还要对诗呢。”

闵娘用银筷夹出几块烤好的肉放在盘中,对着南岁招招手:“过来吧,别傻站着了。”

她将盘子推了推,示意南岁,“尝尝?”

拿起筷子的那刻南岁有片刻的陌生,但很快遵从本能,娴熟的夹起一块肉,炙烤的肉片焦香扑鼻,一时间肉香味,松木响起以及淡淡的辛辣味道一同攻上味蕾,令神志接连后退,直至一败涂地。

老天啊,她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南岁面上表情不变,只从那双桃花眼中流露出几分惬意,接连不停的动作暴露了她装出来的矜持,直至盘子空了她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道谢:“多谢夫人招待。”

闵娘不留面子的笑出声:“你在沧云剑宗时,薛柏那厮不给你饭吃?”

南岁一本正经维护薛柏的体面:“师父没让我饿着过。”

能做的也只是饿着,再多就是为难他薛某人了。

“那你师父可真厉害。”闵娘不留情面道,“你师父拿剑行,拿菜刀的话,菜刀都要当场自杀。”

南岁:“……”

这话十分正确,她无从反驳。

谈话间,放风筝的几个女子过来歇脚,她们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口角,个顶个的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主人,你来给我评评理,今日山中无风,瑞儿便说是因为我画的风筝太丑了才飞不起来,哪有这种道理。”

“你让主人评什么理,主人惯偏疼你,哪能公平公正,再说了,丑还不许人说了,你看你写的这诗,狗屁不通!”

“好了好了,你们俩掐了一路了,不信主人的话不如让妹妹来看看,妹妹长得就是一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模样,你俩服不服气?”

闵娘一副见惯了她们如此争吵的模样,接过风筝递给南岁,那意思让她去看。

南岁表面不动如山,背地里却捏了一把汗,心中暗道:师父师伯,我今日要将沧云剑宗的面子丢个彻底了。

南岁:“我看这风筝很好看。”

名叫瑞儿的女子已经喜上眉梢,正等着洋洋得意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一句,她问道:“没了?”

“没了。”

与她不和的那位女子噗嗤笑出声,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你还看不懂吗,南岁妹妹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敷衍你几句,继续追问下去伤的还是你自己。”

瑞儿有些着急,“那这诗呢,你瞧一瞧,我酝酿了好久才写出来的,总是要好一些的吧。”

南岁拿着风筝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泄气:“我品不出来。”

四句诗,她连字都认不全。

从远处看去,她那挺如松柏的腰背蒙上了一层沧桑,若是此时给她一根烟,她定如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摇头,面容晦涩的承认说是最近太累了,状态不好。

还带着稚气的面容透着些死气,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大的社会性死亡。

闵娘挥手让瑞儿她们退下,指尖一点,风筝就此消散。

“薛柏没教你读过书?”

“师兄教过。”

可彦辰都是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的主,南岁有如此学识,已经是青出于蓝了。

闵娘跟薛柏好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听闻南岁这话也只是笑了一下,施施然起身:“午后我让晚娘给你准备笔墨纸砚,来前院书房,我教你读书。”

南岁确实有好好识字的想法,但她也只是想想。

在沧云剑宗呆久了,到就习惯拳头说话这个硬道理,比起让她识字,不如让她去演武台打上一架来的痛快。

闵娘这话也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一挥衣袖便不见了身影,只留南岁在此,还有一盘烤好的肉。

罢,既然如此,先把肉吃了吧。

只是都过去许久了,怎么还不见彦辰的回信。

南岁掏出通灵镜给彦辰留了条言,意为闵娘要教她识字,并询问她和薛柏的关系,望他速回信。

吃肉时,她几次盯着通灵镜,都没有任何反应,莫非彦辰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

闵娘说到做到。

南岁吃饱喝足,正惬意的微眯着那双桃花眼从山上下来时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儿,迎面便撞上了晚娘。

晚娘拎着一个书篓,是用略微硬一些的布条编制而成,上面还精心绣着精致的花草,书篓的右下角有一只贪睡的小猫。

“这是姐妹们听闻你要跟着主人读书时赶制出的,里面还有一些笔墨,夫人在书房前的鱼池那等你,你自己过去吧。”

南岁接过书篓,常年拿剑的手甚少接触如此精致的物件,她上下打量着有些新奇。

拎着书篓去鱼池时,她小心翼翼的躲过小道旁繁茂的枝叶,几次变换角度,只是怕这书篓被刮花。

这种难言的情绪生平第一次出现,仿佛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已经忘记了的遗憾在这个午后,周遭是舒适的阳光,她空荡荡的心底,突然又生出血肉。

南岁其实并不爱与人交谈,除了对彦辰话多了些,此番下山独自一人,不得不学着与人沟通,每每沟通后她都要独处一会才能在第二日照旧。

可在此刻,她突然觉得与人交谈并不是那么累,她甚至想现在就跑到认识的人面前,举起刚收到的书篓对他们说,你们看,这里居然有一只小猫诶!

这种兴奋感令她脚步加快,直至到鱼池,闵娘让她坐在亭中,周遭是水声潺潺,鼻尖是淡淡花香。

随后她甩出一本书,用那张温婉的脸说出一句冰冷的话:“先把这本书抄一百遍吧。”

南岁:“……”

感动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岁姐:“家人们谁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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