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微妙预感的蝙蝠侠准备先听听这位□□大佬有什么要说的，再决定打成骨折还是全身骨折。

他沉默的注视仿佛给予了法寇尼什么启示，又或者法寇尼早就想面对面的对蝙蝠侠倾诉他内心的汹涌感情。

于是，正如每个反派失败前做的，法寇尼开始了他自从知道蝙蝠侠存在后的心里路程。

“一开始，我只认为你是我那些愚蠢手下为了搪塞我而编造出的，虚幻的存在。”

“但显然，如此贴切我的审美的存在并非那些如同泡沫般易逝的睡前故事般虚幻，比如说猫头鹰的故事。”

“你是真实的，蝙蝠侠，对于这一点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法寇尼双手紧握着那柄昂贵的红宝石手杖，在蝙蝠侠出现后他就已经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它了，而现在他甚至握得更紧了些。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但终于还是开口了。

“……作为一名□□的头领，你说你对此感到高兴我可不认为那是真的。”嗓音低沉，但却不像传闻中那样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俗称，喉

癌。

这次法寇尼比蝙蝠侠刚才沉默了更久的时间，才仿佛恍过神来的开口道:“……你的声音比我想象中的好听多了。”

你什么意思(请自动代入WTF)

蝙蝠侠冷漠脸。

你，法寇尼，法寇尼家族的领袖，AKA罗马人，作为哥谭本地众多□□大佬之中最有权利的一个，在耗那么多力气引出我的真身在我开口之后，第一反应竟然称赞我的声音

这届法寇尼家族是有毒吧。联想到其它在他露面之后疯狂开火的□□，他面无表情地下了这个定论，并且决定打断法寇尼那不知为何在面对他时源源不断的倾诉欲。

他就只需要弄清楚那几点问题就够了。

“So,”无视法寇尼那在他开口后再次有些恍惚的神情，“是你在黑市中散布了关于我的照片。”明明应该是疑问却被他说成了肯定。

眼见法寇尼那迫不及待地想长篇大论其意义的样子，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再补上了一句。

“Yes ，or no.”这次的声音就没有之前的那么“温柔”了，刻意的停顿与明显再度低了一度的声音给了对方一种警告的意味。

“Yes!”法寇尼显然也从这个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自己的长篇大论，而是只按对方要求的那样回答道。

呵，求生欲还不错，在心中暗自嘲讽同时也为因为某人的配合而不能揍他一顿来拷问对方而感到遗憾的蝙蝠侠。

“那么，命令手下主动向我暴露自己也是你。”继续无师自通的疑问变肯定。

“Yes!”

“早就知道我黑入了你们的通讯频道，却依然在频道中说出了自己的轰炸计划好让我去救人的，还是你。”

“……Yes.我不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

“自从我在通讯中听到了那些愚蠢的谣言时，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我会黑入了你们通讯频道来监听消息的事了。”

哪家的手下敢在巡逻时在频道里公然讨论上司的八卦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又或者，得到了来自上司的什么启示。

介于这些手下出自比起其他□□来纪律还算良好的法寇尼家族，蝙蝠侠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一个解释。

“我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这与你身为□□首领的定位有明显冲突。”蝙蝠侠就允许法寇尼长篇大论这一次。

之后就送他进监狱，这次他估计要在里面待得比上一次更久了。

“Oh Bats，”但这次法寇尼的回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异常简洁，“谁说我的位置已经被定死了”

“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定位就不仅仅只是一个□□首领那样的单纯了，Bats.”法寇尼侧头微笑的面孔在阴影之下有些意味深长。

但接下来那张儒雅的面孔就得到了已经得到答案的蝙蝠侠的一拳。

“我想送给你这一拳很久了。”

“You're welcome.(不用谢）”出自蝙蝠侠低沉而又带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嗓音第一次因为某些原因而变得有些调笑与戏谑。

……

之后的每一件事蝙蝠侠都做得无比熟练，收集罪证，单方面通知警方来抓人，然后在外勤组来之前查看一遍现场确认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有必要时还会主动现身向外勤组的人透露些隐秘的内幕与消息，让这群哥谭最后的好警察不要不知情地跳进浑水里被人当枪使。

他漫步在这座略有些破旧仓库里，带着黑色特制手套的手指每每划过货物架时都沾满了灰尘，但只有一处不同，他停下了脚步，指尖轻轻的搓了一下，这处的灰尘几近于无，就好像刚刚被打扫过一遍的干净，又或者……他看了一眼货物架上的标签，面具之下眉头轻皱。

又或者，这上面之前有过东西，但在不久之前才被人拿走了。这不久之前按灰尘的状态与量来判断，应当可以缩短到是在他见法寇尼之前。法寇尼命令手下搬走的

他看了眼一整排下去都是干净与空白的货物架。这里显然并不仅仅只是法寇尼手下无数个暂时摆放货物的破旧仓库中那么简单。

这里显然是被当成了一个小基地，或一个可以放置某些重要资料的中转站。

所以，那些根据剩余灰尘一边的整齐排列与另一边被人拿下时拖曳而出的整齐平行痕迹可以判断出的文件档案，在哪里？

在面具白色的护目镜遮挡之下，他眯了眯眼。

手在头盔侧细小的纹路交汇处微按，鹰眼模式启动，视野瞬间变得不同，他顺着那在鹰眼模式下明显的脚印痕迹一路寻去，最终走到了一间小小的储物间的门前。

推开门，他看见了放满整个房间的文件袋。

幸运的是他可以看出这些文件袋全都是按一定的顺序摆放的，至少上面都有标签来分类。

关闭鹰眼模式，他打开手电筒，毫不犹豫地走向标签是“房地产”的那一类文件袋。

他打开了用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从中抽出了一沓资料，他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眉头不自觉地紧蹙，直到看到某个开发土地的项目时，他的眉间已经紧皱地可以呈现出明显的“川”字了。

一如他所料的那么糟糕。他内心想。

他放下资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这里，在他用钩爪离开时，GCPD警车的警笛声也已响彻云霄。

等到外勤组的人冲进去搜索了整间仓库后，才发现了那件小小的杂物间中的猫腻，正中间的置物架上面的牛皮纸袋散乱的堆放着，在那之上有一沓资料正翻到一半，刚好停留在“哥谭公园”这一页。

“……”他们举着枪，面面相觑，最后只有劳拉一人走过去细细的查看了那一页上的内容，她有些迷惑的抬起头来。

“那上面的内容是他们打算开发哥谭公园旁边的湿地来作为房地产以获得更多的投资资金。”

“可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他临走前为什么要专门翻看这一方面的文件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她看不出来的猫腻

事实上哪怕是法寇尼本人估计也不能从中看出什么来，因为他以及现在的全哥谭都对某位热爱植物的女士一无所知。

但这不包括他。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清楚的知道，她即将出现在哥谭了。

毒藤女——艾薇，拥有能够操控植物的能力，极度热爱环境乃至于到了一种想要毁灭所有伤害植物的人或物的可怕境界，哥谭那群被誉为疯子的反派之一。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发生之前尽可能的保护那些要被推翻的湿地上的稀有植物，同时取消这项计划以此来安抚即将发狂的艾薇，她还远没有到毒藤女那么极端的地步，一切还可以挽回。

“是的，一切还可以挽回。”他坐在蝙蝠车上，手握紧方向盘，眼神飘向远方，仿佛透过层层建筑看到了那片尚且还存在的绿地，无意识地说道。

只要先让韦恩企业接手那片绿地。他必须要对布鲁斯要求加入的请求做正面回应了。他不得不承认，他需要布鲁斯，蝙蝠侠需要布鲁斯。

……

“……他需要我。”布鲁斯看向窗外那已经暗沉下来的景色，他凝视良久，才出声。

新闻报道的背景音依然响着，但这座宅子里却已经无人继续倾听了。

“……我恐怕您刚刚说错了，布鲁斯少爷。”正在细致地为明花瓶掸灰的阿尔弗雷德头都没回的回答道。

“哪里错了吗？阿福。”

“您的对象反了。我个人不认为那位‘义警先生’会有需要我们帮助的一天。事实上，我觉得他未来某一天帮助你的可能性更大些。”阿尔弗雷德背过身对他总是在追求危险的小主人投以谴责的不赞同目光。

“……好吧，阿福，我发誓除非他先来找我，否则我不再会去冒险主动找他了。”布鲁斯总是对他的老管家的那种带有深层含义的谴责与浅层含义的不赞同目光感到不自在，他没有坚持多久，就又败下阵来了。布鲁斯瞬间就收回了刚刚凝视着窗外时摆出的的深沉架子，有些无奈的对一旁仍然持续不赞同目光的管家承诺道。

“谢天谢地您终于放弃您那些极端危险的想法了，要知道上次带您去哥谭的小巷时，光是带您逃离那些追堵就花了我两个半小时的功夫。别再想让我再带你去做有关你的义警先生任何事。”

布鲁斯眨了眨他那双比最纯净的蓝宝石还要澄澈漂亮的眼睛，带着些回忆过去窘事的尴尬，又有向阿福服软的俏皮意味的摸了摸鼻子，声音无奈而又带上了某些被娇纵而无意识养出的习惯。

“Plea——se……”

比如说直觉在感觉到家长真的在生气后就向他们撒娇求原谅的习惯，这习惯一般来说都会像阿福对他的不赞同目光一样，在父母还有阿福想要说教他时起作用的。

现在的布鲁斯，放缓了语调，简直带上了昂求与几分可怜兮兮的语气，完美的将撒娇的所有精髓都融进了他此时望向阿福的恳求目光与言语中。那个“Please”简直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做一波三折还带波浪号，尾音拖的极长，仿佛阿福不同意不原谅他就可以拖到世界的尽头。

“All right all right, you win again, Master Bruce.(好吧好吧，你又赢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别过头，不再去承受此时的布鲁斯的恳求小眼神。

“我永远都经受不起你这招，这可真是作弊。”

“就像你的不赞同目光一样，阿福。”布鲁斯闻言轻轻地笑着说，眼眸中不禁充满了某些明亮晶莹的情绪。

“因为是家人，所以永远都没有办法。”是啊，是一家人。

晶莹不断闪动着，终于在黑暗中落下。

“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说出口的承诺，与默念的重叠。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在写失去了盖伊的布鲁斯的心声，还是在写正在赶去韦恩庄园路上监听的侨的了。

前段时间学了《老人与海》，所以就……学习了一下那位热爱写硬汉的年轻时相当俊美的作家海明威的写作方式。#冰山式写作#最后全靠你们想象了我先滚去睡觉拜拜晚安哦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