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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魔箫勾魂,差点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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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嘘!”箫声堪比爆竹炸了人耳,但白骨耳边是另一个声音,“跟他走。”它钻进白骨的耳朵,再钻到她脑子里,拨开筋,拔出里头藏着的娘亲,然后拽着那根筋,“对,跟他走,他是娘亲。”箫声笑盈盈地,肖王跃上了屋顶。

白骨跟着跃了上去。

乌兰贺追上时,摇摇晃晃撞上另一个铁笼。扶上腰靠上铁笼,刚要喊疼,陈十一娘就把他腰后的箫拿了。

糟糕!

乌兰贺上手去夺箫,箫声就起。

耳边又传来柔泉甘冽的音律,“娘亲在这儿,过来。”

柔柔的声音也钻进了耳朵,白骨还闻到了香香的味道,她踏墙转身,朝陈十一娘而去。肖王低头,陈十一娘抬头,他们互相对望,持箫对峙。

两股箫声似两剑碰撞,它们纠缠打斗,拉着白骨,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它们都在说,那儿是娘亲。

他们竟然在抢白骨!

乌兰贺连滚带爬,他头疼着,身跪着地,抱住白骨双腿不叫她走。

左是清音美乐,右是低沉嘈乐,两道箫声此刻竟成合奏,好比合剑共舞。

“踢开他!”箫声在白骨耳边响彻。

白骨起脚踢开乌兰贺,乌兰贺落地身抖,痛呼了声,打个脚再度跑向白骨。刚是扑上,白骨却像只蝴蝶从怀里跳走。

她至肖王背后,起功运掌,内力环绕四周,乌兰贺见这招式,想起肖王吸功时的样子,“她要吸他功力?”

“是肖王让她输功给他。”乌浩楠急道。

“秘籍看不下,你又玩这套!”乌兰贺身跃而上,然而轻功有限,落到墙就上不去。抓了屋檐,两脚扑腾扑腾地往上爬。

箫声从屋檐之下传上,乌兰贺刚冒头,砖瓦片片从身周掉落。白骨扎马步起掌指向自己。

“她又在干什么?”乌兰贺两脚乱蹬,翻上屋檐。

“那女人要她自废武功!”

“这俩是矛和盾吗!”

扶郅奔向陈十一娘,“两路人马,一路夺肖王箫,一路夺她箫,快。”

两道人影分列冲向肖王和陈十一娘。

箫声再合,乐起波涛滚滚,如洪水冲刷,搅得人马翻地。又似双剑狂斩,人人在地翻滚,捂耳痛鸣。

扶郅以天玄术控自身,只能跪地撑剑身不动,焦急望向白骨。

白骨在屋顶晃晃头,因是箫声方才去控他人,她才得以清醒,刚才发生什么正在接受中。乌兰贺已抓上她的手,拉她走。虽然没捋清,但白骨先跨一步,揽上乌兰贺的腰下屋檐。

还是这熟悉的感觉,乌兰贺不禁心间软热,“我想跟你说,不是,我现在能说吗?”

“说什么!”声如狂暴,又不似白骨。

看屋檐下陈十一娘在吹箫,乌兰贺已然愣神。白骨掐住了他,似魔人无情,把他扔下。

红衣转头飞向肖王,出掌就打。

乌兰贺捂着喉咙,在地上大喘。眼扫方圆之内,人人已服于陈十一娘,她竟用箫声控制他们,让他们打开她的笼子。

陈十一娘可厉害了,吹得音可同时控人,箫声正让白骨进攻肖王。

肖王再次起箫,吹得面红耳赤。陈十一娘音律美妙,如梦如幻,肖王难听的箫声再不得控白骨。

这妙音触方圆,控众人。乌兰贺不想被控,内力成热流泛动,在身上灼烧。

扶郅为了不受控,同样动用内力,最终赤目显露,入了魔态。她撑剑在地,剑也瑟瑟成鸣,“你是王叔府里的魔箫凤仙。”

“谁?”乌兰贺未曾听过这般名头。

但乌浩楠想了起来,“魔箫凤仙,掌中起舞,箫起勾魂,舞起勾人。曾是肖王府中婢,为他杀尽异己。”乌浩楠说罢,双手捂耳,终困箫声。

陈十一娘步履悠悠走出牢笼,迎风而去,裙下新月舞履,白袍随风勾出姣好身姿。看那面容如仙,听那箫音如魔,肖王紧握手中箫,怒火冲冲,“你已功力尽失,为何还能赢本王!”

妇人只笑,箫声不止。旋律缓悠,白骨红衣起舞,舞步俏皮活泼,似见初春寒冰化,芳草初开时。

肖王见之惶恐,仓惶跃上高空,那正是陈十一娘年轻时为他跳过的舞。

旋律至烈,白骨起舞与风融,追上肖王。利爪落,扣下肖王肩,将他从空中摔落。

肖王落地砸出巨坑,尘土飞扬扑在乌兰贺脸上。而白骨依旧随乐起舞,脚步轻盈,身姿娇娆柔媚。

虽然这舞好看,白骨更好看,但乌兰贺还是清醒了下,“这是什么功夫?”

“魔箫凤仙深究音律,以音伤人悲喜,奏乐极致便可以音控人。”扶郅剑转入掌,身刚起,箫声转悲,抓入脑髓。

箫声挠开了她的脑,抓住了她的心,“母亲身死,姐姐和亲,背上天下疾苦,却成了魔。痛苦啊,真是痛苦。”

扶郅捂头屈膝,剑亦不能持,周遭人亦是痛呼连连。

魔箫凤仙,奏之悲乐,凡有心痛者皆为此乐哭,仿若入魂摄魄。乌兰贺身亦成魔,但他此时之痛唯在白骨,看准陈十一娘手中箫扑去,手掌拍下。

“嘘!”肖王之箫入了乌兰贺的耳,那旋律真耳熟。

乌兰贺功力暴涌,身随箫走,落到肖王面前,为肖王挡上白骨利爪。

陈十一娘控制白骨杀肖王,招招式式,都是当年魔箫凤仙,已把肖王挠得满脸开花。肖王哪管乌兰贺去抓谁,他只要有人给他挡。

这爪落,乌兰贺背上就多了抓痕。

入魔的他回头大嗷,见是白骨,眼泪汪汪,委屈不已,“呜呜呜!”(你打我!)

肖王不管他呜呜呜,再度吹箫。

“打她,把她打走!”箫声就在乌兰贺耳边催促。

乌兰贺先前就被控过,加上这箫声让他打白骨,乌兰贺多少有点抵触,身未动。但陈十一娘已控白骨出掌推来,乌兰贺中掌落地,肖王坐起,索性换了个调。

此音不比之前那“嘘”声,而是与陈十一娘之乐相仿之音。

乌兰贺历经了比蚂蚁咬脑更可怕的感觉,浑身经脉都被钉上钉子,挂上线。音律就是那些线,提着乌兰贺的手脚,让他朝哪儿他就朝哪儿。

乌兰贺虽然看清那是白骨,但他还是朝她打去。他与白骨起掌来回,皆如提线人偶,起掌落脚,是肖王与陈十一娘在对打。

“这是我教你的《入魂曲》,你不是学不会吗?”陈十一娘借白骨之口说出。

“你的《入魂曲》情情爱爱,太无聊了。本王已让人改过,不是你原来那版。”肖王亦用乌兰贺之口说出,并控乌兰贺重拳出向白骨。

肖王的入魂曲简单直接,就一个字,杀。

陈十一娘并未让白骨躲闪,迎掌调起内力,直对那拳。内力对冲,轰起满天尘。

尘散,乌兰贺趴在地上,被轰晕了。肖王吐出鲜血,不可置信,“你毫无功力,本王吸尽万人功法,怎会输你?”

白骨握拳走向肖王,随箫声道,“我功力尽失,可我送你的是情箫,我是主箫,你是副箫。”

肖王望那吹箫人,手指颤颤点点,“本王就知你野心大,留主箫对付本王,果然不能留。”

白骨扇掌打过肖王,掌在耳根,肖王头晕目眩。

“我用情为你制箫,自是用我的情吹奏,你个薄情郎哪里用得。”

“什么情?你不过是看中王妃之位而已。”肖王起身,亲自打向陈十一娘。

陈十一娘箫声至裂,白骨出针扎入肖王脊椎,“是你薄情!我念你不能娶江湖女子,自废功力做正常女人。你依然嫌我,将我转送他人。”

肖王后脊,从颈部到尾椎骨,每个要穴都被针扎。陈十一娘恨极,愤极,箫声越吹越快,白骨全身功力调尽,打向肖王。

雄厚的内力从肖王体内反出,成了一道屏障,白骨无法压下针。

“别吹了,”地上的乌兰贺被悲乐吹醒,自也沉于悲痛,“她伤都没好全,你别吹了。”

陈十一娘悲乐仍奏,要杀薄情郎,势必要杀。可吹着吹着,血从嘴角漫出。情箫情箫,以情而制,以情而奏,陈十一娘以悲控人,自要用悲情吹奏,她同样为心中之痛所控。

血落箫中,箫声断,陈十一娘身体不支,霎时倒地。

肖王得以反出身上针,白骨被肖王内力冲开,刺在膻中穴的针也落了地。

痛,膻中穴阵阵发痛。白骨捂着胸口,身已难起,乌兰贺朝她爬去。

陈十一娘抓起箫。纵然面色惨白,纵是深陷悲痛,她还是尽力气吹箫,这一回只看白骨。

“自废功力。”箫声指挥道。

白骨挥针朝上,只对自己。

“哞!”野兽般的巨影扑来,一掌挥开针,一掌打向陈十一娘。

陈十一娘被强劲的内力震伤,箫落地。山庄众人方得清醒,扑上去抓了肖王和陈十一娘。

唯是乌兰贺抓着那把箫,他双手反复拧,“我都说了别吹了别吹了,你为什么还吹,我让你吹。”拧不断就砸砸砸,砸不断就踩踩踩,炸起的辫子随着红布带摆来摆去。

“小黑。”突闻轻唤,回头却见白骨缩着身。

他奔过去,人还是入魔之态,持着箫不知放,抱着白骨呜呜咽咽。看白骨闭眼,拿着箫朝肚子捅去。

箫被挡住,白骨夺下,“你干嘛呀。”她头在他怀中微微晃,眼没睁开。

乌兰贺呼吸之间带着哽咽,眼中红血渐褪,“你死了,我随你死。”

“不是不熟吗?随我死干嘛。”她眉头紧锁,心口疼,听小黑讲话更疼。疼果然不是好东西,难怪小黑会怕。

“呜哇哇哇,”他把她抱紧,眼睛没了入魔之态,只有可怜巴巴,“你果然在骗我,没忘记我。”

“才不是,我们不熟,不想你随我死。”

他头抬起,亮亮的眼眨了下,泪落她脸上,“你是气我说错话,还是真是这样?”

悲乐虽散,但人之情,悲情最难消。白骨以前没有这种感觉,针扎错了地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生出了。

她耳边仍响那悲乐,心中有声道,你不知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儿去,是好人还是坏人,怎敢承受别人的一辈子。白骨头回感觉到,她是漂浮在世间的尘,身体飘着落不到地,寻不到自己,也不敢再说一辈子。

“小黑,黑狮子。”她只是摸摸他的头,再次像摸一只宠物。

“嗯……”乌兰贺低鸣了声,听起来更像惨叫。又变成宠物了,他擦去落在她脸上的泪,眼里泪更多。

陡然,他被拉了后领,泪眼直对付誉丞。

付誉丞也在悲梦中。他望白骨,却见梧桐,“告诉我,你是白骨,还是盛华。”

乌兰贺悲未缓,又气上心,朝付誉丞龇牙,“她怎么知道。”

付誉丞掐住乌兰贺的脖子,“我讨厌你。为什么你可以不在乎她是谁,她经历了什么。”

乌兰贺也掐上了他,“我才讨厌你。你最好别是她什么前夫君,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白骨两手抵上他们的额,把他们掰开,“别咬啦。”

“你若不是盛华,为何有她的脸,你若是盛华,为何又不像她。”付誉丞入此疯魔,每见梧桐仙,就是破碎,破碎后又见梧桐仙。

白骨对此亦是无解。她低头,付誉丞抬头,就那眼未看个清楚,小黑双脚狂踢,引了她目光。随后一阵满怀抱。

乌兰贺忍不他们对视,根本忍不了。他抱住白骨,把她藏到身后,与付誉丞目光直对,又打在了一起。

乌兰贺嗷得厉害,后领又被一提,抬头就见是老爹。但乌兰贺无心理会老爹,他和付誉丞互咬,死抓不放,乌浩楠只能两个一起提走。

“大好青春怎么为姑娘打架,现在最重要的是练会秘籍。”

乌兰贺听此,放开付誉丞,撒腿跑向白骨,“我没天赋。”

手里空了,只有一人,乌浩楠垂下目光,“年轻人,要不你来,我很乐意收徒弟的。”

“二十年太久,没时间了。”付誉丞转头跑向了扶郅。

“这位姑娘,你不是要秘籍吗?”

扶郅失望离去,“二十年,我只有二十天。”

“你们都这么急吗,”乌浩楠把目光对向了白骨,只有她看起来不急,“姑娘,虽然字丑,但我可以和你解释解释。”

“我要先问清楚,”白骨起身去拽扶郅,“我真的是你姐姐吗?你一直不愿告诉我以前的事。”

扶郅压着悲重的呼吸,“你是我姐姐。”

“那娘亲呢?”

“我没有娘亲了,你就是我姐姐,”她摸摸白骨脸,白骨刚要靠上,扶郅就点上她穴,把她推给乌兰贺,“你保护好她,如果我回来,我们再好好相聚。”

“大漂亮,你去哪儿?”白骨喊她,她不回头。

扶郅带着兵马,把肖王等人全部带走。

散了,就此散了。魔箫凤仙曲虽终,可人人难走出悲曲。

山庄清净,乌浩楠收起了三本秘籍,突感落寞,望向花园,人也沉默了。

天空被伤悲笼罩,乌浩楠坐在花园很久。乌兰贺拿了虾排找他,但并不想练那秘籍。乌浩楠吃着虾排,身边是堆到头顶的秘籍,却也并未提起。

“你大伯呢?”

“练邪功杀人,被带去京城降罪了。”

“你三叔呢?”

“练邪功毁山庄,被我关后院了。”

“你大哥呢?”

“他知道肖王害了爹娘,改性子了。”

又是沉寂,除了虾排的酥脆声。乌兰贺亦有好些话想问乌浩楠,比如他为何假死,比如娘亲的事。若道悲,他亦有,老爹为何要瞒骗他?

他坐上乌浩楠背后的栏杆,吹吹风,犹豫怎么开口,可老爹一直目视前方。

“爹,你看什么呢?”乌兰贺从小到大,没见过老爹这样子。傻傻看着前方,可前方无人,只有满园花草。

“我在看你娘,以前她就在那里陪我,她告诉我心里想做的事,就算死也要去做。”乌浩楠的双眼定在花园之中,花草摇曳,好像那里就有人。

“我娘是什么样的?”那也是乌兰贺心中之悲,他咬上虾排缓了缓。

“她在田里干活,被人抢了当压寨夫人。”

“原来是你英雄救美。”

“大婚当夜,她把寨主骗进粪坑淹死,自己当寨主。”

乌兰贺干嚼了几下,“这展开的味儿不对啊。”

“山寨人不服她,她又不想嫁山寨中人,借武林大会来玉和山庄,把我抓回山寨。”

乌兰贺忍不住看看老爹,“爹,你就从了?”

“那也不是,她家里穷没裹脚,就几个设圈套的功夫。她想我教她功夫,说教成就放我。”

“我娘还是挺正经的。”

“教成的那天晚上,她给我设了圈套,欲擒故纵。那夜细雨绵绵,烛光璀璨……”

“爹,你从就从了,不用说那么细。”乌兰贺靠向身后木柱,脸有些疼,摸了摸。

“为什么不说了,后面怎么样了?”屋檐下倒下白骨的脸,大晚上的,乌发如瀑布垂下,肌肤又白,把乌兰贺吓得摔下栏杆。

“你在当蝙蝠吗?”

白骨拿了块虾排,双眼扑闪扑闪,“我在想我是谁,想不通我就爬高一点,你们就开始说事。”

爬高一点,也是,她是山上的嘛。

乌兰贺伸手扶住她双臂,“先下来。”

白骨咬紧虾排,扶上乌兰贺的肩,翻身就坐到了他肩上。

这个展开还是有点不对,乌兰贺以为她会跳下来。他只能稳住双脚,她就在他肩上啃虾排,吃得滴滴答答,他伸手给她接着。

那两人成了个塔,底下的人歪歪扭扭,上头的人吃虾排。乌浩楠努力接受了下,“你们现在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熟还是不熟?”

乌兰贺擦擦眼角,此时闻白骨道,“爹,这个我想了很久,没想通。那就认识但不熟吧。”

乌兰贺眼睛擦得更厉害了,“你想到哪儿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想。还有,你为什么要叫爹啊?”

“爹,是一种叫法,窝又是我的。那为什么你能叫,我不能叫?”白骨撕下一大口虾排,嚼啊嚼。

乌兰贺要纠正下,乌浩楠却阻止他。虽然困惑,但乌浩楠还有点激动,“年轻人,你这玩法挺新啊,欲擒故纵还是自我感动?”

白骨鼻子动上好几下,努力理解下,“嗯,敢动!”她一拳砸向木柱,砸出一个坑。

乌浩楠撑上木柱上的坑,“既然叫我爹,那说出你欣赏他的三个优点,我听听有多感动。”

白骨跳下,摸摸乌兰贺的头发,拍拍他的胸肌,“毛色很好看,”停顿了一会儿,“毛色很好看,毛色很好看。”

她敢动是真敢动,上手是真上手,但为什么只能说出这个优点?

乌兰贺深思中想起初见白骨,她说,“你毛色很好看。”

后来,她总拍他胸肌,说,“毛色很好看。”

难道毛色真的是指头发和色相?难道头回见面,见色起意的不止是他,还有白骨?

“也是,毕竟我和他娘长得都不差。”乌浩楠对此还是很认可。

“你们在卖瓜吗?”乌兰贺推开白骨摸来摸去的手。

“可是他不学无术,功法又差,要他保护你还得等他嗷出来。”

白骨微微退后,和乌浩楠一起审视着乌兰贺。

这一言中的,直扎乌兰贺,他老爹竟然预判到白骨根本说不出三个优点。

“算你狠,不就是想我练秘籍吗,我现在就练天旋地转术。”

“是天玄地影术。”

乌兰贺走到秘籍旁,书面蓝白,厚如棉被,他颤颤巍巍翻开了第一页。第一章,歪歪扭扭,字如天书,乌兰贺跪在秘籍前,“爹,你写给谁看啊。”

“当然是写给天下人看,只是需要言传身教。”

乌兰贺落入了一个坑,一个老爹用白骨挖的巨坑。当然,只要白骨出现,事情会变得很奇怪。可为了摆脱嗷嗷嗷,成为英雄好汉保护白骨,他只能头悬梁锥刺股,逼自己去听老爹讲秘籍。

挑灯夜读,熊孩儿进来了。乌兰贺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狗不在这儿。”

一阵黑风过,熊孩儿把秘籍卷走了。

乌兰贺的嘴还没合上。什么情况?真的有人抢秘籍!

“爹,你为什么不阻止啊?”

乌浩楠却平静道,“他跟我说是来借读的。”

然而山庄起了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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