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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突然离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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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光长老离开屋子时,外面天色已变得昏暗,他并未马上离开临水峰,只是看着身前那片波光粼粼的巨大水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无极门到天沅宗一个来回,日夜兼程的话也需要两日一夜,只是两日后……若是路上再快点,或许便能赶得及。

他想罢,便飞身向着山门方向疾飞而去,待到了山门前,他并未做停留,只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巨大的山门前,一左一右站有两名守门的弟子,正当这二人隔着老远聊得热火朝天时,便看到有一人从他们头顶上空一闪而过,两人心中顿时一惊,其中一名弟子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人影消失的地方,似是对自己方才的亲眼所见,不能确信,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向另一名弟子:

“我没看错吧?方才离宗的可是德光长老?”

而后,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天色太暗我看岔了,德光长老怎么可能会离开宗门呢?他这两百年,别说离宗了,就算是路过山门这里,也是一次也没有过啊!”

而另一名弟子,也同样呆呆地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就在德光长老日夜兼程赶赴天沅宗、白微打着小呼噜埋头呼呼大睡时,正在齐云峰的范德长老却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他当真于昨日离开了宗门?”

正站在不远处的外门小弟子,被他这突然的暴起吓得一哆嗦,然后便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是、是弟子亲眼所见,不止是弟子一人,当时在场的另外好几名弟子也皆看见了,德光长老从临水峰出来后,便直接飞离了山门。”

说完,他便偷偷地抬眼看向范德长老,就见范德长老正神色莫辨地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不知过了有多久,这小弟子垂首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范德长老再开口,便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其实德光长老离宗,他并非是亲眼所见,只是在早上去内务堂交任务时,才从几个内门弟子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而这德光长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不离宗,是以,昨日他匆匆离开无极门,这其中就是老王八吹喇叭——必定有原因!

又听闻范德与德光两位长老二人关系不合,是以,他这才想着来找范德长老通风报信,以此来邀个功,也顺便能让自己在范德长老面前混个脸熟,等明年的门派大比之后,说不定可以被他看中选入内门,到那时……

就在小弟子呆呆地站着想入非非时,从内室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逸乐真人。

他一出来,便看到那小弟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范德长老出神,且嘴巴微微张着,嘴角还挂着一抹古怪的笑。

看到这弟子模样怪异,逸乐真人心下便有些奇怪,随即又扭过头去看范德长老,就见范德长老正眉头紧锁,一双细长眼盯着门外,似是也在出神,全然不觉有人靠近。

逸乐真人见状不禁更加纳闷,他只得轻轻地咳了一声。

他这一声,倒是瞬间便将那两个正魂游天外的人拉回到了现实,然而,却见范德长老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眉头不展、满怀心事地继续看向了门外。

范德长老的这一举动,令逸乐真人当下更为疑惑了,他对那名自从清醒以后,便战战兢兢立于一旁的小弟子说道:

“你且先回去。”

说罢,便一甩袍袖,将那名弟子送出了门。

那小弟子转眼间便已站在了十丈以外、齐云峰下山的山路上!

他前一刻还在齐云峰的峰主洞府里,下一刻便已站在了下山的山路上,甚至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是以,当他看到自己脚下便是蜿蜒盘旋的石阶时,顿时惊异得双腿一软,差点儿从石阶上滚下去。

等缓过了劲儿,回头看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峰主洞府,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定要进入内门!

而此时齐云峰峰主的洞府里,逸乐真人正一脸不解地对范德长老说道:

“他离开宗门,这事有何大惊小怪的?修士时不时地离宗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您这担心的,有些多余。”

他说完,却见范德长老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对他说道:

“你是不了解德光,虽说我与他不是一个师尊教出来的,但毕竟也是看着他一点点从外门奋力跻身于内门之中的,且不说他还是他们那批弟子里最年轻最出色的一个。”

范德长老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只见他看向前方的目光正微微闪烁,似是在回忆着曾经的过往,又过了片刻,他才继续说道:

“想必,你也明白,想从外门进入内门是有多艰辛困苦,他这其中的心酸,是我们这些一开始便在内门的弟子,无法体会到的。是以,这才养成了他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是啊,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如此既强又恶的一个人,如今也算是栽过一回了,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他还长不长记性!”

范德长老说着说着,他脸上便带上了狠劲儿,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桌上放着的一杯茶,受他掌力转瞬之间便从桌上弹跳了起来,眼看就要落下翻倒在桌上。

还好逸乐真人眼疾手快,他释放灵力隔空伸手一托,才将其扶正,慢慢送回了原处。

之后,他看着范德长老那表情有些扭曲的脸,不觉心里犯起了嘀咕:范德长老说的这大部分话,他皆听得懂,怎么到了最后一句,他便听不懂了呢?要说这德光长老,人家不是在长老之位上坐得好好的吗?怎么就栽了?而且这与德光长老离不离宗门又有何关系?

逸乐真人虽然此时心里好奇得就跟猫爪爬似地直痒痒,只是,当他看到范德长老那张黑成锅底的脸时,他那颗正蠢蠢欲动的心,顿时便打起了退堂鼓。

罢了,若是他真想告诉自己,自然便会主动说起,若是不想告诉,即便是自己问了,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而且这两位,他哪个也得罪不起,他们之间的事,自己还是少参合进去比较好。

想罢,他也就不再纠结此事,于是,他话锋一转,对范德长老说道:

“师侄方才按您所说,又叠加了一层锁心印在广宁的识海里,这样一来,他这下怕是一丁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逸乐真人说完,却并未见范德长老的情绪好转,反而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晦涩难懂,他当前已不再看着门外了,而是满脸阴沉地阖着眼,把玩起了刚才的那只茶杯,又过了好半天,才从紧紧抿起的嘴唇中挤出了一个:“嗯。”来。

逸乐真人见状,便知自己当下不走更待何时,是以,他道了一句:

“那师侄便先回追月峰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等逸乐真人走后,范德长老便睁开了眼,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先是向内室的方向睨视一眼,接着便摇着头兀自叹喟道:

“唉,一个两个皆是如此,若真把人放出来,我看啊——有的头疼喽!”

说完,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朝门外走去。

只是,范德长老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一走,内室里正沉睡不醒的人,便突然皱起了眉,浓长的眼睫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似是就快要醒过来了。

而与此同时,天沅宗的凌安真人正阖眼盘坐在炼丹室的丹炉前,他时不时地放出神识,察看着炉中的丹药是否皆已成型,并在心里估算着它们的出炉时间。

他已在炼丹室里泡了足足有三天时间,皆是因为这一炉地阶下品的三元太乙丹的材料极为难得,而他几天前从无极门急着回天沅宗,也是为了想早点炼出此丹。

别看这丹品级不算高,作用也算冷门,是一种可解修士体内封印的丹药,但胜在炼丹材料少有,尤其是其中的那一味青焰夜铃草,还是他委托了无极门的乔掌门在其去点苍派时,在点苍派所在绱罗城的竞拍商行里,帮忙高价竞拍而得的。

是以,凌安真人在他炼丹的过程中,每一个步骤都十分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浪费了这难得的材料。

在经过了前两日对材料的提炼与融合,当下就只剩凝丹这一步了,他估摸着,至多再有半日便可成丹。

而就在他聚精会神地用神识关注着丹炉里的动静时,便听到有弟子在门外唤他:

“凌安真人,无极门的一位长老找您,说是有要事相询。”

凌安真人闻言顿时眼皮一跳,心里有些诧异:这范德长老怎么来了?难道还是为了前几日在无极门时,自己临走之前,他与自己说的那一事?

想罢,他便对门外的弟子回道:

“你且去与范德长老说一声,说等这一炉丹药出炉后我便立即去见他,先请他在门中稍作逗留。”

不想,那弟子却是说道:

“来人并非无极门的范德长老,而是……德光长老,弟子也告诉过他,说您正在凝丹的关键时刻,现下人走不开,需要再晚些时候才能去见他,只是……只是他说当下非要见到您不可。”

听到弟子说,来的并非是“范德长老”,而是“德光长老”时,凌安真人的眼皮当即又是一跳,而此时,他的心里已然是遍布疑云。

他惊讶地睁开了眼,迟疑了片刻,便开始凝神对着丹炉打起了结印,随着他手底动作的越来越快,那丹炉里的丹药便也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飞转得极为快速,最后,只听从那丹炉里传出了几道轻微的“嘭嘭”声。

听到动静,凌安真人心念一动,便知这是丹成了,随即,他便停下手上动作,一挥袍袖,使出灵力将炉盖移了开来。

炉盖移开的瞬间,顿时满屋沁香四溢,久而不散。

他放出神识朝炉底看去,这一看,顿时便失望地摇起了头:用这种加快成丹速度的方式成丹,终究还是不成啊,真是可惜了这一炉的好材料……

想罢,他脸色阴郁地推门走了出去,等一出门,便看到那名通报的弟子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却不见他那小徒浮石的身影,奇怪之余,他便问向那名弟子:

“石儿呢?我不是叫他也在门口守着吗?”

“师弟他——”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弟子似是一脸为难的模样,脸上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了一处去了,于是,凌安真人心下便有了答案。

当即,他便也不再为难那名弟子,只对他说道:

“罢了,先引我去见德光长老。”

当凌安真人见到德光长老时,他正背着手,不怒自威地站在天沅宗的迎客亭前。

这迎客亭设在天沅山的一座山峰之中,而此时正值冬春交替之际,整个山头白皑皑的一片,还有许多尚未消融的冰雪。

这些冰雪在日头的曝晒下,正冒着烟波浩渺的白蒙蒙水汽,而这些水汽扑在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冬日里的寒意。

只是,与此时正站在冰雪水汽之中的德光长老相比,这些冰雪水汽却更能让人感觉到一丝春天的暖意。

凌安真人见德光长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当下便也不再与其客套,他十分郑重地上前揖礼后,便开门见山地问向德光长老:

“不知德光长老特意来寻晚辈,是为何事?”

却见德光长老移眼看向了他身后的弟子,然后无甚表情地问他道:

“可否单独与真人说两句?”

凌安真人当即了然,他偏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那名弟子交代道:

“霁琰,你先回沧沄峰,去把石儿找到,让他把炉鼎中的丹药取出,按品质成色分别收好。”

“是,弟子明白。”

凌安真人身后的弟子随即应道,说完后,便向二人行以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迎客亭。

待弟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德光长老才再次开口说道:

“今日来寻凌安真人,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不知是哪一事?德光长老但说无妨,若是晚辈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凌安真人毕恭毕敬地回复道,但此时他心里已是掀起了惊天巨浪:这德光长老向来孑然一身,从不离宗门,自己平日里也与他素未打过交道,为何他会突然离宗来找自己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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