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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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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得怎么样?”周翊兴致盎然的打趣。

当时一个电话吓死,随后短信解释两人调.情玩,再三确认人安全才作罢。

忙了一天,晚饭时间才抽出空叮问。

周浔聊赖仰躺在沙发里,嗓子呼噜噜气声:“我总觉得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周浔难得跟他说心事。

周翊从办公室看出去,高层的悬浮无依,星点脚下霓虹初露。玻璃上他眸子蒙层氤氲,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眼前景致、也看不清电话那头周浔。

认认真真淡声说:“别人或许是,你就是心情不好。”

分化这一年经历,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好受。一同长大,他比旁人更能共情周浔点点滴滴。

“要不哥带你散心去?”

以这几月来看,只要他跟姜与朔上热搜,每回摁住后周浔对自己态度就会缓和很多。

效果比对他又哄又求好得多,以致周翊生出做姜与朔黑家想法。

盯着姜与朔发黑稿,再帮周浔出面解决。一来一回虽然花了钱,可弟弟亲了。

他感慨周浔现在跟他相与从善。

早知道能花钱解决,何必低声下气求着哄着还舔不上脸。

“找点你有兴致的做就行了,爱写歌写歌,想谱曲谱曲。你差什么设备没,我给你搭个专业音棚?或去谁演唱会当嘉宾、上台?还是......姜与朔不从你你不尽兴?”

提到姜与朔,就想起那份没发的分手通稿。

周浔胸腔一阵沤酸:“挂了。”

按键还没点上,姜与朔三个字冲上屏幕,他想也不想一并挂断。

周翊看着挂断,心绪跟着那边凛声闷住。

肩微微侧扭,助理立马明白:“我再查姜与朔行程跟两人相处。”

周翊缓缓看向楼下,万千霓虹冥蒙不清。

倦气涌入四肢,难过顶揉眉心,也不知道周浔这种状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怎么结束。

手机黑屏后,周浔又折想了阵,李唯肯定说了计闻来的事,怕姜与朔有那么万分之一的胡想。

耐着性编条信息:【洗澡,要不我们视频?】

姜与朔肯定拒绝,但不知道会怎么拒绝。

刚提唇角,三个字弹出来,周浔脱手扔了手机,‘嘭’的一声也不知道扔哪儿了。

曳眉骂了两句‘傻|逼’,倒头怄气的往沙发里栽。

姜与朔片场换景空隙打电话探询他情绪,看挂断和弹出的信息框一句话八个字,慌里慌张藏不可告人秘密速速熄了屏,怕被人看见。

拨开人群走到片场安静一角,【你先忙。】

脑中升出不久前周浔从浴池起身那幕,混沉的灯光下,那白皙紧致的肌肤、削薄精巧的肩头、颤动不止的喉结、还有氤氲润湿的眼底... ...

姜与朔揪住促跳不止、起伏不断胸口,深深喘几口才堪堪稳住心神。

这是什么妖精。

李唯陡然身后扬声:“姜哥,瞿导喊场景准备好了,不是想快点走吗,最后四场了。”

姜与朔摸把脸,烫的心慌。

“来了。”

顺手再发条信息:【跟导演商量提前下戏,有想吃的没,给你订还是我带回去。】

他习惯拍戏手机交给李唯,这次跟以往一样,有信息在导演喊‘卡’李唯会第一时间通知。今天拍完几条,李唯也没收到周浔回信。

每次‘卡’看到姜哥投来殷切心思,他都摇头示意... ...

直到所有戏份结束,姜与朔没按往常惯性去跟导演、编剧讲戏,而是匆匆跟瞿导鞠躬致歉。

“今天他才出院,我这拍了半天他一个人留酒店怕是不好,剩下1.5的戏份明天。瞿导,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亟亟模样全填一言一行下。

换其他演员瞿导肯定不依。

可姜与朔口中的人是周浔,他默默吞了以往傲然,“是要好好看顾看顾,明天按时来,迟到我可不管你是谁。”

瞿导拿着剧本甩手去赶拍其他演员戏份,片场的热闹终于把姜与朔甩出框。

八点不到姜与朔就往酒店赶,为了能更快见到人,妆都没卸。

看从不提前离组姜哥紧张样,不等他张口催促,李唯一路都是最高限速往酒店开。

姜与朔一边卸妆,边腾出手肘肘击前面椅背。

“你说计闻来了,他们谈什么,听到没。”现在才有空从李唯嘴里探听一二,片场不敢问,怕进不了戏。

电话里没听出周浔情绪,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李唯边看路,边认真回想出电梯场景:“分手,他们提了分手,别的我没听到... ...”

这两个字已经很吓人了,无论从那个方向揣想都是好大一出戏。

姜与朔心头敏感的一阵阴郁,喉结哽哽,悒闷涩胸,难过不能明道。

胡乱拿卸妆湿巾擦干剩余妆造。

后视镜中姜哥脸色素几分,李唯拎着心大喘口。

小心翼翼揣测:“周浔跟计闻交往过?你今天刚知道?那宋哥知不知道?这是重大危机点,要不要上报让宋哥提前做预案啊,万一哪天爆出来... ...”

姜哥小.三名头肯定坐实了。

今天全网扒时间线对照,还好周浔跟计闻除那部戏有四个月接触,其它时间没任何相处信息,不然网民对姜哥肯定穷追猛打,叫嚷着抬出圈。

李唯跟了他这么多年,实在是业内一顶一称职助理,什么都想着他未来发展。

有李唯是他福气。

“什么鬼话,他们没有。”

姜与朔狠拍把椅背,震到后脑必定疼,想以此让李唯长长记性,别什么都瞎臆想。

就计闻那样子,别说周浔看不看得上,那不知道哪里来的破手段,他都看不上。

周浔只要不是脑子有病,不会看上这种人,更何况计闻还是个Alpha。

以周浔长大养成的性子,喜欢Alpha的概率实在不大,几乎为零。

到门前,姜与朔急遽抬臂:“回吧,今天没事了,明早早点喊我。”

李唯看着门目光发涩,不安地顶住门:“姜哥跟他一间啊,他是Omega,你们......”

说话间姜与朔已经开门进去,把李唯惊心的话关门外。

李唯伫立会儿往楼下走,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拿手机给宋哥发信息。

【姜哥跟周浔开一间,会不会有事啊。】

他担心周浔这身份,以后要是没结婚,姜哥该怎么收场,被逼着退圈吗。

宋唯笙在手机那头看了半响,想了很多。

【不管他们,你做好本职工作。】

人家谈恋爱浓情蜜意的,能怎么样。

姜与朔是他看着十年长成的,人是什么性子最是清楚,他不是那种奸猾狡骗的人。待人一直温厚雅意真诚,周浔想必是因此被吸引,两人情投意合自愿行为。

以后就算闹分手,周家也要求个体面,真正闹成腥风血雨的概率倒也不大。

只是... ...周浔性子却是个没定数的,不由让人担心。

以为进屋会像在医院那样信息素不稳定,他抑制剂都摸出来了,准备随时来一针。

没想到屋内兰香微浮,味道清爽怡人,几分消乏。

姜与朔提步往主卧走,想看眼人怎么样,途路客厅沙发见人趴着睡得正沉。

难怪一直没回信息,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

放轻动作走近,周浔睡得不太安稳,眉心攒紧,不该绷紧下颌稍稍抓肤。五官嵌的锋锐此刻倒干干净净,只剩些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架势。

姜与朔就他面前席地而坐,盯了盯,好半响也没挪开视线。

怎么就连睡着也警醒着什么样。

想起周浔片场走前的话,姜与朔倾颈,缓慢释放信息素。

直到屋内又是那股熟悉的交融味道,他舒开肩背,看着周浔缓缓展了眉心。

屋内晃了圈没合适重量的软毯。

姜与朔轻声给李唯打电话:“去年代言的X家服装品牌在这里是有店的吧,我记得他们这个新品季有张羊绒软毯,你联系联系这边的店面让人送张过来。”

李唯什么也没问,应下:“好,我马上联系。”

姜与朔拿到手,再到周浔面前感慨他睡得实。

就这话打脸真得快,才从腿覆到腰间周浔就醒了。

没看清是谁,熟悉信息素先将人钉到脑中。

周浔伸手,捏住他大腿,“你回来了,几点了。”恍然朝头顶落地窗虚看了眼,外头挺黑,楼下霓虹荧光反晕天。

捏得这位子......姜与朔浑身一激灵,嗓子虚虚出声,“九点半。”

“嗯?”周浔刚睡醒,嗓子跟醉了样懒洋洋的。

他翻过身,仰躺着惺忪睁眼:“你回这么早,不是说半夜才回么。”

周浔倏地一笑,“影帝了不起,拍得就是快,每场都一条过?”

他笑得轻,毫无预兆拂过心头。

姜与朔喉咙顿顿,“没拍完,提前回来了。”

周浔趴着睡,好大片略深的脂红挂脸。因为周浔胡乱翻身,刚盖好的软毯胡乱成一团绞他身下。

狼尾造型本来就长,现在胡乱炸开,显得他那么几分颓靡梳漠、瓷白下把尖又将没睡醒的忪感放大,一下就柔软到姜与朔眼底。

又见周浔湿漉漉迷雾般的眸子,神魂一怔。

手没控得揉他脸上,拨开额头散乱头发。

肌肤相触那刹,他骤然清醒,嗓子噎噎,噎出一句话:“要不回床上睡?”

出院后他心情一直不好,加上刚才计闻,周浔掐了掐掌下的肉:“不想动。”

说着伸手捞了把姜与朔的腰,示意明显。

姜与朔乖觉的顺着动作扶起他的头、坐沙发上,周浔跟着把头埋到他腰腹里。

他在医院里经常喜欢这样睡,不知道是不是抱点东西会好受些。

姜与朔照往抚抚他的背:“那就这样再睡会儿,晚点抱你进去。”

此刻跟医院一样静,有姜与朔信息素加持,两人恍然错觉觉得还没出院。

周浔摇摇头,闷了许久出声,从他腰腹衣褶咕哝出声。

“你以前没谈过,总不会没想过结婚吧,你有想过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人?”

......

“什么?”

这是从哪里延伸出来的话头。

姜与朔没明白,但想着周浔在问,不想敷衍的认真想了想。

这么多年他最开心的就是在戏里塑造一个又一个人物,感情空白也有初次失败的后遗症。

“其实我没具体想过,戏里不方便生情,我就想安定的拍戏,做我喜欢的。”

“如果真结婚,那就圈外人,安安静静那种有自己爱好的人吧。他爱我,也爱自己,有没有我都是自己,我努力拍戏挣钱,他用钱养家养自己爱好,顺便养养我。”

姜与朔又想了想,“差不多这样吧。我求不来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细水长流过日子就很难得。”

“倒是挺合你性格。”

周浔在他怀中翻身,枕着他腿,目光游离虚空没个定焦。

人在怀里又没声,气息也若有若无似的轻断。

姜与朔缓缓剖开他低落因由:“因为计闻找你,所以你心情又不好吗。再等我几天,我补完这段戏带你出去散散心?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吗。你如果实在喜欢酒吧那种氛围,倒不必为了我们‘恋情’不稳担心,想去就去。”

姜与朔信息素的味道绵厚舒缓,安抚镇定效用实在好。

周浔觉得身上舒畅,只是他的话就不太中听。

不担心狗仔报导,是因为事先宋唯笙准备好控流方向了么。在找机会为分手做契机?想的倒是深远缜密。

“计闻没说什么,他的事落定了。其实他家麻烦是上辈旧怨,这次不涉及我,其实他也难混过两年。”

“就是他今天自作聪明想用我家挡挡,却反惹了我家一些人不快罢了。他的破事我懒得听,以后不提他。”

和计闻有关系的是‘周浔’,一直都不是他。

周浔眯眼看他,姜与朔沉静在屋内小灯下变得深沉,有种他看不清的感觉。

不是计闻那就还是温向烛,站在周浔角度,这终归是难接受的翻天覆地。

姜与朔温柔地揉揉他头发,想拨开温向烛出现后他心里的阴霾。

“你问了我理想对象,那能告诉我你喜欢哪种Omega吗。乖巧的,还是古灵精怪的,以你的性子,我想不出你会喜欢哪种。”

周浔朦朦眯眼,眸光雾气尽散,清溪样透明。

一下明白他在问什么。

“你是想问温向烛?”

清冷声线斩断姜与朔心口连续跳动,身上四处热度缓慢凝结,徒张嘴又不想让周浔往下。

可有些东西只有刨出来才会好些,闷着遮着掩着才会发烂发臭,永远卡在这处翻不了篇。

姜与朔略微残忍的‘嗯’声。

周浔声音断了半分钟,神色逐渐朦胧模糊。

“那天颁奖许桉不是捧他上台献唱了么,你没提前离场的话,我想你见过他。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清清淡淡的声音陡然有种夸耀般出口,“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他没想到周浔放平心态提到温向烛,能带着炫耀样问人温向烛好不好。

看来当初是真挺喜欢,喜欢到... ...想订婚,那这样的喜欢就因为分化而分开了?

姜与朔用力回顾那天舞台上的人,却一点也想不起。

只能想起周翊联系他找回来安抚周浔时,上飞机前让人给了温向烛的个人介绍。

那份文档内容一个字也没记住,倒是照片勉强清晰。

隽秀干净,眼睛一点杂色也没有,笑起来爽朗清冽,看起来是种乖巧又明朗的少年。这样的Omega确实是大众Alpha首选。

联到周浔去酒吧找的那些,好像多多少少有几分这人的影子。

姜与朔无奈坦白:“那天宋哥不许我走,因为我要给后辈颁几个新人奖,至于你说的那位... ...其实我并没看清。”

“嗯,没心思看台上。”

那天一直担心周浔怎么样,哪有心情打量台上的谁谁。

“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接触试试,他除了有些慕强,其它的都挺好。我们当时相处很好,他是很乖、又执拗的人。”

“声音在我们系里也数一数二,他自带的质朴古典音色我很喜欢。他好几门乐器也很不错,小提琴最好。只是在学校他总想尝试流行,他的嗓音唱出来总欠缺几分灵气,如果多练练,他独特的质朴可能就要磨没了。但他喜欢,我也劝不动,学校老师教的时候也很头疼。”

周浔谈及到温向烛平和,不像因这人受了情商放不下的样子。可某种诡谲怪诞上头,姜与朔皱眉。

“你们多久了,听说你们都快订婚了。”

“到分手一年十一个月,那时打算分化后就订婚。”话里不掩遗憾。

分化就订婚,周浔爱的落落大方,这是喜欢到一天都不想等。

姜与朔细想,自己这么多年可从没碰到过这种人,能给自己冲动。

抚着周浔的手此刻狠狠停在他肩上,无意识错力捏了捏。嗓子哽噎:“那,你们分手是因为你分化?”

周浔转身,脑袋顶到他怀里,手也缓缓圈紧他的腰。不可明说的情绪具象化,分摊摆给他看。

“嗯。我说了,他慕强,他只喜欢Alpha,还喜欢很优秀的Alpha。我不是。”

‘我不是’,一笔一划重的直接坠进姜与朔心涧,血刃绞杀疼的呼喊无口。

姜与朔拂过周浔后背,一下一下做力所能及安抚。

可这他就不能理解了。

周浔能喜欢到决定分化就订婚,将那人一生都刻进自己生活,怎么相反轮到温向烛,他却因为一个性别就分手呢。

总觉得古怪。

姜与朔替代进去想,如果,如果是他,对方性别好像也没什么重要,因为没什么能比这个人更重要。

周浔在他怀里细细颤抖,姜与朔咬牙解慰:“你看,也没那么难说。现在还难过吗。”

周浔上半身蜷缩在他腿上,“有些吧。”

浑身疼,脑中也断的零散,就默默咿语:“他,真得很好。”

姜与朔喉咙一紧:“你说好那他肯定很好,不然你不会想分化后就订婚。”

低眉,他看着周浔这样可怜兮兮地缩着,心里不知哪里开始犯酸,难受涓涓淌过浑身血管。

他佝下颈,“你是不是回来就睡了?那晚饭我们能不能少吃两口?”

“我过... ...”

姜与朔抢先接话,“知道,过八点不吃,容易造成反流性咽喉炎。”

“少喝点粥?我娱乐圈这么久,没见过哪个歌手像你这样彻底断粮清口的。他们可都是有通稿、登台前一段时间才这样。你干嘛要日复一日这样,跟苦行僧样。”

“好的嗓子难寻,他们这样不保护,花期不长。”周浔冷声揶揄,姜与朔松开笑声。

一把抱起人,“那请未来花期很长很长的周天王破次例陪我吃点东西,我们下了飞机随便应付两口就去剧组了,到现在我也没吃,饿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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