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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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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何如立刻张嘴补充道:“阿晴,无名无份也无妨,不为人知也无事,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仿佛只要诸晴点头,他现在收拾东西跟诸晴私奔都愿意。

诸晴却沉默着,望着他的灼灼双目,说不出浇冷水的话来,只叹气道:“如果你愿意,那你就等着吧。”

“等什么?”

诸晴仰头,望着窗外西落的月亮,道:“等等看,会不会有一个机会。”

她轻笑一声,看向何如,又道:“我和你一起等。”

云里雾里的话,带着一股子敷衍的味道。

可何如听明白了,他喜上眉梢,攥紧诸晴的手,道:“你说的,那你跟我说真心话,你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再婚?你是不是可想见佑儿了?你是不是有时候也会想我的!”

何如憋不住,数不清的问话连珠一样往外冒。

都是这几个月被诸晴堵回去的话。

诸晴被他吵得脑袋都大了,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唇,轻声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何如却还是拽着她不撒手,直直看着她。

这样澄澈的双眼,太投注、太认真,仿佛将他的所有都放在手心里,捧到诸晴面前,求她一点垂怜。

当初或许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诸晴才会心甘情愿地放下少年理想,不再带着被迫出嫁的怨念,选择与他携手同行。

诸晴俯身,渐渐靠近这双眼睛,它的主人不闪不避,依旧定定望着她。

她轻笑一声,道:“吩咐下人备些温水喝,少吃辛辣,少说话。天亮了去看大夫。”

何如目光下移,在诸晴收回按在他唇上的手指时,突然伸手抓住诸晴的手。

诸晴一顿,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十指上。

只听他道:“你是不是翻墙进来的?”

诸晴一噎,心道:这种气氛,他怎么能问出这个问题?

但她面上还是浅笑着,说:“是呀,悄悄进来的。”

诸晴的目光循着何如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上。虽然已经擦拭过,但毕竟夜色昏暗,是以诸晴的指缝中还残留着些许灰浆。

“你敏锐了好多。”诸晴叹道。

何如只当这是嘉奖,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正要开口叫诸晴从正门走,又听诸晴道:“只是这是我们的秘密。无论如何,在等到之前,我们都是已经和离的陌路人。”

何如又有些打蔫,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人性是不知足的,可人总是要学会控制。不然只会害人害己。

诸晴又看了眼寂静的庭院。

她在推门进来的时候,并未发出过大的声响,一是担心惊动他人,有损何如这个主子的颜面;二来也是不想旁人知道她悄悄潜进来了。

“时候不早了。”诸晴的目光还落在外边,显出几分急切要走的味道来。

何如看出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该放手让诸晴离开了。

可他心里清楚,手上还是攥着诸晴的衣袖不放。

诸晴忽然感受到衣袖上的拉扯感觉,低头看着何如正在拿一只手掰另一只手。

“这是做什么?”诸晴奇道。

在诸晴的凝视下,何如愈发紧张,但那只不听话的手还是死拽着诸晴不放,把诸晴原本服帖的束袖都扯歪了。

终于,何如长叹一口气,压下自己因紧张震耳欲聋的心跳,鼓起勇气、不怕丢脸的朝诸晴讪讪笑道:“它不松手……”

真是怪了,分明是何如的手,却全然不受他控制,叫何如在这儿掰扯半天。

倘若换个人跟诸晴说这样的,诸晴只当他颠三倒四。

可换做何如说,诸晴便知道,他是当真慌了神,才做出这样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诸晴抚上何如的手,轻轻拢住,何如方才跟定死了一样的手微微一颤,就这样被诸晴带着,轻飘飘“摘”了下来。

何如看向她,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眉眼中。

“我好怕是梦。”何如喃喃着,吐出最后一个“梦”字时还带着几分颤抖。

因为害怕,所以怎么也不跟放手,只怕一觉醒来,梦就结束了。

诸晴却心道:是梦该多好,在梦中温存,了无痕迹,不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但她没说出口,只是轻戳一下何如面上的巴掌印,在他发出“嘶”一声痛呼后,笑道:“会痛,不是梦,早些休息吧。”

诸晴那一巴掌打得实在,这会儿已经有些肿了,她仔细端详着,又补充道:“记得拿热鸡蛋敷一敷。”

何如见她要走,立刻扣住诸晴的手,拉着她道:“等、咳咳……”

这一下有些用劲,扯着脖子上的伤口,叫他又断断续续咳嗽起来。

诸晴靠过去,轻拍着他的背脊,又道:“急什么?好好修养,过段时候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这句话、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给何如带来一些联想,他绷不住笑出声来。

又偏头看向诸晴,道:“这句话,真的很像话本里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对老相好说的话。”

他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这关系不好,龌龊事情怎么能拿来作比?

何如犹犹豫豫要再开口辩解一二,忽然感觉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颌下,轻轻向上抬起。

正对上诸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诸晴头一遭干这种事情,也十分生疏,但是她一向不露外怯,面上带着熟稔,道:“那这是我的相好吗?”

何如眼珠子一转,噙着难得的狡黠之意,道:“不是,至少得是正妻。”

诸晴一面听他说话,一面收回手指,又越到颌上,用了些力气。

何如正说话呢,被这样一弄,最后几个字直接破了音,他乖顺作出“任君采撷”的模样,没做挣扎。

诸晴凑近了说:“咱们现在这样叫无媒苟合、勾搭成奸。”

热气打在何如因诸晴的动作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何如两眼微眯,忽然凑上去贴到诸晴的唇上,简直是“色胆包天”。

诸晴嘴角勾着,却不推拒,任由何如向前倾倒,将她抵在案前,一个劲啜吮着。

很快,诸晴便有了熟悉的感觉,她抬眼看向贴着自己的何如,只见他动作一点儿不停,鸦睫微颤,面上已经一片通红。

诸晴突然咬了他一下,头颅向后仰倒,以肢体语言告诉何如,该停下来了。

但这个动作恰好暴露了诸晴柔软的脖颈,何如全然当看不懂,顺势凑上去,细细啄着诸晴的下颌。

诸晴原本搭在他两肩的双手移到他的脑后,忽然两手使劲,压着他的头颈,使之紧紧贴牢。

“阿晴……”何如茫然轻喃出声。

“接着亲呀。”诸晴嗤笑道。

何如这个时候就跟听不懂好赖话似的,直叼起一块软肉在齿间磨吮。

“嘶——”

诸晴吃痛,手上的力气却更大,一副要将害她疼的人抵进血肉里的模样。

何如便是憋得呼吸不住也不松,像一条饥肠辘辘的疯狗,咬着抢到的肥肉死也不松口。

就在何如以为要憋死在“温柔乡”里时,终于等到了诸晴的心软,将他放开。

而后诸晴抬手解开他头上的发冠,勾着这枚银质小冠递到何如面前,何如盯着诸晴的眼睛,凑过去咬着发冠,濡湿的舌尖轻轻擦过诸晴的指节。

诸晴笑道:“叼着这个磨牙去吧。”

何如面上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咬着,并从诸晴身上起来。

诸晴起身又取下这枚发冠,放到一旁,用手捋顺他散乱的长发,道:“今天太晚了,休息去吧。”

“阿晴你要走了?”何如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他早看出诸晴打算走了,可舍不得她走,便装傻不知。

“嗯。”诸晴应了一声,又看着他失望的神情,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等得了空,收拾好。”

言罢,她带着笑意,施施然出门去。

何如听了这话正想入非非呢,见诸晴已经走到门外,赶忙叫住她,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道:

“我并没有自尽的意思。只是最近爹娘逼我娶亲,我做做样子威胁他们的。”

“我以己度人,是绝不会希望身边的人用性命相要挟。何大人与何夫人的举动有失偏颇,可此事归根结底错处在我,我不好说什么……”诸晴摇头失笑,又对何如道,“我胡言乱语罢了。一切随你。”

何如终于松手,放诸晴走了。

只是舍不得人,背影都不见了他还站在门口。

本来何如也想跟过去送送的,但是毕竟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自然也不会从正门出去,诸晴便强令何如好好在落春院待着。

秋深露重,何如就站这么一会儿,冷风都要把他身上的暖意吹散了。

他进了屋,喜滋滋将被诸晴飞出匕首割断的“上吊绳”拴好,重新挂到梁上,而后换了个凳面大的凳子,免得再出现失误。

最后何如看向插在墙上的匕首。

事情太多,光顾着你侬我侬,诸晴都忘记自己随身带着护身的匕首落在这里了。

何如将匕首拔下来,又抚着墙上的孔洞,笑意更深。

他只觉得诸晴是世上最心软的人。

诸晴沿着老路离开何家,经过她月余的经营,如今她和闵都卫许多人都颇有交情。

今日巡逻的那位恰好是其中之一,是以她才能三更半夜潜入何宅。

回家的时候已近四更,诸晴草草梳洗一番,不慎碰到身上的红印,想起那个嘴上没轻没重的家伙,又是一声轻笑。

只是躺在床上,盯着轻薄的帷幔,诸晴却心生惆怅。

回顾今日,她不曾对何如做出任何许诺,只是展现些许情谊,便叫他欣喜若狂。

不是她不愿意向何如许诺,实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何如:阿晴就是看起来冷漠,其实非常善良心软

某不知所踪的沈将军:呵呵

谈谈恋爱补充能量,接下去准备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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