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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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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剩下岑晚一人赴江城学宫读书,李管事还是亲自来送岑晚来到了学宫。

看着身穿淡青色长衫,眉眼俊秀的小小少年,李管事眼中充满慈爱。

“岑公子你初来乍到,对学宫的情况不甚了解,还是让老奴陪您报道把。”说着便要接过岑晚背上的书篓。

本来今天岑晚只带了崔枣,东西本来就不少,他也更不是能冷眼看别人干活的性子,便把最重的书本亲自背着。

见李管事这就伸手来取,虽然李管事身体康健,看上去也是个习武之人,但岑晚可担不起让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帮自己背书,忙摆手撒娇道:“李叔,几本书而已,我自己还背不动了?”

偏偏李管事就吃这套,这岑小少爷和他家小侯爷可不一样,他家世子从打开蒙就没再和人撒过娇。现在的李管事被岑晚的糖衣炮弹打得是晕乎乎的。

不再在背东西的事情上争执,李管事跟随岑晚踏上学宫的台阶,开始讲解起学宫的规矩。

江城学宫的学子并不多,约莫百余人,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江州城所有从八品以上的官员拢共也没有多少,去掉那些还没孩子的、或者孩子已经入仕的,就更所剩无几。

所以江州城本地官员的后代其实只占约莫一半,剩下的则又可将之一分为二,一半是一些职位不小,但孩子也难在太学拔尖出头的京官之子。

说到这儿岑晚连连点头,原来这儿也有高考移民?太学难考,就来资源也不差的地方。

李管事还不忘为薛寒星找补:“我家世子可不是为了取巧来的这儿,只是......”

岑晚了然点点头,表示自己都懂。还不是为了避避朝中的明枪暗箭,也对圣上示弱。

这孩子真是通透啊。李管事感慨,自己家世子这次可算是交到了个知心的朋友。

“那另一半呢?”岑晚打断了李管事的感动,眼看学宫大门就在眼前,忙问。

“哦哦,另一半是江州城富户们的孩子。我朝和前朝不同,不以商人为鄙。因着开国皇帝当年受不少商人的接济,所以商人的地位也有所提高。那些富户只肖为江州城的建设有足够多的贡献,然后交上相较于其他学子五倍的束脩,即可得到一个学宫念书的名额。”

眼看着到了学宫门口,李管事轻轻叩了叩门,一个身着灰青色的少年将门从里打开,问道:“可是今日来报到的新生?”

李管事点了点头,带岑晚和崔枣进去。看门少年正要阻拦,李管事轻轻一撩衣摆,露出了腰间代表武安侯府的令牌。

那看门少年忙作揖:“原来是武安侯府世子,小的失礼了。”

被认错的岑晚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看门少年身后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李管事勿怪,这小子前两日才来当差,还不认识您和小侯爷。”

随声音由远及近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他长相端正大气,一张口便是豪气干云,比起书生,更像侠客。

男子走进,打量岑晚一番,然后问李管事道:“世子休学两月有余,可是我忘了他的相貌,小侯爷原本长得这般乖巧吗?”

岑晚黑线,心里吐槽道:怎么这么正经的地方还有这么贫的人?

李管事则笑着向岑晚介绍起男人:“这位是韩咲,韩司业。他与侯爷有旧,岑公子平日有什么问题找他就好。”

而后又转身对韩司业介绍了岑晚,并表明武安侯府对岑晚的态度。听到岑晚是薛寒星的朋友,韩司业不禁又睁大眼睛好好将这个孩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那薛小侯爷他再清楚不过,小小年纪,心防却不是一般的重。能让他敞开心扉,看来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公子也一定不是表象般简单。

向李管事保证会照顾好岑晚后,李管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因为学宮规定一个学子只能带一名仆从,故而只留下崔枣跟随。

韩司业则亲自带岑晚前去寮舍安顿。他一边介绍学宫的规矩,一边为岑晚讲解路过的建筑物都是做什么的。

江城学宫建在山上,为的是远离世俗,让学生们静心读书,所以这里的自然环境也特别好,没过多的人工雕琢,而是与原本的环境融为一体。

学宫内树多,花草也繁茂,虽然已快入秋,却还是绿意盎然。

从大门进来,先是一派自然开阔景象,平时学宫的活动会在这里举办。往里走了约莫一刻钟,岑晚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几座小楼随地势错落有致,一层则通过回廊连接在了一起。

韩司业介绍道:“这几处是平日授课的主要场所。”

江城学宫的课业五花八门,除了基本的书,还有礼、乐、射、御、数,其下又包含诸多分支。

而在此基础上,每一门科目都将学子们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级,学子具体在哪个班级则要靠三月一度的小考决定。也就是说,一个人可能书在甲班,而乐在丙班。加上学宫内学子本身就不多,在这种交错的分班制度下,学宫里的大家基本上都是相识的。

甲乙丙班之下还有一个启蒙班,只有三到十岁的孩子可以在这里读书,等年纪到了,就会自动升入丙班。

因为岑晚是新生,所以也得从丙班读起,直到两个月后的第一次小考,才会依据成绩重新分配。

岑晚开始还担心自己会跟不上,但韩司业却安慰他道:“丙班的课业都很基础,虽说学宫有启蒙班,但这些官员富商都不舍得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家求学,故而十五六岁才来学宫念书的也大有人在。”

走过书声阵阵的教学区,就是学生寮舍,这里与食堂挨着,但却额外用篱笆圈了起来,想必是为了防止学生在上课时间回去躲懒。

说是寮舍,其实是一个一个的小院。学生们可上交不同费用选择独居、二人合住或四人合住。而薛寒星本是打算与岑晚住在一起,就从独居换到了二人小院。因为费用已经缴清,所以现在原本应该两人入住的小院只剩下岑晚一人。

韩司业继续介绍:“寮舍后面就是马场,在那里可以学习御马之术,不知你骑术如何,薛世子的马术可是比学宫的专门教习还优秀,有没有教你两手?”

岑晚苦笑,摇摇头道:“本来是说好了的,只是京中唤的急,还没来得及好好教我他便回京了。”

见岑晚失落,韩司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有缘还会再见”也离开了,留岑晚和崔枣收拾这原本便足矣拎包入住的小院,并说好明日带他去丙班报道。

岑晚先带着崔枣在这个双人小院逛了一圈,这是个一进的院落,直面大门的是一间书房,书房很宽敞,相同的一应摆设对称安置在房间两侧。书房两侧则是两间卧房,里面陈设也是俱全,因为早听了薛寒星的介绍,岑晚也没有准备多余的被褥。还有一间下房,就在院落的东南角,是为两位学子的小厮准备的。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已经安置妥当。看天色还早,岑晚干脆一头扎进书房,打算给薛寒星写封信。算起来他昨日清晨出发,到现在怕是已在三百里之外了。

想到薛寒星离开时的回眸,岑晚有些伤感,铺开宣纸,提笔便想记录那一瞬间。可他虽然前世有较为系统地学习过画画,却只限于素描和设计艺术,国画却是一窍不通。

可岑晚身上就是有一股随性的倔强,现在想画,就得画出来才能散了那一口堵在心中的劲儿。

他当即放下毛笔,跑到院中,撅下一根柳木条。然后叫来崔枣,问他要了个火折子就又返回屋内。

岑晚之前听自己的素描老师说过,将原料木条放进密封容器中燃烧,木条会因为没有氧气助燃而保留完整形态,不会烧成灰烬。

一番尝试下,果然成了!

他激动地伸手去拿,“嘶!”刚却被燃烧完毕的炭条灼了手,忙用指头捏住耳垂降温。

然后岑晚又将脸凑了上去,小心吹了吹。谁知是有余温还是怎地,那木条上又燃起明火,急得岑晚赶紧掏出手帕将炭条上的火扑灭。

结果,火是灭了,原本好好一根木炭条也裂成了四段。

看着散落不少黑色碎屑的桌面和四分五裂的木炭条,挫败感油然而生。但还好不算徒劳无功,岑晚撕下一块宣纸,然后将两节炭条缠在一起,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笔尖。这是他以前在画室打工时常做的事,把一些别人不要的铅笔头收起来,然后回忆着老师讲的内容自己研究。

一根炭笔新鲜出炉,岑晚趁热打铁,将薛寒星离开的那一刻定格在了纸上,少年墨发在风中张扬,只是那侧过的脸却迟迟未能下笔,因为他觉得自己画不出。

暂且将画收起,岑晚又用炭笔给薛寒星写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封信。

岑晚上一次写信可以追溯到小学三年级,主题是写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当时的他对未来充满期待,没想到几年后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那之后的岑晚为三餐疲于奔命,再不敢也没时间回头看,所以他很感激这次重生的机会,也决定珍惜新生后重得的少年时光和每一个对他抱有善意的人。

没有想象中的滞涩,岑晚很快写满了一张纸。看着这信的内容,却有些挠头,会不会,太酸了?

不过古人写信好像就是这个调调,给自己打了打气,岑晚叫来崔枣,着他明天把信寄到驿站去。

人专注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八成是学宫的学子们下学了,岑晚也才觉得肚子空空,饿的不行。

今晚就尝尝学宫的食堂,自己可是要在这里吃好几年,希望味道过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上榜双更啦啦啦啦!你有没有为谁拼过命.jpg

入学后还有一点剧情,这里出现的人也会在未来出现。然后就要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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