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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又多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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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让睁开眼。

耳边倏然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顾让偏头,看见床边顾澂幽幽地看过来:“六妹妹,你醒了。你昏睡了十天,你买的那个男妓来找过你三回了。”

他眼底青黑,显然这些天都没睡好。

顾让忽然晕过去,把他吓得够呛。让太医看,太医只说没事,顾让却迟迟不醒,顾澂这十天胆战心惊,生怕顾让在自己府上出了事。

书不编了,翰林院点卯也不去了,成天就守在顾让房间里盼着她醒。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人盼醒了。

顾让撑着身体坐起身,看着虚空中的一点,眼神犹有些空茫,好半天才轻轻道:“二哥的书,写得极美。”

美到让她想起了久远的往事。

在异世作为实验体5937的往事。

顾澂一愣,还没因为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而得意,看着顾让的状态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六妹,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让缓慢地眨了下眼,眼神又变得极淡。

“我没事,二哥。”

“真的没事?”

“嗯。”

“真没事?”

“嗯。”

再三询问后,顾澂长舒一口气,给顾让倒了杯温水:“前几日宫里头来人了,再过不久就是嘉善的及笄礼,你做赞者,催你回去提前准备着。”

顾让喝完,点了下头。她掀开被子要下床穿衣,顾澂见状又问了一遍她是不是真的没事,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出门回避。

他也没走远,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顾让穿戴整齐从里头出来,腰间别着短匕,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顾澂就问:“你又要做什么去?”

“找月欢。”

顾澂闻言面露复杂:“你……你刚醒,他虽美,你……你也注意着些,别累坏了。”

顾让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澂一脸复杂地目送她走远。

……

顾让径直来到小院,小院门紧闭着,她直接推门进去,里头荆欢正在做她前些天教的耐性训练,大汗淋漓,听见声音警惕地看过来,见是她浑身一松,喜道:“主子。”

顾让走过去,中途随手掰了一段树枝,点了荆欢身上几个地方:“用这些地方发力。”

荆欢连忙调整,然后看向顾让,用眼神问她自己做得是否正确。

顾让嗯了声:“你站旁边去,我接下来的招式,你要记住。”

荆欢一愣,意识到顾让是要教他新的东西了,连忙站到一边。

为了荆欢能够一遍看清楚,顾让演示杀招时放慢了速度。

荆欢目不转睛地看着,见她招招简洁凌厉,心里既觉奇怪,又觉敬佩,同时不由生出一点忌惮来。

顾让演示完收手,对他道:“我只教你三个月的时间,明日我回宫,之后会每隔半月来一次,你不要再去端王府寻我。”

荆欢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主子,你没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去查一下王家的死士。”顾让道。

京里的王姓大家统共就那么一个,顾让一说荆欢就明白了,当即答应下来。

隔日一早,顾澂便派了马车将顾让送回宫中,临行前欲言又止地看了顾让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六妹妹,回宫后若是父皇问起你玩了什么,你可千万别说我带你去了……那什么地方。”

他真是昏了头了,才会带顾让去青楼“长见识”,害得顾让还搞了个男人回来。

他去过外番,思想上比常人要开放很多,一个小倌而已,玩了就玩了。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啊,要是被崇文帝知道,他近几年的日子都别想安生了。

想着顾澂又幽幽叹了一口气,他这六妹妹行径之叛逆狂野,实非常人所能消受啊。

顾让当然不会说,而且知道顾澂也巴不得将这事摁死在摇篮里,所以才敢当着他面正大光明地买下荆欢。

“我知道,二哥。”

顾澂摆摆手,“好了,你去吧。回头二哥的书编好了,给你送去一份。”

顾让谢过,上了马车。马车向皇宫驶去,伴随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街道上热闹的吆喝声在身后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禁卫军跑动间的盔甲摩擦声与兵器碰撞声。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车夫出示端王府的腰牌才被放行,进入皇宫后,四周安静下来,车夫沉默地挥动马鞭,驱动马车径直将顾让送到洗萃宫门口。

“六公主,到了。”

顾让踩着脚蹬下了马车,就见两个举止端庄的高挑宫女微笑着向她走来,朝她福身。

“见过六公主。”

“奴婢可萤。”

“奴婢可娴。”

“奉皇后娘娘的命来侍奉您左右。”

顾让看了两人一眼,发现洗萃宫变大了。

——直接拆了小门,扩建成了二进院。

注意到顾让在看洗萃宫新建造的几间屋子,可萤主动解释道:“皇后娘娘说了,洗萃宫房屋不过几所,六公主和五殿下住着多有不便,是她的疏忽,因而春猎前特意命人扩建,近几日堪堪建好,内里虽仍有些粗糙,但给奴婢们住已绰绰有余。”

顾敛去了上书房,洗萃宫内一如既往地安静,零星几个内务府定点派遣的宫女太监在各屋内忙活着浇花熏香等琐事。

身后车夫收了脚蹬后向顾让请辞,顾让点头应允,踏过门槛,“既如此,明日起就不用让内务府的人来了,你们接手他们负责之事,今日先跟在他们后头熟悉。”

可萤可娴牢牢跟在顾让身后,闻言相视一眼,可娴道:“六公主,奴婢们要全心伺候您,若是被琐碎小事分走了精力,反而怠慢了您,就是奴婢们的不是了。”

可萤接道:“倘若六公主觉得这些人做的事不合意,奴婢斗胆,这些年在鸾尹宫也算学了些皮毛,可为您代劳洗萃宫内下人管教之事。”

顾让进了自己屋子,里头熏香的两个宫女见状行礼,随即立马收拾了东西出来。

顾让微微偏头,不咸不淡道:“我这里不是鸾尹宫,下人只有被使唤的份,没有使唤旁人的权利。”

可萤可娴一愣,脸上不约而同浮出一缕难堪,正要跟着进屋,被出来的两个熏香宫女一人一个拽住了。

其中一个宫女瞅了瞅她们:“新来的?难怪这般不懂规矩。”

可萤可娴在皇后宫中伺候多年,向来是吩咐底下女婢做事的角色,何时被这么不以为意的打量过,更没有被人斥过不懂规矩,闻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另一个宫女转身阖上顾让的房门,语气倒是客气许多:“二位姐姐请随我们来吧。”

她耳朵尖,洗萃宫内又安静,遥遥听见了顾让的吩咐,就对另一个宫女低声解释了几句,然后领着可萤可娴在庭院里走了一圈。

“二位姐姐初来洗萃宫,对五殿下和六公主的规矩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洗萃宫与旁的宫不同,活不多,左右不过二三件事,二位姐姐且细细记着。”

“每日寅时烧好热水,卯时将五殿下与六公主换下的衣物送去浣衣局,隔日卯时再取回来,每日卯时过半打扫屋内尘土,两刻钟内必须打扫完。”

“每隔七日替两位主子更换床褥。”

“五殿下身子敏感,闻不得浓香,因而他的衣物与床褥都无需熏香,屋子内的香炉更不能点。六公主亦不喜味道浓郁之物,每两日到两位主子的房内熏些驱虫的药香便是。”

“取送衣物,更换床褥,打扫熏香,这些事情必须在每日辰时前完成。其他时辰未经主子允许,不得擅入主子们的起居室,尤其是主子在屋内的时候。”

宫女走到厨房门口:“巳时劈柴,劈够一日的量便是。当然,若是两位姐姐有足够的气力,也可多劈些。”

“半个时辰后二位可开始打扫庭院,需要注意的是不能碰到树下的那把躺椅,午时前结束,之后除却戌时再烧热水便无事了,随二位姐姐自个儿安排。”

宫女一口气说完,看向可萤可娴:“这些都是五殿下和六公主定下的死规矩,没什么难为人的,只需在规定时辰内做完分内的事。”

“我们出了差错,不过就是回内务府后被罚十天半月的俸禄,但二位姐姐是要日后长久伺候六公主的,需得把这些记牢了。”

可萤和可娴听得脑袋发晕,什么规矩,不过就是些粗活罢了!若在皇后宫内,这些哪轮得到她们来干。

“……不是还有两个太监吗?”可娴咬牙道,“这些活我们都干了,他们做什么?”

“自然是为五殿下提书磨墨,煎药送膳了,那些可是精细活。”宫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哪行?”几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她说完看了看院中的日晷,“快午时了,我们要回去交差了,两位姐姐自便。”

两个宫女拿起熏香的一套物什就走,她们一动身,其他宫人也纷纷将手里的活计归纳完毕,幽灵似的跟在两人后头出了洗萃宫。

遥遥还传来一句低声叹息:“可惜了,宫里不会再有像洗萃宫这样活少月俸高主子脾性又好的地方了,我还想一直做下去呢。”

“……那两人哪来的?”

“听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皇后娘娘宫中的女婢干嘛要来和我们抢活干,平日还不够她们风光的吗……”

“不知道,草蜱似的,哪儿肉香往哪飞,净会吸血……”

声音逐渐微弱,一行人彻底走远。

可萤和可娴看着一下变得万分空荡的洗萃宫,想着以后每日要烧水劈柴扫地就是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可娴咬了下唇:“可萤姐,我们真要每天都干这些粗鄙活吗?”

可萤一想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半响道:“忍一忍,只要我们替皇后娘娘盯好五殿下和六公主,日后的好处少不了。”

两人正交谈间,顾让从屋子里出来,两人瞬间收敛神情,凑上前问六公主是否有事吩咐。

“离远点。”顾让擦过她们,躺到了芙蓉树下的躺椅上,收了腿后躺椅微微晃起来,她阖上眼,呼吸很快放缓了。

可萤可娴被晾在原地,看着树下似乎睡着了的顾让,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又牢记着皇后的命令要监视顾让的一举一动,于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在院子里站着。

一直到太阳西沉,顾敛下了学回来,两人腿都站麻了,僵着身体请安:“奴婢见过五殿下。”

顾敛颔首,朝顾让那边看了一眼,便和沈禾修一并进了书房。

可萤看着紧闭的书房,想了想咬牙回屋翻出自己珍藏已久的茶饼,去厨房沏了一壶茶,端着走到书房门口。里头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可萤转头看向顾让,见她仍在睡,便大着胆子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听不清楚后只好放弃,敲响了房门。

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几息后门被打开,福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茶。

茶香四溢,闻着是上品。

可萤勾出一抹笑:“福远公公,这茶是奴婢……”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福远道:“殿下身子不好,喝不了这等浓茶,你不知道么?”

他声音放得轻,语调柔和,听着不像是指摘,只像是一句好意的提醒,手上动作却不留情,说完便将门重新关上了。

可萤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气得直翻白眼,一边心疼自己的茶饼,一边心中暗骂。

这用不了那喝不了,连纸皮糊的人都不如!

……

顾让睡得不沉,到了晚膳的点便自动醒了。

沈禾修照例留在洗萃宫内用膳,可萤可娴看见了,又说于礼不合,沈公子是外男,如何能与六公主同桌而食。说完半天都没人搭理,抬头一看三人都在专心吃菜,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们。

两人实在受不了了,借口说烧热水退下了,一夜没再出现过。

如此相安无事半个多月,可萤和可娴每次给鸾尹宫的消息都如出一辙,无非是六公主今日又睡了一天,五殿下今日下学后和沈家公子在书房交谈了半个时辰,沈家公子用膳后出了宫,第二日亦是这般。

乏善可陈。

几次过后皇后已经懒得再看,便吩咐二人有异动再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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