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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想我了吗(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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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是初春开的花,以现在这个天气,在青宜很难买到。

但宋舒宁就是很喜欢水仙,也喜欢它的花语。

她现在有点兴奋,可如果温聿铭不要穿着一身西装,斑驳的树影不要落在他身上,不要有那么多人看他就更好了。

他真是太招人了。

“真是没办法。”

她小叹了声,在原地和温聿铭招了招手,又碰了下谷雨的胳膊,“亲爱的,待会儿帮我和温聿铭拍张合照行不行?拍完了我让他再来给我们拍几张。”

“当然可以啊,这买卖多划算啊,就是按几下快门的事,还能换大名鼎鼎的温总亲自给我拍照,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吧?”

“唔,言之有理,我先过去了。”

宋舒宁小跑到了温聿铭身边,接过了那束水仙。

她和水仙的是匹配度特别高,都是乍一看清新脱俗的,内里却又极度自恋。正好包装纸用的是浅蓝色的,和文学院学士服的粉领也很搭。

她抱着水仙花低头嗅了嗅花香,嘴角漾起小梨涡。

“水仙是在哪买的?现在在青宜不好买吧?”

温聿铭颔首,答:“是空运来的。”

空运也不能一个下午就运过来了,也就是说,花是在她早上提出要求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这本来应该是温聿铭送给她的惊喜。

她实在有点兴奋了,心口都痒痒的。

顾不上身边或许还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她单手抱着水仙就撞进了温聿铭怀里,踮脚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温聿铭,我好开心哦。”

“我也是,很开心。”

他垂首贴着宋舒宁耳鬓,冷白的手扶着她的腰。

教学楼外都是拍毕业照的人,吵吵闹闹的,就像是大集市一样。独独在他们这一块,像是一片净土,他们不出来,别人也不敢进去。

这画面很养眼,谷雨偷偷摸摸给他们拍了好几张合照,深感西装配学士服太有感觉了。如果她是写文的太太,看到这画面,高低得写个上万字的同人文,前半篇纯爱战神,后半篇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do。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刺激,她偷偷笑出了声。

“要不要一起拍几张照片?”许竹依忽然拍了拍她的肩。

多半是做贼心虚,谷雨被吓得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甩出去,“行,行啊,不过拍快点吧?我还要给宋舒宁和温聿铭拍照呢。”

时间确实有点急,留给他们拍照的时间只有半小时,后面还有广电专业的在排队排毕业照。

谷雨自己要拍的照片也多,和许竹依拍完了,又跑去找其他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几个她喜欢的老师,一会儿的功夫手机里就多出了上百张照片。

她卡着点,等了一刻钟,就狠心过去做了电灯泡,“马上就要把学士服还回去了,不是想拍合照吗?赶紧的。”

闻言,宋舒宁和温聿铭面向了她。

手机举起,全中近景都来了一遍,把两人微笑面对镜头的画面留存了下来。

作为交换,温聿铭帮宋舒宁和谷雨拍了几张,后来还帮宋舒宁和杨老师拍了照。

杨老师年轻,她也会看学校论坛,对宋舒宁和温聿铭的恋爱早有耳闻。但耳闻终究不如一见,拍完了照,她就小声和宋舒宁说:“你的眼光真好。”

宋舒宁也一点不脸红,大大方方说:“我也只看得上最好的嘛。”

“不是最好的也配不上你。潜力股太少了,女孩子谈恋爱最好别扶贫。”

“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杨老师还说:“你应该也看到过公示了,今年的优秀毕业生是你。主任和我说了,要你准备一篇稿子,在毕业典礼上发言,你看看你有没有时间。”

这种荣誉没有大学生会拒绝了,宋舒宁果断点头,“有啊,肯定有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六天,你四天写完初稿发给我看一眼,预留两天的时间修改行吗?”

“当然没问题。”

这话说完,辅导员又扯着大嗓门开始喊了,“播音主持系的同学拍完照赶紧归还学士服,毕业典礼上还有机会再穿一次,现在不要耽误时间,赶紧归还学士服。”

上扬的嘴角立即拉平了,现场又是一片怨声载道。

宋舒宁也不高兴,在回枫湖苑的路上,她还在发牢骚:“谁能想到学士服是公用的呀?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是给每个人发一套新的呢。”

“你都不知道,有的衣服上面一股臭味,天知道之前被什么人穿过。”

“我找辅导员说买一套新的,他居然说一套新的都没有!”

“好不容易接受学士服被别人穿过了,想好好多拍几张照片的,结果那么快就要把衣服还回去了,我拍照都没拍够呢!”

也许女孩子的情绪就是容易多变,刚见面的时候还笑靥如花的,脱了学士服就马上换了副臭脸,双颊气鼓鼓的,张嘴就是一顿输出。

可温聿铭看了,怎么都觉得可爱,笑问:“怎么拍毕业照还拍得不开心了?”

“本来是开心的,可是这种瑕疵就是很影响心情啊!”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心情好一点?”

宋舒宁皱皱鼻子,“想要一套学士服,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但她没想到温聿铭真听进去了,晚上就有人把一套崭新的学士服送到了枫湖苑,高兴得她当场又把学士服换上了,在温聿铭面前晃来晃去。

这么晃了好半天,温聿铭也被她弄兴奋了,把她压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又更兴奋了,不自觉就往床边移动了。

不过出于对学术的尊敬,他们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把学士服叠整齐,然后放到了柜子里,这才继续进行下一步。

纤腰被温聿铭一只手就握住了,印下暗红的指印。

他轻咬着宋舒宁耳垂,舌尖不时伸出来舔舐她耳廓,“我看你是成心折磨我。”

“才不是,这可是学士服,要怀着对知识的崇敬认真对待。而且,我看你以前忍耐力挺强的。”

宋舒宁理直气壮,食指戳了戳温聿铭结实的胸肌,指尖缓缓下滑,说话都像带了个小勾子,“你不会是开了荤以后,就忍不了了吧?”

“不想忍,可以吗?”

“唔,可以啊……”

两只手被一起抓住,高高举过了头顶,尖锐的牙齿轻轻向下啃咬,到了后来,力度也有些失了轻重,颠得宋舒宁快要说不出来话。

“温聿铭,我要警告你。就算我这几天不用上班,你也不能这么过分的。”

“不过分,我只要五次。”

说起来,这个数字似乎在哪听过。眼角难捱的一滴泪水滑落到鬓角时,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温聿铭说,她在哥大淋了几次雨就要做几次。

竟然不是开玩笑的,可恶。

要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说只有两次了。

-

正式毕业倒计时六天,宋舒宁在平凡的写稿中度过。

毕业典礼的演讲稿只要一千来字就够了,对于一个暂时不上班的人来说,有大把的时间完成这个简单的任务,最后只花了三天就完成了写稿、改稿到交稿的全部工作。

杨老师和她说确定定稿的时候,她正仰躺在温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

脚丫子早就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可在她侧目看向正在批阅文件的温聿铭时,却叹了口气,“我后天就要正式毕业了。”

温聿铭抬眸看向了她,等着她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她语气幽怨,控诉:“可是你都不能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温聿铭无奈,“后天上午有董事会,是很早就定下的日程了。”

这个很早,指的是上个月就已经确定下来了,那时候学校都还没确定毕业典礼的时间。

宋舒宁都知道,但她还是装模做样哼了声:“人生只有一次毕业典礼,你不去的话,这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她故意这么说,但她知道,温聿铭是一定会去的。

毕业典礼在上午九点半开始,宋舒宁前一晚又是和温聿铭一起,在学校旁边那套小房子里睡的,这样方便腾出更多时间好好化个妆。

她早上起床练完声,站在洗漱台前化妆的时候,温聿铭还没走。

从镜子里可以瞥见正在打领带的男人,她有意无意地说:“毕业典礼在活动中心礼堂举办,九点半开始,我应该是十点左右上台发言,发言稿说个十来分钟就结束了。毕业典礼可能十点半就结束了,也可能是十一点结束。”

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但小心思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温聿铭适当撇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她,偷笑了一下,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到她身边微微低下了头,“要去上班了,亲一下?”

她手抓着美妆蛋在脸上顿了一下,躲开,“不行,我在上粉底,亲了底妆会斑驳——”

最后一个字还没蹦出来,温聿铭亲了下她的唇,一触即分。

“没关系,嘴上没打底,可以亲。”

宋舒宁无奈耸耸肩,就很没办法,这个男朋友有时候就是很粘人。

时间还早,她一点也不着急,九点打扮好出了家门,又去食堂买了杯豆浆和一碗汤包,坐在食堂里慢悠悠地享受过早晨的美好时光,才走向了举行毕业典礼的礼堂。

一走进去,悠闲的步调立刻被打乱了。

杨老师看到她就把她往后台拉,一会儿催着她去换学士服,要她再复习一下发言稿,一会儿又说她形象好,要她出去接待校领导,给各位领导端茶送水。

宋舒宁忙前忙后忙了半天,从谷雨面前来来回回走过了好几次,都没空和她说一句话。

等毕业典礼开始了,她才闲了下来,在谷雨身边坐下。

“亲爱的我好累啊,大概这就是深受老师喜爱的坏处吧。”

她闭上了眼,要是礼堂的椅子可以放平,那她现在一定会瘫倒下来。

像谷雨这种成绩中不溜丢的人,很难切身理解这样的痛苦,给她递了瓶水,还顺手帮她把瓶盖拧开了,“喝一口?先休息会儿吧,过会儿还要上台发言呢。”

宋舒宁暂时不渴,只小抿了口,又叹了口气,“一千多字的发言稿,我得叭叭十分钟才行。这两天每天都在家里背稿子,我嘴皮子都要麻了。”

谷雨对此深有感触,“真的是,除了我们搞播音的,没人能懂说话都累的痛苦。”

舞台上,校长侃侃而谈,说的都是些让学生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场面话。等这一位说完了,接着又上下一位,稿子的中心内容仍旧换汤不换药。

宋舒宁听得昏昏欲睡,正要闭上眼,忽然感觉左肩一沉。

谷雨都已经睡着了。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耳朵里校领导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也差不多睡了过去。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感觉右肩被拍了两下,还听到了杨老师的声音,“宋舒宁,快醒醒,马上就要给优秀毕业生颁发毕业证和学位证了,颁发完就该你发言了。”

她忽然惊醒,又后知后觉地想:杨老师还怪体贴的,看到谷雨在睡觉,声音都放得特别小。

不过谷雨脑袋还枕在她肩上,宋舒宁只要动一下,谷雨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怎么了?毕业典礼结束了吗?”

“没呢,马上就到我上台领证书了。”

兴许是上台这两个字触碰到了谷雨的饭圈DNA,她眼睛睁老大,音量也急速拔高:“亲爱的你加油,我在台下为你应援!”

不少打瞌睡的同学被她吵醒了,狐疑看了过来。

宋舒宁就无语。

还应援呢,她以为是在追星吗?!

“亲爱的你清醒点吧,你这动不动就大嗓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

她压着声音吐槽了一通,拿着稿子准备去后台了。

这时候谷雨彻底睡醒了,脸颊红彤彤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我错了嘛,待会儿领好证书是不是就该你发言了?加油加油!”

“知道知道。”宋舒宁背对着她,随意挥了挥手。

她们坐的位置偏观后排,她一边往后台走,一边四处张望,却一直没有寻找到她想见到的人。

宋舒宁:【准备好了吗?我马上就要上台了。】

温聿铭:【已经在看直播了。】

青宜大学喜欢搞大排场,特地安排了很多机位直播毕业典礼现场。为了证明真的在看,温聿铭还给她发了个截图。如果说他现在真的在开董事会,那他属实是一心二用了。

同样等候上台的优秀毕业生有几十个,全都挤在后台里,在老师的安排下按顺序排成了一条长队。因为宋舒宁要发言,她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上了台,校长一脸和蔼将毕业证和学位证放到她手中。

她面带微笑朝校长鞠了一躬,随后又面向观众席鞠了一躬,接着就干了件在她看来很没必要的事情,在整个礼堂里扫视了一圈,试图在几千人中找到温聿铭的身影。

结果就很奇迹,她居然真的找到了。

温聿铭这样外表完美,气质也突出的人,站在一群大学生旁边过于惹眼。而且他身高还高了别人一大截,就像一片低矮的山丘中突然出现了一座高山,会让人不由自主看过去。

两道视线交织到一起,宋舒宁保持的微笑立即破功了。

明亮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也挂上了小梨涡。

中间少说隔了十多米的距离,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彼此,持续了近五秒,宋舒宁才重新看向观众席,举起了话筒。

她没开心到忘乎所以,按照流程,这时候她应该开始发言了。

“大家好,我是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的宋舒宁,很荣幸今天有机会站在这里……”

她声音清亮,直面数以千计,乃至直播平台后兴许上万的观众,她不显半分怯意,落落大方。

这怎么都比校领导发言要好看多了,打瞌睡的人纷纷提起了精神,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多的是人举起手机将这养眼的画面拍了下来,又或是在直播间截了高清图。

但宋舒宁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只专心致志完成她的发言。

结束的时间刚好卡在了第十分钟,她向观众重新鞠了一躬,同时场内就响起了一片掌声,而她在这一片掌声中跑下了舞台,扑进了那个抱着一束水仙的男人怀里。

花香与少女的甜香撞了个满怀。

她眸子亮晶晶的,双臂挂在温聿铭脖子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毕业典礼只有一次,我怎么敢让你真的留下遗憾?”

“可是董事会呢?你改时间了?”

一声笑意从胸腔里溢了出来,他一手抱着水仙,一手牢牢握住了宋舒宁的腰,“董事会昨天就开过了,今天的其他日程也都往后挪了。我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天是属于你的。”

看他还算用心,宋舒宁比较满意,“好吧,那我们来到下一个问题,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温聿铭颔首:“毕业快乐,小宁。”

宋舒宁摇头:“这不是完整的正确答案,还有呢?”

小姑娘明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不需要语言,她用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温聿铭耳尖泛了红,不禁看向了身边的一大片毕业生们,其中有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们这边,还不时与身边的人低语几句,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要是两人私下里说那都还好,可身边都是看客,他难以开口。

他干咳了声,问:“一定要说出来?”

宋舒宁佯装生气,两颊微微鼓起,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可是我一生一次的毕业典礼,难道你还不能满足我吗?我一次都没有听你说过诶,难道又要我先说吗?当然啦,我先说也不是不可以,我爱——”

“我爱你。”

抢在宋舒宁之前,他还是先说了,而且手臂用了点力,又把她抱了回去,垂首轻吻了她的额头,又重复了一遍,“小宁,我爱你。”

“我也爱你!超爱!”

她的声音不小,身边的人都能听到。

几个在旁边看热闹的毕业生立刻欢呼起来,连带着这大一片都热闹了起来,让某个能将生意场玩转于股掌之间的男人红了耳根,却又不自觉地扬起了几分笑意。

宋舒宁看得清楚,拉着他的领带笑他:“温总,你害羞了呀。”

“是啊。”他坦然。

内敛成熟的西裤拜倒在了青春张扬的格子裙下。

而他永远为宋舒宁倾倒。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休息一段时间再更番外。

小宁和温总,还有谷雨和傅泽遇以后的故事会放在番外里。另外赵月夕和周嘉衡的过去会放在专栏短篇合辑《落日有余晖》里,篇幅不会很长,但是喜欢的配角的故事都会放在那里。

番外没有存稿,所以会更得比较慢,期间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评论,要是没有评论我就自由发挥惹!

最后!十月份以后会全文存稿开纯校园文《落日飞鸟》,这里放个文案,有兴趣收藏一下~

《落日飞鸟》

假乖巧×假温柔

在所有人看来,乔可矜是个好学生。

她乖巧懂事,成绩优越。无论什么事,只要交到她手里,就一定会得到完美的结果。她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永不出错。

但这都是表象。

没有人知道,她写了一封遗书,准备结束一切。

二中有个品学兼优的校草,叫徐知行。

在大多数人眼里,徐知行家境富裕,谦虚温柔。他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天生完美,受人仰望。

但这都是表象。

没有人知道,他腕骨内侧藏着一道很深的疤痕。

乔可矜和徐知行从高一开始同班,却从未和彼此说过一句话。

他们之间最接近的,只有成绩单上的名字。

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

乔可矜决定跳下大桥的那天,落日在天边染红了一片绯红的火光。

可她没有成功。

那天傍晚,遗书落到了徐知行手里,她也看清了徐知行腕骨内侧的疤痕。

这是他们真正认识的第一天,乔可矜才发现。

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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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坠落。

我们要做飞鸟,在落日前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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