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的我拿着玉兆兴冲冲地和朋友们发着消息。
【林昭】:在吗在吗在吗?最近过得如何?
先发给的当然是停云和星,毕竟她们俩都出了远门。
星那边简直是秒回,消息加载了一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星】:诈、诈尸了?!
过了片刻,又跳出来一条,对方已撤回。
【星】:我的意思是,你终于醒了?
【星】:之前多有误会,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很担心你。
【星】:【帕姆—比心】
【星】:列车现在在皮诺康尼参加家族聚会,不过我下午就能回来看你。
【林昭】:【帕姆—比心】
【林昭】:那正好,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等你来哦。
【星】:!好耶!
对话告一段落,我发觉停云也发给我了消息。
【停云】:!!!!
【停云】:阿昭,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我暂时赶不回来,你好好听白露大夫的话好好治疗,在罗浮待着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林昭】:遵命!停云大人!记得给我带点特产呀嘿嘿…
【林昭】:【帕姆—比心】
【停云】:【小狐狸—比心】
【停云】:好~
我想想,也得给停云带点礼物。空白光锥好像是还有一张,我到时候试试能不能找到希佩捏一张同谐的。
……
先来的没想到是镜流和彦卿两人。
根据彦卿说,他近日沉迷与镜流练剑,感觉受益匪浅。镜流对这个徒孙心下颇为满意,最近精神状态也维持良好,头疼之类的症状都少了许多。
问了镜流当时建木复苏的事情,据说与药王秘传勾结的始作俑者已被肃清,这场阴谋还牵扯到了数百年前的那一桩惨案。
饮月之乱,也有毁灭大君幻胧的手笔在其中。
具体的镜流没再细说,毕竟在她印象里我还是没有过去记忆的。
于是彦卿先离去后,我突然问道:
“镜流,白珩她现在如何了?”
她的身形蓦地一顿,暗红色的眸子定定地望向我。
“…她现在当了名星际旅行家,我们偶尔有联系,也算是实现了她的愿望。当年的事情,还是要多谢你。”
“是这样我就放心啦。”我笑道。
“你既然已经记起来了,还要瞒着景元到什么时候?”
“瞒不了多久,他或许已经发现了端倪,只不过没有直接求证而已。”我道,“其实就这样相安无事也挺好的,这次我还有事要拜托他,日后…谁也指不定再下一次告别会不会是永别?”
“…你还有什么要做?如果需要,尽管唤我来帮忙。”
“哈哈,说出来会吓到你的…”我总不能告诉她类似于“我要去找别的星神干架”这样的事情,“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顺其自然吧,其实我更希望他彻底放下当年种种。”
说的轻易罢了。
一番交谈,镜流与我告了别,我跟她说有事短信联系。
刚喝完午间的药,远远就看见灰发少女冲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你醒啦!”
我看她越看越喜欢,顿觉得自己有一种老母亲的慈祥感。
“好久不见啊,星。开拓的旅途还愉快吗?”
“还是挺累的,不过也挺有意思。哦对,我替列车组的人和你带声问好,还有,丹恒他也托我带了封信给你,他就不打算回仙舟了。”
我打开信,仿佛能看到曾经那位青年用清隽的字迹工整写下展信佳几字,看到后面的内容,我倒也释然一笑。
放下无关的过去,彻底释怀也好。这大抵是最后一次“丹枫”留给我的话了,从今往后这世界上便再无丹枫。
“多谢了,也替我问声好。哦对,给,这是给你准备礼物。”
“谢谢…等等,这,这是哪里来的五星光锥?!!!”
她这副双眼放光外加震惊非常的样子属实有些好玩,“老板大气!”
我认可地朝她比了比大拇指。
星高兴地把光锥收好,又和我聊了一会旅行中的趣事,便匆匆赶回皮诺康尼了。
接下来的访客算是不速之客,星核猎手在仙舟来去自如属实有点离谱,不过仙舟现在对他们也就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卡芙卡坐在我的病床边,刃如同沉默的树干伫在她身后。女人笑说,“看起来您都想起来了,维娜女士。”
“剧本设计得不错,港口的那块碎冰也是你们动的手脚吧。”我摇了摇头,“接下来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们希望,星能够得到您的完全赐福。并且,在列车前往最后一站,阿基维利的故土——我想,也是您的故土,裴迦纳的时候,有您的帮助。”
“…你们的艾利欧真是神通广大。”我感叹道。
最后一点交代是给刃的。他忘记的事情太多,镜流先前追杀他数遍都没能让他想起来。我暗戳戳给他敲了个精神印记,好让他在梦里缓慢想起过去。
剩下的一切,就交由他自己抉择。
……
有些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身体好转得很快,白露神医这个名头本就不是虚名。我很快就能搬出丹鼎司回去,只是我那住处太久没回去,委托人清扫、恢复基础供应都是一桩麻烦的事情。
停云不在,镜流解决完仙舟诸事又应白珩的邀请去其他世界了,我一时半会有些头疼。
于是景元盛情邀请我去他神策府上暂住,一旁的彦卿应和着他师父说欢迎欢迎,一边又压低声音偷偷和我说,镜流师祖说我剑术不错,这段日子师祖又不在,希望能多和我切磋切磋。
好小子,你要切磋快去折腾你师父,别来折磨我…
在大猫猫和小猫猫二人的你唱我和下,我耐不住心软答应了去住个几天。
——毕竟方壶那边的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不能再拖了。
我像是做贼似的低调搬进了景元的府邸。路过庭院的时候又是脚步一顿。
银杏叶纷纷而落,石桌依旧,只是物是人非,再无当年的对弈之人。银杏树枝桠上挂着的,是一根极其古旧的正红色发带,用特殊的工艺处理过,以至于数百年后并未损毁。
树下立着一柄木剑,剑穗上仍沾着当年遗留的血色。石碑上铭刻的字已经模糊不堪,我半蹲下轻轻抚摸着字迹,或许此刻的心情与他当时重合。
“…倒是念旧。”我低声自语道。
“在看什么?”
他在我身后已经默然地站了许久。
我突然笑了,掸掸衣裙站起来,墨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轻扬起,回头指着石碑问他,“我说,景元,我人还好端端在你面前站着呢,立个冢什么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工业糖精制造机,嘎嘎嘎ovo
快点完结哼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