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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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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林沂听完亲兵汇报,忍不住皱了皱眉,屏退下人,手指在桌上轻点。

没找到绑匪?

谢离为什么要隐瞒那个人?

他走到谢离房中,对方梳洗完毕正在用膳。坐在旁侧,抿紧嘴唇凝视谢离的脸,不经意瞥到手腕间的红色勒痕,目光一闪,手已经抚上去。

谢离忽地咬住筷子,不自在地缩了缩,幽幽觑了眼人。他可还忘记太子先前的疏远呢,哼!

林沂怔了一瞬,收回手坐好,低头把玩着茶盖说:“你说我都找你多少次了。”

“我又没要你找。”

“行,我多管闲事。”林沂起身欲走,衣摆一下被人拉住,垂眸看向身后的人。

谢离松开衣摆,努努嘴:“开个玩笑嘛。”

林沂哼了声,重新坐下。

谢离握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碗底,“感念殿下关心,不会忘记的。”

这小不情愿样,林沂抿嘴淡笑,捂唇咳了一下,接着正色道:“那个绑匪,为何不追究?”

谢离一顿,放下筷子挺胸坐好,将了解到的魏恪情况一五一十和林沂细说。

听完,林沂蹙眉:“你要帮他?”

“嗯。”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八年前的案件,许多线索已经尘封,再者叛国大案,不可能草率,误判的可能性很小。”

“那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谢离定定说。

林沂撇开眼:“微乎其微。”

“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该任由无辜之人世代蒙冤。”见林沂不说话,显然不相信魏恪所言,谢离缓和语气继续说:“反正又什么影响,查查又如何,真的也好让他死心,假的正好还忠臣清白。”

“谁说没影响,一个绑架本宫太子妃的劫匪,没有处死已然大幸,还妄想让本宫替他翻案?”林沂脱口而出,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掩饰性地侧身端起茶杯喝水。

谢离低下头,眼睛不自然地左右转悠,鼓起脸颊瞥向太子,压下嘴角嘀咕:“我都没计较。”

林沂舔了下后槽牙,捏住他的脸恨恨道:“这么心软,日后真开起客栈,别人说几句可怜话,不得给人白吃白住。”

“才不会。”谢离鼓气说,“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啊,总不似作假。”

“你还看了他的身体!”林沂拔高音量道。

“只是胸脯,”谢离强调,搞不懂太子一惊一乍的干嘛,“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

林沂梗住,悻悻地倒了杯水喝,垂着眼眸不吭声,不想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

放桌上的手背传来柔柔的触觉,他斜眼看去,谢离正用手指细细地挠,试图唤回他的注意。

“你要是不想管,让我试试行么?”谢离小声问,后宫不得干政,不知道他能不能进廷尉府查看卷宗。

“呵,你要是能进廷尉府拿到卷宗就管吧。”

看来是不能了。谢离眼珠一转,勾勾林沂的手,软声说:“若有殿下的令牌,只是进去看看卷宗应当可以吧。”

林沂挪回手,凉凉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殿下之前还说要当个明君呢,现在可能有忠臣蒙冤都不予理会吗?”

“八年前的事,本宫那会还未参政,与我何干,前朝事找前朝人。”

谢离腮帮子鼓得胀胀的,幽怨地瞪着林沂,喏喏说:“那殿下要怎样才愿意给令牌嘛?”

“不给。”林沂起身掸掸衣摆,俯视道:“时候不早,本宫先睡了,太子妃自便吧。”

“殿下~”谢离连忙抓住林沂的说,哀求说:“我都答应魏恪会帮他,您忍心看我失信吗?”

“是你失信,又不是我,为何不忍心?”林沂口气冷漠。

“我会许下承诺,是因为一直记得殿下说要当明君的话,坚信殿下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平白让臣民含冤。”

谢离仰头凝望,饱含钦仰与信赖,目光凿凿看得人心头一颤,很难不为之心软。

林沂沉默片刻,扒开他的手,“抱歉,让你失望了。”

谢离无力地垂下手,神情无助哀伤,眼眸盈盈似要哭出来。

说不上是即将失信于人难过,还是林沂漠视不理更难过。

次日起来,谢离双眼肿得快要睁不开,脚步悬浮走到房门口。

花颜进门时吓一跳:“你怎么呢,眼睛肿成这样?”

“没睡好,你拿点东西给我敷敷。”谢离似睡非睡地撑在桌上,花颜取来凉帕敷在他眼眶处,边碎碎念:“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难得出个远门就遇到绑匪,幸好没出什么事...”

“咦,这是什么?”花颜换帕子间隙瞥见桌上多出一块牌子,“太子敕令?”

“什么?”谢离扯下脸上的帕子,拿过花颜手上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忽然笑出声,喃喃道:“口是心非。”

“咋啦,是太子的吧。”

谢离噙着笑,出神地摩挲令牌,没有回复花颜的话。片刻后,他咬了咬下唇,兴奋地站起来说:“快给我准备件外出的衣服。”

“啊,又要去哪?”

经昨日一遭,江星勉只想寸步不离地跟着谢离,唯恐再有任何闪失。

这次谢离没带上花颜,就他们两人在后门等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他都有些不耐烦,话都到那份上,还不信?

“太子妃是要等谁?”江星勉疑惑地问。

“唔,昨天绑我的人。”

“什么?”江星勉一惊,如临大敌地四处巡视。

“噗,”谢离拍拍他的肩,“别紧张,我是要帮他翻案的,不过看样子还是信不过我啊。”

“那人绑架太子妃是想要挟太子?那你还要帮他?”

“这不是无所事事嘛,找点事做。”谢离随口说。

江星勉虽不理解,也没再说什么,心知谢离生性善良,定是怜悯那人遭遇。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股杀气,迅速拔剑挥去。

“铿锵”一声,被兵器格挡住。

“停停停,是认识的人。”谢离看清来人连忙制止。

魏恪和江星勉同时收起兵器。

谢离撇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魏恪脸上涂了块黑斑伪饰,敞着帽檐,抿紧唇没回应。

谢离也没指望他说什么,“走吧,先去廷尉府看看八年前的卷宗怎么判的。”他先一步上马车,江星勉坐上前室御马,横刀挡在门前,“你不能进去。”

魏恪也没想进去,拿下帽檐坐在他旁边。

马车停到廷尉府,廷尉右监出来迎驾,“参见太子妃。”

谢离免了礼,措辞说:“本宫近来对律法深感兴趣,过来学习一下。”

廷尉右监俯首:“是,早些时太子已经传了话,臣这就带您到卷宗室。”

谢离心下讶然,将手中的令牌收回袖口,暗暗哼唧声,别扭怪。

“只是身后两人...兵器不得入府,还请太子妃见谅。”廷尉右监为难道。

谢离点头:“你们都卸下兵器吧。”

到卷宗室,谢离让江星勉在门口等候,只带魏恪进去,并屏退廷尉右监。

“你还记得事发是哪日吗?”谢离从架子前一一走过,每个结案的匣子外都标注清楚年月日,八年前,就是永正四年。

“七月初四。”

每年大大小小的案件数不胜数,加之年隔已久,他们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找到对应的匣子。

打开一看,最上面的是判案卷宗。

谢离取出来一字一句地翻阅,里面详细记载清每个审查的过程,事出,经过,查证,审问,到最后结案,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

他把卷宗给身后的魏恪,继续查看里面的罪证——通敌信件和供词,“这是你父亲的字?”

魏恪草草读完卷宗已然心绪不稳,再看信件,熟悉的字更是当头棒喝,嘴唇颤抖地说:“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会通敌。”

谢离看对方反应便确定字迹无误。里面还有对比文书,他同时拿起信件与文书比较,确实是一个人的字,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当真不是冤案?

“父亲床头挂着‘忠君为民,清廉不阿’的大字时刻自省,绝不可能做出叛逆之事。”察觉到谢离的迟疑,魏恪语气激动地喊道。

谢离叹气:“你那时候也不过八岁,为父者想在儿子面前树立形象,再正常不过。”

“殿下这话是指我父亲表里不一?”魏恪不可置信地说。

谢离闭声,耸了耸肩,再次举起信件和文书看。如果字没问题,那信是怎么来的?

举累了,他抱着匣子准备到前面的桌子坐会,身后的人还处于凌乱中,完全不在状态,是指望不上对方。

谢离将信件对着光仔细端详,没有一丝缝合的痕迹。又将信件摊平,在文书上找到相应的字一一对照。

既然魏恪坚信父亲不可能通敌,信件就一定得是伪造的,可他又解释不了这字迹的问题。

十封信件,全部对完都快到黄昏。

谢离抬起酸痛的脖子,触到魏恪期待的眼神,移开目光没说话。

魏恪一下跌落,大口喘着气。

谢离垂下头同样泄气,指尖在信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惆怅无比。随后又沿着字迹一竖竖滑下来,视线紧紧跟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两边的符号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甩了甩眼,凑到一起细细比量,还真有细微差别。

信件上的符号更圆润一些,而文书偏方正些,应该是用笔习惯的问题。

是了,字迹能模仿,习惯微末处是难改的。

谢离端正起:“你知道谁会临你父亲的字吗?”

魏恪陷入沉思:“我有临过父亲的字,还有就是师爷?有时会帮父亲抄些卷宗。”他蓦地瞪大眼睛,切齿道:“师爷!就是他指证我父亲通敌的。”

谢离无语,白了他一眼:“看到信件的时候不说。”

魏恪愣住,无措地说:“那时没想起来。”

“我还以为你复案心切,应该在心里反复思量呢。”

魏恪低头嗫嗫道:“大多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不敢分神。”

这下轮到谢离愣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看起师爷那部分的判词。师爷虽作了指证,还是遭逢几年牢狱之灾,出狱后早就失去踪迹。

其实只要找到师爷,能让他出来推翻供词,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过魏恪这些年遭遇那么多暗杀,想必做伪证的师爷恐很难幸免吧。

但现在好歹能确定魏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给了他一记定心丸,回去可以跟太子说说。

谢离将东西放回匣子,准备带回去给太子看。

却不想离开时被廷尉右监阻拦:“太子妃,卷宗不轻易离室,您莫要为难臣。”

谢离利落地拿出太子给的令牌:“如果本宫以太子的名义借用呢?”

廷尉右监尬笑:“太子自是可随意借用。”

谢离挑了挑眉,收好令牌,抱着匣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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