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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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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暮之下,挂着绚美花灯的红绸交悬于亭台楼阁,花灯中的烛光聚集,使条条通明的红绸组成蜿蜒火龙。

强烈的光线将陇阳城内深沉的夜空点成醉人的红霞,再照清楼阁栏上娇笑连连的风|尘女子,以及楼阁栏下摩肩接踵的匆忙行人,笑声、走路声还有其他声音不绝于耳,最后混为嘈杂响动,静夜由此变得喧闹非凡。

柳兰絮还是第一次来风|尘之地,她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青年:“这里好热闹啊。”

青年脚步一顿,然后走得更快。

“宋——”柳兰絮想到她给青年设定的身份,便对青年换了称呼,“秦伯,等等我嘛。”

青年加快步伐。

柳兰絮手中折扇一合,她跑到青年面前,转身挡住青年前进的路线,迫使青年不得不停下来。

“你在生气?”她凑近青年。

青年正是宋衔青。

宋衔青感受到柳兰絮灼|热的呼吸透过他的轻薄衣裳,再有节奏地洒在他的锁骨上,连带着他胸膛里的心脏反常的迅速跳动,这个距离让宋衔青很不适应,于是礼貌性向后退了半步。

“没有。”宋衔青说话时下巴上的胡须微晃,他不会讨厌柳兰絮。

“那你怎么走这么快?”宋衔青退,柳兰絮就进,她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宋衔青下巴上的胡须。

想着要去风|尘之地悄悄找线索,不便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她便依旧男装打扮,并给宋衔青改头换面一番,利用现代的化妆技术,把宋衔青弄得老了一些。为贴合年龄,她还给宋衔青弄撮胡须,出来喊他也是叫秦伯这个化名,而不是叫宋大人。

“难道是被我打扮老了,不喜欢?”柳兰絮眨眼。

不是。

宋衔青默默的想,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柳兰絮相处,尤其是她给他说那么多情话的份上。

柳兰絮见宋衔青没有回话,她便想着激一激他,用点宋衔青胡须的食指戳住他线条利落的下颚。

正当柳兰絮要开口说话时,意外突生!

一位匆忙过路的男人狠狠撞了一下柳兰絮的肩膀!

那人生得硬实,给柳兰絮撞得肩膀吃痛,一个重心不稳,直直背朝大地摔去。

地面虽然铺得有平整的砖石,但平常来往的路人颇多,大量人流日积夜累下来,平整的砖石也被踩得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踩出裂缝,其中蹦出的细碎尖锐石块飞得到处都是。

普通人要是在上面摔上一跤,别说鼻青脸肿,尾椎骨都得摔成好几瓣,更别谈从小养在深闺,没干过什么力气活计,浑身都细皮嫩|肉的柳兰絮。

完蛋!

柳兰絮心想,她若是摔上去,身上的伤恐怕还要比普通人多一倍不止!

危机时刻,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搂住柳兰絮的腰肢,接着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等柳兰絮回过神,才发觉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起头,视线往上,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宋衔青救了她。

“幸好有你在。”柳兰絮心有余悸地道谢。

宋衔青闻言低头,恰好对上柳兰絮亮晶晶的双眸,刹那间他像是被焰火烫到一样,不待柳兰絮站稳,就慌乱松开搂住她腰肢的手。

松开手,宋衔青才后知后觉他那不妥当的行为:“……在下失礼了。”

他想起刚才那个差点撞到柳兰絮的男人,遂四面张望,一双带着薄怒的烟灰色眸子看向人群,仔细在其中寻找罪魁祸首。

数秒之后,宋衔青找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样貌平凡,衣着朴素,右手手掌连带着手指皆被布条缠|绕,应该是受了伤。

一个受伤的普通人,力气还这般大,撞个肩膀就能撞倒人,宋衔青内心称奇。

宋衔青锁定好罪魁祸首,准备上前抓住他时,他却在几个眨眼间就消失于茫茫人海。

柳兰絮也找到差点让她摔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快从她的视野里消失,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她便说:“算了,我们走吧。我无碍,正事要紧。”

柳兰絮回忆起天牢里神秘男人和刘伍的对话,刘伍曾经说过他想要怡红院的头牌幽昙。

听刘伍熟稔的语气,他肯定和那个幽昙姑娘常常往来,她可以从这位怡红院的幽昙姑娘下手,来旁敲侧击线索。

柳兰絮第一次来风|尘之地,她找不到怡红院的位置,就在路旁随机拉了一位气质轻佻的路人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怡红院在哪?”

她看这位路人气质轻佻,脚步虚浮,眼下还有青黑浮起,想必经常光顾风|尘之地,应该知道怡红院的位置。

路人啧啧道:“怡红院?好小子,你有眼光。这里是风|尘之地,秦楼楚馆甚多,怡红院的位置可不好找,不过怡红院里面的温香软玉真不少,个个貌美如花,你小子,算是有福。”

“但是——”路人停顿一下,“怡红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去的地方,里面花费比较大,还需要有人引荐,院里的老|鸨钱妈妈才给放行,你若不信,尽管去问其他人。”

“幸好你今天遇到的人是我,我是怡红院的老客,带你进去,也就一句话的事。”路人说完,有意无意地捻捻手指。

柳兰絮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她把腰间挂着的荷包递给路人:“劳烦公子给我带带路。”

路人接过荷包,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后,笑眯眯道:“恭敬不如从命。”

*

七歪八拐走了几条道后,路人停下脚步:“喏,这里就是怡红院。”

柳兰絮观望一圈,这里的亭台楼阁众多,顶上由黛瓦搭成的八角屋檐如弯弯弦月般翘起,在屋檐翘起的最高点还坠着一串小小的钟形纹雕铜铃,夜风拂过时,铜铃微晃,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听着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钱妈妈老远就看见给柳兰絮带路的男人,她扬起笑脸,乐呵呵前去迎接,在瞥到男人身边陌生的两张脸后,她问道:“赵爷,您身边这二位爷……?”

被称作赵爷的男人回道:“是我的朋友,他们来钱妈妈你这儿见见世面。”

“本少爷姓许,从襄州来的,到陇阳做点生意。”柳兰絮甩开手中的山水画折扇,她用襄州的口音接过赵爷的话,顺便按照名里最后一个絮字,给自己编了个姓氏许,“听说怡红院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特地来此瞧瞧,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许公子好,许公子好。”听到柳兰絮说她是做生意的,钱妈妈笑得十分谄媚,做生意好啊,不缺银子。

笑过后,钱妈妈看向一旁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的宋衔青。这个男人眉间神色肃厉,周身气质冷冽,如同终日不化的寒冰,总之看着就很正经,不像是爱流连于风|尘之地的人。

她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他?”柳兰絮按照给自己取假名的方式,同样给宋衔青捏造一个假身份,“他姓秦,是本少爷父亲的人,家里产业很多时候是他在打理,此外他还擅长武艺,这次受父亲之命,一是陪本少爷来陇阳做生意,二是保护本少爷的安危,本少爷带他来怡红院,也是相当于带个护卫。”

说完,柳兰絮掏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在钱妈妈面前晃了晃,看得钱妈妈眼热时,她又收起银票,大摇大摆朝怡红院走去。

柳兰絮一进去,就看见房梁上悬挂的烟粉色薄纱,薄纱挡住她的视线,让里面的情形有些朦朦胧胧。

她看不真切,干脆伸手直接撩起薄纱,表面一副漫不经心的纨绔子弟模样,暗地里则在悄悄观察周围的情况。

怡红院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宽阔的大厅,里面宾客满座,众人目光都望着高台上穿着暴露的舞姬。

在距离高台两旁数百米处,分别有两道向上的全木楼梯,楼梯通往怡红院的第二层。

第二层围着大厅,从而形成一个圆形建筑,并且第二层有着一个又一个的窗子,其中有的窗子关闭,有的窗子开启。

柳兰絮不好直勾勾盯着开着窗子的地方看,便假装不经意间扫了一眼。

窗子里侧是一个雅致的房间,有两位男子在对饮,他们的旁边还坐了几个倒酒的姑娘。

柳兰絮顿时心里有了数,二楼每一个窗子都对应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用现代的话讲,就是包间,里面的人可以单独拥有一个房间,不用和一楼的宾客挤一堆。

在柳兰絮观察周围的情况时,钱妈妈追了上来,她热情喊来几个姑娘:“来伺|候这两位新来的爷。”

“诶,慢着。”柳兰絮记得刘伍提到的幽昙姑娘是怡红院的头牌,于是专门摆出二世祖的态度,“本少爷是谁都能伺|候的?本少爷要就要最好的,你这里的头牌是谁?给我喊来。”

“只要本少爷满意,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柳兰絮把刚才那张银票甩给钱妈妈。

在金钱的攻击下,钱妈妈的笑容更加灿烂,但一想到柳兰絮要点的头牌,她踌躇道:“这里的头牌是幽昙,她外貌淡雅清丽,宛如月宫仙子,美则美矣,就是……就是性子冷若冰霜,宁可撞死也不做红倌。”

“幽昙弄得我没了法子,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死掉太可惜,我便允许她的要求,让她做清倌,平日里光给客人弹弹曲子和对一下诗词歌赋,没想到倒还受人追捧,许公子确定要点她么?”

幽昙?这正是她要找的人!

柳兰絮窃喜,为了保证没找错人,她再次确定幽昙姑娘的身份:“倒还受人追捧?那这位幽昙姑娘还挺有名气,她能推辞掉其他客人的点牌,专门来伺|候本少爷?钱妈妈,你不会用院里其他头牌或者同名的姑娘来糊弄我吧?”

钱妈妈向来认钱不认人,柳兰絮给的多,她就让幽昙专门伺|候柳兰絮。

“当然能专门伺|候许公子。”

“咱院里,就只有一个头牌幽昙姑娘,说让幽昙来,就让幽昙来,别的不提,但院里姑娘的名字我保证没有重复的。”

“哎呀,许公子放心,咱要是敢随便用别的姑娘糊弄人,还想不想继续在这一行混下去?”钱妈妈连忙给新来的财神爷解释清楚。

柳兰絮把纨绔子弟表演得淋漓尽致:“那行,就叫幽昙来。性子冷淡?哼,本少爷就好这口。”

“来人,给这两位贵客带去上好的雅间。”钱妈妈满脸堆笑,招了一个侍女过来。

柳兰絮和宋衔青跟着侍女走上二楼,过一小会儿后,侍女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恭敬地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位爷,里面请。”

柳兰絮大摇大摆推开房门,和宋衔青走进去。

屋内摆设华丽,中央的香炉烟气缭绕,空气里飘着着浓郁的熏香。

柳兰絮闻不惯,将关着的窗子开条缝,等香气散开后,回头就看见宋衔青拘谨地站在门口没有动。

房间内只剩她和宋衔青两人,柳兰絮促狭一笑,没再叫宋衔青的化名:“宋大人看起来有点紧张,怎么,第一次来?找个地方坐下呗,站着不累嘛。”

宋衔青低声说道:“不用。”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柳兰絮无奈。

她伸了个懒腰,给宋衔青扳扯起她点幽昙姑娘的原因,免得他又追问她。

“刘伍去杀害和他无冤无仇的林氏一家,很大可能是被人买凶指使,他为了钱财可以去谋财害命,说明内心欲|望很大,来风|尘之地肯定会点最出名的姑娘侍奉,这就是我让钱妈妈把院中头牌带来的原因。”

“虽然我们不知道刘伍具体爱去哪个秦楼楚馆,但可以根据产业大的地方,通过问话头牌来挨个找。”

“这第一个地方嘛,挑的就是怡红院,真希望一次性就能找到线索,免得我们多跑几趟。”

柳兰絮说的这个理由,不过是暂时打消宋衔青的疑虑罢了,来怡红院的真相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柳兰絮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调,就听到有人敲门,随后侍女的声音响起:“两位爷,幽昙姑娘来了。”

“进来。”柳兰絮说。

侍女打开房门,接着一位穿着银白迤逦曳地长裙的抱琴女子走进房间。

抱琴女子穿得淡雅,头饰也很素净,乌黑发髻中仅插两只白玉兰簪子,她人如其名,气质宛若昙花般清丽脱俗、宁静平和,只是……

柳兰絮的目光停留在抱琴女子的脸上,这里被不透明的月白面纱严严实实遮挡住,完全看不见下面的模样。

抱琴女子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干什么?

柳兰絮的探究意味很明显,但抱琴女子似乎没有反应,她淡定地微微蹲下,对柳兰絮和宋衔青行礼:“奴家幽昙,见过两位爷。”

“幽昙姑娘么?”柳兰絮轻摇手中的折扇,勾唇笑道,“你好。”

打过招呼,幽昙起身把琴放在桌案上:“两位爷想听什么曲子?”

柳兰絮不假思索:“那就来首阳关曲吧。”

众所周知,阳关曲是大殷的战曲。

幽昙微笑,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其他爷来秦楼楚馆,一般都是听雅曲,再不济就是听艳曲,只有公子最奇怪,竟然听战曲。哪个爷来温香软玉的地方,专门听用于激励上阵杀敌将卒的战曲?公子,您别打趣奴家。”

“奇怪?”柳兰絮点住这两个字,“是挺奇怪的。”

“就像刘伍突然死掉那样奇怪。”柳兰絮单刀直入切进正题。

幽昙面罩下的笑容凝固,她故作不解:“公子在说什么?奴家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柳兰絮摇动折扇,即使幽昙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捕捉到幽昙那一瞬间的僵硬。

瞧着幽昙的反应,柳兰絮是怎么都不信幽昙不认识刘伍的。

“那就让本少爷给幽昙姑娘理清楚。”柳兰絮不依不饶地说。

“刘伍,祖籍淮安,其父辈以护镖为生,后来家道中落,便改做水上运送的活计,但水路危险,天灾发生时无处可避,刘伍的家人命丧于一场暴风雨中。”

“刘伍未曾娶妻,孤家寡人一个,他没了家人的约束,本性暴露,经常混迹在各个下九流的地方,而风|尘之地,想必经常光临。”

“一个好|色之人,应当是惜命的,可他却在某天突然不顾王法,变成杀人凶手,被大理寺的官差关押于天牢。”

“刘伍被关进去才一天,就意外死在走水的天牢里,死后,仵作在他的身上检出慢性毒|药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即使不死于火海,也会死于毒|药,幽昙姑娘,这奇不奇怪?”

宋衔青曾经给柳兰絮讲过刘伍体内有慢性毒|药的事情,柳兰絮一开始以为是指使刘伍杀人的幕后凶手所做,可现下幽昙那遮遮掩掩的态度,让她心里有另一种猜想,故而柳兰絮故意把刘伍中慢性毒|药的事说出来,为的就是试探幽昙的底细。

“……是挺奇怪的。”幽昙勉强附和道。

柳兰絮见幽昙还不实诚,她便再说一遍先前给宋衔青讲的话,这个话在明面上是无懈可击的推理。

“让刘伍不顾王法,去杀害几个无冤无仇的妇孺是什么原因?本少爷想,应当是钱财。”

“利益驱使着刘伍杀人,也表明刘伍的内心有很大的欲|望。他要是来秦楼楚馆,肯定会点最出名的姑娘,这样才配得上他的欲|望,你说是不是?幽昙姑娘。”

如果再听不出柳兰絮的意思,幽昙的耳朵都可以不要了。

幽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后背冷汗津津,再多的推辞和不解,在柳兰絮面前已经变得苍白而无力。

“奴家的确认识刘伍。”幽昙苦笑。

柳兰絮心里还在设想幽昙问她凭什么觉得刘伍一定来怡红院的答案,没想到幽昙就招了。

幽昙接着道:“公子想从奴家这里打听到刘伍的什么事?”

“除去赌坊和怡红院外,他生前爱去哪里?经常和哪些人在一起?”柳兰絮盯着幽昙的眼睛。

幽昙听到柳兰絮的话后,她如释重负,不答反问:“敢问公子……问这个干甚?”

她对柳兰絮的身份很好奇,一个人衣着华贵,出手大方的郎君,为什么如此在意刘伍一介草民?

“你在打探本少爷?”柳兰絮看出幽昙的心思——还不老实。

“奴家不敢。”幽昙姑且压住对柳兰絮身份的好奇,一五一十说出刘伍生前的行踪和常见的人,“刘伍性情狂傲暴虐,不会给别人主动分享他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除去赌坊和怡红院,奴家也不太清楚他爱去什么地方。”

“你再仔细想想,刘伍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柳兰絮不信刘伍一点踪迹都不留下来。

异常的地方?

幽昙细想过后,还真发现一处:“刘伍前不久带着一个男人来院中寻乐,这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因为刘伍在那段时间欠了很多赌债,身边认识他的人知道后,皆对他避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事,可那个男人似乎不太介意刘伍欠赌债,奴家无意间还看见那个男人给予刘伍钱财。”

“那个男人的外貌特征是什么?你认识他吗?他除了给刘伍钱财外,还说过哪些话?”柳兰絮抛出好几个问题。

“奴家不认识那个男人,他的模样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幽昙把对男人的印象都说出来,“他和刘伍说话时,院里的姑娘都被他要求避开,所以奴家并不知道他和刘伍说过哪些话。”

“不过刘伍和他说话时,院里的姑娘没有被要求避开,奴家便听到刘伍邀请那个男人去新开的一家酒楼品尝美食,这家酒楼的名字叫……”

幽昙再次回忆一遍,然后肯定地说道:“这家酒楼的名字叫万香楼。”

万香楼么……

柳兰絮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钱妈妈说幽昙姑娘性子冷淡,今日一叙,本少爷却不这样认为,幽昙姑娘明明很健谈嘛。”

“个中原因是何呢?”柳兰絮唰的一下合上折扇,走向跪在地上的幽昙。

她用扇柄缓缓挑起幽昙的下巴,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不是知道奴家的名字吗?”两人的视线交错,幽昙垂下眼眸倒显得心虚,于是她睁大眼睛,像惊到一样,无辜地仰望着柳兰絮。

柳兰絮轻呵一声。

她饱含深意的目光再次扫过幽昙脸上的面纱:“姑娘怎么戴着面纱?是怕人认出姑娘的身份?”

“公子的说法让奴家惶恐。”幽昙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紧张地颤栗,甚至手臂上的汗毛直竖,但她面上仍是镇定之色,因为她早有准备,出来时给自己的脸上弄了点红斑,“奴家就是奴家,哪有什么身份?戴着面纱,只是由于误吞令肌肤红肿的食物而已,奴家怕吓到公子,才遮挡住容颜,还望公子宽恕一二。”

柳兰絮闻言,用扇柄掀起面纱一角,下面的肌肤有点状红痕,的确如她所说,看着有损形象。

“起来吧,地上凉,跪多了膝盖也不好,以后别跪了。”柳兰絮收回扇柄。

这个郎君在关心她,约莫对她没了怀疑吧?

幽昙如释重负,但她刚支起身子站起来,大厅里就有尖锐的喊叫传到她所在的房间。

窗子本生就开着,柳兰絮轻轻一推,便拥有开阔的视野,将楼下大厅的情况一览无余,宋衔青也凑过来,跟着柳兰絮观察楼下的情况。

先前在高台上跳舞的姑娘躲进角落里,满座的宾客四处逃窜,整块大厅人潮汹涌,尖叫呐喊声充斥这个空间,柳兰絮听着极为锐利刺耳。

混乱中,有个侍女跌跌撞撞喊道:“不好啦,院里有歹徒,幽昙姑娘和珊瑚姑娘身受重伤,情况危急!”

柳兰絮抓到关键字,幽昙姑娘身受重伤?

她转头看向浑身颤|抖的戴面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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