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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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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赏识你、愿意发现并且利用你的能力,你才是功臣。”

峦起尘抬起步子,身上的玉佩装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聒噪的响声;径直从徐月卿手中接过破旧的陶碗,转身拎着荀风渡肩膀将她推搡在椅背上,捏住下巴,道,“如果没有上位者,你连屁都不是。现在,我只是还有一点点喜欢你罢了,要是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

“早就?爱我?你一直耍的什么心思,真当我没发觉?也罢,你要是真觉得我是个威胁、是个可以让你用完就丢的,那你大可现在就动手!”

荀风渡咬着牙面前挤出些字;陶碗儿靠近干涩的嘴唇,刺鼻的味道让她连连恶心发呕,双手死死抠住对方手腕儿,企图制止这一残暴的举动;奈何此刻力量悬殊,她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你休想!”

见荀风渡奄奄一息的还在反抗、嘴角随意的吞吐着难以入耳的话,峦起尘眉脚微微上扬;先前揣测的重重都得到了“验证”,那此刻,她这样无计可施的反抗倒显得有趣、安全多了.

没人喜欢挑逗一个死气沉沉的生物,他也不例外。

苟延残喘还不肯就范儿,很是有趣;但心里竟然不挂念着自己,又是愤怒。

峦起尘将手中的药碗儿递给身后一直候着的徐月卿,转身一把薅住荀风渡头发将她从素舆上拉起,“咣当——!”一声随意地丢在青石板路上,对着院外的人喊道,“把荀大人带去凉快点的地方吧,这儿热,莫要热坏了。”

话音落,随即惦着小碎步进来一位声音极为尖锐的男子,见其前额窄小、双目细长且挤在一处,印堂略略黑沉,眉梢似断非断,极长且斜刺入侧鬓,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人嗓子像是卡了一块仙人掌,“来人,好好照顾照顾荀大人!”

“峦起尘!”

荀风渡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给予对方一击、奈何腿被先前洪流伤的极重,无法行走半步不说,单单是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只是钻心的疼痛;双臂也在方才争执、拉扯间又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将衣衫浸湿一片;气势汹汹地侍卫摆着两张臭脸,手上越发凶狠。

虽说,这些比起先前的苦,到底是算不得什么;但外部的压力却是排山倒海之势接踵而至,让她心中难以安顿从而间接促使系统的缓慢融合发展。

……

“我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有很深的误解。”

峦起尘说着来到一处库房;荀风渡自然清楚,这儿是自家先前存放杂物的旧屋子,杂乱不堪甚至低矮潮湿、中不乏虫蚁毒蛇,是当初她最不愿踏足之处;现如今倒是一种讽刺,在自己家,反而自己刀俎鱼肉般的任人宰割。

“他这样的,是察觉到我的能力了?”这是个最坏的结果;眼下的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荀风渡像是纸片一般,任凭他人轻飘飘的将自己摔在地上;双手束缚于木架之上,麻绳捆得极紧勒如肉中、双脚勉强着地。

屋檐低矮,内两盏微弱的灯火摇曳,虽为白日然则依旧昏暗,潮湿发霉地空气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发出一阵又一阵地咳嗽。

峦起尘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手指,身后站着的二位侍从亦是面色冷峻、如同阴曹地府的鬼官一般。

透过小窗,一束短短的阳光落在荀风渡脚下,她只觉头脑像是被灌了水一般的沉重、五脏六腑更是不断颤动、摇摆着,似乎只要张张嘴儿、身体中的器官便会离她而去。

“先喝药吧。”

峦起尘翘着脚尖轻轻指了指被捆在木梁上的荀风渡,抬手示意身后的二位侍卫端着药碗儿缓缓靠近着,又见她继续横眉冷目的抗拒着,便说道,“只是喝药,喝下去就好了。”

“我一定会!”荀风渡淡然一笑,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痴人说梦。不过,我关心的,鼠部就这样被你轻易剿灭了?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峦起尘回应着她每一张笑颜,看着被两个侍卫架在中间灌药的荀风渡很是满意,继续说道,“先前我安排了那么多人手过去,想着借着最为厉害的鼠部统一北地,没想到竟然是你从中作祟啊,不过也还好,毕竟你在这儿。”

“陛下,已经喝完了!”侍卫将陶碗儿丢在地上,恭敬地站回身后。

“嗯,很乖、很好。”峦起尘背着手绕着荀风渡转了两圈,伸手抚上她被药水灌满的肚子轻揉着,又钩住她的脖颈替她将长发拨至脑后,“我也是怕你没了什么能力后就轻而易举的死了,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药都是好药,该喝还是要喝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荀风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比起昔日只是冷漠的脸,在今日昏暗的室内,越发阴森可怖起来,他双目含冰嘴角抑不住上扬,双手更是肆意游走在自己身体上不断加重地劲儿,像是玩弄着一只瘦弱猫儿般,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你在北地,做了些什么?”

峦起尘手指慢慢刮蹭过她的上身,随后落在腰处、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她的腹部,片刻后只听布料撕裂的声音,又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对待叛徒的手段,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求生不得。”

“叛徒……北地……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我了?不过我也是当真好奇,若是从来没有离开,你会怎么做呢?”

“除掉倒是算不上,我说了我还挺喜欢你的;如果要是认真的,随手加一个罪名就好了,但是我大概不会让你这么舒服地与世长辞。北地倒是真的关心。”

峦起尘挺直身子、晃了晃肩颈,捏住荀风渡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干涩的嘴唇,“比如这次,想必来之前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吧?我会在这儿守株待兔。不过也还好,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能力,我很羡慕,但现在的你,我更喜欢。”

“那你还是想想,你那一百种方式吧。”

“嗯,荀儿,现在我心情很好,所以比较聊得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说了……对待叛徒可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我的荀儿可不光是个叛徒。”

峦起尘手指温热,探上她的额头笑问道,“还有路良。你回来前,一定打过招呼了,前些日子我听说北地诸部首领频繁出现在边关城,还跟路良关系很是密切,其实他知道的有些多了,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你还记得路良?”

“怎么不记得?”峦起尘撤下她颈子上挂的衣物带子,回坐处,“路良也算是我的功臣,不过,是人总有想法,有些事儿我不允许他去做,但他还是做了,再者,一人之下,足以威胁。”

“做你的身边人真惨。”荀风渡轻轻咳了几声,似是药物发了作用;她渐觉周身伤口微微发烫,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已经悄然地为自己治愈伤口;望着小小窗户,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她舔着嘴唇道,“伴君如伴虎,你真是个狼心狗肺地东西。”

“哦?”

峦起尘起身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荀大人说话真是像棉花一样,堵人耳朵;不过眼下天色不早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了,屋内湿热,就不必关门了。”

“是。”

荀风渡喘着粗气,他打的什么算盘自个儿还会不知道?倒是经历了许多,这样的事儿根本不在话下!

夏季夜晚蚊虫极多,峦起尘本意是让她在这处地方被毒物撕咬一夜以作惩罚好消磨心性,可他压根未曾想到,李施琅早已精通蛊虫之术,区区如此技法,压根伤不到荀风渡分毫!

皓月当空,荀风渡咬咬牙想试着操作系统然则依旧毫无作用,她双目紧闭着感受着同李施琅交合时被种在体内的良蛊,一股温润之感顿时扩散开来,将痛楚驱散许多。

双手血液凝固,被绳子勒的难受,本想强忍着痛楚勉强休息片刻,好让系统尽快融合恢复。

奈何峦起尘歹毒,竟然差人无时不入,每隔一段时间不是用冷井水浇灌、便是喂以不明刺鼻的药物,更甚,还带来几桶邪虫毒物随意丢在屋中,若不是李施琅早就留了后手,眼下的情况一定是更为凄惨。

“就这点本事?”荀风渡望着狭隘门外空荡荡的院落,双手握拳不断吞咽着吼中污血,“如果能猜到我的系统,那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人!”

乌云划过明月。

一来二去,荀风渡憔悴一夜,身子算是垮到了极致,不出所料的,天蒙蒙亮,峦起尘便带着一碗新药踏进了屋子。

“昨夜,睡得好吗?”

“借你的福,还不错。”

“不错?”峦起尘笑笑擦了擦嘴角,踱步到其身侧,向后撕扯着她头发说道,“看你的嘴角,都干成什么样子了?漂亮的女人才讨人喜欢,你这样……啧啧啧……”

“呵!”荀风渡冷眼睥睨,“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侍卫随声而至,将一只装满水的木桶放在地上;但听峦起尘道,“来给荀大人喝点水吧。”

说罢峦起尘抬手解下绳子一把拽住荀风渡头发,毫无防备的将她整个身子按入水中。

荀风渡被突如其来的猛灌呛得眼泪直流,开口欲骂又听道峦起尘在耳边说着,“我说了,我对叛徒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何苦跟我作对?老老实实承蒙雨露不好吗?”

“好?你可真有本事,说出这句话!”荀风渡双手无用的撑在木桶边缘,重重的咳嗽几声,“当年,你做的种种,算不上亏待?那我要怎么样才算得上?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

“那不是你自找的?而且,你不该挑战一个帝王的权威。”峦起尘毫不留情挥着手臂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动作,“北地,路良,都怎么了?今天只是小试牛刀罢了,真要上点什么,你觉得你能挺多久?一天?两天?三天?我用了最好的补药,你不会轻易地就这么有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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