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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通州大盗她被收“编”了 > 第27章 吊尸

第27章 吊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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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传言不管过不过脑都是漏洞百出的,真的有人会信吗?

此言一出,花兼立马也转了眼看着她,眼中的意思大概是“我没看错你嘛”。

乞儿没抬眼,自然没见着他的欣赏目光。

花兼道:“单这样讲肯定没人信,但是详细的说法是申望舒被捡回去后并不受重视,直接被丢给柴房的阿母带着呢。”

那阿母是个聋的,二人相依为命一段时间后,申泽关不知哪根筋不对,连见二人住柴房也不乐意了,干脆赶了出去。

结果就是这段时间,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不下去申泽关禽兽不如的行径,府内突然就爆发了瘟疫,怪的是只染申府里头的人,医师去治都没事,就申家人凡在申府的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

“……最后就阿母和申望舒没事?然后人全死后遗产无人继承,就全给他了?”

乞儿听着这故事,总觉得脑袋里已经存放过无数个这种画面了,心道:“这也太老套了,真有人信啊?!”

“对了一半。”花兼道,“申望舒肯定没事,他现在不也活着呢嘛。但是照顾他的阿母中途回了申府一趟便染上了,后来也死了。”

“所以整个申府就剩了个申望舒?他后来不是也去申府里头吗,为什么没事?”

听到这儿乞儿基本已经没多少期待了,只是好奇后面他是怎么编的。假面已经捏好了,她一边在脸上比对一边等花兼回答。

“得快十年的事了吧?传说是上天为他抱不平洒的瘟疫,他怎么能死呢?”

花兼看她也是没心思再听,便随口应付了一句。其中意思大概就是:“都是传闻,你听听就得了,信一半丢一半吧。这人具体如何,你如今在他身边待着,看的更真切些。”

乞儿闻言点点头,取了个布袋将刚做的假面收好,弯腰将桌上的灯吹熄,边走边道:“我知道了,你歇着吧。”

黑暗中,门开投入一道光,照在花兼脚边,乞儿头也没回地离了屋。至于花兼说的申府瘟疫,她向来不信鬼神,与其说降灾,她更愿意相信是申望舒不满申泽关的所作所为,长大后杀了回去,毕竟以他的功夫,对一群普通人应该不在话下。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人就有点恐怖了。事后不仅全身而退,还操控舆论一边倒,全都偏向他,又一边装善人一边混迹暗市这么多年……

乞儿再次步入喧闹的场景之中,疯狂的人依旧大声叫嚷。人群中西泽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下注,身边是胜庄搂着他肩膀,在他耳边不知在说什么,他听了嘴都咧开了。

“西泽,走了。”

“诶?”胜庄闻声扭过头,边儿上的西泽也被他带得侧了身。

见了乞儿,西泽立马扭扭肩膀挣开胜庄,朝她走过去。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西泽往她身边看了一眼,多了个布袋,下意识就想去拿。

被乞儿偏身躲过,抬眼对胜庄道:“我走了,你最近注意着点儿花爷,看起来像是受凉了,上点儿心。”

“放心吧,花爷心里有数。”

方才被西泽挣脱时还愣了一瞬,这会儿立马就回过神走了过来,望着西泽道:“不过乞儿姐,以后你回来还带他吗?”

“?”

正疑惑他问这做什么,抬眼便见他满目都是挑到称手宝贝的得意表情,立马便懂了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藏藏心思,就那点儿小九九全写脸上了。

“别想了。”乞儿直接打破他的妄想,“就算带来也不会让你将那些把式教给他。”

说完朝边儿上静立着的西泽使了个走的眼神。他立马会意,几步到门前撩开帘子等乞儿先过。

不理会胜庄略显失落的脸,乞儿朝门口走去,回头道:“我们走了。”

说罢帘子落下,又迈入昏暗之中。

远处隔了几条巷的地方灯影越发亮堂,似在里头滚了岩浆一般,往上冒着红光,与这头的几盏勉强照路的孤灯形成鲜明对比。

乞儿带着西泽在夜里踏步,缓慢地往亮光处移动。如果说现下秦宴在临堂街,那便最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二人混在人群中,这里各式的人都有,华贵的朴素的掺和在一处,路边有不少支出来的小摊。

民以食为天,平日里这地方就属吃食最多,到了晚上也有不少小玩意儿摆卖,但最多的还是吃食。

从前夜里乞儿总有事忙,从来不会逛夜市,如今来此竟也是受人之托寻人来了。不过这样看来夜市也没什么意思,还好以往没浪费时间在闲逛上面。

她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不动神色得查看周围的人群,秦宴会不会就在哪个摊贩前耍疯病呢?

巡了一圈,声沸的临堂街没见着秦宴的一点儿影子。

“乞儿姐,我看秦宴肯定不在这里。”

在乞儿想着会不会是沿途漏掉了什么,打算重新再寻一遍的时候,西泽开口了。

“若是他在的话,肯定隔老远就如避蛇蝎地散开一堆人,绝不会如此融洽的。”

闻言,乞儿站住脚不再走动。

确实是这个道理,以秦宴在通州城的名声,谁见了都避之不及,况且他通常也不会来逛这种地方。

“……“她顿时沉默不语。

真奇怪,明明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这里会有收获。以往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不会出错,难道这回行不通了?

乞儿抬眼又往四面扫了一圈,各路叫卖揽客声不绝于耳,但都是和气欢愉的,偶有讨价的声音传来,但没有惊慌或者霸道的掺和在里头。

终于,她似妥协般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走吧……”

说不定这回第六感真是错了。如此想着,便要离开这地方去别处寻人,结果边儿上的人没了声响。扭头一看,空空如也,那还有人影?

“西泽?!”

乞儿傻眼,原地转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人。顿时一拍脑门,暗道:“完蛋了。”

夜市人山人海,不知是不是明日有庆典才如此热闹,但先前慢步走都拥挤的过道如今她跑起来便更挪不开了。

“你这人急什么……”

“诶……姑娘你慢些走啊。”

“……”

路上被撞的人或怒或劝,但见她脚步不停还是让开路来。

乞儿想起西泽方才说秦宴许不在临堂街的话,难不成是自己找人去了?

冲出闹市,一派红光隔绝身后,依旧不见人影。乞儿心里燃了团火,心中暗下决心,以后绝不会单独带他出来。

埋头叹息之时,突然眼前一亮。

她蹲下身,地上掉落了几块细碎的残渣。捡了块稍大些的起来,手指轻捻,瞬间化作了细粉。

这不就是松影给她们准备的掉渣饼吗?这样的饼她只在十三岁之前见过,如今都好几年了,几乎快忘了这味道了,结果硬是被松影唤起了记忆。

她站起身,地上的残粉隔一段就有,只是越发靠墙洒,且越来越少。不过只要有人注意到了就能知道洒这东西之人的意图,实在不太高明。

乞儿一边顺着“线索”走,一边销毁痕迹,饼渣一路延伸到一间乌漆墨黑的屋子后便没了。

那是一间独立的四角翘顶矮屋,虽然小,但并不寒碜,忽略地理位置的话就像个隐居之人与世隔绝的小屋子般。

门虚掩着,里头既没点灯,也无声响传出,乞儿一时没底。她一路谨慎,却没料到到这儿就断了“线索”,如今站在门前退也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她一手伸在后头握紧了腰间匕首,暗道若是有什么情况,她便……

如此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隐约之间,竟真见了对明晃晃的大眼居高凝着她,许是门突然打开,他也颤了一瞬。

“!”

乞儿猛地拔出匕首横在胸前,瞪大了眼,这人高得快戳到房梁了吧?!

“乞儿姐你见了我给你留的标记了?”

“?”心神还未平复,乞儿闻声低头,昏暗中只见西泽一排白牙忽闪忽闪的,身子前头被一抹不属于自身衣裳的颜色遮盖了些许,定睛一看是双绷紧的小腿。

见是西泽,她稍稍平了些心绪,往里走两步的功夫,西泽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方才将她吓得拔刃的巨物竟是个自缢的女子。

西泽双手得空,取了火折子点火,被乞儿一把按住。

“你做什么?”乞儿往门外看了一眼,警惕着是否有人。

西泽捏了她的手指移开,一副松弛的感觉险些让她怀疑是松影附体了。只见西泽不紧不慢吹燃火折子,才道:“没事的,我刚才看了人都走了。”

“……”乞儿拧眉不语。这俩人在外和在内完全是两幅面孔,真叫人捉摸不透。虽他如此说了,但她还是起身去将打开的合上,顺带从里头扣紧,这样一来若有变数还能争取些逃脱的时间。

借着微弱的光,自缢女人的面庞暴露在二人面前,双目圆睁血丝攀着往中心延伸,只是瞳孔已散,就算要救也没法。

“这……”乞儿越看着耷眼塌鼻越熟,直到盯着那对眼睛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秦府的石榴吗?”

这张脸实在是没有辨识度,虽然前不久她才回想了一遍,但再见时还是要靠这双眼睛来辨认。

“你认识啊?”西泽有些惊喜。

乞儿瞪他一眼,似乎在说:“人都死了你激动个什么劲?”

西泽会意瞬间收了表情,展现出一副可惜模样等她答。

乞儿道:“之前在秦府见过,她就是秦宴派来伺候邓锦书的婢女。”

不过从前见她时也是个口不饶人的丫头,如今怎么就会自缢呢。她想不通,低声道:“为什么会自缢呢?难不成秦宴将邓锦书的事情怪到她身上了?”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倒是个有几分像样的借口。

“不是啊。”

“?”

乞儿刚说完西泽便接话:“她不是自己上吊的,是有人将她挂上去的,而且大概是死后才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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