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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江户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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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整个游郭从欢声笑语陷入休整的安静中,忙碌了一夜的游女们在清晨用过早膳后,条件好点儿的话会去沐浴更衣,梅姬便是其中之一。

西园先生是她昨天接待的客人,说起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年轻帅气的男人,听说他在如今的大藏卿面前是红人,有多红她是不知道,反正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有用的。

吃相难看,每晚弄的她很疼不说,一跟他们提到三楼的容容,个个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当场落荒而逃。

废物!只会在女人的床上说些大话。

梅姬这两年出落得越发别致,当年就很惊艳的小孩子如今已经彻底长开,身姿修长,脸庞白皙如玉,完美勾勒的下颌线条衬托的五官精巧,晶亮的凤眸漾着星辰,自带一种天生的勾魂摄魄,妖冶绝色。

白色的里衣松散地系着,脖颈处点点斑驳无声地宣誓着昨晚发生的事,外面敷衍地披了樱粉色的和服外套,宽松的衣袖因为动作滑落,露出手腕上微不可见的青紫抓痕。

她托着下颌,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视线放空,企图多辨别一些三楼的动静。

之前老板娘让她挑选房间的时候,她在二楼试了个遍,只有这里,听到的声音最真切。

幸亏京极屋糟糕的木制构造下隔音不怎样,虽然之前一直觉得很吵闹,但现在却觉得无比的庆幸。

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清晨的冷风还是有些凉,耳边隐隐约约持续的细微哭声让她攥紧了拳,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的那些男人应该都走了,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件好事,但对于容容来说,那个男人的接待时间才刚刚开始。

她可是太清楚那个人的手段了。

只要容容能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只会变本加厉地用各种方式试探,押弄,只要有用——

那个疯子!

猝然浓重的呜咽声伴随着男人心满意足的粗喘让梅姬放大瞳孔,她死死地咬着唇,隐忍着不冲动跑去三楼,然后被老板娘的人捉住,打个半死。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一年前,容容倒在地板上的场景,她的周围都是血,赤果的身躯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密密麻麻的青紫令人触目惊心。她倒在血泊中,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两条胳膊以一种正常人想象不到的扭曲姿势垂落,如果不是呆滞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天花板,她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那种状态,还不如死了干净!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疯子。

只要他来,容容就得昼夜不停地工作,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晚上要应付一群野兽不说,白天还得接待他这只豺狼。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待得时间不定,可能是三天,五天…甚至半个月,等他离开,容容就会停止接客,或者说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接客。

容容会大病一场,然后接受各种大夫的诊治,调养,他们不会让她轻易死掉的,老板娘也不敢。

容容痊愈的日子,就是他第二次到来之际。

他会像之前那样把容容折磨地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然后再花重金帮助她恢复,以便他下次到来。

这种周而复始,暗无天日的虐待如果是她的话,恐怕早就疯了,可是容容连死都忘记了…

“把窗户关上,别再掺和她的事了!”身后传来的重声叱责打断梅的思绪。

她还没来地及回头,就被一股力量向后扯,猝不及防地倒在温热的怀里,紧跟着大敞的窗户被紧紧合上,来人怕她做出什么危及性命的出格之事,甚至将厚重的窗帘也扯上,让原本还明亮单调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昏暗,直到死气沉沉。

梅的外套被一双粗糙的只有厚茧和伤口的手裹好,别扭笨拙地关心。

“衣服穿好,着凉了怎么办?”两年的时间,妓夫太郎并没有长高多少,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羸弱,饿的像个火柴人,嗓音沙哑颓废。

梅失落地垂着头,眸子黯淡了几分,“放心,哥哥,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又不是什么对她特别好的救命恩人,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儿把自己的命丢了不说,还害得哥哥四处求药,奔波劳累,这种蠢事,她不会再做了。

更何况,当初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才会连那个男人身后的权势都没看清楚,就去招惹容容…

妓夫太郎把揣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捂热的饭团塞进她掌心,无奈叹气,“吃饭吧,别想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妹妹的想法,但那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整个花街谁人不知,花魁绿榕的背后势力甚至能集齐半个江户的权贵,她的入幕之宾哪一个不是大有来头,权势滔天?她的事早就不是一家之谈了,别说是梅,就是京极屋的老板娘都干预不得。

除非…

妓夫太郎想到两年前见到的那个女人,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

他的念头一闪即逝,很快就被自己摇头否认。

事不干己,谁又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只为救一个可怜的女人。

——————

三楼。

明亮的白织灯洒在偌大的房间,昨晚蜂拥而至的恩客全都离开,只剩下守在门口,以便那人随时传唤的小治。

舞台上的漂亮玩具早就被人放了下来,束缚手腕的丝带也被解开,她满身被施虐过后的痕迹和污渍,双眼呆滞地趴伏在男人面前,膝盖已经跪的青紫。

小治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根本不忍心去看这样残酷的画面。

姐姐…

他的姐姐曾经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智谋无双,她甚至亲手将年幼的他捧上至高的皇位,以至于他每日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的那点不好,步昔日德川庆喜的后尘。

当年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家改革,免受外敌侵害,算无遗策的姐姐和现在这个被囚禁,被欺辱,被押弄的傀儡真的是一个人吗?

如果是她的话,那些畜生根本不会有机会活着将她折辱至此;如果是她的话,童磨根本不会疯的这么彻底,她会有一万种办法牵制他,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如果是她的话,她不会任由自己活的这么难看,也不会任由外面官吏腐败,时局动荡,百姓饱受贫寒之苦。

他的姐姐啊,明明有一颗既残酷又仁慈的七窍玲珑心,明明有着守护世间一切软弱可欺之人的包容和强大…

怎么会是这种懦弱逃避,灵魂空洞的玩偶?

姐姐…

童磨接过他手中的染料,漂亮无暇的白皙皮肤宛如世间一块上好的画布,骨节分明的泛白指尖夹着银针在上面穿梭,乐此不疲地作画,“好看吗?”

他突然开口,问道。

小治的瞳孔一颤,思绪被强行打断,身体因为剧烈的惊悚而僵硬,一动不敢动。

糟了!

童磨自顾自地说着,刺穿对方肩胛骨的银针不知有意无意地深了几许,引来身下之人的颤抖,“你和小容儿以前关系很好吗?”

小治头皮发麻,砰地一声单膝跪地,俯首,“是属下僭越了。”

“哪里僭越了?你不是一直躲得好好的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看都不敢看她。”童磨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小治后背冷汗涔涔,不敢辩驳一句。

空气压抑,死寂。

时间悄然之间流逝,直到温柔的洁白画布被阴森森的恶鬼佛像彻底染脏,颠倒世界的黑白映衬在蝴蝶骨上,交杂在凌乱可怖的青紫红痕间,宛若地狱盛开的荼蘼,脆弱易碎,美地令人心惊。

神佛自顾不暇,坠入无间,不仅拯救不了爱人,反而阴差阳错地成为命运手中的玩物。这世上的因果轮回,是铁律,也是惩戒。

童磨放下银针,冰冷的指腹摩挲着爱人鲜血淋漓的伤口,引来对方微不可见的轻颤后又故意加重力道,变本加厉地弄痛对方,只为了观赏她有趣的反应,“抬头,看看我家小容儿美吗?”

小治不敢反抗对方的命令,被迫抬起了头。

可饶是如此,在看清面前的场景后还是呆滞住了。

软榻上,女孩子的白发被一根银莲花的红玉簪子盘在脑后,露出欣长白皙的脖颈,她跪趴在软榻上,宛若引颈就戮的白天鹅,脆弱的躯体被密密麻麻的红痕鞭笞,鲜血淋漓,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后背的颠倒神佛,明明在笑,却像是地狱的恶鬼,疯狂地汲取着她的血液,直到抽干生命。

她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处血流不止,气息紊乱微喘,整张脸连同上半身被人摁在软枕中,牲口一样跪在男人身下,目光空洞,麻木,没有丝毫的木偶在费力地挣扎,吞吐着呼吸,她像是溺在水中一般,发丝湿淋淋地黏在脸颊边,却连微弱的求救声都发不出。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那是人!活生生的人!!

小治瞬间猩红了眼,心脏痉挛,近乎窒息地盯着眼前的人。

救命啊!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他的姐姐?!——

她要死了!

她要被童磨逼死了!!——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啊啊?!!

他张阂着唇,拼命地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喊救命,可是胃部翻涌而来的剧烈情绪起伏令他作呕,几乎是瞬间,“呕呕呕!”

“呕呕呕!”

小治强撑着打颤的腿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仅凭身体本能地驱使,不顾一切地逃离那个死亡般的残酷场景,他捂着嘴,发出痛不欲生地干呕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呕呕呕…”

“呕呕呕…”

徒留在房间里童磨悄无声息地放下银针,他凝视着对方逃离的背影,脸上挂着的温和虚伪笑容第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麻木的脸孔,七彩琉璃的瞳仁宛如死水一般空洞阴森,阴郁地令人不寒而栗。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病态地歪着头,自说自话地同身下的玩偶道,“至于嘛?小容儿,他可真没有欣赏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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