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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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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辞表情有些抽搐,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才能有勇气把这张他想杀千刀的纸条给打开的。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白初凉在上面?而我在下面?”

朱煜志以为莫方辞第一个会吐槽这个口号太过老土,因此还准备了言辞劝住莫方辞,至于白初凉嘛,朱煜志相信莫方辞的!

但是千防万防没防到这里,朱煜志有些茫然地问,“啊?难道你想在上面吗?口号是可以改但是不好听吧,‘上有年二,下有年一’。”

朱煜志试着把口号改一遍,但在嘴巴琢磨出来令他自己都摇头晃脑表示了拒绝。随后朱煜志有些试探地问,“这多少念起来有些别扭吧?而且明天还有当着全校人的面大声喊出来呢。”

莫方辞听到大声念出来时,他已经想到了明天那个社死程度,虽然站在群众里面可能看不见,但是这种很傻的话,莫方辞表示自己即使有天厚的脸皮也不敢喊出来。

很有一种社恐人士在社牛小说里马甲掉的那种窒息感。

在一旁听着白初凉,又开始笑起来。

莫方辞说,“你笑癫痫啦?一直笑个不停。”

白初凉却说,“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想笑。”

莫方辞哦豁一声,“那你岂不是天天笑着生活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莫方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朱煜志却见针插缝地说,“小爷,你评评理,是不是年纪第一在上面比较好听?而且成绩表排名不也是大爷你在下面吗?”朱煜志说到一半就看见莫方正用狠戾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悚,颇有些不敢言,但最后还是越说越小声。

白初凉把玩着手中的笔,边转边说,“我觉得不错。”

莫方辞见自方势力弱,也没放弃,“不错个嘚。”

白初凉看莫方辞气急败坏,又笑起来了。

莫方辞臭着脸看着白初凉,朱煜志却趁机说,“那么就这样。少数服从多数。”

莫方辞在一旁哼唧着,“呵呵。”

而朱煜志和白初凉却不管莫方辞,独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莫方辞就掏出他最爱的运动鞋出来,是白底蓝纹的运动鞋,上面有部分网格是通气的,然后鞋的两边分别画着一个蓝色飞镖。

莫方辞穿上,踩在地上都感觉这地板是柔软的。随后就赶在莫承津他们起床之前,就急匆匆地带着白初凉走了。

因为白初凉背上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所以单车司机就是莫方辞本人了。

只不过这次,莫方辞没有装作很累的样子,而是乘着多一个人也是轻轻松松的模样,然后踏上上学的路。

一如往常般,即使白初凉隔了两个星期没有和莫方辞一起上学,可还是先出门再去晓岚姐花店集合的老规矩。

这次,晓岚姐似乎精心准备着,连带着衣服都换成了黄白色齐膝碎花裙,还梳着两个低马尾分别挂在肩的两侧。

马尾很好看,晓岚也好看,穿着暖色衣裙看过去,恍若一个绝世的江南美人般,本来晓岚姐的底子就好,只不过眼睛常年闭着。

莫方辞想着,如果晓岚姐能把眼睛睁开的话那么就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吧。

车轱辘声响起时,晓岚姐放下手边的花洒,然后头朝着声音处问,“小凉来了吧?”

莫方辞稳稳地靠在花店前,他们似乎来的有些晚,因为他们停车的前面还有朱煜志和毛睿卓的单车。

白初凉也借此机会走过去,帮赵晓岚洒水花朵。莫方辞把车停住后也下来,一边走一边鼓着脸颊,颇有些像包子地说,“晓岚姐,明明是我和你熟一点,你怎么能先问初凉而冷落我呢?”

白初凉也说,“晓岚姐好!”

晓岚姐听着两人的话,心里直乐开花,面上也是笑吟吟地说,“小辞可别打趣我了,害呀小凉,你才刚出院我这里那么多人还能让你一个病人干活吗?”

闻言时,朱煜志端着两盆花和不苟言笑的毛睿卓端着一盆花从店铺房间里走出来。

毛睿卓今日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像是碰见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而朱煜志却相极,一副欠揍的笑容,耍酷的端着晓岚姐最爱的花盆。

走到赵晓岚身前,毛睿卓居然少见的没有第一个发言,因为在以前每一次毛睿卓都不会错过和晓岚对话的机会,更是就差把我要泡你的表情露在脸上,可惜就算露在脸上,晓岚也不能看见,也还是把毛睿卓当做一个弟弟看待。

朱煜志第一个说,“晓岚姐,我和毛睿卓把你要的花给搬过来了,你要放在哪里?”

赵晓岚笑着说,表情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放在L区第三排吧。”

毛睿卓早年看着赵晓岚搬理这些花盆有些困难,所以专门弄了一个ABCDEFG……之类的区域,然后又把一个区域分成四排,每一排有七个花盆的位置。

这样一来,细致入微的位置,赵晓岚只要说位置,每个帮忙的人也就知道怎么放了,也不会放错,因此让赵晓岚看不见而吃这个闷亏。

在一切忙完后,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了,微薄的阳光撒在地上,像是落地金子般。

而晓岚姐也催促着四个大老爷们离开,走前还是一人给一朵花,只不过这次不是毛睿卓帮忙,而是朱煜志。

一行人在和赵晓岚告别后,踏上路程。

在路上,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莫方辞才问毛睿卓,“怎么回事啊?今天?”

毛睿卓臭着脸说,“没事。”

朱煜志骑着车搞怪着歪歪扭扭地骑着,一边认真画s线,一边说,“屁,前几天我和老毛放学回家的时候,老毛说晓岚姐的花店出了点岔子。她的玫瑰花老是会少几朵,但阿香在清点数量时发现并没有有人买丹红玫瑰花,第一次的时候阿香以为是咱们搬花的时候掉了。可是一来二去,丹红玫瑰花的数量只减不增,阿香就瞒着晓岚姐调查了一下,发现是有人偷走玫瑰花,于是。”

莫方辞说,“于是阿香姐就和晓岚姐说了这件事,可是那些花都是晓岚姐送给别人的。但是丹红玫瑰花一支是三十块钱的价格,阿香姐觉得晓岚姐亏了所以就偷偷告诉你们了?”

朱煜志说,“对。”

莫方辞又问,“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呢?”

朱煜志不回反问,“大爷,你觉得什么人才会送玫瑰花?”

莫方辞潜意识的回答,“情人?”

说完像是触碰到毛睿卓的那个发音点了,一直没开口的毛睿卓突然开口哼唧了一声,以表不满后又紧闭嘴不再说话。

朱煜志看着毛睿卓的态度,有些惆怅的说,“然后老毛和我就去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那模样可谓是肥头大耳啤酒肚,看上去特别猥琐的一男的。老毛当场就炸了,我和老毛都以为是老牛吃嫩草,老毛一个健步冲出去就把那男的打了一顿。”

朱煜志顿了顿,叹气的说,“然后晓岚姐就阻止呗,我原本也打算动手的可是晓岚姐叫我劝阻他们了,然后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分开。”

毛睿卓也在此出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朱煜志听了可就不满了,“什么啊?我阻止你是为了防止你一个不注意把拳头挥到晓岚姐脸上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毛睿卓没有说话。

朱煜志继续说,“那个男的是真TM的怂,当场就跑了。然后老毛就要和晓岚姐说真相但晓岚姐执意不信,偏要说他才十八岁还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也不知道那个男的给晓岚姐灌了什么迷魂汤,老毛也是急性子,看见晓岚姐送别人玫瑰花就醋意大发了,这话听后更是和晓岚吵起来了。到最后,两个不欢而散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好。”

莫方辞听了后,把目光看向白初凉,白初凉却抬了抬眉毛,漫不经心的说,“晓岚姐很善良。”

莫方辞等白初凉说完,才接着说,“那男的估计是用十八岁的声线,还有他被后爸殴打的浑身肿肥的话来骗晓岚姐。毕竟晓岚姐人善但也没那么天真,他应该认识晓岚姐很久了。在每次晓岚姐能出现的地方叫上几个兄弟然后粗着嗓子骂自己,这样一来二去,晓岚姐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一个正常人会是一个抖m。”

朱煜志灵光一现,“所以他就是这样骗到晓岚姐的信任的?”

毛睿卓听见后,眉目中的烦躁更深了,但他还是紧抿唇不言不语。

“但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莫方辞说。

毛睿卓思考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想到什么,脸上的臭色倏然消散了不少,“然后他就和晓岚姐说,他想每天要一束丹红玫瑰花以作他这一天的寄托和快乐。”

莫方辞眼神复杂的看向毛睿卓,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白初凉又说,“所以你知道怎么和晓岚姐说了?”

毛睿卓一副茅塞顿开,有些激动地和莫方辞还有白初凉说,“谢谢你们。晓岚姐吃软不吃硬,我应该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的!”

莫方辞和白初凉没有说话,都是不谋而合的把目光看向了篮子里晶莹剔透的花朵。

运动会,应该也算得上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聚会之一,一大早上还没上早读时,那幕布还有音响就被人搬进来。

一向惨淡的主席台上现在站满了许多工作人员,牵着电线人来人往的忙碌着运动会要做的事情。

而学校早已为学生们放了早读,让大家各自做着运动会的准备。

朱煜志和毛睿卓一大早就被梁佑燃叫走,说是去排练运动会开幕式的表演。听见时莫方辞和白初凉默契的对视,他们都在为各自庆幸着因为住院的原因,他们躲过了运动会开幕式的表演。

虽然没有看见表演的内容,但是莫方,已经看过前车之鉴——口号了,所以他不带抱任何希望,这个开幕式的表演会很好。

终于在晨曦带着露水的早上过去,火红的太阳挂上蓝天时,震耳欲聋的音响开始工作起来,放起的进行曲给了全校的各位同学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那就是赶紧找到各自的班级,排好了队。

白初凉和莫方辞也不例外,悠哉悠哉的走到班级最后面排着。

等着四分钟的进行曲放完后,基本上三栋教学楼都恢复到安静整齐的状态。

而喇叭中,话筒上的男声发下指令,各个班级有条不絮的下教学楼。

到操场上晒着太阳,白初凉和莫方辞站在后面也算是个子比较高,所以太阳照下来,前面的同学只能遮住他们的脖子和胸口,并不能遮住脸。

而太阳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大喇喇的晒着两位老祖宗。

等到众多领导一一说完时,莫方辞已经快要忍不住耐心想往地上坐时,开幕式才终于从主持人的口中说出来。

几乎快过了一个小时后,莫方辞的那个班级才从明德楼挪到教学楼前的主席台上。

只不过还没等莫方辞他们做好心里准备,最前面的班长也就是梁佑燃便中气十足的吼出来。

“七班准备!”

说完,踏踏踏——鞋板踏地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只有莫方辞和白初凉有些始料不及的在其中欲想混淆视听。

走了几下,七班群众就踏步走向主席台,然后中气十足的口号也应声响起。

“七班七班,不算一般;上有年一,下有年二;文武双全,谁敢来战!”

吼了五遍后,群众才走到主席台前。莫方辞和白初凉早已在第一遍时,表情开始麻木起来,现在看上去像是凝固的表情。

只不过没给他们缓和的余地,站在主席台前的下一秒,梁佑燃中气十足的话又响起,“散!”

随后白初凉在慌乱中牵起莫方辞的手就往最边上跑去。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好在七班群众摆好造型前,站好位置。而不幸的是群众全部参加,只有莫方辞和白初凉站在最后后面,充作背景,举着红领巾在空中摇曳,视作荧光棒。

莫方辞动作僵硬,表情扭曲,但碍于群众全部都蹲下,而他们直面对着的是校领导,所以他的表情不太明显。

在所有人看见的地方是莫方辞和白初凉挨在一起,被充作一副好看的背景。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白初凉冰冷的手紧紧牵着莫方辞温热的手。

也不知道开幕式是怎么过去的,在莫方辞恍惚的意识里,他只感觉到了白初凉从表演开始就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直到开幕式结束后,莫方辞和白初凉才装作谁都不知道谁刚刚做什么事情般,还是一如往常的交流。

只是莫方辞有些情不自禁的摩挲着自己刚才被触摸的手心,那其中还剩着丝丝凉意。

运动会,是在整个操场上举行的,开幕式上插着的五彩缤纷的彩旗,现在纷纷在操场的周围。

跑完一百米的朱煜志大汗淋漓,到终点时,毛睿卓早已站在那里等候多时。

举着一瓶矿泉水等着朱煜志汗气从万花丛中过过来时,朱煜志直接扑过来挂到毛睿卓身上,“TM的就一百米而已,个个都那么拼跟个狗似的。”

毛睿卓没好气的说,“大朱,给你三秒从我身上滚下去,老子TM不是同好吧。”

朱煜志一把夺过矿泉水就喝起来,喝完发出爽的声音,“哎呀我知道老毛最好了。我也不是同。”

朱煜志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对毛睿卓说,“诶你看到大小爷了吗?”

毛睿卓瞪眼看着他,“怎么?一个人还不够伺候你?”

朱煜志抖了抖领子里冒出的热气,一边说,“你敢让小爷伺候你?”

毛睿卓说,“可别,他也就只会给大爷伺候了。对了,你找他们干什么?”

朱煜志说,“运动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能玩玩呢?”

毛睿卓用脚踹了一下朱煜志,“你以为谁和你一样?他们现在正在教室里学习,俗称内卷。”

朱煜志踉跄往后退几步,等他立住身体。朱煜志有些不满的说,“我靠,他们都年纪第一还TM学习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毛睿卓准备拿出手机把朱煜志的话给录下来,可朱煜志却眼神示意着不远处巡逻的马主任还有一众学生会。

毛睿卓默默把手机收回去,才作解释,“最近大爷说他都在照顾小爷,上周周考他就退后了三名。现在小爷好了他非得让小爷陪他复习,所以他们就去复习了。”

朱煜志拉过毛睿卓的领子就朝着摘星楼走,“不行,还是不是兄弟了先把他们得叫下来,什么情况啊还分得清局势不啊?”

于是就在运动会举行的第一天莫方辞和白初凉想在教室偷懒而被朱煜志给拖下去一起去感受朱煜志所谓的少年的恣意飞扬。

结果到操场边际上的拦带处就看见了一群吐着舌头恍若老狗苟延残喘的少年们满脸通红。

莫方辞和白初凉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直呼辣眼睛,于是两人又趁着朱煜志没在意他们而在一旁掏出书本开始复习。

运动会有三天的举行时间,而前面第一二天都是火热朝天的跑步,而在中间就是跳高跳远的比赛。

莫方辞和白初凉在热天下度过了一天的读书时间后,想在第二天继续复刻昨天的事情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两周前,莫方辞报的项目现在已经启动,正好到莫方辞那组时,莫方辞书还没看完就被推走了。

而白初凉坐在原地,看了几乎十分钟的同一页书时,他才有些心神不宁的抬起头看向人影穿梭而模糊不清的操场中间。

不到一会儿,莫方辞便顶着毒辣的太阳带着热浪回来了。可可可又还没等莫方辞休息完,朱煜志匆匆赶过来对白初凉说,“小爷你先前不是报了一个3000米长跑吗?现在正在准备了。”

莫方辞抢先回答,“我来吧,他背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说完莫方辞就把书本放在凳子上准备和朱煜志离开。

下一秒同样的书本放凳子的声音响起,白初凉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去送送你。”

莫方辞笑着说,“别说的像是我去赴死般。”

白初凉看着他的笑,表情也不禁有些松动,柔着声说,“好。”

于是三人就走去检阅处,在去比赛场地时,他穿着红色班服打底,上面是球服上的号数6。

他走在胶红的赛道上,白初凉和朱煜志和他平行着,隔着人群走在人群的后面。

但让莫方辞始料未及的是毒辣的太阳下,他似乎吹到了一股温柔的清风,这股风把他心底的淤泥全部吹散,闷热也无处遁形。

最后到指定位置时,他下意识朝着人群中的那一两点,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个笑容是如沐春风的,令人心花怒放的笑。

被对着笑的那团人群,看见这么帅的人对着自己笑,那个场面瞬间如炸弹般膨胀然后一下炸开,一下又一下的欢呼雀跃着。

而站在人群中的白初凉也看见这个笑容,于是他又笑了。而站在一边的朱煜志发现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又捉摸不到那股奇怪,然后他把解惑点放在白初凉身上。只听见人声鼎沸中,朱煜志用着不大的声音问,“小爷,你是不是喜欢他。”

可能是人的声音太大了,白初凉没有听清楚朱煜志在说什么,他低着头大声问,“朱煜志,你说什么?”

朱煜志抿了抿唇,大声的回答,“小爷,你以前并不喜欢这么热闹的人群的!”

白初凉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就在他思索良久之后正要回答时,操场上传来一个枪声。

“嘭!”

枪声把飞扬的少年弹飞,排成一排的少年们听见这声响,个个都卯足了劲往操场上跑。

枪声也把白初凉的注意力从朱煜志身上转移到6号,那个少年身上。

少年们步伐快如穿梭光阴的量子,在闷热的天空下只留下了不断减少的残影。

莫方辞跑的不算快,也不算慢,他也就稳稳妥妥的跑在二三名前后之间的位置。

直到跑了一圈半后,莫方辞已经跑到第一名上去了,他步伐不算快但缓和又有速,可把第二名落了大半圈。

操场外是人声鼎沸的人群在为各自班级上的人欢呼鼓励,而操场里却是闷热的可以让人窒息的比赛。

心脏因为运动而剧烈响动,肺也因此而不断工作。

莫方辞稳在第一名,第二圈下来时,第二名已经落下莫方辞几乎一圈的距离,更甚者还有直接用着乌龟般的速度在行走着,脸如熟透的番茄。

突然,在终点处,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而又熟悉的声音,莫方辞闻声看过去。或许他不用抬头,他的潜意识里就已经给出答案,那是白初凉的声音。

“莫方辞!加油!”短短几个字可谓是声音不大,但值得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沸腾。

而朱煜志却更大声的唤着,“大爷!加油!莫方辞很厉害!世界第一!不言胜败!”朱煜志在万众瞩目中即兴发挥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算太尬,但足够让所有人都能从此刻开始,他们就会知道七班有一个叫莫方辞的大佬。

可能是阳光太明媚闪了眼,莫方辞竟没有反驳回去,而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后面和自己一起比赛的同学。

下一秒,白初凉似乎也眼花了,他看见莫方辞站在光中没有动。不,过了一会儿白初凉否定自己的话,他在心里肯定着。

他的少年就是光;地上有六便士,但他只能看见月亮;他是白初凉,他不要命,只要浪漫。他是年纪第一,可他不要马甲,只要少年。

所以他想让少年站在光之上。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人声鼎沸的大爷加油,却独有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从数万遍大爷中,直直砸进莫方辞的心里。

莫方辞听见声音,像是接受到电的夜灯,顿时有了几分振奋。只见莫方辞朝着后面的同志们意气风发的说,“朋友们,你们加油!第一我拿定了。”

这话像是一个触火点,倏然有些不太振奋的少年纷纷打起几分精神就要追遥远的莫方辞。

可莫方辞完全不给他们机会,就在他说完这话时,自己就像脚下踩了两轮风火轮。快到要穿进光阴般,像流星下落的疾速跑到第三圈时。

他突然心有灵犀的抬头朝着终点看过去,而在裁判众多,前面还有红带拦着的终点里,他一眼就看见白初凉。

白初凉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直直朝着他跑过去,白初凉似乎露出一个看起来令人不由自主的放松的笑容。

莫方辞凭着那个笑容,还有终点里的白初凉;一直匀速的莫方辞又突然加快速度。

从侧面看过去,那腿快的没影,还有一些人群有些为莫方辞担心,因为看过去莫方辞的腿似乎随时都要断的可能。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莫方辞碰到红带后,腿就像海带一样直接发软,整个人往前面扑过去。

如莫方辞所料,他不但摔进终点,还摔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那是他熟悉的薄荷味。

莫方辞笑了一会儿,原本打算在白初凉怀里躺了一会儿,但他又好像想起什么的,突然抬起头,伸出软绵的手欲将白初凉推开。

边推边说,“我浑身汗气还有汗水,你别抱我小心弄脏了。”

白初凉低下头看向他,眼睛里很认真的说,“我不嫌弃。”

没等两人叙旧完,一边的裁判就说,“两位同学赶紧找一个地方歇歇,不要在这里马上就还有人过来了。”

莫方辞正想站起身扶着白初凉走,可是身体不给力,他跑完后整个人就像坠入一个软绵绵的棉花团里,浑身使不上劲,还TM哪里都疼。

白初凉看着不远处,然后果断地眼疾手快的把莫方辞公主抱起来,然后走出人群。

莫方辞被抱的始料未及,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人群的眼光早被他们两个男人吸引过去,都无暇顾及第二名到底是谁了。

莫方辞被人群用着打趣的目光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只见莫方辞羞赧的把头躲在白初凉的胸口上。

而白初凉也感受到自己胸口处突如其来的温热,他低头看过去就看见莫方辞像是一个小娇妻般,很可爱。

“白初凉,这仇我们算是结下了。摸着良心问我对你也不算差,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莫方辞把头抵在白初凉的胸口上,白初凉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循着声音他也能知道,莫方辞现在是用着一张通红的脸特别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出来的。

白初凉知道自己理亏,没说话但心里直乐呵,乐了一会儿莫方辞又说话了。

“白初凉,你别笑。”

“我不笑,刚才不是笑你。”白初凉说。

莫方辞在白初凉的胸口上蹭了蹭,半像撒娇半像吐槽的说,“你一笑,你的胸口就会颤抖。你胸口一抖我就能听见你的心跳声。我一听见你的心跳声,我就心……。”

莫方辞想用烦字结尾,但是他又感觉有些不妥。想用乱字,可又让人耐人寻味。莫方辞凭着两个字的纠结,一路上就没有再说话。

等到莫方辞感觉周围没有那么多人时,他才把头从白初凉的胸口处抬起来,然后被放在凳子上。

莫方辞有些不知所措,而白初凉却蹲下身,用节骨分明的手把莫方辞的裤腿捋上去。

然后那双白净的腿就这样露出来,白初凉看见那腿有些发愣一会儿。直到莫方辞在上面囔囔着,才把白初凉的神给唤回来。

莫方辞问,“初凉,你干什么?”莫方辞为了方便,一般都叫初凉了现在。

白初凉冰凉的手轻轻按在莫方辞的大腿上,一边按一边说,“帮你把大腿肌肉疏松一下。”

随后莫方辞就待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的接受白初凉温柔的按摩。好像是过了一会儿,莫方辞闭着眼睛好像要打算睡着了,而他感觉到自己腿上没了冰凉,于是他正要睁开眼睛看情况时。

一瓶冰凉贴在脸颊上,莫方辞惊恐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白初凉给自己买了一瓶冰水,正贴在自己脸上,帮自己解暑。

白初凉见莫方辞醒了,“水你拿着吧。”

莫方辞点了点头,接过水就打开喝了好大一口,然后才又把水敷在脸上。

莫方辞忍不住叹喟,“啊真爽!”

白初凉蹲着身,为莫方辞按着肌肉,听见莫方辞说这话时,又低低的笑起来。

莫方辞却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的问,

“初凉,你为什么对这么好?”

白初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又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铜钱:你好我好大家好!家人们!我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我昨天刷拼多多的时候,突然发现磨铁居然有卖天官赐福。咱就说不管是不是正版,虽然墨妈微博一直没有更新,但是出书了我还是要支持的!不过以我的福尔摩斯的眼镜来说,墨妈应该要复出啦!开心一波好吧~_~等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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