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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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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浔站在年级主任办公室,一点都瞧不出方才的戾气,脸不慌心不乱气不喘,淡定自若,与一旁垂着两条胳膊无能狂怒的孙赞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师!主任!就他,全班可都看见了,我正在座椅做的好好的,这人突然就冲他我我座位了,二话不说就给我来了通下马威!一定要狠狠记他的过!!”

梁浔对他的话不知可否,十分君子坦荡荡的看向他,只是着眼角眉梢都这股挑衅。

“主任!老师!你快看看他这幅嘴脸!!”孙赞呲牙咧嘴吼道:“像他这种有才无德的人就是社会的败类!就应该在学校时根除!!”

“闭嘴!”梅主任扶着眼睛,厉声道:“人一个人是什么样,不是你能评价的。”

班主任老徐也不发一言,仅静静看着。

梅主任和老徐不约而同地凉了这两人半晌,才开口:“说说吧,事情起因经过。”

梁浔不想说,话就到让孙赞说了:“我不过是在讲台上说了两句话,这人就跟有暴躁症似的把我整成这样。”

“是这样吗?”梅主任问。

“没错。”孙赞肯定道:“我这胳膊就是证据。”

梅主任瞧着孙赞胳膊皱了皱眉,对着梁浔说:“你先把他胳膊接回去,再说。”

梁浔觑着孙赞一脸无畏,十分君子坦荡荡道:“我不会。”

“操。”

孙赞定是不信,前几天的拉练几乎全班人都看见了这人把林其予错位的胳膊转回去了。

“你敢说你不会。”

“我、不、会。”梁浔一字一句道。

“你他——”

“注意言辞。”

孙赞意识到失言,登时闭嘴了。

一中教室内没有监控,这是还真有点难办,一个不愿意开口的,一个扯天扯地的还偏偏有一身证据,无从考究。

梅主任给老徐使了个眼色,老徐立马会议,正要起身回教室找自己信得过的学生问问,敲门声突然响了。

梁浔偏头一看,愣了愣,是靳斡和钱杏。

“班长来得正好。”老徐说:“我正要去找你,说说吧,刚才在教室是什么回事?”

钱杏分别看了梁浔和孙赞眼,说:“孙赞在班级里说了难听的话。”

钱杏说着,走到梅主任和老徐耳边,分别对两人重复了遍。

梅主任脸色变了变,估计是没想到自己学生会骂出如此难听的话。梅主任一拍桌子道:“道歉。”

“我——”

“道歉。”梅主任斥责道:“事出在你。”

“不——”

“道歉!人话听不懂!”

“对不起!”孙赞脸红脖子粗道。

“不接受。”梁浔轻飘飘道。

“你!”

梅主任和老徐也跟着看了梁浔眼。

梁浔笑了笑,虽笑意不达眼:“道歉是因为他做错了,是应该。至于我,享有是否接受的权利。”

梅主任一颔首,算是默许了,“事出有因,但梁浔出手过重,写一封检讨,明天上交,孙赞同样。”

“行了,都回去吧。”

钱杏作完证先走了,孙赞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梅主任响起自己忘了什么,朝梁浔一扬手说:“胳膊接回去。”

梁浔扫了着孙赞胳膊动了动,不卑不亢道:“主任,我忘了怎么接。”

梅主任知道了梁浔的立场,又只好转向靳斡:“你来。”

梁浔有些惊讶了,但想到这人身手也就理解了。

靳斡淡定道:“报告主任,我也忘了。”

梅主任:“……”

孙赞:“……”

梅主任只好转向孙赞说:“去校医那吧。”

等钱杏和孙赞走了,徐主任视线转到这两人问:“有什么事?”

“请假。”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罢,两人纷纷看了对方眼,又转了回去。

老徐从办公桌摸到假条,先给靳斡批准了说:“有困难就跟老师说。”

“我知道。”靳斡低声应着,接过假条。

等靳斡人走了,老徐边给梁浔批准写假条边说:“你什么事?”

“弟弟生病了,晚自习想去看看。”

梁浔接过假条,没走,想了想斟酌道:“靳斡他?”

“没事,估计就是他家里来人了。”

“哦。”梁浔识趣的没问来的哪路亲戚道需要请假的地步。

梁浔接完假条,又问老徐:“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孩子。”老徐像捡到宝似的笑了笑说:“就是聪明。”

这话梁浔不知道改怎么答,只能干笑两声。

老徐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紧张,喝了口水,咽了咽才说:“我想让你帮帮靳斡?”

“什么!”梁浔一个激动没控制好语调。

老徐把桌上两份成绩单往前一推说:“看看吧。”

梁浔默不作声地接过两份成绩单,第一张成绩单他一打眼就看见了“靳斡”二字。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以709的总分位列第一。

梁浔拧着眉看向第二张成绩单,这从他找了许久,从第一行一路下移到最后才找到靳斡二字。

梁浔眸光再向右一扫,看到了总分255的成绩,

倒数第一。

老徐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吐掉茶沫说:“这回你知道了吗?”

梁浔笑了笑说:“这人还挺厉害的。”

“是挺厉害。”老徐也跟着说:“正常人再怎么下降也会下降到这种程度。”

“所以……”

老徐看着梁浔的眼睛说:“我想让你帮忙一带一。”

梁浔怀疑自己听错了,都高三了居然还有“一带一”这词,要说是高一高二他还能接受,可都高三了,自己时间都不够用,哪有时间去管别人。

更何况从靳斡的成绩就能看出,这人不是学不会,而是自己不想学,自己放弃了,这样的最难搞。

这样的人心里有道坎,别人轻轻松松就能跨过去,过去后还能拿着小红旗对你说:加油加油,你一定可以。

可是事实上呢,那人眼瞎耳聋,听不见加油声,看不见门坎,这让他怎么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指不定这神经病把他当成个疯子,还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让他一带一,这不比杀了他两还难受。

梁浔脸上的抗拒太明显,老徐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但他还是问:“行吗?”

老徐把自己姿态放得挺低,让他看起来不太像个教书多年的帮助人,反倒是想为那不听话的孩子操碎心的佝偻老父亲。

梁浔吃软不吃硬,换做以前他可能会口头答应,事后找个由子让被带的人亲自到老师那提换人,但这招明显不使用他和靳斡。

高三空闲时间也就晚自习,人靳哥忙着江湖出任务,哪有时间管学业,他自己也是,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还管别人。

他又不是烂好心,烂好人。

梁浔找好借口后,诚恳道:“老师,你还是换人吧,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和……靳斡他磁场不和,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对付就干起来了,而且以靳斡的性子肯定是不愿的,只怕会适得其反。”

老徐知道梁浔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今天也只是一试,没抱太大希望,再加上已经上课了直接摆手让梁浔回去了。

梁浔回班时第一排还没人回来,估计还在校医室,梁浔匆匆一瞥就收回。

江湖靳哥座位已经空下了,凳子上没书包,桌子里没有书,也就桌子上有几张空白试卷,还真做到了雁过无痕。

上下午一共八节课,除了两节自习外六节课,几乎每位课任老师都要把梁浔拎出来单独表扬下。

梁浔搞不懂这通操作的意义何在,在他看来除了无用就是无用,起不到一点的激励作用。

吃完晚饭,梁浔把作业试卷通通装进书包里,书包一甩,肩膀一挎,潇洒走人。

梁浔提前看了于曼梅的朋友圈,于曼梅发了一张吴子涵在医院挂水的照片,配文:坚强的小涵。

梁浔看得直想笑,挂个水就算坚强了,那他坚强得是不是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还真是……真是什么?小题大做吗?

但于曼梅对小涵……吴子涵一直如此,只不过是他没得到过这份小题大做罢了。

呸,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梁浔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梁浔其实不太喜欢去医院这地方,他小时候没什么概念,总觉得医院是个烧金窟,一进去钱就出不来了,一个挺挺就过去的感冒也上百元大票,有个卵用。

因此,梁浔从小到大无论是小病那就挺,挺不过去就咽药,药不行那就去那种灰扑扑的小作坊解决,反正总有一个好使。

啧,他还真是好养活。

不过,在吴子涵出生后,他倒是成了医院的常驻客。吴子涵是早产儿,身子骨一直不好,大夫都没招,只说等以后大了身体会好些,现在只能硬抗。

梁浔乘坐电梯上楼,按照路线图找到儿科,又一间一间病房找去,找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找到人。

梁浔站在门口,从外向里望去。

吴子涵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睡觉,孤零零的一条,于曼梅就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吴子涵,她目光柔和的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梁浔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着是在门口看看就走还是等人醒来看看吴子涵,毕竟他这个白得来弟弟貌似挺喜欢他。

梁浔正天人交战,病房的于曼梅突然动了动,视线倏地对上了病房门小窗外的梁浔。

在触及到梁浔眉眼那瞬,于曼梅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凉所取代。

得,这下都不用梁浔再交战了,于曼梅已经替他决定好了,哪种都不是。

于曼梅低头看了看吴子涵,确保人不是醒时才出来。

她脚步放的很轻,梁浔一瞬不瞬得盯着,看着,直到于曼梅走出。

“你还知道来!”于曼梅指着他,咬重字眼:“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你还有个亲弟弟!”

“忘不了。”梁浔说:“我也不敢忘。”

“你这是什么态度!”于曼梅搡着梁浔肩膀。

梁浔说:“你觉得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

医院人多,每天都上演着家庭纠纷,容纳着人生百态,可以说了屡见不鲜,但当发生时还是会吸引着众人目光。

无论是单纯的看热闹、探究、好奇,总之各种各样的眼神充斥在梁浔和于曼梅身上。

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梁浔还是适应不了,这东西根本就没法戒断。

“怎么,我还骂不了你了不成!”于曼梅不顾着视线,瞪着他:“不要忘了是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上学,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天天给我犟嘴,除了惹我生气你还知道什么!”

“学习学习!高三高三!你背个书包过来!做戏是给谁看!”

作戏你大爷!

梁浔顶着于曼梅怒火中烧的唾沫星子,肩上书包一拽,几个跨步飞到医用垃圾桶前,薅着书包袋子不管是否能塞进去,总是就是往里一个劲的怼。

塞不进去,卡在半截,他就伸长腿铆足了劲得踹,踢,总之就得给你爷爷我个腿进去。

梁浔胳膊和肩膀有多处力道遏制着他,两眼的余光混乱的一望,就是白茫茫的片,是四下无人的白,是把他当成疯子的白。

骂啊,快骂啊,你不是能骂吗,怎么不骂了!

“冷静!”

“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小心我们报警!”

有本事你就报啊!最好是都给我抓起来!一个别留!

梁浔这话已经在打开嗓子,提高音量,吼出来的边缘,却突然感到腿上传来个软糯触感。

有人抱着他双腿。

梁浔愕然的向下看,看到了穿着病号服,还没他一半高的吴子涵。

吴子涵看着瘦瘦小小,但劲却不小,梁浔双腿都动不了,也可能是他不敢动,怕他一个不留意给着小团子踢翻过去。

“别报警抓我哥哥,不许报警抓我哥哥。”吴子涵带着哭腔喊着。

梁浔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犯蠢了,他挣开锢着他胳膊的人,从卡着他半截书包的垃圾桶里拽出书包,说:“抱歉。”

众人见情况恢复了,只当是看了出闹剧,现在闭幕了,作鸟兽散的荒诞谢幕。

梁浔拖着书包,看着目瞪口呆的于曼梅说:“走了。”

书包袋子早在方才那番拳打脚踢中散开,长长的一条拖了一地,梁浔只走了几步后感到些许阻力,他回头看了看,小不点手里正拽着那一头。

“哥。”

“别走嘛,哥。”吴子涵眨巴着眼睛求他。

不走什么不走,不走在这里看你和于曼梅演感天动地母子情,还是咱们母子三人一起演狗血泼天的家庭伦理剧?

梁浔在心里笑个不止。

不用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就能演两台戏。

作者有话要说:书包:所以我最错了什么(哭泣)

抱歉,抱歉,晚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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