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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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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浔周日醒来没理醉酒还在睡觉的沈寂为,拿着手机出了门,导航去林其予发来的台球厅。

台球厅建在市里,梁浔直接打车去,到的时候大伙早都到了。

台球厅在二楼,梁浔踩着楼梯才走进就听到阵清亮的口哨声。

“你总算是来了。”林其予拿着台球杆在台球桌旁鼓掌。

“路上堵车。”梁浔不说自己迷路了,把祸全推给了旁得。

林其予不疑有他,指了指正打球的那帮人说:“这两桌都是咱们的,等你半天了,他们就先打了。”

梁浔会玩台球,但也挺长时间没玩了,上次玩还是在上次,久到都追溯不到记忆了。

梁浔啧了声。

想不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记忆竟然又掉链子的时刻。

这台球厅是林其予舅舅开得,但他本人是个半吊子水平,林其予同桌谷阳曜倒是玩得顺手,和体委贾卢玩得不亦乐乎,一杆接着一杆,嘭嘭声直响。

“不错啊。”钱杏十分配合的鼓起掌。

谷阳曜摆手道:“没,大长时间不玩了,还是有些手生。”

“谦虚。”班长大人评价道完拿胳膊碰了碰吕絮问:“你都来半天了,不玩局,就干站着。”

梁浔已经拿着杆子上了巧粉了,一打眼扫过几人,他们的花花肠子和小心思他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林其予今天组局的目的八成就是圆了他当月老的梦。

谷阳曜一看就是对钱杏有意思,钱杏这人长得温柔小意,神经却是大条一丁点都没看出,至于打扮得极为耀眼的班花冲谁来得大伙都心知肚明,而他和贾卢估计就是来凑场的,不让目标那么明确。

“你大哥不是不来吗?”梁浔问了声。

“是啊不来。”林其予说。

梁浔开完球道:“那班花穿成这样不是浪费?不方便玩球。”

“这就是你不懂了。”林其予跟着来了杆说:“吕絮嘱咐我一定要叫靳哥,那小的我只得听命在微信上叫了靳哥,靳哥虽然拒绝了,但吕絮可能就想着万一呢,万一靳哥就来了,你说是不是。”

“行吧。”

梁浔和林其予玩了会就泄劲了,这人太弱,玩起来一点都不畅快带劲,而且玩个两三下这人就认输。

梁浔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没有胜负欲的人,真是叫人太开眼界。

谷阳曜自娱自乐了会,见钱杏这人还是大大咧咧的一副模样约莫也是有点无奈,他起身擦着巧粉,正和对上梁浔视线。

“来局?”

梁浔抬了抬球杆,示意可以。

梁浔没让谷阳曜过来,自己拎着球杆去了那桌。

刚到那,还没来及下步动作,吕絮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那个梁浔,靳斡他今天是真的不来了吗?”

“说是不来。”梁浔直接把话说死了,就这么干等着太累了,他指指休息区说:“你可以先过去坐会,正对门,靳斡要是来你也能第一时间看找。”

吕絮失落地点头,走到休息区。

林其予玩得本来就不行,现下也不来了,抱胸在一旁,美名其曰为观战。

钱杏倒是想自己玩会,不过他更关心战果,并排和林其予站在一旁。

梁浔和谷阳曜都调整好球杆,抢夺起开球权,梁浔略胜一筹,开球。

梁浔俯下身架好杆,目标锁定,出杆利落,伴随随着“咚”声,有球落洞。

“承让了。”

“客气。”谷阳曜说。

梁浔嘴上说着客气,但动作倒没含糊一点,向左迈了几步,又是一杆。

母球相撞,目标球进洞。

谷阳曜顺势接过,高杆击打母球上方,直接进两球。

“哦耶!”

是钱杏兴致勃勃的一声。

梁浔回头看了看,钱杏心虚的别过眼。

梁浔拿着球杆霎时明了。

两人得分一直五五分,比分胶着紧咬着,台上的球已经所剩无力。

梁浔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出杆,两球相撞,目标球差了几厘米没进洞。

轮到谷阳曜,谷阳曜挪到与梁浔相差无几的位置出杆。

“咚。”

入洞,比赛结束。

放下球杆后,谷阳曜背对着钱杏朝梁浔做嘴型道:“谢了,兄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谷阳曜算半个内行,本人也不傻,自然能看出梁浔在故意让着他。

梁浔没说话颔首下,权当收下。

他们这局时间打得有些长,在休息区休息的吕絮估计是无聊也走了过来,站在钱杏身边,说起来某些女孩子的私密话题。

贾卢拎着球杆在一侧也有些手痒,刚想约梁浔来一场,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又是“嘭”的下清脆声响。

远远的有个球呈抛物线抛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台球桌上,带着冲劲,剩余的球霎时四散分开,哗啦声一片。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扭转目光,瞧见与他们相隔一个台球桌的对面站着七八个人。

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黑衬衫黑裤子,虽是正经穿着,但依旧遮掩不了这些人由内而外散发的匪气,为首那个手拿球杆的人脸上更是有道横贯眉毛的疤痕,将眉毛一分为二。

“不好意思,手滑。”断眉声音是对着梁浔说,但目光却赤/裸裸的穿着短裙的吕絮身上转了圈。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到,林其予闷不吭声的挡在吕絮面前。

这帮人估摸的都是“混江湖”的,都是出来玩得少惹事为妙,要真惹了人家是个不怕事的,他们倒是会沾一身腥。

但梁浔也不是个吃亏的主,眉目认真锐利的睨向这人,沉下声:“手滑尽早治,免得晚了查出骨头有毛病。”

断眉笑了笑,肌肉挤压着那条眉毛,整个人都透着股凶相:“多谢建议。”

梁浔“嗯”了声,算是回应,之后俯下身,出杆,声音清晰透亮。

等梁浔起身时,贾卢嘘声说:“兄弟,可以啊。”

“可以什么可以。”梁浔眼神落在母球上,找着角度说:“你信不信这人一会还得来找麻烦。”

“……啊。”贾卢挠挠头说:“不能吧。”

又一杆,梁浔起身说:“不信一会就看着吧。”

话罢,就有服务员端着切好的水果和果茶走进,目标的明确的走到吕絮身边说:“小姐,这是5号桌请你的。”

5号桌就是断眉那桌,吕絮脸色有些难看,推拒着。服务员脸上挂着招牌笑容说:“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

梁浔玩着球,听着把自己姿态放的低却道德绑架的服务员,球杆一撂,几个跨步走进,捞过果盘说:“你去告诉那人,就说是我收了。”

服务员没动。

“没听见?”梁浔说:“用不用找你们老板,看看你们员工都什么素质,耳聋都能出来了。”

梁浔这张脸不论笑不笑都带冷劲,说白了就是能唬人,平日里面无表情时臭着一张脸效果就已经立竿见影,更不论说现在刻意沉下。

服务员最后不甘心的看了眼才离开。

“谢了。”吕絮道谢。

“没事。”梁浔叉了块火龙果说:“味道还不错。”

梁浔吃了两块后就把果盘撂在一旁了,和贾卢来了局,梁浔这回没刻意让着,但是收了点,不然一会就结束了也太没劲了。

贾卢趴在台球桌上出杆,入洞。

梁浔找好角度,架高杆,打算结束这一局,但还没出杆,视野里凭空再次飞来一球,打破梁浔描好路线。

梁浔直起身,撑着球杆,按照球飞来的方向看去。

断眉也撑着球杆,对着梁浔点了点说:“来局。”

这下谁还听不出来断眉这是什么意思,林其予放低音量说:“拒绝,梁哥,这人我见过,他没事就来,就是个无赖混混,每出来都不给钱,我舅舅报警都没用,你要输了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你怎么知道我会输?”梁浔看了林其予眼后抬头,也抬了抬球杆,放高音量到断眉能听见:“行。”

“操,梁哥你是一点都不听。”林其予低声骂着。

“嗯。”梁浔附和说:“不听。”

“……”

梁浔没让人够来,拎着球杆走到那桌,林其予他们作势要跟着,梁浔朝钱杏和吕絮点点头说:“你们在休息区待会。”

钱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拒绝拉着吕絮走了。

梁浔上巧粉问:“怎么玩?”

“八球。”断眉没给梁浔拒绝时间,摸出个硬币道:“正反?”

“正。”梁浔喜欢正面。

“那我反。”

断眉一抛硬币,反。

断眉附身出杆,三球入洞。

梁浔扬扬眉,敛起了玩笑神神情,手臂抬高,架杆,击打,数球相撞,同样三球入洞。

断眉开球,确实抢占了不少先机,比梁浔快上一步,先一步将彩球全部击入球袋中。

梁浔紧随着,一杆入洞。

轮到断眉出杆,胜利的天秤已经摇到他这面,局势大好,他朝梁浔笑得得意,找好位置。

林其予和贾卢在一旁紧张的跳脚,谷阳曜到还沉稳些,但无意识的扣手动作也却暴露了。

梁浔自然能感受到他们的焦虑,但先机没抢到,就是这样,而且他也可以肯定断眉赢不了,能掌握的事,他就不会紧张焦虑。

“嘭。”

黑8撞到距球袋毫厘的桌壁,反弹至正中央。

断眉没料到稳赢的结果竟然没够到,意味不明的射向梁浔。

梁浔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上一轮击打时找好了角度,母球近贴岸,难打,能打好的业余爱好者他都没见过几个。

他使了小动作又如何,兵不厌诈。梁浔毫不心虚的回视过去。

断眉阴沉着脸色剜着梁浔,双眼同样阴郁的带着毒辣。

断眉在梁浔找角度时朝身后人使起眼色。

林其予全部收入眼底,心一跳,摸出手机。

梁浔找完角度,俯下身,腰部褶皱勾勒出腰线,五指分开又紧绷,深而沉的目光凝视着母球。他笑得痞气,带着力道出了漂亮利落的一杆。

“呯!”

沉闷声。

黑8入洞。

“靠,赢了。”贾卢呆愣道。

“靠。”谷阳曜也跟着来了一嗓子:“真赢了。”

梁浔立着球杆放在桌上,目光冷冷地锁着断眉说:“行不。”

断眉没回答,梁浔也不需要回答,拿着球杆就要往回走,才堪堪迈出两步路的功夫,面前突然横亘道绷着肌肉虬结的手臂。

梁浔抬眼看去,是跟在断眉身后的一人,他转回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断眉反问重复了遍,自答道:“我让你赢了局,尽了兴,你是不是也得叫那两人陪我们玩一把。”

梁浔自然知道断眉口中的那两人是指吕絮和钱杏。

他还说什么,贾卢和谷阳曜蹦出来了。

“什么叫你让梁哥赢,明明是梁哥凭本事赢!”

“你要玩,我们陪你玩,找什么别人。”

梁浔头疼的抵着额角,暗骂道傻/逼。

断眉这些街头混子要是真激怒了讨不找好,都是些不要命的人。

梁浔从小混到大,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他分得清,拎得清,要不他也不能随身带现金,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

真操蛋。

梁浔在一扫,发现靳哥的那位小弟倒是一反往日,没跟着想扯淡,甚至是拦了拦这两二愣子。

梁浔不由得多看了眼。

台球厅的人都不想沾一身腥,梁浔只能先稳住局面,他拿着球杆点了点面前的手臂说:“叫我们陪你玩,是不是得先有点表示。”

“识时务者为俊杰。”断眉笑得恶寒,招呼过小弟。

阻拦断了,梁浔走到断眉身边说:“那两女生刚玩了累了,在休息,不如我们再陪你玩玩。”

刚刚那两一蹦三尺高的人也意识到气氛的不对了,谷阳曜主动道:“哥们,咱们先来一把。”

断眉表情犹豫,梁浔再接再厉:“我们不会走,在这里得玩一天,时间来得及。”

“行吧。”

趁两人打球的功夫林其予借机走到梁浔身边,嘘声说:“我叫了靳哥,再拖会时间,很快就好。”

“……”

梁浔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总之一定是不太爽,外加无语,他以同样的音量低声质问:“叫他来干什么,他能解决?”

林其予一脸自豪,梁浔也不知道他在自豪什么,总重这人说了句特别特别中二的话,中二到了梁浔想立马一杆子敲晕他,然后逃离这个地球。

“靳哥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林其予言辞凿凿:“一定会有办法。”

服了。

梁浔很想给林其予科普下这两词怎么用,毕竟昨天晚上江湖靳哥已经神通广大到被人按在胡同里打,法力无边到坐在马路边吃福根了

梁浔看了眼被下降头的林其予,登时觉得最忠诚的信徒非他莫属。

断眉对上谷阳曜完全是降维打击,只不过被降维的是谷阳曜,打击的也是谷阳曜。

断眉扣着谷阳曜的肩朝梁浔喊了声:“该叫你那两位女同学了吧,我们也不会做什么,就打一局球。”

梁浔不买断眉的账。

你是只打一局球,但这一局球打到什么时候不还是你说了算。

尤其是吕絮,穿得是短裙,一弯腰什么都暴露了。

是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

梁浔看了看断眉,知道这人不会轻易罢休,得想想还有什么拖延时间的办法。

靠,梁浔一惊,他竟然信了“靳哥一定会有办法”的说辞,竟然想着拖延时间而不是撸起袖子就干。

梁浔正惊着,贾卢申请出战说:“哥们,我和你再来一局,咱两还没打过。”

断眉直接气笑了,身边人不知何时绕到贾卢身后,一个兜头压着贾卢到桌上。

“你当我们看不出来。”断眉阴狠道:“拖延时间玩的挺六。”

断眉球杆撑着,一指坐在休息区的吕絮和钱杏,下流道:“球碰球一点就完,来局。”

“……”

即使离得远,梁浔只能感受到吕絮和钱杏变了又变的脸色。

梁浔知道今个是甭想走了,对面八个人他一个人对四个人应该没问题,还剩四个人,贾卢和谷阳曜一人一个,林其予是靳斡小弟应该走南闯北过,对两个应该没事。

关键是他们现在一个人被断眉扣着肩膀,一个被压在桌上。

失了先机就麻烦了。

梁浔目光落在球杆上,一手捞过进了个球,吸引到所有人视线后反手捞过球杆握把,速度快得看不清,只知道球杆掉个方向,皮头位置带着冲击直直奔断眉脑门去。

断眉松开扣着谷阳曜的肩去拦截,一秒的时间,梁浔反身踹倒压着贾卢的人。

变故来得太快,逃脱的两人还处于失神状态,只听梁浔清晰中气的喊说:“我对四个,谷阳曜和贾卢一人一个!林其予两个!”

另外三人匆匆转过弯,都没顾得上梁浔一对四,纷纷被梁浔劈、斩、锁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搞得热血上头,神经突突的直跳。

靠了。

太疯了!

那就上吧!

梁浔一手一个,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劲,踹完这个锁那个,头也不闲着,一磕一个准,偶尔还能帮帮一对二挨打的林其予。

梁浔已经无从追究和思考为什么打架怎么厉害的靳大哥会有如此软弱的小弟了。

断眉得了空闲,舌尖抵着被抡过的腮帮,摸过混乱间被踢到在地的球杆,阴狠毒辣的瞄准梁浔后脑,他动作既快又狠,然后在相距不够一米的位置他动作陡然僵住。

有从数十米笃定远方抛过来,带着飞速旋转已经惊人冲击的棒球棒一杆子敲响在他头上。

“嘭。”

是棒球棒击打在断眉后脖颈。

“咚。”

是棒球棒落地翻滚。

这声音太大了,比三四五个球同时入洞声都大,还在激战中的人不谋而合的停下动作,望去。

只见在登入台球厅入口的楼梯间乌泱泱的站了二十多人,他们年纪都不大,仅十九二十左右,统一穿着破洞牛仔裤,黑T恤,眉眼低压冷酷。

不用细看,一打眼就知道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但此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站在一人身后。

领头的人头穿着无袖黑色背心,宽宽松松的前后两块布,腋下巨大镂空,露出这人精悍坚硬的臂膀,宽松领口下是结实的锁骨。

头戴黑色鸭舌帽,低压遮挡住眉眼,但仅凭借露出的刚硬锋利下半张脸来,也能感受到这人周身萦绕的戾气。

是靳斡。

作者有话要说:yes,本文没有jingcha(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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