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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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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薛珍珠瞳孔缩颤,短促地叫了一声,连忙从宋霁怀里翻身离开。动作之敏捷,好似宋霁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接着膝行几步,挪到离宋霁稍远的地方,环抱自己警惕地看向他。

宋霁感觉怀中一空,无端生出失落感,不曾表现。

他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坐好,恢复之前正人君子的模样。

薛珍珠看到他的动作,正想斥责宋霁是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忽然想起刚刚两人的姿势好像是自己钻进他怀里。

于是,薛珍珠刻意清了清嗓子道:“要不是看今日你救了本郡主的份上,就凭你方才的举动本郡主就可治你以下犯上的重罪。此事若是让旁人...”

宋霁没有辩解,他刚才确实起了不臣之心。

“郡主放心,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宋霁面色如常附和道,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薛珍珠见他识时务,便不想多说。

说到底薛珍珠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来往亲密的男子只有钟景一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十分别扭。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陷入沉默,唯有树枝燃烧时崩裂的声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薛珍珠率先开口,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文臣确实计谋多。

“本该由臣带您寻找出路,但如今恐怕需休整一日。”宋霁嗓音沙哑,缓缓道。

“为何?”她不解道,薛珍珠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飞回京城。

“臣现在发热,若是强行上路会拖累您的。”宋霁冷静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发热了?”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看不清对方脸颊泛红。她凑近些问道:“严重吗?”

“暂时不会有大碍,只是发热头脑昏沉不便寻找方向。您放心,若是臣撑不住也会想办法将您送出去的。”宋霁面带温和笑意,眼底却一片凉薄。皇家之人只关心自己的生死利益,这是最正常不过。

“你在说什么胡话。”薛珍珠面带震惊,想不到他居然会由这样的想法。“我们两个一起流落至此,自然要一起回去。等你退热之后再动身也可以。”

不过看他的样子确实一时半会上不了路,现如今的境地着急是没有用的。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薛珍珠想做些什么让他能快点恢复。

“无需劳烦郡主,臣想只需渡过今夜便可。”按照宋霁的经验,现在的发热只是开始,从黎明到白日这段时间发热是最严重的。

薛珍珠最是讨厌这种文绉绉的书生语气,但目光触及对方虚弱的面色干巴巴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烤烤干吧,湿衣服会让发热更严重。”

接着她转过身表示‘你可以随便换,她不会偷看’。

宋霁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尝试动了动身体,湿衣服贴在身上确实很难受。

就没有推辞她的好意,他将外层的衣服脱下,只余寝衣。

他的衣物比薛珍珠的厚实多了,烤了好一阵才八成干。

相比外衣,寝衣干的速度快多了。

烤衣的过程中,他顺便查看自己的伤口,浅的伤口血倒是止住,可其他剑伤尤其是手掌上的那道伤口仍在渗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但宋霁表情未曾变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他不是没有受过。

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山洞外采些草药,那样的话止血效果能更好点。

想到草药,他抬头看向薛珍珠,思索后便放弃。

倘若他真让薛珍珠出去帮他采草药,不说能不能采到正确的草药。要是外面有什么猛兽陷阱,恐怕她人都回不来。

于是宋霁撕下寝衣的衣角,利用这几根布条勉强包裹伤口。

薛珍珠只听到布料撕裂的声响,未曾听到他包扎伤口的呼痛声以为对方在干其他的事。

这样的动静,在狭小封闭的环境里平白生出些暧昧,她觉得这样的气氛太尴尬,不由自主找起话题。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火石?”她想起火石的事好奇地问道。“不过,幸好你带了火石,要不然我可不会钻木取火。”

“是臣幼时的习惯。”宋霁不欲多言,在那段四处为家的日子里他唯一能获得的温暖和舒适,便是火。因此他形成随身携带火石的习惯,未曾想这个习惯又救他一次。

忽地想到,薛珍珠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火石,那岂不是触摸到自己身体。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烧得昏沉的脑袋越发闷重。防止伤势严重,他加快手上包扎的动作,将伤口处粘连的沙子和赃物清除,然后再用布条包裹起来。

全程面无表情仿佛他在为别人包扎一样,除了额间的薄汗暴露出清除伤口还是痛的。

“这样啊。”薛珍珠应道,她背对他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恰巧,她的肚子在这时唱起空城计,‘咕咕’的声音在洞穴里分外明显。

她脸红地揉了揉肚子,正欲说些什么时,背后传来‘细细簌簌’衣衫摩擦的声响。

接着,一块形状糟糕、勉强看出是糕点隔着油纸躺在宋霁修长白净的手中递到她的手边。

“这糕点外裹着油纸没有沾上河水,只是被压碎卖相不好,若郡主不嫌弃还是可以饱腹。”嗓音一如既往的清越,在薛珍珠听来可比方才说文绉绉的话时好听多了。

她也不客气,拿起糕点,忽地想起宋祁安控诉过宋霁不让他吃糕点,便忍不住说了句:“原来宋大人也爱吃糕点吗,还贴身携带。”

“郡主误会,这是臣为了照顾犬子而带。”宋霁神色淡淡,语气寻常,倒像个爱孩子的好父亲。

“没想到宋大人这般年轻都有孩子。”薛珍珠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客套道。

“臣也是前不久才得知此事,果真是世事奇妙。”宋霁状似感慨。

若是寻常人,恐怕会问上一句为何是前不久才得知自己有个孩子。但薛珍珠担心自己多说多错,露出马脚,不敢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宋大人你不吃吗?生病要是不吃东西的话好得慢。”

“多谢郡主好意,只是臣不爱甜食。”宋霁谈谈拒绝道,不爱甜食是一方面,眼下糕点分量太少,勉强够薛珍珠吃就不错了。

薛珍珠显然不清楚他话里得另一层含义,想起宋祁安说过的话。

她冷哼道:“也是,状元怎么会吃这种令人变胖变笨的食物。”

宋霁哑然,知晓这定是宋祁安向她‘诉苦’。

“臣听闻这话都是哄骗幼儿,郡主是明理之人,想来是不会当真。”宋霁坦荡地说道。

?!!

薛珍珠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不说。

宋霁见她如自己预料中一样的反应,也不再多言。

一时间,山洞里只余树枝被烧得噼啪的响声。

随着时间推移,宋霁只觉体内燥热更盛,五脏六腑都同着火一般,烧得他视线渐渐模糊。

薛珍珠仍是背对着他的状态,所以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自说自话。

“宋大人,你可知道我们身处何地?”她企图通过说话来驱散自己心里的恐惧。

久久不见回音,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面色通红的宋霁躺倒在地。

嘴唇干裂,眼睛紧闭,眉睫微颤,一副极痛苦的样子。

薛珍珠见他昏迷过去,顾不上男女有别,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好烫呀,这样下去会不会烧成傻子。”

现在他们可以说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得想办法帮他退热。

她想起自己发热,木槿是用冷帕敷额头。

现在冷帕是没有,幸而她带了几块手帕,拿这些去洞外的河边用水沾湿效果应该差不多。

想着她就行动起来,拿着手帕走到洞口,看到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心里仍是惧怕。

可她回头看向陷入昏迷的宋霁,鼓起勇气拼命跑到河边。

所幸,山洞离河边不算远。

薛珍珠跑到河边迅速沾湿手帕,周边太过静寂,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生惶恐。

尤其是不远处的密林,让她感觉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强忍恐惧感,薛珍珠微微拧干手帕就飞速跑回山洞。

她将湿帕搭在宋霁的额头上,又用另一块湿帕擦拭他的脖颈间出汗厉害的地方。

只不过宋霁发热太过严重,湿帕没搭一会就失去凉气。

她不得不再次跑去河边,淘湿手帕。

再回到山洞搭到他的额头上,这样来来回回,薛珍珠哪里有过这般激烈的运动,没几趟就累得跌坐在地。

趁此期间,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多少降了点。

当她放下心想歇一歇时就听躺在地上的宋霁呓语道:“水..娘..水...”

薛珍珠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身体上的劳累让她忍不住迁怒道:“你不要太过分,本郡主可不是你的娘亲,想喝水自己去河边!”

她当然知道对方现在不可能去河边,泄愤般说完后想狠下心远离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她冷静下来,看着不省人事的宋霁又心软,“算了算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安肯定会伤心。本郡主好事做到底,你回去之后可得给我写篇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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