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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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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关悟。

据说,当时关悟的爸妈离婚,关妈企图用关悟将关爸留下,结果关爸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渣爹,他当着关妈的面表示不仅要离婚,而且连关悟这个儿子都不要,可想而知,关悟当时的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

后来婚离了,孩子也不要了,不仅关爸不要他,连他亲妈也不要,李奶奶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件事。

听后来一次关悟醉酒讲,李奶奶是得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二天,就去单位请了假,买了张火车票便去了西安。

母女俩虽然多年不联系,但地址和信息还是留上的,李奶奶在看到关悟那瞬间就红了眼眶,决定把这个孩子带走。

关妈又爱又恨,把孩子交到了李奶奶手里,走时难得拉住了李奶奶的手给了她一张卡,算是对关悟的补偿,李奶奶没接,叹了口气连关悟的衣服都没带,只要了一个孩子。

那天我家开吃瓜大会的时候,其实李奶奶是找王阿姨的,因为关悟转学过来的手续是李奶奶一手办的,后来又知道关悟和陆礼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便想把陆礼介绍给关悟认识。

这是这个傲娇的小老太多年来第一次拉下面子走人际关系。

我妈不知道是觉得关悟的身世过于可怜还是自己没生上儿子,对关悟很是照顾,那次认识以后,关悟便经常被我妈叫到我家吃饭,小南本来就是个话痨,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和关悟的关系很好,我虽然和他的话不多,但我认他是我们的朋友。

后来我们的小分队就这样成立了,我,小南,陆礼,关悟。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疏于照顾女儿,李奶奶对关悟特别上心,从头到脚,每次都来和我妈商量,说给男孩子应该买些什么样子的衣服,鞋子,包包、穿着才又帅气又好看,让我妈帮忙出出主意,我妈乐此不疲。

于是每个月总有一天,李奶奶带着关悟,我妈带着我和小南去逛街。

我因为迷恋上看书和刷卷子,后来退出了他们的购物团建,渐渐地便变成了李奶奶带着关悟,我妈带着小南去参加。

而我留在家里弄自己的,有时候写卷子有时候看漫画,后来被陆礼发现,他威胁我说叫我把漫画和小说也分给他,不然就告诉我爸妈。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被他捏住,居然就那样答应他了。

后来我才想起,我平时在我爸的卧室也是这样看书的,这基本上是我家公开的秘密,因为我爸妈的卧室比较大,所以装修的时候就把一半留着做了书房,他很多书都在卧室,我要是想看什么直接去看就行,甚至累了还能躺他们床上。

陆礼发现的这个算哪门子秘密,我居然就那样被他拿捏了。

我对陆礼的小人行径嗤之以鼻,除了拿眼瞪他以外,我什么都没做,毕竟我觉得我是个有教养知礼数的女孩。

只是在我看完觉得好看的书后,我还是会把觉得好看的书拿给他看,然后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小南顺利地进了我上的小学,我虽然在三年级,但是我俩却很出名,无它,因为我俩是亲姐妹,长得又一模一样,经常被别的班级的同学像观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观看我们,还不收门票。

我也不知道双胞胎有什么稀奇,毕竟每年出生的双胞胎按一亿的人口来算,起码得占六百万左右,何至于让他们舍了下课的十分钟时间跑到我和小南的教室来回看。

我常常用高冷的姿态回看他们,而小南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和他们交上了朋友,她不仅和她自己的班级同学打得火热,还渗透到了我们班上,不仅熟悉同学,还熟知老师。

这要换在战争年代,好歹都得加入特勤组混个组长当当。

爸妈一边欢喜一边愁,进小学第一个月的考试,小南就拿了个红红的年级第一——倒数。

妈妈想方设法给做训练,恨不得现在就辞了自己的工作回来搞小南的学习,爸爸虽然担心,但没妈妈心思那么重。

以前因为小南上课说话的事被老师联系过几次,虽然没闹到要家访的地步,但倒数第一,属实有些过分了。

妈妈开始向周围的学霸家长取经,不管是线上的还是线下的,通通列入她访问的范围,结果对方就只用了一句:你家都有一个学霸小北了,就不能让小南躺躺平吗?

我妈被说得哑口无言,居然觉得别人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忧心忡忡地回来和我说让我再努努力,就让小南躺平吧,学不好就学不好,只要以后上课不讲话,或不带头讲话,不拉帮结派讲话就行,叮嘱我在学校多看着她,毕竟遇到这样的学生老师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老成地看了妈妈很久,提出个建议,“要不让小南去学跳舞吧,我看她每次用不完的力气。”加上其实小南跳舞真的跳得很好。

妈妈当时就没答应,觉得跳舞比学习还累,又是压腿又是垫脚,怕小南吃不消。

可是接下来的半年,小南的行径差点让我爸妈把她送去河南的少林寺。

还是我外婆哭着搂着不答应,我爸妈才放弃。

后来又经过我旁敲侧击,外婆直杠杠地对我爸妈说,“我给小南报了舞蹈班,以后她就是艺术生了,你们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能再有了。”外婆说的是送小南去少林寺的事。

说完又看向小南,只见小南坚定地点点头,应道:“我听外婆的,我以后会好好学习!”

后来小南上课讲话的毛病慢慢改了,舞蹈也是真的学得很好,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跳舞的料子,很多动作老师教了一遍她就会了,然后就是反复反复再反复的练习,和我刷一些难度很大的题差不多。

再后来他们机构的老师给他们报了一个市区的比赛,她第一次去参赛就拿了奖,有小南珠玉在前,机构名利双收,趁热打铁又收了一波学生。

金灿灿的一座奖杯放在我家餐桌上,就跟给祖先上供一样。

爸爸高兴道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还给奖杯做了个博古架。

可不是好嘛,这样一来,我家一文一舞,这下终于脱了小南是个学渣的帽子,她之前只是没找对方向,现在走了正确的路子,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后来小南越来越忙,越来越忙,有时候是比赛有时候是学习,虽然她不再是倒数,但依旧成绩不好。

关悟不知道怎么的当起了小南的保镖,原因我也是后来的时候才知道。

因为即便是小学,艺术生也可以经常穿自己的衣服和舞蹈服,加上那阵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有R贩子在学校附近出没,然后伪装成家长来接孩子,接着用提前准备好的迷、药把孩子迷晕带走。

爸妈也不放心,但也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和小南的时间对上,关悟知道后便主动和我妈说以后他去接她,我妈看看关悟那个半大的孩子,愁容满面。

可关悟像是猜透了我妈的心,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便做了个弯手臂的动作,“姨,你看,我不是随便说的,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学拳,我肯定能把小南保护好。”

这事是陆礼告诉我的,他说的时候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他气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想当小南的保镖没当上吧?

这件事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我有点忙,我那时忙着看四年级的课本知识以外,还兼职学习了五年级以及六年级的知识,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总会在你得到一个答案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越往后面,它的解法越多,我乐此不疲,觉得有趣极了。

我对什么都很好奇,后来居然发现初中还可以做实验,更是对初中的生活有了向往,我不想停留在小学了,但这个想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爸妈,只是在暑假的某一天,被陆礼知道了。

他靠着我的书桌,一条腿抻着,一条腿屈着,手里翻着我现在自学的课本,这些书都是陆礼的,我去他家玩的时候翻翻翻就翻出来了,看看看就发现很有意思便带回了家。

陆礼不用的书用一个纸箱子码在他家小库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书少了。

青春期的男孩,大概是我的努力伤害到了他的自尊,他开始每天往我家跑,然后带着我和小南往外跑,企图来影响我的学习。

小南倒还无所谓,她每天练舞挺累的,巴不得有人带着她一起玩。

可拉着我干啥,我不想运动,也不想玩,我就喜欢待在家里,小南一边换衣服一边跟我说话:“姐,你就去吧,你不休息休息,六哥很没面子的。”

我能如他的愿吗?当然是……如了,毕竟玩并不能影响到我什么。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小事,就是有一次我和小南叫陆礼和关悟的名字,被陆礼怼了,说什么我和小南没大没小,连个哥哥都不会叫,我轻蔑地扯出一抹笑没做回应,倒是小南很配合,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叫你们,哥哥?哥哥?”她左边一声哥哥叫陆礼,右边一声哥哥叫关悟。

陆礼挑了挑眉,满脸傲娇,关悟却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反正他结结巴巴地说,也可以叫他悟哥,小南在嘴里念了几遍悟哥悟哥,最后念成了五哥,然后又一反应,陆礼姓陆,可以叫他六哥。

因为在荣城这边,如果用方言喊陆礼,陆等于六,所以小南从此以后就亲切地叫他们五哥六哥。

陆礼不服气,凭什么自己比关悟低了一级,强烈反对,我一拍手掌,冷静地说,“反对无效!”

从此他们也有了我们小分队里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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