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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2.25. 大旗飘飘——黑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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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大旗飘飘——黑影浮现

等员外把四子接进大厅,我仔细观察四子,四子个子不高,略瘦,虽然年纪看似不大,但脸上却颇多皱纹,总体上,感觉较为苍老和疲惫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江湖大哥,反倒像是穿街走巷、整日忙忙碌碌的街头小贩。

后来,和这些江湖大哥认识的逐渐增多,我才发现,其实,江湖大哥们很难以一个统一的外在形象来概括。那些膀大腰圆、浑身纹身、或者光头墨镜、或者一群群的队伍各个西装笔挺虽多,但并不能以此来概括这些大哥。其中,很多人都和普通人一样,无论面貌还是穿着打扮,甚至是习惯做派,互相之间都大相径庭。

如果说非要找相同点的话,应该就是眼睛了。他们很多人都会在一些时候露出特殊的眼神,这些基本可以用犀利、残酷、冷漠、阴森,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这点和普通人会大有不同,但也不是个个如此。

所以,当我后来看到孙红雷在《征服》中饰演的刘华强时才理解什么叫“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孙红雷的眼神像极了一些□□大哥,但大部分□□大哥可远没那么帅酷,甚至有的可以用“猥琐”来形容。

四子进屋,边脱下裹在身上的棉衣,边仰头四下看着大厅,感慨道:“靠,真TM壮观!”,

听了这句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可不?这个大厅用“壮观”这个词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请坐,请坐。”陶侃十分客气。因为别墅的服务员早被员外支走,高七就临时作为服务生给大家倒上茶水。

四子斜侧着坐在铺着雪白套子的沙发上,还在四处打量房间,很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四哥,辛苦你了,昨天那么晚还把你拽到那个地方,今天一大早你就赶过来。”我很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四子一面端起茶杯暖着手,一面也很客气的回答。

客气两句之后,场面突然冷了下来,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四子,你这么早赶过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员外看我们冷场,索性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啊?是,是。”这时,四子才算反应过来,急忙收起四处咂摸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我们,同时,好像这时才意识到他面对的并不是一些善类,突然紧张起来,端着杯子的手也开始哆哆嗦嗦起来。

我和陶侃都很诧异,看了一眼员外,员外也是一脸茫然,浑不知为何四子突然变了副样子。

“四子,有事你就说。”员外看他紧张的没有说话,就继续提醒道。

听员外催促,四子还是一时紧张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又磨蹭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立正,直接向我和陶侃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两位老大,我是来赔罪的。”语气坚定,但内容大出我们意料。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陶侃虽然没动。却也是诧异,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后齐齐的转头看向员外。

员外也很诧异,问:“怎么回事,你大早晨这是弄的那一出啊?”

“哎,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四子拒绝了员外让他坐下的动作,拱着手说道。

“你坐下,”员外略带怒气的说,“坐下好好说。”

四子不敢再坚持,只是屁股沾着沙发,勉强算坐了下来。

我这时意识到可能昨天那几起事件中可能和四子有关,就不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陶侃估计也是这样想的,眼神四处转着看屋内装潢,一语不发。

“你详细说啊,怎么回事?”员外也隐约觉得不对,一时间不停地催促,只想尽快知道情况。

“是这样,两位大哥,员外哥,昨天在XX村的事情和我有关,是我的人干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两位老大的人马,也不知道是员外哥你的朋友。”

“啊?”虽然已经猜到个大概,但当被他确认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你详细说一下怎么回事吧。”

“是这样,就是昨天白天,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有几个跟他有点矛盾的人正在XX村的山上玩儿,因为那里是我的地盘儿,就想让我帮忙教训一下。这些事情在我们圈儿里很常见,我也就没多问,说实话,找我帮忙的也是个我不敢惹的主儿,他找我帮忙我只能听从,所以,就安排了几个小兄弟去找找麻烦。不过,我交代过他们,简单弄弄就行,不要太过分,不要把人伤成重伤,谁知道,到了那里,事情就失去了控制,

“一是两位大哥的人太厉害,我的几个小弟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真是对不起两位大哥,当时我也不知道啊,这样的话不仅我很难给找我的人交代,我自己也挂不住啊,所以,就只有再加大人手。因为我一直在这一片儿混,认识的人也比较多,所以,陆陆续续就有些人赶过来帮忙,有我自己的弟兄,也有村里的人,那个找我帮忙的人也调了一些人过来,所以,越闹越大,

“二是,当时来了几个村民,为了让他们帮忙,我的人就说这几个人是上面来调查私挖金矿的,因为这里私挖金矿的人不少,关键是村支书还有他几个儿子都在私挖矿,所以,这群人就激动起来了,人就越聚越多。不过,人虽然多,但都是乌合之众,两位大哥的人马太厉害,尤其是那个穿运动衣的那个大哥,身手真是了不起,他们几个以少打多,尤其是很快他们就占了一个山的很窄的通道,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的人虽然多,但根本攻不上去,所以,实际上我们这一边受伤的人更多,伤的更严重,后来就进入了僵持,

“再后来,员外给我打电话,说他的兄弟在这个村,被人围攻,我才知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所以,赶紧让他们停了。等员外哥到来,才知道一场误会,所以,今天特地来道歉,请两位大哥原谅,真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四子语无伦次的讲完,我们总算基本了解昨天的大概。因为昨天后来我们一直在忙,还没来得及问杜武,所以,并不清楚昨天事情的细节,四子的解释肯定有他避重就轻、为自己脱困的因素,但大致情况应该不会差很多,不重要的细节也就不必追究了。

“那两台车是怎么回事?”员外本身比较喜欢车,就比较关心。

“员外哥,那真不是我的人干的,是支书他二儿子带人烧的,当时,我还阻拦来着,但根本拦不住,这小子是个二愣子,蛮劲儿上来连他爹都敢打,他嗷嗷叫的带人就把车给烧了。结果,你们昨天走了之后,这帮孙子,尤其是那个支书TMD,把什么事儿都推我身上,自己抹了一个干净,李纪那小子差点把我给带到局子里去,要不是……”,说道气愤处,四子骂骂咧咧:“TNND,要不是我还要在这儿混,我弄死他们,TMD。”

“李纪最后怎么又放过你了?”了解了情况,实际上我并不怎么生四子的气,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事件是孤立事件,不可能和高速枪战等无关。

“唉,还是要谢谢几位大哥,幸亏昨天最后员外哥带我和两位大哥打了个招呼,我才给村长他们解释这是一场误会。我向他们保证今天一早登门赔罪,请几位大哥不要追究他们,他们才放我来的。”四子解释,说完眼巴巴的望着我们。

“靠!”员外感叹一声,但什么也不能说,这里做主的不是他。我也知道,做主的也不是我,就看向陶侃。

事情已经明白了,四子受人之托,出手找了麻烦,支书等借机跟进,出了事就把事情全推到四子身上,四子则来赔罪,希望获得“宽大处理”。

“四子,”陶侃和颜悦色,还拿起桌上香烟递了一支给四子:“不知者不罪,你也是被人利用,而且你还是员外哥的朋友,怎么着我也不会难为你,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讲清楚。”

陶侃不温不火,但言语之间还是在向四子施加压力。

“您说,您说,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绝不隐瞒。”四子也知道,他目前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和省城涛哥那次谈长途客运的事情怎么样了?”陶侃突然避主题而言他。

“咦?”四子很奇怪,这个大哥怎么什么都知道:“没谈成,后来涛哥和大虎他们合作了,TNND,这事儿是我先和涛哥接上的头,而且我手下有短途客运,我有这行经验,但大虎TMD不讲江湖道义,横插一杠……”,说道这里,看我们都一脸漠然,讪讪的没再说下去。

前面员外讲过,大虎三兄弟是金县有名的老大,估计是大虎实力远强于四子,四子打拼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生意挣钱吗?”陶侃还是笑眯眯的问道。

“怎么能不挣?原来50来块钱到省城,他们插手之后,涨到了120,这帮人也太孙子,要的太狠。逼得很多人先从金县坐到海城,再从海城倒车去省城,这样比直接去省城还便宜很多,但现在估计海城那边也要涨了,听说涛哥和市里的哪个大哥也谈好了,也要控制这条线路。”四子义愤填膺,浑然忘了自己曾经巴不得也要成为“这帮孙子”的一部分。

看四子如此样子,陶侃笑了笑,接着说:“许文涛,我也说的上话,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打个招呼,再把生意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陶侃一是大棒在手,现在又开始描述胡萝卜了。但我有点不理解,一个四子,就算想了解情况,至于如此吗,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那敢情好,太好了!”四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但马上就又坐了下去:“不过,就算涛哥那边答应,但这边大虎哥三个不好惹啊,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果然,不出所料,四子还远没到敢和三个老虎对着干的地步。

“喔,这三个老虎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嘛!”陶侃轻描淡写,丝毫不将三虎兄弟放在眼里的样子,又轻松的转头问员外:“是不是员外?”

听陶侃问他,员外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担心陶侃过于托大,赶紧给陶侃解释:“这三个老虎还是挺有实力的,在金县算是有名的大哥了,我听说他们手下差不多得有百十号人,当然,在陶总面前只是个小街痞了。”虽然这样说,但他对三只老虎的忌惮还是很清楚的,对陶侃只能算是恭维了。

“呵呵,”陶侃饶有兴趣的问四子:“四子,你把金县□□大概的格局给我们讲讲吧。”

“好,”四子从小就在金县江湖上混,虽然没混出什么大名堂,但却是一个百事通,随后就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了起来:

“我们这边经济一直不景气,只是这几年有人开始私采金矿,才开始逐渐富裕起来,但有能力私采金矿的人还是极少,这需要方方面面的关系,有关部门得睁一眼、闭一眼才行,所以,一般是要么有政府背景,要么是在地方,尤其是村镇,有很深的关系,才能够干这一行,所以,我们这里贫富差距极大,有钱人很有钱,但普通老百姓则几乎穷的叮当响。这点和员外哥在的水天县完全不一样。

“这边的老大一般势力都不太强,大多都是自小在这里住,从小就在外边混,但一般家庭情况都不太好,否则,要是有吃有喝,谁愿意在外边混啊。再说,那样的话,家里也不答应,所以他们很少能有能力可以沾上金矿生意,一般的财路就是收收保护费等等,后来逐渐有些积累之后,也开始从事一些其他行业,三虎兄弟和涛哥合作的长途客运就是这样,我呢,也在短途上有点生意,主要是村镇上和县里、和市里这样的短途。

“不过,这几年,他们几个有实力的大哥都纷纷在商业街上开店,主要是恋歌房和洗浴城,我们这边也没多少正当生意可以做,所以,这边的那条商业街基本上成为了这些人的主要财路。”

听他说到这里,我想起那一次送张勇他们来金县时见到的那条商业街,确实那里布满了各式恋歌房和洗浴城,可谓是是一个缩小版的红灯区,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充斥着擦脂抹粉的五大三粗、黑不溜秋的村姑。

“我们这边混的比较大的有几个,大虎、二虎、三虎三兄弟算一波,大虎年纪大,混的早,八十年代就在街上混,八三年严打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混混,算不上罪大恶极,所以进去了几年,出来后,反倒成了资格最老的混混。那些当年厉害的基本上都或者被毙了,或者现在还在新疆摘棉花呢,所以,大虎很快就成为了有名的老大。而且他还有两个兄弟,这两个兄弟各个身手了得,尤其是老三,几乎是我们这里单打无敌手。大虎很善于搞关系,和派出所,甚至县局都有不错的关系,他在商业街有两个恋歌房和最大的一个洗浴城,生意都很好,有钱了队伍就扩张的快,现在差不多百十口人跟着他混。

“其他还有张竿子,瘦的跟个竹竿似的,不过,是有名的心狠手辣,靠在下面的镇上收保护费起的家,现在也在商业街上有生意,他总共有三家洗浴城,两家在商业街,还有一家在镇上,不过,那一家小的多了。他们人少,不过,各个胆子大,手狠心黑,张竿子也很擅长收拢人心,跟他的兄弟忠诚的大把给钱,不忠的惩罚的也厉害,他曾经把一个手下,可能是黑了他一笔钱,就被打的四肢残废,这辈子都完了。所以,可以说,战斗力很强。

“小李混子是另外一个有些势力的,不过他主要是因为他堂哥是县局的一个队长,给罩着,这个人本身没什么能耐,但生意是做得最好的,就一家恋歌房,但却是最大的,小姐也最多,质量也高,生意最好,不过,在江湖上还是比较低调的,基本上是不去惹是生非,而一般别人也不去招惹他。

“此外,还有刁子、王建立、美宝几人,手下都有小几十个人,也都有生意在商业街上,实力都差不太多。他们几个算是第一梯队吧。

“我呢,和他们比,说实话,实力大大不如,只能算个小混混,我主要在下面两个乡镇上混,我的人也不算严格上的跟我混的,一般有事就叫几个一起帮帮忙,没事就各有各的营生。像我这样的在金县就比较多了,说有名吧,大家给个面子也叫个这个哥,那个哥,但主要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混,出了这个地盘狗屁都不是,和他们几伙比,差得多了。”

估计是因为不摸我们底细,我有政府官员身份,四子不敢吹嘘自己,巴不得的低调、再低调。

说完,还讨好似地说:“不过,这些家伙也就是什么,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就在我们这个小破县城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和外面真正的大佬一比就差得远了,你看员外哥,谁都知道是水天大哥,龙山一霸,这才叫人物。”开始拍起员外马屁。

“可别,”员外被他拍的嬉笑起来,当然,虚伪的谦虚一下还是必须的:“我也只是在龙山这个小镇上混,离开那一亩三分地也狗屁不是。”,员外引用四子的话。

“哈哈,你是江湖快速崛起的典型,欸,员外哥,你在这几个月快速崛起,那是要以雄厚财力支撑的,但大家都知道你一直不涉及走私生意,你是从哪里快速发财的啊,教教兄弟呗。”四子问员外。

“哪啊,我哪里发财了,还不是穷的叮当响。”员外肯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拉倒吧,穷的叮当响,能住这里?你骗谁啊。”四子这个人很有意思,经常习惯性的迅速脱离环境进入他喜欢的氛围,这个时候竟然忘记了找我们的主要目的,竟然和员外拉起家常来。

“我也是托两位大哥的光,我自己来,人家门都不让我进。”员外说的也是实情,因为这个酒店现在还没开始对外营业,根本不接待客人。如果不是陶侃特殊身份,我们也住不进来。

“理解了。”四子一拍沙发扶手:“原来员外哥有这两位大哥帮忙,贵人相助,怪不得平步青云,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四子还是文化有限,用的成语有点不伦不类。

他这样说,我们都不好解释,就让他这样理解吧,解释起来一时也说不清。

看我们都不做声,四子以为猜对了,就继续说:“我说呢,江湖传言不靠谱吧,江湖上都说……”,说到这里,停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江湖上怎么传言的?”员外很好奇,大概他也没想到江湖上会就他的事有这么多的传说。

“有的说你是中了彩票,500万大奖,还有的说得更离谱,说你傍上了一个富婆,小白脸吃软饭去了。”四子解释。

“艹!”这一下搞得我们都不禁笑了起来,员外正喝水,一口没咽下去,被呛的一口水喷到地毯上,就连站在后面、不苟言笑的高七也捂着嘴转过身去,差点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别再乱说了。”员外制止四子:“你出去可别瞎说,就让他们猜去吧,有人问你就说我是中了奖,千万别说我被富婆包了。艹,这要传到我老爷子那里,还不得打死我。”员外笑的前仰后合,还不忘嘱咐四子。

“好的,好的,我知道轻重。”

等大家都笑完了,陶侃的铜铃般的笑声还在“壮观”的大厅回荡,好一时才逐渐平息下来。

之后,陶侃正了正坐姿,继续问四子:

“四子,你说你也是受人之托,你得告诉我受谁之托。”语气已经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陶侃此人虽然嘻嘻哈哈,但长期位居高位,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威仪,一旦正色起来,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几分胆寒。

“这个,这个”四子嗫喏半天,犹豫着,但他也知道,陶侃问的是重点,不说的话今天是交代不过去的。

“这个,这个,是我们县局刑警队的一个副队长,姓王,我们都叫他王队。”四子回答。

“刑警?那他是归刘局管了?”员外问,昨天员外提到过刘局,是从龙山调过来的,和员外以及员外父亲有些瓜葛。

“是,好像他跟刘局关系还很好,”四子决心实话实说。这个时候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不再隐瞒:“刚才说的商业街,那几个家伙在那里的店,都要交保护费的,王队就是负责收钱的人,有人传说王队背后是刘局,是他替刘局跑腿。”

□□不去收别人保护费也就罢了,还要给别交保护费,简直给□□丢人啊!

“这次参与找我们麻烦的都有谁?是不是都是这个王队安排的?”陶侃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接到王队的电话,你们的人到了这里之后他才打给我的,前边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四子解释,可能是觉得不够:“这个不难,我回去打听,包在我身上。”

陶侃该问的问完了,陷入了沉思。而四子则最为关心的就是对他的处罚,就又站了起来,弓着腰说道:

“两位大哥,您看,这件事是误会,能不能请抬抬手,放我过去吧。”他乞求道,然后又转向员外:

“员外哥,咱们是好兄弟,帮我说说话呗。”

员外也站起身来,陶侃赶紧示意员外坐下说话,员外坐下后说:

“陶总、小山哥,确实四子不知道是你们,我昨天打电话之后,他也马上停了下来。”这句话就有点为四子开罪了,在我的印象里,前面可是从没有提过四子马上让人停手的话。

“而且,确实,不知者不罪,四子又诚心诚意的跑过来道歉,所以,能不能网开一面?”说到这里,员外也觉得陶侃完全放过四子的可能性不大,就转向四子说:

“不过,你这次惹的祸实在不小,不说那些人的医药费,还有那些设备,值多少钱我不知道,就那两部车,我昨天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是完全烧毁了,就那两部车就得这个上百万吧,艹,真不知道你怎么收场。”员外也低下头,然后想了想又说:

“既然是村长二儿子带人干的,你能让他赔吗?”

那时候汽车远比现在贵很多,说那两部车值百万毫不夸张,而那时候的百万恐怕在现在就是天文数字了,四子一个小混混就算砸锅卖铁也赔不起的。

“艹!”四子狠狠的骂道:“那个支书,不是个玩意儿,他根本不承认是他儿子干的,还说他儿子在帮我的忙,NND!”

“那怎么办呢?,要不你打个欠条?”员外转头看陶侃,陶侃仍在低头沉思状,就又转向我。

“好啊,这样当然也行,我回去砸锅卖铁,不过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上啊。”这些小混混是属于典型的混过一时算一时,得过且过,他还以为这种欠条就像他欠那些小酒馆的老板一样啊,也不看看对面的“交易对手”是谁?!

我也不知道陶侃意思,就不理员外,转过眼神去欣赏房角的一个立式花瓶。

就这样,偌大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四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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