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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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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熟悉的,沉稳而冰冷的声音传来,随即赵显被人一把推开。

赵显被推得一趔趄,一个不留神跌坐在地,原本就心情不顺又被搅合了好事,顿时火气就山来了。

他看也没看来人,张嘴就来了一句,“他妈的,谁敢拦着老子。”

廖远时刻注意着越长风,在他起身的一刻也跟着过来,他转过屏风的时候恰好听到赵显那一句他妈的,心里顿时觉得不好。

果然,他看见越长风一把掐住赵显的脖子,仅用一只手臂就将赵显从地上拎了起来。

“是我拦的,怎么,你有意见?”越长风垂目,看着赵显那张因为纵欲过度而显得浮肿油腻的脸,用厌恶的语气问,“你手干净吗,到处乱摸?”

在看清越长风脸的那一刻,赵显也回过了神,知道得罪了人。

心里暗骂一声,脸憋得通红口中仍连声道歉,“吕公子,我喝多了,两眼昏花,说错了话,还望公子赎罪。”

廖远是主家,自然不能看着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他连忙上前,“赵公子今日的确是喝多了,快来人,送赵公子回去。”

门口的下人早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对,此时听到声音连忙进门,他们半句不敢多问,只在廖远的吩咐下,上前打算扶赵显。

赵显此时还被越长风扣着,越长风收了力气,他挣脱不开也说不出话,拿眼睛一直看廖远,下人站着也不敢动。

廖远目光在周鲤和越长风身上转了两圈,也没判断出两人到底什么状况,此时他也顾不得别的,只能将目光投降周鲤,“阿鲤,你快劝劝吕公子。”

事情的发展始料未及,以前就被赵显明里暗里骚扰过,有一次甚至将他堵在一个巷子里,打算把他直接带走。

赵显的这点手段周鲤并不放在眼里,他脸上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场面只是公子哥间的寻常玩闹而已。

不能让赵显这时候出事,他再无耻下作,毕竟是知州家的公子,赵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吕家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与吕公子是旧识不假,甚至才喝过一场酒,但周鲤有自知之明,不会真的自大到要和赵显相提并论。刚刚进门的时候吕公子明显装作不认识他,他也识趣地跟着他演。

越长风冷声问,“你要他走吗?”

赵显脸色紫胀,一屋子人也都看着他,周鲤欣赏了一会,才伸出手搭上越长风的手臂,“放开吧,赵公子喝醉了。”

越长风松了手,赵显如蒙大赦,咳嗽着被赵家下人带走了,临出门还不忘怨恨地看了周鲤一眼。

人都去送赵显了,屋子里就剩下越长风和周鲤。

越长风拉起周鲤的手腕,在周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袖子推高,看着露出来的雪白手臂,“我看看。”

“你干什么?”周鲤一把抽回手,将衣袖放下。

今日他穿的是一件素色宽袖春衫,走起路来飘逸好看,显得身型曼妙,举手投足细白的手腕就会若有若无地露出来。

“看看你有没有被姓赵的脏手捏坏,你这衣裳好看是好看,但别在外面穿。”越长风以理所当然地说,“太招摇。”

“我又不是泥做的。”周鲤才不理会他说什么,语气淡淡地解释, “我与赵公子和廖公子早就相识,两家的姑娘都在锦绣学宫,生意上也有些往来。”

“以后少和这些人来往。”越长风语气不太好,“都不是什么好人。”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别扭,周鲤听他说得好笑,“吕公子又怎么证明你就是好人。”

对于周鲤来说,无所谓喜欢谁和不喜欢谁,只要有用。

送完赵显,廖远听见越长风质问周鲤,“我是什么人,晚一些再与你理论。但是周鲤,你好歹是锦绣学宫的人,被人欺负连话都不敢说?真是丢脸。”

随后他听见周鲤不咸不淡地说,“又不是丢你吕公子的脸,要你多管闲事。”

廖远吃惊,心说周鲤看着不声不响,关键时候还真挺带劲的,怪不得许盛对他日思夜想,神魂颠倒。吕公子那么不好惹,也敢这样说话。

随即廖远又玩味地笑了,不知道这算恃宠而骄,还是表达立场,总之今日吕公子与锦绣学宫大管事起冲突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此时廖远心里倒是真对周鲤生出一股欣赏之意。

一场酒宴被越长风搅合了,到了此时就到了散场时分。

越长风被周鲤气走了,剩下廖远和周鲤,廖远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姿态。

“周鲤啊,你今日可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位公子,我担心你往后日子不好过啊。”他笑眯眯看着周鲤,先前还有些醉态的眼神,此刻半分醉意也无。

周鲤坐到廖远对面,“给廖公子添麻烦了。”

廖远饶有兴味地说,“的确是给我添了麻烦,我倒是欣赏你的胆识,一点不慌。不如你跟了我吧,免得日后出门被欺负。”

听了这话,周鲤好笑地看了廖远一眼,淡淡地说,“廖公子,我不做皮肉生意。”

“哦?”廖远听出他话里有话,“那你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与银子有关的生意。”周鲤掏出一个精致的绣袋递到廖远跟前,“廖公子筹谋多年,甘心被姚家压着?”

廖远一愣。

“你什么意思……”打开周鲤手中的绣袋,廖远在看到帕子一角的刺绣时止住了话头,坐直了身子。

夜风微凉,杏花的香气夹杂其中,飘飘荡荡穿过街头巷尾。

周鲤谢绝了孙老板的好意,身心放松,准备独自一人走回锦绣学宫,却在转角处看到了站在街角的隋争。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问隋争,“等我?”

隋争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公子在里面。”

“知道了。”周鲤说。

隋争提醒周鲤,“你又惹他了吧,还不高兴呢。”

周鲤无辜道,“是他自己多管闲事,这可不怨我。”

隋争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自己去说吧。

不紧不慢走到车前,周鲤敲了敲车辕,“还有什么事啊?”

没有回音,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周鲤被一把拉住,忽悠一下就被带上了车。

车门关闭,越长风的气息靠近,“你和廖远在里面说了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屁股往里挪了挪,离越长风远了一点,周鲤才说,“一晚上得罪了两位贵公子,廖远问我怕不怕。”

车厢里透不进月色,光线更暗了一些,周鲤没看不见越长风冷下来的目光。

只听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赵显算什么贵公子,你怎么说的?”

“自然是怕了,顺便请他多多照拂。”周鲤靠着车壁,身体放松下来,“难道我要说不怕?多个人照拂总是好事。”

越长风的气息加重,“你就不想让我照拂?为什么舍近求远找别人。我倒想知道,如果没有我,今晚你打算怎么应付赵显,廖远会为你出头?”

黑暗中的周鲤淡淡一笑,“我又不是头一回认识他们,自然有办法应付,多谢你挂心了。”

听着这话,越长风再次确认,周鲤根本就不在乎今晚发生的事,的确如他所说,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他本可以一笑了之,可心里的气却压不下去,总觉得周鲤话里话外的意思,显得他所作所为也不重要。

他忍着心里的不痛快,“那你知不知道,廖远叫你这一趟,只是让你陪酒而已。”

“知道又如何?”周鲤好笑地问,“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公子?若是真把自己当回事,那才是没有自知之明吧。”

太把自己当回事才是傻子。

越长风被问住,他感受到了周鲤的抗拒,半晌不做声。

过了一会他说,“是我说错话了,日后你与他们相处要小心些,赵显不知天高地厚,你若有事便让人来寻我。”

周鲤也见好就收,他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三年考核一过,赵霖怕是要换地方了,我没事。”

赵霖是赵显的爹,在世平城任职三年,明面上政绩不错,按理考核过后要升官了。

东越的官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考核优秀的地方官,都会在原基础上升个一级半级的。来年是太后寿辰,赵家肯定会卯足了劲奔东都去的。

越长风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便不与他再多说,转而问,“我见你吃的不多,现在饿不饿?”

“不饿,来之前就吃过了。”周鲤起身,他准备回去休息,“你话说完了?那我走了。”

“哎,你急什么。”越长风拉住周鲤,“你若不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鲤狐疑,打算挣脱他离开,“这么晚了去哪?我可不想再喝酒了。”

越长风不松手,放低声音道,“不喝酒,你若累了就歇着,到了我叫你。”

说罢,他将周鲤按住,拿了个靠垫给他垫在身后,转身去赶车。

车轮咕噜咕噜转动起来,周鲤感觉到车子往城外的方向驶去,他推开门越过越长风的肩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城门口。

“喂,三更半夜,你做什么。”周鲤问。

越长风不回答他,“我去和守城门的说两句话,回去坐着。”

跳下车,越长风掏出一块银子扔给守城门的士兵,士兵顿时露出笑容。

“公子有何吩咐?”

越长风回头望了眼马车,想起自己刚刚还不被人当回事,于是恶作剧地说,“劳驾,带夫人出城看月亮,小哥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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