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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做好人的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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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落水女子想来没什么武功,从高处坠落又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落水的惊魂,邬山月解开了她的穴道却不管怎么推搡轻唤都不见其转醒。

“小哥哥,完蛋了,她八成是被你刚才的那一下给点坏了!”

摩勒虽然知道这是玩笑,但心里徒增愧疚,赶忙掬来了一捧水。

有时候就是这么碰巧,他才刚把水递到了女子的嘴边,人姑娘就恰逢时机地睁开了眼睛。

“公子……”这女子模样虽丑,声音却是清清丽丽,悦耳动听。

“诶诶诶,救你的人是我,他只是个路人!”邬山月赶忙冲过来,一屁股将摩勒撅到了一边。

她也是真的完全不懂怜香惜玉,人姑娘还虚虚弱弱呢,她上来就一把将人家从地上拽了起来。

姑娘没站稳,晃晃悠悠,她又连忙要去扶人家的肩膀,把人姑娘吓得赶忙后退,然后又摔回到了地上。

“呃……”她也有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尴尬地伸手想再去扶:“对不起啊。”

人姑娘赶忙地自己爬了起来,将她一眼打量就火速埋下了头,柔弱弱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小公子。”

“小……公子?”邬山月忽闪着眼睛表示震惊。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身着男装,可毕竟从水里捞上来,即便和这姑娘还有些差距,但她基本的身段还是能瞧出几分的吧……

“诶诶诶,你别光看表面啊,再瞅瞅,这本质,是公子吗?”邬山月是真怒了,叉着腰,还刻意挺了挺胸。

人姑娘又怯生生地抬头瞅了她一眼,低头糯糯地改口道:“对不起……小少爷……”

“你……嘿嘿,挺好!”邬山月的火气来得快,放弃得也快。

毕竟一而再都没被看破的事情,非要她这个当事人掰开来再三地给人家硬说,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尴尬。

况且摩勒只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并未表现出丝毫瞧热闹的态度,她也就没必要非抓着个陌生人斤斤计较。

“行了行了,眼神不好的人,我也不要求你报答了,就此别过啦!”邬山月摆了摆手,转身拉过摩勒便要走。

可这两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回头一看,那女子竟然又投了水。

摩勒正要折返去救,邬山月直接甩出了骨鞭,打水而入,将那女子卷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她不小心忘记了怜香惜玉,这会子她就是实实在在地故意下狠手。

落水一“噗通”,落地一“呼通”,邬山月收鞭又快又猛,差点没把那姑娘的腰脊椎给直接摔断了。

“好家伙,非逼得我在这里就地造浮屠了!”邬山月气得嘡啷啷地冲过来:“你这女人,搞半天不是失察落水,而是有心寻死呐。”

摩勒见状,还想拦一下,劝她莫冲动,直接让她一把推开了。

“可你未免也太蠢了,死都不会死!我俩才刚救完你,你当着我俩的面再寻死,你想想能死得了吗!”

那姑娘被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得说不出话,摩勒忙插过来说:“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有苦衷更不该寻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把这口苦吐出来,你死都是个苦死鬼!”

邬山月踏到了那姑娘跟前,忽地蹲下了身,把人家吓得窝成了一团。但再启口,她声音倒也多了几分不太耐心的温柔:

“没有人非得要救你,但我既然费力救了你,就不能无缘无故的有劳无果!你且把非死不可的理由说来我听听,若在理,你再寻死我绝不拦你;可若是我觉得没道理,那就麻烦你把我前两次救你的恩德回报了再死。”

那姑娘听了这话,怯生生望向了邬山月,眼泪滚滚地如注而下。想来确有天大的委屈,可她就只是一味的哭哭啼啼。邬山月伸着脖子等了半天,都没能从她的嘴里等出抽泣之外的一个字儿来。

邬山月不但耐心被耗尽,连气性都没了,只得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大姐,你这光哭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是该替你委屈好呢,还是该笑你活该才对,这就很尴尬啊……所以咱能不能先把缘由说一说,如果真是特别好哭,我还能陪你一起哭,给你做个搭唱的伴儿。”

这话一出,那姑娘的哀哭就更止不住了。

邬山月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瞅向一旁的摩勒,表示撒手没辙了。

摩勒看着这姑娘一身的粗布麻衣,俨然是个穷村贫女,就想着莫不是生活所迫才会贸然轻了生。可他自己现在口袋空空接济不了,只好暂且地打了个白条说道:“姑娘,你若只是糊口艰难,不妨先等我几日,待我取些银两来助你先渡过难关,日后你再另寻其他的糊口之法。但寻死,真的不是上上之法!”

“嘿呦!”邬山月瞟了他一眼,笑道:“小哥哥真是向来大方。”

那姑娘也抬眼望向了他,只觉得眼前人不但俊雅还柔情,真像是救世的弥勒。可再一想到自己的模样,又赶忙自惭地低下了头,但好歹也回了一声:“不,不是,不是的……”

邬山月赶忙插口:“既然你不是穷到活不下去,那家里头应该能找出两套换洗的衣服吧?”她立马爬起身,指了指自己跟摩勒,又抖弄了一下湿漉漉的衣摆,嘿嘿地笑道:“呐,我们救了你两回,换你两身衣裳,你该舍得哦!”

那姑娘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轻轻抹了一把泪。

邬山月见状,知道是缓和了,便要上前将她扶起。

那姑娘赶忙侧身躲避,自己撑地站了起来。没敢抬头,却记得欠身行了一礼才说:“我家倒也不远……”

“知道不会远,一般也不会有人真就爬山涉水地去自尽!”邬山月笑得伶俐,紧跟着不给对方多想的机会,拍胸脯地介绍道:“我叫小月,你呢?”

姑娘听得这个名字,偷偷抬头瞧了过来。邬山月假模假式地抚了一下脖颈,如此纤指、修颈、雪白肤,莫说是男装,即便是披着狼皮也掩不住光彩。

她是想着无声无息地戳破自己的女儿身,可对面的姑娘所想到的却是自惭形秽,眼泪不由地又涌了上来。

“诶,话还没说两句怎么又哭了?”

姑娘倒也算是识得礼数,忙抹了泪地道歉:“对不起小月姑娘,方才我……我……冒犯了。”

“哎呀呀,道什么歉呐,又没人怪你。我问的你什么,你又回的我什么?难不成你就叫‘冒犯’?”

姑娘赶忙甩泪摇头,哽咽着说:“小禾,我叫小禾。”

“呦,挺好听!”邬山月笑着,跩起了文采:“那是青青河畔草呢,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姑娘摇了摇头:“不,是禾苗的禾。”

“诶,这样说你是读过书嘛!”

姑娘一听这话,转眼又要噙泪。

“停停,打住,别哭!”邬山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却发现都湿透了,只得先拧了拧水才递了过去:“小姐姐,你的所作所为有悖自然,天理不容哦!要知道,河水的河,荷叶的荷,禾苗的禾,虽说都离不开水,但你的水没到脚脖子就够了,整个人都栽进水里,苗可就都坏了。”

小禾琢磨着这话,似有听懂,似不明白,但眼泪却是止住了。

邬山月赶忙凑过来挽住了她的手,完全没有过渡突然就转成了热络和亲昵:“小禾姐姐,你快带我回家吧!看我都湿透了,要换衣服。肚子还咕咕叫,得吃饭!”

小禾木讷地点了点头,身子轻轻一偏,似有似无地瞟向了一旁的摩勒。

摩勒赶忙说:“我就不过去了,我在这儿等……”

邬山月抢口道:“等什么等啊,我可没有回来的打算!”她扯了扯小禾的袖子,撒娇地说:“他是我夫君,我俩是一道的。便是有邻舍瞧见了,自有我来解释,定不让旁人说你什么!”

小禾抿了抿嘴,偷眼将面前的两人又一番打量。“郎才女貌”一词霍然脑海,却勾起一段伤怀记忆,眼泪不自觉地又被带了上来。

“诶诶诶,小禾姐姐,你在路上哭被人瞧见了会以为我俩在以多欺少呢!好歹是救命之恩,你好意思让我俩担那罪名?”

她说着抢过小禾手里的锦帕来为其拭去眼泪,口吻里还是一股哄骗的意味:“你有多少泪呢都先储存着,咱们赶快回家,到家以后放声哭。管它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小禾被她逗得不禁地一笑,自己都愣了。

邬山月自有一种传递快乐的能力,只要她愿意,任谁都错不过她所给予的情绪。摩勒看在眼里,心中更生喜欢,想着日后谁若再说他的小姑娘是妖女,定要找来这位小禾姑娘作证她明明是世间顶好的存在。

可邬山月,亲昵善良的表皮之下,一双精乖的眼睛正是偷摸摸打量着小禾的脸。这脸上的皮肤俨然是中毒所致,而据她所知正是像极了传闻中的五尸雪蛤。一种难炼、罕有、珍贵的奇毒,可以让人的身体从骨子里溃烂。

如此,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村妇的体内?

而这,会成为菩提血的替代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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