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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两相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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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夜晚很宁静,幽暗的天际悬挂着一轮皓月,淡淡的月光笼罩着整座大地,万籁寂静,一片祥和。

“他们终于能好好谈恋爱了。”孟殊抱着胳膊和凌行舟走在路边,“就说直接表白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啥也不是。”

刚才顾言主动挑起了邵一帆亲他的事情,邵一帆就紧跟着表了白,气氛到了,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都没来得及用上孟殊说得那个常提同事让顾言吃醋这个方法。

为了不打扰刚在一起的小情侣的二人世界,孟殊拉着凌行舟就出来了,还告诉邵一帆有事了再喊他们。

“你看着我做什么?有话想跟我说?”见凌行舟从出来开始就一直看着自己,孟殊问他。

“你为什么想帮邵一帆?”

凌行舟这话有些突然,孟殊理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帮邵一帆开启如果世界的事情。

这大兄弟最近的反射弧都挺长,上回也是,这回也是。

孟殊想了想:“我就是觉得很可惜,他独自守着两个人的回忆活了二十多年,现在在这里就算是假的,让他重新体验一次也好。”

“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二十岁的邵一帆和四十五岁的邵一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二十岁的邵一帆虚心学习,哪怕是有些脾气,也不会为了跟同事吵了几句嘴就差点打起来导致失去培训的机会,但是同样,二十岁的邵一帆正义感强,面对顾长弓对顾言的言语羞辱他根本做不到那么理性和泰然。

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心境,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性格想法都完全不同。

凌行舟说的很有道理,孟殊其实也明白,但是,他只觉得深情不该被辜负。

这话题有那么点沉重,孟殊觉得容易聊不下去,就换了一个:“你之前说跟我打赌,赌什么?”

“没有。”

“不是你说的打赌?”

“我没什么能给你,你也没什么能给我,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离开这里,以后没有交集了,这个赌没有意义。”

得,这个话题更沉重了。

其实关于“离开”这个话题,从小到大孟殊一直在经历,甚至他懂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好友离别。

小的时候院长曾经告诉过他:人这一生就是在不停地接受各种离别,许多相遇并不是一定要有个结果,享受当下就行。

在孟殊的记忆里,曾有一个人,他不仅仅只想和对方“仅相遇”,而现在面对着凌行舟,尤其是他那句“以后没有交集了”,熟悉的失落感再次朝他席卷而来。

孟殊的眉心突然极快速地蹙了一下。

好几次了,孟殊总是能在凌行舟身上找到熟悉感,但他从前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想来……

“你在想什么?”凌行舟打断孟殊的思索,“邵一帆叫我们了。”

“啊?他不是正在二人世界,叫我们干嘛?”

说话间,邵一帆的声音出现在孟殊和凌行舟的耳朵里:“两位孟婆大人,麻烦现在让外面下一场大雨,短时间内不要停,最好加上打雷闪电。”

如果世界属于轮回司,孟婆有权利对如果世界里的环境情况进行改变。

所以凌行舟打了个响指,周围一瞬间倾盆大作,电闪雷鸣。

孟殊对着朝脸打过来的雨滴下意识躲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隐身,这雨径直地穿过他,落到了地上打出湿润的痕迹。

“他要打雷下雨干嘛?”孟殊不解。

“回去看看?”

“不了,万一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孟殊边说边摇头,“咱们……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最后孟殊和凌行舟还是回到了出租屋,邵一帆和顾言倒是没干什么事,就是邵一帆以他怕打雷闪电为理由死皮赖脸地连人带枕头跑顾言房间里去睡了。

三天后又到了周末,顾言和邵一帆和上周一样,去了趟筒子楼。

也不知道是邵一帆敏感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经过筒子楼的时候,上次那些讨论顾言的中年阿姨们这次看的都是他,一个两个表情八卦得很。

上帝视角的孟殊却是看得很清楚,那些中年阿姨们的目光确确实实全在邵一帆身上,并且不是单纯的看看,而是有目的性的打量。

这些视线落在身上实在是有些难受,同样感到不舒服的还有顾言,原本两个人是并排走的,顾言快速地迈了几步,走到了邵一帆的前面。

邵一帆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

到了顾言家,顾言妈妈上次还对邵一帆很是热情,这回却全程都是客气居多,甚至还在吃好饭邵一帆要帮忙洗碗的时候拒绝了。

“小邵,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跟言言讲。”

邵一帆自然是看得出来顾妈妈不想他久留着在这里,但他很想知道原因,就说了句:“我可以等的。”

顾妈妈欲言又止,轻轻地啧了一声。

“你先回去吧,要是等会儿实在晚了,我就明天早上再回来。”顾言想走过去拍拍邵一帆的手臂,却被顾妈妈拉住了手腕。

这些动作被邵一帆看在眼里,他点了点头,说了句阿姨再见就离开了。

“行舟,你去跟着邵一帆,我留在这。”见邵一帆已经没了人影,孟殊赶紧让凌行舟去跟着他。

猜也知道孟殊想留在这看顾妈妈为什么改变态度,凌行舟没多说,伸出手点了点孟殊的手心:“等会要是找不到回出租屋的路了,就点点这里,我留下记号了。”

暗讽我是路痴?孟殊皱了皱眉,但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个,动手比了OK。

确认邵一帆走远,顾妈妈才关上门,把顾言拉到他对面坐下:“言言,昨天,你爸来找我了。”

“他来找你了?”顾言立马站了起来。

“你别激动,坐下。”顾妈妈说,“他就是喝多了来这里闹事,他说你……交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男朋友。”

顾妈妈说得委婉,但想也知道顾长弓的原话绝对比这要难听百倍。

“他在楼下喊的,好多人都听见了。”顾妈妈的声音不大,但透着浓重的疲意。

封建狭小的地方永远流言传得飞快,上次邵一帆就跟着顾言回来过,邵一帆本身穿着和长相就十分出挑,前后一联想,也怪不得,别人会用那样的眼神去看邵一帆。

“言言,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小邵,到底是什么关系?”

筒子楼里的房子质量并不好,窗户年久失修,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十分刺耳。

见顾言低着头没说话,顾妈妈又说:“别跟他往来了,好不好?”

顾言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抬起头对顾妈妈说:“我跟他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是什么别人说的傍上谁,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顾言的瞳色很浅,但孟殊的视角看过去他的眼神非常坚定:“妈您知道么?前几天顾长弓来找过我,是邵一帆全程护着我的。”

……

孟殊跟凌行舟汇合的时候,邵一帆正好走到他们出租屋的楼道里,被一个人堵住了。

好巧不巧,就是刚才顾家母子嘴里的顾长弓。

邵一帆不想跟顾长弓起冲突,结果他往左顾长弓就往左,他往左顾长弓就往右,对方诚心是要挡住他的路。

“有事?”邵一帆沉着脸色看顾长弓。

“你跟我儿子在搞对象是吧?别说什么同学室友的,唬不到我,”顾长弓上下打量着邵一帆,眼神直白又露骨,让邵一帆起了一阵恶寒,“看不出来我那个儿子还挺有用的,能勾搭上你这样的人。”

顾长弓倒是很会察言观色,他见邵一帆脸色愠恼,扯着嘴角笑了笑:“别生气啊,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儿子也看不上我,我可以消失让你们眼不见为净,只是……”

“只是什么?”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就当花钱买个清静。”

无赖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他会说无数次“最后一次”,却永远是“最后第二次”。

邵一帆知道他如果给了顾长弓第一次钱,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顾长弓就像是个永远不会满足的无底洞。

到时候,他和顾言的关系也会变得尴尬,他不想他们的感情被夹杂了别的东西。

可是,看今天这架势,顾长弓似乎拿不到钱就不会走了。

“我们能把他赶走么?”孟殊指了指顾长弓,问凌行舟。

凌行舟摇摇头:“我们没这么大的权力,如果世界会主动把孟婆的干预降到最小,比如你在林野的如果世界里当三分钟龙套一样。”

表情很丰富的孟殊变成了面瘫这件事,孟殊当时是以为林野擅自加速让过程发生了变化,现在想来,就是如果世界在降低对孟婆的干预。

换句话说,孟婆不管做了什么,对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造不成太大的改变。

邵一帆和顾长弓对峙了有一会儿了,要是换了前两天,邵一帆能继续跟顾长弓耗下去,但今天刚刚在顾言家里顾妈妈的态度变化以及那些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让邵一帆烦躁得不行,想着破财消灾,在顾长弓孜孜不倦地盯了他很久后,他缓缓动了动嘴唇:

“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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