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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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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灯在另一个地方,周星言被带到一间有百来平方的屋子,屋里没有自然光,却一点都不暗。一进去,前方供桌上,是一片片红色的蜡烛小灯。

和外面卖的蜡烛不同,这些蜡烛的油全部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中,周星言以前也来供过一次灯,按照收费的不同,灯燃烧的时间也不同,很多几乎都是一次性,玻璃杯中的蜡油燃尽,一盏灯就结束了,有些可以提出要求,供一周,或者一月。

中途如果蜡油如果烧完了,他们可以帮忙加进去,直到要求的时长结束。

周星言被道士带到一块架子前,架子上面摆放的全都是一些崭新没有点过的供灯,道士拿起一盏灯,问道:“善人,你要供几盏灯?可以帮家人朋友供灯的。”

“供......”周星言想了想:“三盏。”

平安灯,保平安,姑姑姑父奶奶各一盏,保佑他们来年平平安安。

道士回头又拿了两盏灯在手上,准备走时,周星言突然叫住他:“等等!”

道士疑惑。

周星言:“再拿两盏吧!”

虽然和母亲算不上亲近,可相认这些年来,每次见面,她对她也算上心。周星言可以怨恨她二十几年来的抛弃,可却不能真的把她的身体健康置之度外。

至于父亲,即使平时表现的再冷漠,只要血缘关系一天还在,就一天划清不了界限。

亲情就是这样,剪不断,理还乱。

道士又拿了两盏灯,一次性拿五盏,他有点拿不住,周星言帮忙分担了一些。两人一同走到一张桌前,道士让周星言把灯放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几张红色的纸递给周星言。

“去旁边的桌子上坐下。”

周星言照做。

桌上摆放着毛笔和墨水,道士问她:“会写毛笔字吗?”

周星言摇摇头:“不会。”

道士笑了:“没关系,慢慢写,字丑也没问题,只要是自己写的,心就诚。”

他又拿来一本书,放在周星言面前:“你点五盏灯,一共要写五份,时间可能有点长,我先去主殿那边,善人你写好了叫我。”

周星言点头:“好。”

道士一走,周星言立马提笔在红纸上写了起来。

以前她也写过这玩意儿,是真的难写,除了她不习惯用毛笔之外,更主要的是要抄写的东西全是繁体字,这让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周星言难度增加了不少。

默默抄完三份,周星言的手已经开始酸痛了,她放下毛笔打算休息会儿,休息间隙没忍住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看。

已经十一点半了,自从通话结束后傅涔彻底失去了音信,也没有发消息来解释到底要让周星言等什么。

怀着好奇,周星言主动发了条信息过去。

等了两分钟,没有回傅。

周星言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手机里传出对方已经关机的机械女音。

“???”

周星言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又收起笑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能轻易的把傅涔的话当真。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道士进屋,一眼就看到周星言低着头看手机,干咳了一声:“写完了吗?”

周星言吓了一跳,规规矩矩坐好:“没有。”

道士:“抄写时要一心一意,才会显得诚心,供灯之后效果才会更好。”

周星言心虚地收好手机:“我知道了。”

又低头写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五份红纸全部写满,周星言放下笔,将写好的东西全部递给道士。

贡桌上,五盏平安等已经一字排开,灯被点燃,灯后还各自放着一块周星言看不懂的小木牌。

道士接过红纸,将五份红纸分别在我盏灯上依次烧掉,嘴里还振振有词。

等到红纸全部燃烧成灰烬,供灯流程才全部结束。

弄完一切,道士没有再开口说话,周星言懂事的扫了一旁的二维码,按照旁边立着的价目表,算好费用主动付了账。

道士满意地笑了。

从供灯的屋子里出来时,外面的雪早就停了。

树梢的积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傅涔依旧没有回信,想着下午还和母亲有约,周星言拢紧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没几步,手机突然响了。

突兀的铃声震的周星言心头一颤,明明还没有拿出手机查看来电人是谁,但她心头就有一种预感。

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傅涔打来的。

周星言没有立马接起,铃声响了好几下,因为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下一秒,傅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周星言深吸一口气后,又等了两秒,才慢慢接通电话。

“喂!”

“星言。”

电话里,傅涔好像在做什么剧烈运动,声音带着微微喘息:“我到南川了,给我一个你家的地址。”

“你回来了?”周星言惊讶。

“对。”傅涔:“我回来了,给我个地址,我现在过去找你。”

周星言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傅涔还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心里自觉不可思议。

因为她的一个电话,傅涔就千里迢迢的从北城赶回来了。

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一些。

周星言不敢相信,人也呆住了,捧着手机一言不发,久久没有得到周星言回复的傅涔等不及了,焦急道:“星言,地址。”

周星言这才恍然回神:“我不在家,我在南山。”

她给出个具体信息:“南山,老君洞,我在这儿上香。”

“南山?”傅涔想了想,问道:“我们大学附近那个山?”

周星言点头:“嗯。”

傅涔:“那离得不远,我现在打车过来,你在哪儿等我。”

似乎真的很怕周星言离开,傅涔又说了一遍:“千万别走,一定要等我。”

直到电话被挂断,周星言都还没从刚得到的消息中缓过来,傅涔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嘴,拿着手机对着刚才的通话记录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紧接着,周星言又打开导航查了一下,从机场打车过来,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还有二十分钟,她就可以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了。

周星言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再次来到广场,靠着栏杆,拿出那张之前求的签文。

签文的意思她看不懂,周星言掏出手机,打开百度,把上面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全部输了进去。

页面很快跳出一个解签的网页,其中最上面的一个,就是周星言签文上所写的内容。

往下翻,是这条签文的白话解释。

和道士解释的差不多,她的工作在新的一年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但是感情,却是一帆风顺。

周星言一直很相信老君洞的签文,不然也不会每年都来求一次。

虽然有时候很准,有时候好像也没说对,可是这一次,她对此给出了百分百的信任。

逃避了这么久,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理由。

在广场上等了半个多小时,远远超出了导航的时间,傅涔还没到,就在周星言以为他是不是在路上堵车了的时候,终于又接到了傅涔的电话。

“星言,我到了,你具体在那个位置?”

周星言四处张望:“我就在这个大殿外的广场。”

“大殿?”傅涔疑惑:“我这边就有一扇门,没有殿啊!”

他顿了顿:“我是不是要进去?”

周星言哭笑不得:“当然要进来啊!我在里面。”

周星言以为傅涔下车的地方和她一样也是东门,想着从东门进来还需要走一段路,她不清楚傅涔有没有来过这儿,知不知道该怎么走,便充当起导游,通过电话指挥。

“你从大门进来,然后左手边一个步道,走上去。”

不等周星言说完,广场旁边的一处红门下,傅涔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带着眼镜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广场边缘的周星言,兴奋地朝她挥挥手:“周星言!”

响亮的声音通过空气和手机同时传进周星言耳朵里,她猛地转身,朝着声音的地方望过去。

一眼就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傅涔,抱着束花,从人群之中,快步朝着自己跑过来。

周星言放下手机,看着几步就跑到自己面前的傅涔,在一股花香中张了张嘴:“你怎么......”

这么快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又注意到傅涔脑门上的汗水。

这么冷的天气,这得多热啊,才能出这么多汗?

周星言疑惑:“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傅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哦,跑太快了。”

周星言不理解:“那也出不了这么多汗啊?”

她虽然知道傅涔怕热,可在大冬天的大汗淋漓,未免有些夸张了。

周星言心存疑惑,转念一想,想到傅涔刚刚好像直接是从广场旁边的大门进来的,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

“你不会是从西门进来的吧?”

“对。”傅涔沉声道:“好像是从那儿进的。”

周星言望着他头上的汗,又问道:“是不是还爬山了?”

傅涔点点头。

“……”周星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热成这样。

南山说到底还是一座山,老君洞又在接近山顶的地方,从山脚爬上来,至少半个小时,确实很累人,因此周星言每次来,都要坐公交上来。

以前她也有过一次爬山的经历,当时出了地铁站,迟迟没有等到上山的公交车,根据导航显示,到目的地只需要步行一公里,周星言想着一公里也不远,便决定走着过去了。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低估了南川的地形,也高估了导航的智能,导航说的一公里,是直线一公里,而南川山多的出了名,路也复杂,当周星言站在山脚看着导航上显示还有最后五十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仰头望着面前的山呆滞了两秒,周星言还是踏上了台阶,然后未来的一周,她的腿都在酸痛中度过。

上山的台阶复杂又陡峭,周星言还记得,当时是个晴天,她每踩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要是不小心踏空了,后果不堪设想。而现在,在刚下过雪的天气,台阶湿淋淋的情况下,傅涔以这么快的速度爬上来,难度系数可想而知,怪不得他现在累成这样。

周星言心疼地看着他,不解道:“怎么不让司机送上来?”

都打车了还爬山,疯了嘛。

傅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话。

不是他不让司机送他上山,而是根本不知道东门西门有什么区别。

坐过来的出租车是他在网上找的,当时输入目的地的时候,跳出来好几个下车点,傅涔没去过老君洞,不知道这些地点到底在哪里,特别是西门,有个停车场,还有一个仅行人通行的地方。

傅涔心想,他又没开车,不需要去停车场,便选了那个仅行人的地方。

上车之后,司机还专门问了他一句确定要按导航走吗?傅涔当时没多想,“嗯”了一声,然后司机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没再说。

直到下了车,看到密密麻麻的居民楼,傅涔愣住了。

出租司机好心的替他指路:“从这条道进去,往山上走,就是你要去的老君洞,小伙子,慢慢爬吧!”

傅涔:“……”

没办法,傅涔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想着周星言还在等着自己,他不得不快加快步伐,可山实在太高,路实在难走,即使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让周星言多等了十几分钟。

傅涔不说,周星言也不继续追问,从一大早起来到现在,她还没怎么吃东西,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吃饭了吗?”周星言提议:“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傅涔伸手从自己鼓鼓囊囊的外套包里掏出一包东西:“确实让你等的有点久,所以我买了这个。”

周星言定睛一看,发现是颗烤红薯。

红薯被傅涔保存的很好,周星言接过时上面还留着炙热的温度,傅涔一只手抱着花,掏红薯的手空了出来。紧接着,他将左手上的花移到右手,然后又将左手伸进包里。

左侧衣服的口袋也被装的鼓了起来,傅涔从里面又拿出一样东西,献宝似的送到周星言面前:“还有板栗。”

周星言:“……”

傅涔微微一笑,解释道:“都一点多了,我知道你肯定饿了,但又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食物,以防万一,我在路上买了一些。”

周星言不得不开始佩服额头涔,这么高的山路,这么短的时间,他不仅爬上来了,还能顺道买点东西。

“其实这里面有斋饭的,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价格还贵,但充饥还是可以。”

周星言笑着接过他另一只手上板栗,目光落到傅涔怀里那束金灿灿的梅花上。

这是南川每年冬天都会贩卖的腊梅,淡淡的香味老远都能闻到。

“那你这个花,又是什么意思?”

傅涔低头看了一眼,轻笑道:“上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路边有人在卖,想着空手来见你不太好,所以就买了一捆。”

周星言晃了晃手上的红薯和板栗:“也不算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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