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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文理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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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一回头,就见贺遂川站在她身后。

“你抢我馒头干什么?”沈照饿极了都能咬人,到嘴边的馒头竟还被人抢了。

贺遂川穿着灰色珊瑚绒睡衣,发丝凌乱,似乎才睡醒,他打了个哈欠,把馒头扔回冰箱里,又在桌上的保温罩里端出一盘饺子送到沈照手里。

“我晚上煮多了。”

是温的,她一闻就知道,是她最喜欢的牛肉圆葱馅。

“你…怎么没回家?”

沈照掂量着那盘饺子,一个都还没吃,就觉得心和胃都被填满了。

“我家没有守岁的习惯,我这段时间在这睡惯了,认床。”贺遂川眼也不眨地回答,随后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笑着说:“你这盘饺子,要吃一年了。”

这栋老破小的隔音不好,一楼住着一对老夫老妻,年迈耳背,电视声音都调到最大,隔着厚厚的楼板都能听见春晚主持人在说祝贺词。

他话音刚落,时针与分针便悄然重合,无数声重叠的新年祝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响起,而他听到的第一句,是沈照对他说的。

“新年快乐,贺遂川。”

贺遂川在原地愣了会儿神,才回她:“吃完记得把盘子刷了。”

这就算是新年问候了,他说完转身回房间,沈照则是继续吃着那盘跨年饺子。

不出正月就开学,是二中众多不做人的惯例里其中之一。

正月十六那天,月亮还没沉下去,太阳也没浮上来,二中学子先聚到了学校里,那天正赶上沈照他们班的梁佳欣当值。

梁佳欣是次批被选入学生会的,这是她第一天当值,自然不会放过一向跟她明里暗里不对付的沈照。

她眼见着沈照从不远处往门口狂奔,校园卡就要贴到大门上的那一刻,按关了门。

沈照撑着膝盖倒气,嘴边冒出阵阵白汽,冬末春初的天气,跑出了一身汗,她低头一看手表,不服气地说:“刚七点!”

梁佳欣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表:“已经七点零一了。”

这回可真不能怪沈照,高家住的那个小区有门禁,七点之前得用业主卡才能划开大门,这沈照哪知道啊,之前几次她都侥幸混出去了,假期时候她就没七点之前起过床,她又没有业主卡,只好跑上跑下找保安大叔交涉,耽搁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门。

不过这回迟到,沈照十分胸有成竹,她不慌不忙地先把气喘匀了,然后笑着说:“我说梁佳欣,你扣我分,不让我进可以,那贺遂川你扣不扣?”

梁佳欣初来乍到,哪敢得罪学生会主席,只说:“我们主席可不会像你一样迟到。”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贺遂川慢慢悠悠地从街边的煎饼果子摊逛游过来,不急不缓地叼着一个品味着,手里还拎着一个,在还没完全亮天的黎明天色间冒着热乎气。

沈照自然而然地把他手里的煎饼果子接过来,咬了一口,很满意地点点头。

把梁佳欣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俩人悠哉悠哉地吃完,贺遂川用校园卡划开校门,看也没看梁佳欣的迟到名单,径直往教学楼走。

毕竟名单最后都要落到主席手里,她敢写,贺遂川就敢改。梁佳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当没看见这俩人的行经。

沈照坦然地跟在贺遂川后面走进去,心里暗自窃喜:原来跟这人当邻居还是有点好处的。

可还没等她高兴一会儿,迎面就撞见了曾老师那张扑克脸,她的笑容直接凝在脸上,嘴巴也像被冻住一样,僵硬地说:“曾…曾老师早啊。”

曾老师见沈照没被主任抓住,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仍是没什么好气儿:“开学第一天,沈照,你又给我迟到。”

说完,她朝贺遂川那边一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人鬼混在一起了,这就相当于年纪第一总和倒数第一在一起玩,而且曾老师还总觉得是自家的歪苗刮搭人家的好苗,要是好苗真被带歪了,她怎么跟一班的何老师交代。

“怎么你们俩一起迟到,你们住一起啊?”

问者本是无心,可周围拿着扫帚扫除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那要起哄的架势都已经摆起来了。

沈照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就是一起坐车...”

贺遂川却不嫌事大的打断:“曾老师,我们就是住一起。”

起哄声已经渐成四面楚歌之势,曾老师也大为吃惊。

沈照用杏眸剜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趁着曾老师还没缓过神来,他忽然拉上沈照朝教学楼跑去,边跑边喊:“您就饶了我们这次,我保证这个月肯定不会有下一次。”

沈照也帮腔:“对啊,老师,我先回班自习了啊——”

那一刻,初春晨晓倾洒在少年的肩膀,闪耀其华,惹得流云也不甘就此散去,清风荡起奔跑时飞扬的衣摆,逸兴遄飞,枯枝败叶也自此发起芽来。

等到两人跑远了,曾老师才反应过来:“你俩给我站住!明天就一号了,这个月当然没有下一次了!”

两人跑到楼里才停下来,朗朗晨读声飘荡在悠长的走廊,透过敞开通风的窗户又飘往更远的地方。

不过细细数来,沈照能受曾老师骂的时候也不多了,二中是柏舟城这些高中里分文理班最早的,高一下学期便开始准备,等到高二正式分成。

二中一向是理科班比文科班多,文理各设一个零班,只有大榜排名前三十的人才能进入,全校最优良的师资力量都集中在这两个班。

沈照是想学文的,她从来不纠结,物理倒也不是学不懂,是真的没兴趣,历史还能好些,学起来肯定更容易。

而贺遂川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说是每一科都很均衡,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那段时间基本上每科老师都要找他谈心,不过大多都是劝他学理的,连历史老师都跟他分析利弊,说学了理将来选专业的面更广,二中也是理科老师教得更好。

高若祯呢,她家里是让她学理的,她也没有理由抗旨,而徐徽就一整个学期都在祈祷,可以跟高若祯分到一个班。

高一下学期的那个夏天格外炽热,又一场短暂,像是一场灼烧的烟花礼,谢幕时,余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未来之路恍然若现。

徐徽的祈祷有了成效,功夫不有心人,他真的在理科一班看见了高若祯,那一刻,他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直到高若祯朝他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你也选理了,好巧。”

而沈照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和贺遂川多年的纠缠终于要告一段落的时候,竟然在文科三班又看见了这个冤家!

她也以为自己是花了眼,怎么还没到晚上就开始视物不清,贺遂川竟然和她一样学了文!

更离谱的是,这位新老师不清楚情况,竟然把沈照和贺遂川安排成了同桌。

沈照恶狠狠地想:真是冤孽!

他们的新老师姓梁,若说上一位曾老师是这个学校最难说话的老师,那这一位就是最好说话的老师。

她身材有些臃肿,手上总是带着佛珠一类深含禅意的东西,还常常慈眉善目的笑着,让人觉得她或许是某位菩萨的转世。

很快,她也在学生之间有了个诨名--梁菩萨。

而沈照这时的前桌是原来贺遂川那班的小眼镜施颜清。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没怎么跟女生说过话,沈照一跟他搭话借点什么,就会把他的脸给说红,他也从来不跟沈照主动说话,都是向后转去找贺遂川。

贺遂川之前觉得施颜清这样的性格思维比较适合去学物理,但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一样选了文。

他们坐在最靠窗的那两排,午睡时,深蓝色的窗帘被清风吹拂,沈照总会这一来一去撩拨得醒过来,她揉揉眼睛,下意识往旁边靠,便觉得好像贴到了什么。

贺遂川正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纤长的胳膊伸出来,玉色的手指刚好抵在沈照身边。

沈照仔细端详那手指,润白纤细,骨节分明,就那样放松地垂下,她鬼使神差地想去摸上一摸,却被一声“上课了”吓了一大跳。

下午第一节是梁菩萨的语文课,上课铃还没响,她声音也没有太大,只是沈照做贼心虚,本该轻柔的抚摸被吓成了清脆的一声拍打,贺遂川直接惊醒了过来,皱着眉,双眼还有些绯色,立即缩回了自己被打红了的手:“你干什么?!”

沈照还没回答,上课铃便很合时宜的响了,她顺坡下驴道:“上课了.…梁菩萨都来了。”说完便转了过去,留贺遂川一个人摸着泛红的手背纳闷。

“我看,大家都不太精神啊。要不我们来一轮行酒令,醒醒觉吧。“梁菩萨喊完上课,往后面的讲台边一堂,看似随意地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接着就是哗哗地的翻书声,虽然分班没几天,但是大家也都已经心照不宣,梁菩萨很少提问,而“行酒令”就是她提问的一种方式。

她会选择一篇课文,让班里第一排的第一个人一直接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人,每逢一个句号换一个人,不能停顿,不能提示,否则就要罚站。

“那就《琵琶行》吧。”

这篇可不短,底下随即发出了阵阵低声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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