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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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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知道这不靠谱的夫妻两想歪了,实际上他是真的很正经在说这个。

他和皇孙迟宣稷在确定离京后见过一面。

论理按照这里的观念,他这样的皇孙伴读实际上应该与皇孙形成一种君臣关系,伴读天然被划分为皇孙一派,所以也会代表着皇孙的力量。

但明昭躺得早啊,他和皇孙同年,打小就认识了,那时候皇孙还只是藩王的王孙,和发小差不多,后来变成了皇孙明昭这根弦也没长回来,又因为表现太纨绔没人期待他为皇孙做什么,关系就这么持续了下去。

可世事不会一直如此,小孩都是会长大的,读书也只是一个阶段,皇孙大婚就已经昭示了阶段的变化,只是当时的明昭没有觉察到这种变化,其实因年纪渐长,他们理所当然的说起过将来。

明昭记得是去年,另外一位伴读说要进科场试一试,还问他有什么打算,科举的环境可不算好,寒窗苦读也未必有回报,明昭都以做二代三代为目标了,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想法,因此对皇孙说希望封他做个近卫。

他以为这事就这么搪塞过去了,但离京前的见面,皇孙十分感伤的说希望他尽快回来,免得留他一人在京城无聊,他们是打藩地培养出的感情,只有如兄弟一般,旁人都及不上,还是希望以后能够与他这个好兄弟互相扶持。

明昭点头认同之后,皇孙又说自家祖父的不同意,虽然是个皇帝,但也没有乾纲独断,不能明面上对谁有偏私,实际上并没有厌烦明家,只是证据确凿难以翻案,为了公正必须处置,但他私心觉得昌州地远,明家在南边没有根基,长久待下去会有不长眼的人生出觊觎之心。

当时明昭是将信将疑的,怀疑只是好兄弟想激一下,但一路走下来他已经老十,完全相信了兄弟所言,要不怎么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呢,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让事情都按自己的意志发展,官员、藩王、当地大族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没有背景或者能力吃亏非常正常。

而很不幸,当官是需要脑子的,他爹的一个吃祖荫的二代,智慧并没有到达这个程度,所以短时间还行,长时间待下去露了馅肯定会再出事,在京城他能被挑出来作为背锅的软柿子,在地方难道就不能了?

这次还能贬到地方做个官,要是还有下次,那是很容易死全家的!

明昭对生命还是很热爱的,不准备再次早逝,他想拥有完整的一生啊!

因而此地不宜久留!

但武官这一途,上面调动容易,底下想要活动难,不说昌州中原腹地难有大功,就算是有功劳能立,这事凭什么落到他爹头上呢?

所以明昭在踏出鲁王府之后,就隐约领悟了回京还得靠自己,只是想到躺了这么多年得爬起来,有些不愿意承认,在又被晾了一通之后,他脑子里的水蒸发了,开始正常思考问题。

既然要努力回京,他总得有个努力的方向,好在皇孙不愧是好兄弟,当时就说出了很有可行性的提议——

“你既然想走武的路子,不如尝试武举?祖父有意把武举也定下常例来,明年便会有一场。”

当时他是不以为意的,但现在急着回去就觉得再好不过,武举的确很快,短短一年而已,读书科举一路考上去都没这么快,毕竟明昭连个童生都不是,想要赶上明年春闱根本不可能。

再者,他不喜欢君君臣臣那一套,条条框框的,要说点什么建议还得在框架内扯上圣人言,好像圣人没说过的就不是道理,做伴读是他文章就一直写不好,可见他要科举的话前路崎岖。

相对的,他身体素质很好,大小爬树摸鱼几乎没病过,力气也很不错,十二岁的时候大石头说掀就掀,要打熬身体练武肯定比普通人有优势,人又在军籍,走武官的道路简直理所应当。

但武举其实也存在这个问题,他得有一个身份去搞到武举人的名额,按现在的规矩,要不就是各地卫所选出武举人送进京参加武进士的角逐,要不就是京城的武学里读书的勋贵二代以学生的名义报名参与。

京卫武学他如今不用想了,想要走通只能考虑武举人这个名额,但无绝人是各地卫所选出来的,他还愁怎么和卫所搭上关系,偏巧姓陈的送上门来,歪打正着,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哪有不接下来的道理?

只可惜了他的美好躺平生活,终究要一去不复返了,他畅想的勋贵子弟舒爽人生啊!明昭心里苦!

“嗯……”张若华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说你打算考武举。”

明昭点头。

“可你去了卫所一定能弄到武举人的名额吗?听起来这选拔并不是很公正?”

面对母亲的怀疑,明昭胸有成竹,“我是谁?姓陈的贵为指挥使也要把我送走,那千户所的千户难道不想送瘟神?”

话音刚落他就挨了一下,“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比喻比喻!”明昭跳开,“就像我最近做的这样,一个有背景的纨绔,吹不得打不得但会惹麻烦捅娄子,赶紧扔出去祸害别人就是最好的!”

“这太冒险,要是对方执意下狠手呢?”张若华还是担忧。

“应该不会,我可是陈指挥使亲自安排过去的,除非真的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让他冒险得罪上官也要斩草除根,正常来说就是忍一忍,反正明年就有武举,今年秋我就该拿到武举人的名额了,算来也不过半年功夫,这点时间都忍不得,那只能说我撞上了,倒霉!”明昭分析了一通,觉得成功的概率很大。

明彰却仿佛忽然醒了酒,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儿子看,像是眼前站着一个全新的儿子,“所以儿子你不是运气好吗?这都是你故意设计?!”

母子两一起看过去,脸上都是无语。

“老明,你真是蠢死算了~儿子都为了捞你在谋划了,你还这里搞不清儿子的水平!”张若华恨恨瞪了一眼,亏得有这样当爹的,真是轻松!

“是吗?可这不是昭昭自己回京,咱们怎么回去?”明彰还是不明白。

“说你傻你还真傻了!有儿子在京城活动,又有皇孙的面子,把你弄回去能有多难?就怕没有人盯着,旁人自然乐得装傻!”张若华伸手在明彰腰上拧了半圈,合着刚才儿子都白说了,一点没听进去。

“哎、哎~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儿子还在这——”明彰努力拯救了自己,但那点酒气确实全散了,“不对啊!这么说,陈指挥使也不是好心,说不准甫州的千户所有事等着呢!”

明昭熟练的移开目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这是个机会,其实他没说,靠武举人的位置回京只是第一步,区区一个武举人也没谁重视,皇孙也只是才入朝听政的皇孙,上头还有太子和王爷们在斗法,说话并没有多少分量,他得真的做出些事,折腾出动静,才能有自己的能量撬动调职的事。

别的经验明昭没有,但他知道实践出真知,作为穿越者他纵观历史,又有不同时代的超脱视角和宝贵经验,知道发展的规律,这才更明白一切都要符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来看,并不是突兀的一个好点子就能起效,所以他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真实是什么样。

就好比王安石变法,说来都是夸赞,出发点也都是好的,但它终究走向失败,便是因为变法的条款并不能切实的,接地气的做到行之有效。

大昱这个朝代,明昭觉得很接近明朝,困扰也很一致,西北面的敌人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和大昱争夺土地,东南海疆和西南面也不算太平。

而当今的皇帝边地藩王出身,亲自御边,本身就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明白这武职的缺漏,只要自己能够想办法改善现在军队吃力的情况,不愁老皇帝不给面子抬举自家,毕竟对于用得着的人,老皇帝是很大方的。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实际上明昭躺得太快乐,压根不知道卫所什么情况,更别说整个卫所建制或者边军的情况,只能一点点自己摸索清楚,什么规划那都是以后的事,这个阶段他的主要目标还是学习!

“怎么……”明彰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但话一出口就被张若华截过去。

“行了,别说儿子了,就让年轻人自己闯,他比你有成算多了,你可得把这个同知的位置稳住,别等不到儿子把你弄回去!”

“哪能啊——”明彰为自己申辩。

“娘!我要举报!我去的时候他和陈指挥使称兄道弟,看着很亲近!刚才说不安好心的时候,他表情可心痛了!”明昭回过神,立刻提供了新的信息。

“儿子你!哎~”明彰的腰再次受创。

“好哇~你多大了?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还要儿子替你瞒着!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个好的,我们怎么会在门口等那么久?”张若华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这人真不能怪儿子担心呐。

说到在门口耽误妻子看病的时间,明彰倒是瞬间把那点好抛在脑后了,这是儿子折腾了一通起了效,要是没有呢?妻子的病拖出好歹了怎么办?

“所以说,昌州这位指挥使,到底打什么主意?”问题从明昭的嘴中冒出来。

明彰犹豫了一瞬,一咬牙,“我去打听!这事肯定和指挥衙门里的人脱不开。”

“多留意和这位陈指挥使走得近的人,要不然就问问另一位同知,说不准能有收获?看陈指挥使这气不顺的样子,多半这里不是他的一言堂。”这就是中原腹地的副作用了,战事少就代表,指挥都司这种武官衙门会更接近文官的习气,制衡是少不了的,不然这里的文官怕是难安寝。

明彰一琢磨,“那我——”

张若华打断了他们的沟通,“有事明天说,时候不早了,你们爷俩洗漱去,明儿有差事的去点卯,没差事的……争取起来用早饭?”

“娘?!”不要这么怀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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