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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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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得早,本王乏了,”东王爷翻了个白眼,“对了,裴先生跪得舒服了,就不必起身了,继续跪着吧。首级检就在裴先生面前做就行了,检完了也别忙着收起来,让裴先生多看一会儿,指不定对开天眼有什么好处。”

然诺不说话,抱拳鞠躬,恭送东王爷回帐篷里歪着。

像往常一样,羽陆沉又是一大早就醒了。

得病的人一般都不会舒服,不舒服的人都会躺着,但是一直躺着的一般都不容易睡着,所以羽陆沉也经常失眠。

尤其是今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本来就很清楚了,不可能的事情肯定不可能。他羽陆沉可是个好学生,经史子集完全不在话下。所以说羽陆沉很清楚就算翻遍了史书也找不到哪朝哪代有皇上跟摄政王在一起还有好结果的例子。

更可怕的是,两个人还是亲兄弟。

□□祸国,罪当族。

如果把他俩给株了族,那大羽朝也就该关门歇业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什么事情,没有真真切切看到之前,人们心里还总是会存一分侥幸。

一件事情的发生,可能是概率学问题,不过更可能是玄学问题。

不过在本文的架空背景里,显然是不存在概率学这个概念的,所以我们的小皇上也不可能组织一个科学院,用正态分布或者马太效应来分析一下自己和自家哥哥最后能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

身旁没有宫女,没有太监,李迟然很自觉地候在床前,一站就是一整晚。

羽陆沉轻轻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半句话。

此一世,红樱洒遍。

下半句是:

余半晌,尘世寻欢。

果真应该算是无比熟悉的一个对子,曾经无数次听过的。

大帐忽然张开了一条缝,一线阳光倏忽出现,倏忽消失。

“李大人,王爷送给大人的东西。”

隔着帘幕看得不甚清楚,只是听声音知道这是自家哥哥身边的护卫。

所以做天子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护卫,能够整日守在他的身旁。

哥哥一直都在劝自己早日找个皇后,早日完婚。

哥哥许诺过自己会找一个最漂亮的女孩。

所以只能说自家哥哥在感情方面是个白痴。

十足的白痴。

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好他美的话,自己,又何尝不能喜欢上李迟然。

所以很好奇,自己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走到什么地步呢?

将来又如何走呢?

仿佛走在一段丛林里,前后都是迷离的光影。累,看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喘不过气来。

“咣。”

木头碰触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羽陆沉恍然惊醒,帘幕外面,已经不见了然诺,只剩李迟然的影子僵在那里。

“师父?”他轻声问。

李迟然停了一下,然后退后,缓缓下跪。

“臣,贺喜皇上,反贼燕返伏诛。”

大脑花了好久才处理完这个讯息。

“燕大哥……”

“皇上,是反贼燕返。”李迟然的声音里无悲无喜。

几乎是下意识地,身体想要从床上离开。但是刚刚一起身,剧痛就同时从四面八方的神经袭来。

于是只能丢盔卸甲,重新跌回到床上。

手,条件反射般地要来扶住,却在半空中就触电一样弹开。

李迟然意识到时,自己已经站起身来,身子前倾。隔着纱帘,面前的人看不清表情。

“臣这就去禀报东王爷,陛下龙体欠安。等到首级检结束,立刻请东王爷保驾回宫。”

“不了,别去了。让哥哥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李迟然定了定。

“师父,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么这个皇位,是不是就轮到哥哥坐了。”

李迟然站在阴影里,没反应。

“昨日在东王府,那人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逼哥哥造反,到最后,无外乎两种结果。如果最后一定要死一个人,我希望死的是我。”

“陛下不必要去听信一个厨子说的话。”

“我知道,我身体里的毒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我一定要死的话,我希望,”羽陆沉扭过头来看着李迟然,“我希望能死在哥哥手里。”

帘幕外面李迟然的表情看不清楚,只是好久好久的不动。

“皇上,是要东王爷弑君谋反吗?”

一句话砸下来,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羽陆沉嘴角扬起一个苍白的弧度。手臂上扬,掀起的衣袖下面,少年整段手臂都已经变成了黑黝黝地颜色。

“没有,”少年笑着,指尖微微张开,像是要去拢指缝间的光,“我只是把本来就属于哥哥的东西还回去。”

“仅此而已。”

秋风乍起,以一个艺术的角度切割着太液池的水面,也切碎了一个少年的面容。

太液池旁,少年一袭素色衣衫,拢着膝盖,坐在大青石板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颊,却依然是英气逼人。青绿色的苔藓爬满了石板,给这层单调的灰白色镀上一层冰凉。

“羽澈。”母妃隔着太液池叫他。男孩抬起头,目光顺着风来的方向看过去。

目力能及之处,母妃仍旧在搓衣服。他跳下青石板,蹦蹦跳跳往母妃那边跑。

母妃抬起头来笑笑。

风卷过庭院,把初秋的凉意留在庭院正中的大榕树上,留在一院清新的簌簌声中。

羽澈走到母妃面前,蹲下来捞起一件一副替母妃搓洗,“母妃,累了吧。”

母妃的头发盘在头顶,有三两发丝飘扬下来,把一张清秀的脸庞分割开来。

“不累,澈儿今日读书如何?父皇可有去书房?”

羽澈仔仔细细把衣领中间夹的浮沉用清水洗涤干净,“没有,不过今日皇兄一直在书房。”

“当今太子殿下如此贤明,想来陛下千秋之后,这天下也仍然会河清海晏。”母妃把一件衣服摆出拧干,放在一旁的篓里。

“母妃!”羽澈突然站起来,“呵,母妃一口一个父皇,一口一个父皇,可知父皇心里本没有我母子二人!”

母妃被这一惊,愕然抬眸,却正看见羽澈怒火中烧的眼神。

“澈儿,不可!当心有人听见。”

“我就是要人听见,就是要人听见!被人听见又如何?说不定被父皇知道了,父皇大怒之下,还能想到我母子二人!”

“哟,口气不小嘛。区区一个美人的儿子,还一口一个母妃,也不想想自己的娘配不配得上这个妃‘字’。”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羽澈呼吸一顿,回过身去。

目光只消一瞬,便锁定了面前的黄袍男人。穿得不错,长得不对。一双眼睛一大一小,也不知道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撞到了猪屁股。

“羽澈,看见齐王为何不跪。”身旁,阴阳怪气的太监声如蛇爬一般,滑溜溜溯过耳机。

羽澈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男人,吸了两口气,还是跪下了。

膝盖刚刚贴住地面,背上就一疼。不必抬头,就知道背上肯定已经多了两个黑黝黝的泥脚印。于是身体顺从的顺着惯性向下倒。

这么一倒,却没想到另有一只绣花靴子正等着亲吻自己的下巴。于是羽澈还没来得及闷哼,下巴上被脚尖迎面一挑,整个人从叠着直接向后仰成一条直线。

从耳畔传来的声音判断,太监应该还是站在原地,“哟,真是不识相。识相的不是应该吐血给爷看嘛。边后仰边吐血,顶顶好的血弧,多漂亮啊。”

胸口一口气总是想往上爬,被羽澈使劲拗在肚子里。母妃跑过来抱住自己。嘴唇一硬,笑得极尽伏低做小,“齐王殿下,是羽澈糊涂,饶了羽澈吧。”

男人却是意犹未尽,舌头反复舔舐着嘴唇。一双贼眼扫着羽澈的身子骨。

目光如此露骨,饶是装作不知,也不觉得浑身一阵不自在。

“今日本王王府府邸菊花正盛,如果二皇子愿意作陪,同小王回府赏玩一二,小王就权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男人挥退了一旁正准备上去补一脚的太监,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

“羽澈糊涂,不知王爷有次雅兴。如果早知道,羽澈自然主动上门陪王爷助兴。”跪在地上,声线仍旧是不敢抬高。

“这才懂事嘛。”男人说着,一双手就来抬羽澈的下巴。羽澈握紧了拳头,强压心底的恶心,不让自己一口咬到男人的手指上去。

手指一勾,一扬,少年人的脑袋被顶起,天鹅一般雪白的脖颈拉成一条直线,把还未发育完全的喉骨描得极尽诱人。

骨骼柔韧,正是少年人最最蛊毒人心的年龄。

会厌轻放,送下一口唾沫。小小的凸起顺着脖颈径直向下,坠进衣领。

下一刻,素色的单衣整个滑脱,少年人青涩的肌肤整个暴露在空气之中。

耳畔听到母妃一声大叫,然后是脚步凌乱。不敢转头,意识中知道母妃被人捂住嘴拖走了。

胸前两粒突起,被人揪住狠狠搓弄。及其配合地一送身子,身体前倾的同时将一声喘息带出丹田。同时双手被人锁住,手腕上传来丝绸莹润的触感。

如何婉转承欢,是这个深宫交给羽澈的第一课。

男人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羽澈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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