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窗来，顾思哲翻了个身，片刻后，缓缓起身：“嘶！”顾思哲揉了揉太阳穴，一头棕发被染成金色，她打开手机，十几个老周的未接电话，的确，九点，飞机早就起飞了，顾思哲环顾四周，酒瓶依旧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吉他靠在窗棂上，昨夜的事迷迷糊糊，记不清晰了，几乎每次喝酒后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得，权当是一场梦了，所以她一般不会多喝，分寸在顾思哲看来比什么都重要，但昨夜分寸感也许消失殆尽了罢。她冷嘲几声，无名指的玉戒时刻警醒着她，她伸手触摸，想把玉戒取下，可刚一触及，痛感袭来，顾思哲缩回手，望着那枚割破时空的戒指，亦或是可遇不可求的爱情，她哭笑不得：“也许，该把自由还给江月清吧！我，难道配得上她吗？”铃声响起：“老周？”

“顾总，有要事汇报，李弟已经被捕，但李氏似乎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您的飞机也错过了，现在这种情况我……”

“老周，没事，安排一下学校这边的辞职吧，公司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那江月清，她……”

“老周继续派人保护她，保护好她。”

“顾总，那您为何还要……”

“老周，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要学会认命了。”

顾思哲推开房门，江月清的房门紧闭：也许还在休息吧！顾思哲想着，写下字条便离开了，楼下，她坐上车：“老周，我想打入李氏内部，你觉得……”

“顾总，万万不可。”

“老周，可这也许是翻盘的最好办法了。”

周秘书的手指轻敲着方盘，摇摇头：“顾总，您不可以去，现在李氏对我们的怀疑愈发巨大了，您如果去的话，公司群龙无首，怎么办？”

“老周，那怎么办？我不能让江野集团毁于我手。”

周秘书不言，片刻后笑了笑，眼中含着泪水：“顾总，我陪您从创业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你总说我像你的老母亲一样，什么事儿都可以处理好，那这件事儿，我一定……”

“老周，我不会让你去的，你不能去！”

“顾总，你说的，有些事，得认命啊！”

“老周，不可以。”

周秘书的眼角滚落一滴泪水，这次的危急程度她也清楚，但唯有顾思哲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去，才有一丝生还的可能，顾思哲是如何将公司做成这般宏大模样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顾思哲是她看着从一个青涩少女长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知根知底：“顾总，别跟我犟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顾思哲不言，她透过后视镜，清晰地看见周秘书的白发和皱纹，她不忍心，上一世周秘书为了她被李氏暗算，成了植物人，她不想再让周秘书以身犯险了。

“顾总，还有件事，学校辞职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杨总那边按你吩咐回到公司工作了，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我到李氏后，她暂时接替我的工作，协助你。”

顾思哲说不出话了，周秘书远比她想象的进度更快，李氏的间谍，她是当定了罢，顾思哲扶额叹息：“老周，必须平安回来，不然小心我把你工资扣光。”“保证完成任务！”顾思哲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次次变换，似她的人生般，捉摸不定，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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