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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8章:恶魔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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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结束后,周瑁远一反常态,并没有因为林子苏擅作主张改换活动场地而动怒和责怪。

原本还提心吊胆的林子苏,见他这样,反而很是愧疚,忙完学校的事情,就早早回了家。

回家前特意去超市买了食材,破天荒地要下厨给周瑁远做晚餐,以报其不怒不罚之恩。

刘太太很是诧异,又有点不知所措,但见林子苏十分坚持,也不好不听命,只得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毕竟先生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刘太太也感到欣慰,她跟了周瑁远这么多年,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每天看着他都是孤零零一个人,也是着实心疼。

现在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照顾和关心,刘太太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因而爱屋及乌,对林子苏也多了几分爱护之心。

让刘太太没想到的是,先生这么宠爱的一个女人,竟然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那么多强烈的物质欲。

刘太太第一次见她就很是喜欢,周瑁远几次问刘太太对她的印象和看法,刘太太都是一样的回答“林小姐很好很善良”,每次周瑁远都会嘴角轻扬,表扬她看人很准。

想到这里,刘太太还是没忍住,破例讲了一句话:“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先生做饭。”话里话外都是欣慰的意思。

“他的未婚妻也没有吗?”林子苏不假思索,脱口就问。她下意识里是在和他未婚妻比较。

“没有。”刘太太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是反应极快,立即开启了十级警备模式——以极简的语言应对拷问。

这倒是让林子苏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未婚妻是个小提琴手,还是乐团首席,艺术家的手,怎么会沾染人间阳春水呢!

不过,林子苏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之前自己曾问过他,他家是不是经常有人来住——即使到现在,她也觉得他家这么大,那么多房间,卧室都六七个,肯定是为了方便客人留宿,否则设置这么多卧室意义何在?

当时问这个问题,是想旁敲侧击,看是不是也有像她一样留宿的女生。可是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他说除了她就没人来住过。

之前对此深信不疑,可是自从娱乐室游戏之后,她就有所怀疑了,那么娴熟的流程和手法,肯定不是他的第一次。

而且,那也决然不是他口中的“信任测试”,而是很可能就是什么虐爱游戏。他也说过,因为生理方面的遗憾,他才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刺激和满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日参观他的别墅旧居,他曾经很认真地回答过自己性虐杨玫闺蜜的事,那是开始,但那时候还是在那栋别墅旧居。

这座宫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入住就有了吗?!只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马克斯那么暴力,也没有杨玫口中的那种残暴,他对施虐的力度和时长都把握得很有分寸,这也是林子苏愿意尝试的原因。

另一个没有抗拒的原因,也是因为他饱受生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未婚妻给他造成了一辈子都不可逆的伤害和痛苦。

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勾起她莫大的同情和悲悯之情,总希望尽己所能地满足他,让他得到些许的弥补和慰藉。

哪怕如他所愿,交出自己,适当妥协,满足他的控制欲、统治欲,也未尝不可。

因为她爱他,而他也懂得分寸,毕竟他注重的是情趣互动,而不是暴力施虐——至少从上次的经验来看,他没有伤害自己。

但它也给林子苏系上了一个大大的心结,那些女伴肯定都来过他家,那个娱乐室就是他们固定的游戏欢场,是她们取悦他的地方,所以不止这个游戏,一定还有其它更多的游戏花样。

让林子苏感到困惑的是,以周瑁远的魅力,没有女人会视若无睹,更何况还是被他“招待”过的女伴?!

以他的万人迷魅力,只要和他有过一次,就会刻骨铭心,她们既然来过他家,就会找上门,就会到家里纠缠他,可是没有。

至少在自己搬来这些日子,没有遇到过。林子苏始终不相信自己是唯一一个留宿的女生,也不相信是唯一一个住过这座宫殿的女生。

就算这个小区智能安保重重,但是也不该如此风平浪静,毕竟外面的那些女人,但凡知道我的存在,甚至只是谣言,她们就会各种羞辱和报复,那些来过她家的女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这让林子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转念一想,他曾经为了让自己做他的女伴,从来都是不吝赠送奢侈的礼物,希望以此收买我的心甘情愿,不止收买我的身体,还收买我的嘴。

所以,是他给了她们足够放弃纠缠、不容拒绝的“筹码”?房子?车子?奢侈礼物?巨额现金?…

也或者恩威并施,有诱人的物质奖励,也有让她们不可承受之重的“违约惩罚”?

毕竟他曾经就以此威胁过试图撕毁协议的我,他说,协议不到期,私自解约,就要赔偿100万的违约金。

“刘姨,家里会经常来人吗?”林子苏准备旁敲侧击,直接问肯定要不到答案。因为她知道,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果然,刘太太警惕地看了一眼她,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说:“林小姐可以问问先生,我不能接触客人,这是规矩。”

“可是,前两天您不是还接待了先生的客人吗?”

“那是男宾客,也是特例。”

又一个家规!林子苏似有所悟。

也许,周瑁远带女伴来家,都会提前支走刘太太,不允许她见到女伴,不,也许,是不希望女伴见到刘太太,免得产生联系引发不必要的纠缠。

唉,他的家规可真严,连刘太太都不允许,难道他连刘太太也不信任吗?还是刘太太撒谎?

林子苏很快就否定撒谎一说,因为她早就觉察出,他身边的人最多是守口如瓶,但绝不会说谎——就像他一样,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我就看到了刘太太,而且不止一次?林子苏想到第一次留宿他家,是招待蔡晋那晚,晚上断片了,没有记忆了,但第二天早上确实见到了刘太太。

第二次来他家,是为妹妹的案子,那晚也见到了刘太太,刘太太当晚还照顾他们用餐,不过当晚自己就走了。

第三次,嗯,第三次,是飙车那晚,嗯,第二天早上也见到了刘太太啊……

“但是我每次来都见到你了呀!?”林子苏看着她,虽然看到了刘太太并不情愿回应的表情,但还是选择了无视,因为她更想知道答案。

“林小姐是个例外,我只见过您。”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回答,甚至讲明立场,但她没有,还是正面回应了。

不过这一次,林子苏听出了一丝温情,不似先前她回应时的机械和冷冰冰,甚至觉得她尊重自己犹如尊重这个宫殿的主人,这或许是某种的偏爱心理,虽然她已经极力克制了。

“为什么?……”林子苏心中惴惴不安。

为什么我是例外?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甚至都比不上他那些女伴,虽然没怎么见到过,但以周瑁远的挑剔,他那些女伴不是绝色美女,也该是风月俏佳人,哪是我这蒲柳之姿能比的呢?

“您应该相信先生的眼光。”刘太太有点答非所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子苏。

林子苏也看着她,刘太太有一瞬的失神,喃喃地说了句“真希望您是最后一个。”

林子苏其实在走神,回过神时就困惑地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刘太太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转身就去收拾一旁的双开门智能大冰柜。

“我可真幸运!”林子苏自嘲了一句,刘太太没再回话。

林子苏感到很遗憾的是,那天游戏过后,那道墙就神秘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那个房间又恢复了正常的娱乐设施布局,并无异样,连那条红色的布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说,肯定是刘太太收拾打扫了。或许,娱乐室有暗门或机关?就像他办公室的那个暗门背后隐藏的“世外桃源”一样。

林子苏后悔当时没有好好看看那堵墙,当时一门心思都在打球上,那堵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且娱乐室的灯光一直都比较昏暗,从来没有看见过全貌。

也许那不只是一道墙,那道墙后面也许同样“别有洞天”,可惜她再也无从得知。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刘太太和周瑁远知道,想从刘太太口里套话,怕是很难。

林子苏知道问也无果,只得转了话题,向刘太太请教这些智能厨具的用法,刘太太倒是没再惜字如金,而是耐心地教她使用,林子苏很聪明,一学就会。

林子苏又问到周瑁远的饮食偏好和口味禁忌,刘太太就聊到他的肠胃比常人都要敏感,一般情况下不会在外用餐,实在不可避免,也只选择高档餐厅,而且也以西餐为主。

因为西餐是分餐制,西餐一般也清淡少油,相对干净卫生些,比较适应先生的肠胃。因为饮食稍不注意,先生就会犯肠胃病,先生只要发病,就会很要命。

刘太太聊到了一年多前,周瑁远曾突发急性肠胃炎,腹痛腹泻导致严重脱水,还伴随昏迷,情况十分危险,私人医生赵医生都不得不驻家照顾他,老爷子也被惊动过来探望,愣是休养了好几天才康复。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第一次发生,是在先生十一二岁时,也是那次老爷子发现他有严重的肠胃问题,那时他的抵抗力不如现在,所以那次比这次还严重,差点要了他的命。

也是因此,这么多年老爷子特别关注他的饮食健康和安全,这也是他用餐时必须分餐的原因。

刘太太还说,您和先生这么久了,肯定也知道先生的洁癖超出常人。还有健身,也是每天雷都打不动。保持干净可以避免对他产生交叉感染,健身是可以帮助提高免疫力。别人做这些,或许是标榜自己与众不同,但先生却是无可奈何。

林子苏这才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从不知周瑁远这些近乎偏执变态的生活习性,竟是以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代价换来的。

想到一年前,他竟然突发过急性肠胃炎,这倒是纳罕,毕竟他知道自己肠胃敏感异乎常人,怎么还会这么不注意?于是,林子苏好奇问是怎么回事。

刘太太便回忆说,好像就是前年的十月份吧,对,是国庆节过后的某一天,那天晚上回来,没多久,先生就上吐下泻,折磨了他一晚上,琞总得知情况来看先生,看到先生这样子,也吓死了。

赵医生要搞清楚情况才好对症下药,可是那会儿先生已经昏迷不醒了,问了保镖才知道,先生那晚的用餐情况,他是在什么夜市吃了些烧烤的东西,还喝了夜市的啤酒,嗯,好像是叫“人间烟火”吧——

“人间烟火??!”林子苏惊呼一声,难不成是自己请他下凡吃饭的那次吗?!夜市,烧烤,时间也对的上,可不就是嘛!!是了,没错了!

那天晚上用餐过程还是很愉快的,但最后却是不欢而散,自己回去后因为被困门外受凉病倒,竟没想到他回去也大病一场,而且显然他病得比自己更严重,可他却只字未提。

他也真是大胆,知道自己肠胃问题这么严重,还敢和自己去鱼龙混杂卫生堪忧的夜市就餐。而且,后来,自己还数次对他使用中筷和偏爱西餐以及分餐习惯颇有微词和不快,现在想来,竟是如此不懂事和任性自私。

可是,那晚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亲自开车,保镖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呢?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自己恐怕要多加注意,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那今晚我做的是中餐,二哥可以吃吗?”林子苏愧疚又担心。

“在自己家用餐还好,只要清淡少油少辣少调料,都是没问题的。主要是外面的餐食达不到他的饮食卫生标准,先生的肠胃才会有应激反应。”刘太太解释道。

林子苏这才大松一口气,自此后,她就对周瑁远的用餐和卫生十分上心,再也不挑剔和怨怪他的那些怪癖了,当然这是后话。

晚上,周瑁远罕见地早早回了家,见林子苏竟亲自做晚饭,很是意外。

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在宽阔的灶台前忙碌,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被这道别样的风景深深吸引,便坐到厨房的吧台上,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子苏看他时,他就挂上标志性的万迷人微笑,林子苏又要沦陷了,身体里的因子开始活跃了起来。

林子苏想邀他帮忙,周瑁远却抗议说“宝贝,你知道的,我从不干这些活”,然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子苏见状,便将一根大葱和一把青菜放在盆里,放到吧台上,故作生气道:“二哥不帮忙,今天晚餐就开不了,看你这么闲,就帮忙摘一下青菜和葱吧!”

“Come on,我不会——,”他竟然像个想偷懒的大男孩发出抗议,惹得林子苏咯咯大笑,便拿着他的手教他拨葱,教他理青菜,直到他学会了,才回到灶台忙自己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摘完菜,将菜盆子端了过来,放到旁边就要走,却被林子苏一把拉住,林子苏调皮道:“二哥好事做到底,帮忙洗了嘛!”说着就奖励了他一个吻。

周瑁远只得不情愿地拿了盆去洗——这可真是头一遭,这个从来远离庖厨的霸道总裁,今天竟然做了一会儿“家庭主夫”,真是新鲜!

很快,也就几秒钟,他就“洗好”,将菜盆子端给了林子苏,林子苏此时刚切了西红柿,看到他手湿淋淋的,西装的袖子也不撸一下,都湿了,简直笨死了。

林子苏被气笑了,他还真是个家务白痴,一边调侃他“你这个傻瓜”,一边便要帮他撸袖子,才发现手指上都是番茄汁液,便要去洗时,却被他一把捉住番茄汁的手。

只见他眼神魅惑,低沉说了句“我饿了”。

林子苏刚要说话,却看见他拿起纤纤“葱白”,先是吮干净了番茄汁,惹起她一阵春心荡漾,脸噌得一下就烫了,立即缩回了手。

她娇羞地打了他一下,嗔了句“做饭的啦”,一边假作镇定,拿了那只大葱,要去切,心跳却如擂鼓,该死的,勾引我!

这时,她又被一只大手从背后轻轻环住,手中的刀也被拿走并放远了去,然后耳畔传来那声蛊惑的声音“我饿了”。

林子苏还强作镇定,只宠溺娇羞道:“哥哥乖乖的,还有最后一道菜就能开饭了,你再捣乱,这菜就做不成了…”

“不要,就现在——,”他竟然撒娇。

林子苏还想嘲笑,不料一声惊呼,就被放倒在了偌大的灶台上,然后就看到那赤裸裸充满诱惑的眼神压迫而来,不容分说一吻封唇……

她终于还是任性了一回——也是从刘太太口中得知险些因为自己让他去阎王爷那里报道而夹杂的几分愧疚,所以才有的纵容和补偿之心,撂下手中的葱,便热烈奔赴……

就这样,在厨房里上演了一回风流快活,恰似人间春色正当时……

“又一个!”他愉悦地说了一句,嘴角挂着一个坏笑。

林子苏却是娇羞含面,轻咬粉唇,娇嗔了一句:“哥哥还饿吗?”

“这回肚子饿了!”周瑁远终于放开她,看到她衣衫半褪,又纯又欲,秀色可餐,简直就是个我见犹怜的美娇娥!现在她可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骄傲。

因为他觉得,她就是自己一手调教的杰作,是自己这个杰出导师,将一个不解风情的蠢笨少女调教成了一个风情万种聪明伶俐的风月俏佳人,越来越色香味俱全了,尽管她才24岁。

“那哥哥就乖乖坐到那里,不许再捣乱了。”林子苏宜嗔宜喜,心中却是无边甜蜜。

周瑁远趁机亲了下她的脸蛋,才放开了她,回到吧台,这回是真的老老实实地坐着,托着腮,目光随着她的倩影而转动,若有所思。

林子苏很快就做好了最后两道菜:番茄炒蛋和豆豉青菜。香喷喷地放到了吧台上,引诱得周瑁远连连去闻菜香,忍不住夸赞她:“想不到我的丫头,这么能干!”

“那是,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林子苏打趣道,心情极好。

“是谁?”周瑁远仍旧坐在吧台里,看着她忙碌,也不搭手。

“当然是我的妈妈呀,云连第一厨娘。”林子苏大笑,还不忘自夸一句:“这叫名师出高徒。”

周瑁远嗯哼了一声,这一点连他也不敢反驳,因为林母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即便他已遍尝人间美食,依旧还是觉得林母的菜最好吃。

林子苏虽然比不上妈妈的手艺,可也还算耳濡目染,拿得出手。周瑁远平常喜欢用西餐,家里也以西餐为主,很少吃中餐,看到今晚这丰盛的中式晚餐,不免有些想念林母的厨艺。

林子苏现在知道了周瑁远的敏感肠胃问题,就主动遵从了他的用餐习惯,她打算将吧台上的饭菜端去餐厅,不料却被周瑁远阻止了,说他今天想在吧台用餐。

好吧,这不会影响他的健康。于是,林子苏便想电话叫来刘太太——周瑁远来到厨房时就给刘太太递了个眼色,刘太太知趣地暂时离开了。

林子苏是想要刘太太来分餐的,周瑁远却阻止了,说今晚就不分餐了。林子苏很担心,问“可是你的肠胃——”

周瑁远这才恍然大悟,显然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难怪今天这么乖,竟然主动遵守他的用餐习惯。他甚是欣慰,便握住她的手,半认真半戏谑道:

“今天晚餐,我们就过二人世界,不让刘太太当电灯泡了。再说了,都亲过这么多次,要过敏早就过敏了,嗯…,那二哥给你一个特权,以后呢,中餐,我们不分餐吃,好吧?”

这是林子苏始料未及的,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偏爱吗?那何不趁热打铁呢?

“那西餐呢?”林子苏有点小小的得陇望蜀,任性道:“二哥都说了,亲过这么多次,要过敏早就过敏了,说明我还是很合二哥肠胃的,那再分餐似乎也没有意义了,不然亲嘴也不用亲了,对吧?”

林子苏就是想成为他的唯一印记,成为他唯一一个完全没有禁忌和规矩的爱人,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自己,才不会轻易被勾走——这件事可比任何一件事都更有意义!

周瑁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贪心的小野猫,这还不够吗?!”

“那二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你这个小丫头,都威胁二哥了,二哥敢说不吗?”周瑁远心里暖洋洋的,勾起她的小下巴,暧昧道:“那你好好亲二哥一下,我就答应你。”

林子苏喜出望外,原本她只是想撒娇并没抱希望,没想到他真的就答应了,当即踮起脚尖勾着他,就给予了一个缠绵长情之吻。

周瑁远很是享受地紧紧拥着她,许久才停下缠绵,宠溺地刮了一下鼻子,才心满意足道:“好了,小东西,可以吃饭了吗?”

“最爱二哥了,”林子苏嘻嘻而笑,再次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才快乐地飞去拿碗筷。

周瑁远也被逗笑了,心情大好,看着活泼欢快的背影,也不禁被感染,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快乐,年轻真好啊!

吧台上用餐,虽然是周瑁远一时心起的破规矩,但这样的尝试还不错,很有家的感觉,毕竟往常用餐不是中餐厅就是西餐厅,但那边实在太大太空旷,冷冷清清的,充满了距离感、生疏感。

对林子苏呢,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也就没了的拘谨和禁忌,放弃了相对而坐的用餐习惯,而是大胆地和他肩并肩挨着坐在一起,这个距离很舒服,没有了规矩,吃饭说话都变得无拘无束。

虽然这个吧台也宽大得不像话,原本就是备餐的操作台,现在当作餐桌,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也成就了亲昵互动的便利,完全没有了以往用餐的沉闷和压抑。

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活泼和温馨,周瑁远很快就被感染,他也学着她,给她夹菜,学着她用菜汤泡饭,这个少女的世界真是百无禁忌,充满了乐趣。

他也开始发现,放下规矩,原来可以如此轻松,曾经自己一直感到困惑的——为什么在她那里总能轻易获得快乐、轻松?

现在终于明白了,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规矩。他庆幸自己今天的心血来潮,否则永远也体会不到这样的快乐。他宠溺地看着她,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大学时的社团趣闻乐事。

如此轻松愉悦的晚餐,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最后,放下碗筷,周瑁远也说“这顿饭,我吃得太饱了”,林子苏却笑说“这才是家的感觉,好吧”。

周瑁远感到新鲜,玩味了一下她说的“家”,脸色又不好了,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不过也没影响二人这顿温馨的晚餐,周瑁远的一改常态,对自己关怀备至,也让林子苏颇感意外。

本来还担心他会为今天擅自更改活动会场的事压着火呢,看来雨过天晴了!林子苏便举起果汁杯,碰了一下他准备放下的红酒杯,娇俏道:“今天二哥很绅士很温柔,我要感谢二哥,敬二哥!”

周瑁远却沉默了,突然就变得一言不发,看了她许久,失笑一声,不置可否。

饭后,刘太太来收拾厨房,很是诧异他们竟在厨房的吧台用餐,真是不可思议,林小姐又打破了先生的一条清规戒律!

林子苏见他有事忙,就去洗了澡,这次又穿上了他的宽大衬衣,出来没看到周瑁远,就钻进了那间图书馆,拿了书,去到那个漂亮的露台看书。

她曾大言不惭,要在两年内把他书架上的书看完,现在却只看了区区几本,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苏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东西在移动,抬头看时,才发现周瑁远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也刚洗过澡,头发慵懒蓬松,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睡袍——确切地说他衣橱里备着四五件同款睡袍,分辨不出他穿的是哪件。

此刻的他,看起来很迷人很诱人,就那样性感地倚着露台的花墙,抱臂在怀,像是专为花墙设立的完美雕像,安静地盯着她,若有所思,看了很久,林子苏也痴了,便娇嗔了一句:“二哥,看够了没啊?”

周瑁远嘴角挂了一个讪讪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随即走过去,轻轻地拉起她,暧昧地款着她的腰,“你总是穿我的衬衣,每次我穿上工作,都会分神,总是想你……”

林子苏此刻已经先分了神,熟悉的激流在子宫荡漾,扣下手中的书,媚眼如丝,道:“那我就脱了,还给哥哥——”一边眼神风情潋滟,一边不疾不徐款解衣扣。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刚解开一个扣子,就被他握住解扣的手,低喃道:“最近工作总是走神,总是想起那天性感的你,可是你的屁股还没好,这让我很受折磨…,”

“白天,我也在想二哥,无时无刻,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脑海里总是闪现那些画面,也让我备受折磨,我知道,这很不好,可我根本控制不了,二哥…,”林子苏的手缓缓攀上那方健美的胸腱。

他也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趁机摸了一把翘臀,“小妖精,又没穿——,”

突然一个转身,就将她放倒在桌子上,只听到一声娇滴滴的惊呼,来不及说话,就被吻堵上了嘴,只有他更懂弦月的寂寞和渴望,唤醒着她的欲求不满——

就在亲密更浓时,她却制止了他,他困惑不已,“二哥,带我去娱乐室吧!”她撒娇道。

周瑁远怔了一下,不料她会主动发出这样的请求,很快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和窃喜,摇摇头,“宝贝,那次是意外,忘了它吧,它不适合你……”

“不要,”林子苏突然紧紧握住他强健的胳膊,渴切道:“我愿意交出自己,放弃控制,我相信二哥,二哥带我去……”

“宝贝……,”周瑁远迷惘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时有些失语,“你真的相信我吗?”

林子苏嗯了一声,拼命点点头,周瑁远抵住她的额头,许久无言,“二哥,我愿意,真的愿意。”林子苏见他踟蹰不决,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你今天很不听话,确实让我很生气,我是很想用那种方式惩罚你,可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你,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受伤……”周瑁远勾起她的下巴,欲说还休。

“二哥,带我去,你说的,恐惧都是想象出来的。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是面对恐惧,我想消除二哥心里的恐惧,我也想真的治愈二哥…”

林子苏坦诚地望着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神,清纯又干净,又透着点少女的纯欲,总是让他心动难持,突然就如烈焰般吻上了她。

“宝贝,那我给你一个安全词口令,如果你感到害怕,感到不能承受时,就叫我的名字——周瑁远,要大声地叫出来,好吗?”他不依不舍地停下烈焰之吻,谆谆教导道。

林子苏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乖乖地笑着嗯了一声。

“叫一声,让我听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冷峻威严。

“周瑁远。”林子苏调皮地轻唤一声。

“再大声点!”他显然不满意。

“周瑁远。哇喔——”周瑁远不由分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惹得林子苏咯咯大笑,所过之处被欢乐的笑声洒满。

甫一进娱乐室,万千蚁虫噬咬的酥痒感就瞬间上身,撩拨着每一粒毛孔,走到台球桌后,她才被放了下来。

林子苏不知道这次他会做什么,她打斜靠在台球桌上,只安静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乖巧地等待着他的启示。

周瑁远抚摸着她的脸蛋,看着她,只见她媚眼如丝,身子微微打斜,衬衣领口略敞,夭夭之桃若隐若现,真是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这次,我们玩什么?”林子苏小声说,嗓子眼在一点一点干涩……该死,沉着,冷静,镇定,别这么急不可耐,被他发现,会被嘲笑的!

周瑁远嗤笑了一下,那笑声更像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有点嘲弄的意味,也有点不屑的玩味,他低沉道:“相信我,我比你更想任性。但你什么都不懂,不能着急,明白吗?”

他怕我承受不了?还是怕吓着我?还是什么呢?为什么今天反而不着急了呢?他总是这样沉得住气……林子苏有些捉摸不透,有点小失落,只乖乖地点点头。

周瑁远微微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从睡袍里变出了那条红色的布条,林子苏禁不住哇喔了一声。

周瑁远便要蒙她眼睛时,还在等待看他开启那道神秘暗墙的林子苏就忍不住了,轻轻拽住了布条,撒娇请求道:“二哥,这次能不能不蒙眼?”

话是对周瑁远说的,眼睛却在乱瞟,此刻她好奇心无比浓烈,试图一窥那个神秘的暗门或机关。

“不行!”周瑁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拒绝得斩钉截铁干净利落,“如果不蒙眼睛,游戏就到此结束,嗯哼?”

“好吧,二哥赢了。”林子苏只得不情愿地主动将布条贴到眼睛上。

周瑁远嘴角微扬,开始给她蒙住眼睛,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系得很紧——

他似乎是故意用的那一下力,面前的人儿本能地张开了嘴,那该死的熟悉的别样的暧昧暖流,正在吞噬焦热的子宫,以至于替代了对黑暗的恐惧。

但她还来不及说话,指尖温柔就摩挲上了唇,仿佛是他的犹疑、担忧,很快犹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冰凉的唇,她毫不犹豫就便与那冰凉纠缠起来。

多么贪恋那一唇之冰凉,沁人心脾,酥人筋骨,她酥软在那温暖的怀里,可是刚尝到一点甜头,他就停了下来,随即听到他在耳边,魅惑道:“宝贝,在这里等我!”

虽然心有不甘,可她还是按捺不住了毛孔里无处不在的蠢蠢欲动,乖乖地嗯了一声。

随后,就是等待,这对林子苏来说,太煎熬了——他去哪里了?去开那个暗墙了吗?去准备“惩罚工具”了吗?他会把我怎么样?……

这一次没有等多久,他就回来了,刚冷却下来的血液,又骚动起来。

“哐”的一声,好似什么重物扔到了台球桌上,林子苏吓了一跳,仰起脸,竖起耳朵,试图通过声响判断是何物体。

但很快就又兴奋不已,因为他再次突然霸道吻了上来,这次吻得很用力,感觉有种要被吞噬的融化之感。

林子苏怕他再次若即若离,便趁机一把搂住他,渴望雷霆行动,别在折磨自己……

但他很快就停了下来,还把那娇嫩的胳膊拿了下来,随后将她抵在台球桌上,耳边传来性感磁性的声音:“宝贝,你还没有完全学会放下控制,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些约束。”

林子苏羞涩不语,但也知道他的意指,于是就主动把手交给了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猜测他一定也很开心愉悦吧。

他捉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温柔地发出提问:“宝贝,如果你感到无法承受时,该怎么做?”

“二哥,”林子苏调皮起来,偏不叫他的名字,她也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对,比起听话,她更期待那日的“惩罚”重现。

她感觉到自己突然被松开,然后听到那个冷冷的声音“为什么不听话”,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随后便是那熟悉的无数细细的鞭笞打在了身前——

出于本能的躲闪,她的身体向后仰去,尖锐且细密的痛感过后,就是难以言说的万千虫蚁噬咬,令人恐惧又快乐。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双手未被缚,因“得偿所愿”而发出一声快意的回应,随后又是一记无情的鞭笞,来不及反应,索性不再节制,将放浪不羁进行到底……

那诱人的声音,那娇嫩的女儿身量,执鞭者终于无法自持,再次霸道地吻上她,她也像贪婪之蛇,深深纠缠着那冰凉与火热……

这次明显感觉到他的热情,不想又是一次求而不得,因为很快又听到他更严厉且威胁的命令:“叫我的名字,再乱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叫我的名字!!”

“我喜欢二哥带来的痛,”林子苏试图诱惑的声音还未完全展开,一记火辣辣的像刀一样的鞭笞就落在了身上——

FUCK!他竟然换工具!林子苏痛得一个剧烈趔趄,直接撞在了台球桌上,不由地在心里大骂。

那种痛,再也不似刚才那像拂尘般的小小鞭笞的娓娓诱惑,更像是真皮鞭打上来的,这次是真的要命,她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那清晰凌厉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叫一声,缓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终于知道这个“教官”不是在开玩笑了,很快他发出最后通牒:“叫我的名字!”

“周瑁远,”林子苏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大声点!”他怒吼一声,随即又是一记像刀一样的鞭笞上身。

林子苏痛得啊的一声大叫,体力不支直接倒在台球桌上,那凌厉的痛让她脑子直接宕机,险些晕厥窒息。

前一道火辣辣的印记还在滚滚燃烧,又新添一道,两道加持,仿佛两道地狱之火的封印,令她半天动弹不得。

短暂的宕机缓过神后,便是滚滚不断的疼痛直击天灵盖,剧烈的灼痛感让她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眼泪也被激得肆虐横飞……

“周瑁远,你混蛋——”林子苏在窒息中清醒过来,不禁哭着破口大骂,她是真的愤怒,真的生气了。

可她话音刚落,他才嘲弄一笑“就是这样,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尤其是你凶狠的样子”。

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林子苏惊愕不解,微微张开了嘴“看着”他,还没回过神,就又被霸道地吻了上来,伴随而来的就是热烈又疯狂的“蹂躏”,她也代入了一样的癫狂,狂热纠缠一处,不知今夕何夕……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声本能的破口大骂,对他缺是致命的诱惑,但对于受过两记地狱炼火般鞭笞后的她而言,这犹如野兽般的疯吻和蹂躏,简直就是最好的安神镇痛良药。

她暂时忘记了痛,试图紧紧勾住他,把癫狂进行到底,不死不休,那是她被激起的疯批报复心理,是的,此刻,她想报复这个野蛮人,也让他遭受同样的痛……

可她力量终究悬殊,不仅没有得逞,还因为他前所未有的癫狂之吻险些窒息背气,最后又被一道野蛮的力量推向了他预设的地方,最终被抵在一道“铜墙铁壁”上——

林子苏觉得,一定是那天看到的那面墙。那个推自己的力量很野蛮,很不友善,力道极大,全然不似前次的温柔,有分寸。

他终于停下了“死亡之吻”,林子苏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迅速扣进了那个熟悉的冰凉的腕锁里,并悬空固定好了。

林子苏感觉这一次被锁得很紧,上次手腕虽也被缚,但还有一定的自由活动空间,只在关要时候才会被锁死,就像安全带一样,但这次明显上肢无法动弹了!

噢,这是做什么?…,脚也要锁住吗?这下完蛋了,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了,真的需要这样吗?

不安注入血液里,林子苏终于害怕起来,可是又抵不过这颠魔催生的更浓烈的欲求,身上那两记地狱练火又热辣辣地燃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感在撕扯着骨头和神经,现在四肢又被牢牢锁死,内心的蠢蠢之感愈发强烈,但此刻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主动权控制权尽失。

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摆布,不,他会温柔的,他一定会温柔的,只要我乖乖听话照做。我,我一定,乖乖听话照做……

刚刚那两记鞭笞,其实让她已心有余悸,但他的“良药”又是那般致命诱惑,为了那一帖“良药”,受点痛受点苦也值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受?明明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为什么会有所期待?……林子苏既羞耻又百思不得其解。

强烈的欲求压制住了身体的痛和对未知的恐惧,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相信他有分寸,相信他会温柔,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她还在幻想时,惩罚就突然降临了,死亡之吻,魔爪蹂躏——对,是蹂躏,不是温存,且他就像是故意的——刚吻即停,忽温柔忽暴吝,忽浓忽浅,忽远忽近,是惩罚,又像是在等待猎物的乞求。

可她并不想发出请求,哪怕身体已投诚,也不愿发声,她渴望身体的自由,渴望情意的水到渠成,而不是乞求所得。让我乞求,也许是他的目的,他会开心吗,可恨看不到他。

随着花样百出的侵虐,她妄想控制本能的计划失败,彻底沉沦进那方陌生的狂暴平行世界,甚至想到主动迎合和无声乞求,试图得到些许释放和怜惜。

可是那残酷的蹂躏更加为所欲为,无情地折磨着她,令她方生方死求而不得,循环往复,令人狂躁,令人疯魔,痛苦万般,几近崩溃边缘。

以为那已经是惩罚的极致,以为风暴很快平静落幕,不料脸上突然一凉,听到他抵在鼻尖的愠怒粗声:“为什么不听话,嗯?”

那声音听起来很阴沉,冷冰冰的,一如先前自己的惊涛骇浪不能自持而他却如置身事外毫无声息,随即又听到一句无情的审问:“这样的感觉,好吗?”

“二哥,求你了,我……,”林子苏痛苦地摇摇头,渴望、欲求、害怕、刺激、危险……,各种情绪交叠,她早已方寸大乱,不知道抓哪一根救命稻草才能制止这恐怖的欲罢不能求而不得的惩罚。

脸上突然而来的硬邦邦的凉意,才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因为她猜测预感到真正的惩罚还没到来,刚刚只是风暴的前序。所以,她终于不敢再对抗他暴虐惩罚带来的失控,只得放下身段楚楚乞求。

这声乞求之后,他果然停下了暴虐折磨,以为痛苦结束了,不料却迎来了更疯狂更崩溃的报复——毫无征兆下,那硬邦邦的凉意仿佛恶魔附体,突然暴虐加码,强行再次发动暗黑风暴……

这是至暗销魂时刻,整个大地仿佛都在战栗发抖,那恶魔仿佛可以统御宇宙一切暗黑力量,苦的,涩的,甜的,蜜的,痛的,爽的,冷的,热的,白的,黑的,善的,丑的,美的,恶的…

此刻统统入魔,幻化作可以摧毁一切理智、道德和伦理的魔力,排山倒海毁天灭地般压迫而来,致命的眩晕和窒息,使天堂塌陷,使地狱崩丧…

她很想控制那失序的混乱感,但恶魔的摧枯拉朽,势不可挡,被无情裹挟,毫不节制,放浪形骸,以为高点就能解脱,不料那恶魔断崖式收回魔力,风暴骤停,失重回归,一切又归平静。

毫无征兆,让她再次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无法适应未能满足的巨大空落,渴望与失望交织,欲求与耻辱交错,恐惧与陷落同在……

以为这是落幕,可这只是序幕,紧接着,恶魔复苏,没有任何过度,没有任何预警,再度暴虐袭来,惊恐,颤栗,还未准备好的身体,再度被抽空,失重……

当意识到自己彻底被恶魔掌控节奏,她开始紧咬嘴唇直至出血以试图控制这恐怖的痛苦并欲求不满,不愿再发出毫无节制的放浪之声,任何让他得逞的声音和举动,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是的,这个恶魔是故意的,这不是惩罚,是求而不得,但也是赤裸裸的羞辱!

狡猾的恶魔发现了她的反抗,瞬间被激怒,开始对她方生方死的暴虐轮回加码加速,仿佛在逼迫她打开自己的潘多拉魔盒,以共赴他的专属暗黑世界,恶魔讨厌这一刻任何的光明。

她力量微弱,终究不敌还是沦陷了,听从了召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灵魂跟随恶魔去放荡,去游方,去快活…,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怜爱和优待。

不料灵魂才顺从,那道魔力就突然断舍离,平静的死亡抛却,又她将封印在暗黑的深渊,未尝满足,始终求而不得。

就这样,瞬息潮起,瞬息潮落,循环,往复,轮回……,犹如诅咒,她被折磨得快疯了,每一次的渴望在即都会被无情抛弃,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死去,死了,就不会被这恐怖的情欲大网所控制。

她无比后悔同意锁住四肢,导致现在备受折磨和羞辱却毫无还击、反抗的能力——所以,他经验老道,早就预判到了这样的惩罚会招来强烈的反抗。

“为什么不信任我,嗯?”周瑁远终于发声了,声音更沉,但这次很清楚地听到了他也在克制的欲求情绪,“这样的感觉,好吗?”

林子苏拼命摇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抓住这个救命的机会,极尽示弱哀求:“二哥,求你了,别这样,啊——”

不料恶魔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恐怖的暴虐惩罚,极尽所能地玩弄和羞辱,林子苏感觉自己形同废人,被蹂躏践踏却无力反抗,在方生方死的癫狂边缘进进退退,反反复复,那感觉太绝望,太痛苦,太折磨了……

“是不是很绝望,想发疯,想死?这就是你今天折磨我的感觉!”周瑁远的声音无比冷漠,带着些微的颤抖,暴虐的惩罚却还在加码。

林子苏终于明白,自己的“调虎离山计”不是治好了他的暴脾气,而是他一直在压抑内心的怒火。

想到这里,林子苏又怕又恨,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了,正如他所说“很绝望,想发疯,想死”,林子苏明白了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冷酷性情,这才不得不连连发出痛苦的求饶:

“我错了,错了,啊…,二哥,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我——”最后已是颤抖的哭腔,可他依旧冷面寒铁不为所动。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涌起——那些被他暴虐过的女伴,那个被他玩弄到绝育的女人,她们所经历的,一定就是现在的情形。

他手上这个冷冰冰的“恶魔”,一定就是他口中的“道具”!一股寒意从心底猛地腾起,顿觉毛骨悚然,热腾腾的情欲瞬间冷却冰封,剩下的只有恐惧,林子苏害怕了。

不只是害怕,让他对自己毫无节制的放荡一面一览无余,且毫无怜悯之情和近乎羞辱,这是让林子苏感到最难过最窘迫最难以接受的。

她也终于意识到所谓的游戏,痛苦和危险才是主题,根本没有所谓的温存和分寸,她再也不敢要强了,终于放声哭喊道:“求你了,我害怕——”

“你该说什么,嗯?”他用力攒动着手中的“恶魔”,发泄着最后的一缕痛恨,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折磨。

对恶魔法力的贪恋,清醒羞愤的意志,这样的撕裂感让她痛苦又绝望,只渴望赶快结束这危险游戏,可是脑子一片混乱,竟然忘记了游戏前他的安全警告词。

林子苏惶恐地摇摇头,羞愤交加,不知所措,痛苦和折磨还在继续。

“叫我的名字!”他怒吼一声,毫无怜香之意。

“周瑁远!周瑁远!你这个混蛋!”林子苏突然就崩溃大哭。

周瑁远这才扔掉恶魔,林子苏很快就感觉到四肢被松绑,松开的一刹那哭成泪人,想怒不能怒,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浑身颤抖,四肢麻木,浑身瘫软,便要倒下去……

周瑁远一把将她扶住,紧紧地抱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颤声道:“你只害怕了这几分钟,但我却为你担心了一天,我恨透了你,却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今天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担心?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任我?”

林子苏兀自委屈地大哭,说不出一句话,身体不停地颤抖,周瑁远也是此刻才终于恢复理智,又后悔又心疼莫名,将她拥得更紧了,长长一叹,声音和身体也在跟着发抖。

“求你了,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我害怕!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呜呜呜……”林子苏泣不成声,哽咽哀求着,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周瑁远发出一个沉沉的“嗯”声,帮她理了理凌乱刘海发丝,便轻轻地吻在她的唇,原是想安抚她,不料她却突然发疯——紧紧咬住他的嘴唇,那是满满的恨意和报复。

但二人很快就生出一股热腾的默契,尽管她还蒙着眼睛,却还是和他不约而同激吻一处,一边相拥激吻,一边疯狂互撕对方衣服。

那是她的心有不甘,是她的欲求不满,是她的伺机报复,凭借着此刻灵敏的直觉,霸道地将他推翻,他震惊惶惑,又担心伤到她,怜惜犹疑的间歇便纵容了她的嚣张放肆。

只见她诱惑魅人,野性难驯,犹如疯批的红玫瑰,一时也挑起猎人的强烈征服欲,此刻她就是自己的王图霸业,此刻不征,更待何时?

烈焰之躯,黑暗中狭路相逢,唯有激情相酬,都在试图夺回控制,执掌主导大权……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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