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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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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郑重怀疑的模样,引得孙悦白用扇子敲了敲头,“山长何等人物,你也敢背后编排,小心他罚你去种树。”

孟大人、孙悦白还有安殊亭三人刚刚结束了会面,安殊亭蹿着孙悦白请客吃饭,正好请山长作陪。

他们才走到院外,就听见安殊亭这么说。

院中确实隐隐有说话声,但根本听不清楚。

孟大人捋了捋和胡须,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不得是在艳羡灵均老弟得了好学生也不定。”

安殊亭不吭声了,他走上前,看着紧紧闭合的大门,无声冷笑,借着身前遮挡,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丝顺进门缝轻轻一勾。

这般娴熟的技艺,几乎不动声色的推开了面前的大门,然后站在门侧迎接两位先生进门。

孟大人没有说什么,他本也不是大户出身,对规矩这些不怎么在意。

孙悦白跨过门槛的时候看了安殊亭一眼,见他一副躬亲有礼,老老实实的模样,若有所思。

白鹿书院要求学生亲历亲为,不带书童下人,所以山长包括所有先生自然也没有下人伺候,只是请了仆妇定期打扫。

守门人显然是没有的,但一般门户大开时才能进入拜访,像此刻闭门谢客,一般人见此自然会离开。

今日孟大人是远客,情况特殊,这个时候安殊亭应该要敲门示意的,但他闷不吭声的推了门。

“父亲,不怪他的,是我钦慕于他,我想为他留下血脉,不愿他老年孤苦,这个孩子我必然要留下的,”

“您也说过他是个君子不是吗?”

三人刚刚穿过月门,就听见年轻的女声哭诉,原本嘴角含笑的两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显然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君子非礼勿听,他们原本想着悄无声息的退避,结果就听见了孙悦白的名字。

“什么君子,他谢灵均也配称君子,伪君子罢了。”

林夫人破口大骂,文雅了一辈子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口出恶言。

比起山长的不可置信质疑,林夫人更加相信自己的女儿。

“老爷在迟疑什么,咱们梦儿从小最是听话,书院中也并不和谁来往,那谢灵均一副好皮囊迷惑了多少人,可恨欺我儿年少无知。”林夫人恨恨道。

孙悦白虽三十多岁,但生的风度翩翩,俊雅清冷,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女子贴上去,林夫人曾经当作笑谈。

偏生她家这个死丫头也是个眼皮子浅的。

孙悦白脸上的神色更淡,听着林夕梦泼脏水,林夫人唾骂,垂手站在原地。

安殊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孙悦白的身边,扶住了孙悦白的胳膊,“有我在,谁也不能冤枉先生。”

孙悦白侧目,看着安殊亭坚定的眼神,扯出一抹苦笑。

心中却是冷然无波,他早就习惯了,无关紧要之人罢了,他相信安殊亭的手段,一点也不担心。

看着安殊亭满眼担心,孙悦白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尝试依靠一下安殊亭。

孟大人看着止步不退师生二人,进退不能,可真是个大笑话,讲这些破事儿不能关上门讲吗?

林夫人不知她的唾骂被孙悦白亲耳听到,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沉默的夫君和低头不语的女儿,权衡一二,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这件事情他谢灵均必须给一个交代。”

她原本想过最不堪的猜测,事已至此倒不如将错就错。

哪怕她心中依旧恨得牙痒痒,但这世间对女子苛责,她也只能为女儿寻一条不那么难走的路。

“母亲,是我一厢情愿,你别去找他,你要是去找他我不如死了算了,他半生清名怎么能毁在我手里。”林夕梦说着,咬咬牙,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向胸口刺去。

林夫人在逼山长表态,不想女儿竟这般决然,顿时目眦欲裂。

安殊亭见林夫人就要扑过去阻拦,也仗义出手,他身手矫健,比林夫人不知道敏捷了多少,两人几乎同时奔向林夕梦。

也不知是不是实在没有默契,越发的手忙脚乱。

汩汩鲜红的血液顺着簪子溢出。

“小师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威胁想过林夫人和先生吗?”安殊亭扶了一把后,立刻就像碰着什么烫手山芋般松开,冷声呵斥。

林夫人被满手鲜血的女儿吓得慌了神,也顾不得安殊亭的出言不逊,更何况他一副劝诫的模样。

山长动了动脚步,看着夫人和安殊亭都围了过去,只能心疼的看着女儿,眼角微微泛红。

他转头对着孟大人和孙悦白,知道他们定然是来了半天了。

山长此刻心中满是怀疑拉扯,一个是自己多年的老友,一个是自己捧在掌心的骨肉至亲。

他相信孙悦白的人品,也相信女儿不会说谎。

“夫君。”林夫人咬牙,满目通红的看着山长。

山长沉默半晌,抬眼,毫无情绪的看着孙悦白,“灵均老弟,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安殊亭意外又不意外。无论山长平日再有原则,还是被亲情迷了眼。

“我家先生又不是眼盲心瞎,能看上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丑丫头,她也配。”安殊亭冷眼看着。

“林夫人对自己的女儿可当真是自信。”他也不等孙悦白说话,骂声比林夫人更加响亮不堪,

好人当一下得了,他是不愿意看林夕梦借口先生做戏,这才出手相助。

苦肉计还想一点血也不出,做什么春秋大梦。

“狂妄竖子。”林夫人高声呵斥,指着安殊亭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原本就心情燥郁,安殊亭跳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夫人何必如此气急败坏,便是您对女儿过于自信。”安殊亭冷眼看着低眉顺眼,一言不发的林夕梦,她倒是真敢说。

见山长面色愠怒,安殊亭抬眼,声音清朗,不退不避,“山长德行贵重,也该明白我家先生不是肤浅之人。”

话落,安殊亭嘲讽一笑,“可惜,再好的坚守遇上骨肉亲情也只能退避三舍,否则怎能说出质问先生的话。”

安殊亭直勾勾的目光,直白的质问让山长不敢去看孙悦白,他确实偏向了女儿。

孙悦白根本就没有多给山长一个眼色,经历的多了,其实很容易看得开,放得下。

他只是抬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声色俱厉的安殊亭,便是对上山长也气势不减,果真是年轻气盛敢说敢干。

“灵均。”孟大人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尤其是老友面色惭惶,对面站着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安殊亭,最终轻唤了孙悦白一声。

一边是自己多年好友,一边是看重的晚辈,孟大人自然不能眼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一团乱麻,他实在不好开口。

孙悦白对孟大人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

安殊亭这些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但这样的话自己永远也说不出口。

孙悦白的手段再凌厉,也都是软刀子割人,像安殊亭这样抛开脸皮撕扯确实很解气,可山长到底是师长,便是安殊亭在理也对他名声不利。

“你一个不敬师长的纨绔泼皮,不是你声音大就能颠倒黑白,我家姑娘乖顺伶俐,知书达理,他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谁知道是如何花言巧语的。”

林夫人坚定无比的站在女儿身边,一桩桃色风流债,女儿本就吃了大亏,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再往她身上泼脏水。

林夫人看着安殊亭身旁的孙悦白恨不得生吞了他,哪里还有往日客气友善的模样。

孙悦白本要开口的话,硬生生的被她半截身子入土堵在了喉咙里,他第一时间去看安殊亭的反应。

安殊亭这会儿怒火喷发,心里欺负女性的不自在彻底没了,“确实,一边听着母亲讲女四书,一边和万安和在小竹林亲嘴。”

“你,你……”亲嘴这样的词,不说安夫人,在场的人都被安殊亭的口无遮拦震住了。

听安殊亭随口又扯出一个男人,林夫人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模样,却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就要打安殊亭。

安殊亭眼疾手快的从旁边捡了一截竹枝,抵着林夫人的肩膀,“最烦泼妇人,讲不通理,就仗着女子身份胡搅蛮缠,你以为我会抱头鼠窜,步步退让吗,呵。”

安殊亭明晃晃的嘲讽,“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你女儿,岂不知她从你们那里要来的银钱也给了野男人。”

“闭嘴,闭嘴,再胡言论语,我撕了你的嘴。”林夫人声嘶力竭,拽着安殊亭的竹子,但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

“够了。”山长呵斥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安殊亭还是林夫人,可惜两人这会儿都有些情绪上头,根本没搭理他。

“你再猜她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奸夫是万安和,偏偏要栽给孙悦白,是不是他们都明白夫人嫌贫爱富,根本不可能同意。”安殊亭见山长过来了,一下子跳到山长身后。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夸张,但其实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山长还好,男人不如人细腻,他欣赏万安和。

林夫人对万安和,当成普通学子也算是个慈爱的长辈,但要当她女婿,那就半分看不上眼了。

安殊亭这话一下子刺激到了林夫人,手上也用了力气,安殊亭年轻敏捷,躲得快,倒是林山长脸上被误伤了好几道血印子。

“嫂夫人,消消气,咱们先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孟大人眼看着控制不住局面了,再顾不得其他,挡在两人中间。

“林兄,咱们先了解清楚真相,总不能就这样厮打,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一边拉人,一边劝诫。

孙悦白正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他面上依旧一派沉默。

光明正大的抱住了安殊亭的腰。

看来他家这个知道的不少,连人家什么地点干了什么都知道,可见今日也根本不是什么碰巧撞破。

今日这样的场景,孙悦白从小到大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那些人大多数秉持着所谓的礼法,最终给了一个对双方都好的结局,包括他那所谓的父母。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不问缘由,不看结果,坚定的维护自己,他抱着安殊亭的手勾了勾,忍不住收力。

安殊亭冷不丁的被挠了一下腰。

看着林夫人披头散发,跟红眼病犯了一眼,挣了一下,身后这人反而越抱越紧,心中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快放开。”安殊亭转头低声道。

此刻院中的几人注意力都在林夫人身上。

孙悦白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安殊亭抿唇,又有一种孙悦白是个恋爱脑的错觉,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有心情玩闹。

山长面色青黑,被学生将脸皮撕下在地上踩,还被好友看见了这场闹剧。

他上前学着孙悦白的模样,一把环住失了理智的夫人,低声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在,咱们今天对质一番。”

他的语气依旧不急不徐,实际上手上用了力气,一下子将林夫人扯到身边,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脚边的林夕梦。

不同于林夫人失了理智,刚刚安殊亭说出万安和名字的时候,林夕梦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被林山长看在眼里。

场面终于平静下来,孟大人松了一口气,孙悦白有些遗憾的放开了安殊亭。

“叔父,叔父,求求你,我想要孩子,孩子时无辜的”林夕梦猛地从地上扑过来,扯住了孙悦白的衣袍。

安殊亭冷笑,狠狠的抽在她手背上。

林夕梦吃痛缩手,这下子眼里的泪花更憋不住,满眼恨意的看着安殊亭。

“梦儿。”林夫人要吃人的目光,林山张也皱着眉看向安殊亭。

“舔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做着最丑恶的事儿,倒是我小看你了,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时候还不松口,只哭求孙悦白,果然心里素质过硬。

“先生宽和包容,不与你计较,我可不是先生。”安殊亭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山长夫妻二人。

他们莫不是以为孙悦白傲骨铮铮,不会落泪祈求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原书里这件事揭发是在几个月后,那时候没有自己,也没有孟大人。

甚至孙悦白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林夕梦是不是就凭借这副楚楚可怜的面容,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定了孙悦白的罪,最终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推动下孙悦白百口莫辩。

那时候孙悦白势单力薄,又毫无防备,最终声名狼藉,被赶出书院,在家族除名如同丧家之犬的时候,他有没有难过落泪。

“我没事,她也算我看着长大,此番受了大罪,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总要问清楚。”

孙悦白抽走了安殊亭手里的竹竿。

这个时候他依旧风度翩翩,温雅从容,眼中闪过悲悯,显得胡乱攀扯的林夕梦越发的面目可憎。

只低头看向如烂泥般摊在地上林夕梦时,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你这样的人,冷心冷肺,天煞孤星,配不上亲情,配不上友情,他那个母亲怨毒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曾今几乎半信半疑了。

可此刻他攥紧了手里的竹枝,青黄色的竹节上还残留着安殊亭掌心的温度。

孙悦白从容坚定的在心中反驳,你说的一点也不对。

是那些人不配,看,最终还是有配的人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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