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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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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接近十月末,詹姆和西里斯等人便会为了阿尼马格斯的事情变得越忙碌,他们常常在深夜偷偷进入禁书区查找有关资料,有几次险些被在图书馆外巡逻的级长或是管理员发现。

学习阿尼马格斯的步骤毕竟既繁琐又危险,他们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在此过程中出现差池。

不过当事人莱姆斯始终被他们蒙在鼓里,否则他一定会以“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被关禁闭”为由,想方设法阻止他们出门夜游。

对于詹姆、西里斯和彼得三人来说,互通那些学习阿里马格斯过程中的细节并不困难,但他们偏偏还答应了莱姆斯让海德拉也加入进来,这件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起来了。

星期三早晨,以詹姆和西里斯为首的三人初步决定了满月那天会合的时间和地点,将学习阿尼马格斯的步骤抄在一块手掌大的羊皮纸上,打算让海德拉先看着熟悉一下接下来的流程。

“海德拉,你……”

直到三人走到海德拉面前,他们才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脸色比他们以往见到她时还要苍白几分,下眼睑处更有着淡淡的阴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猝死的病患。

“你昨天晚上当贼去了?”

见自己身边的西里斯没什么反应,詹姆皱眉问道,他的语气毫不留情,“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能进医疗翼!莫非你是真成病号了?”

“没什么……我本来就是病号,我之前说我身体不好,又不是在开玩笑,”海德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嘴角渗出一抹苦笑,“不过昨天晚上确实是有点失眠。”

“失眠会严重成这样吗?”彼得关心地凑过去。

虽然明知他这是担忧自己,但海德拉的大脑已经在昨晚断断续续多个小时的折磨下变得有些迟钝,她在踌躇应该如何瞒过面前几人的同时,还是不免得在心里埋怨彼得多嘴。

“海德拉她可能只是有些不舒服,”坐在海德拉对面吃早餐的利亚姆插话道,“可能是昨天魁地奇训练太累了,而且她在结束训练之后还帮我改了论文。”

听到一旁的“无关人员”利亚姆·乔纳斯开口,几人齐刷刷地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

海德拉原本按在太阳穴上的拇指此时也跟随着其他几根手指挪到了眉峰处,神色复杂地盯着利亚姆看了好一会儿。她并不需要某个人来帮她做这些无用的解释。

“放心,我会尽快调节好的,”海德拉的余光注意到詹姆从桌下给她塞过来的羊皮纸,用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捏住,收进校服黑袍宽大的袖口里,“不会耽误你们的计划。”

“那最好了。”

詹姆意味深长地回视着海德拉那张苍白憔悴的侧脸,目光中闪烁着令人费解的神采。

海德拉知道他肯定又开始猜忌她了,不过她却没有再做解释,而是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吃起了早饭,袖口里的那只手将那张羊皮纸紧紧攥着,生怕泄露了半点心虚。

——这种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行,那我们回头再聊,”詹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只能遗憾地耸了耸肩膀,但看着海德拉那虚弱疲惫、甚至有些我见犹怜的模样,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逼迫太甚。

于是,片刻后,他再次垂眸看向海德拉,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别扭,“你注意休息。”

“嗯,”回应他的是海德拉略微含糊不清的鼻音,似乎对现在的她而言,咀嚼食物也变得费力了许多,“谢谢。”

詹姆觉得今天的海德拉·普鲁伊特明显有些过于反常了,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和他吵架拌嘴,态度反倒是很客套疏离,这使得他感到相当的不适应。

对方显然有事在瞒着他们,但他充其量也只是她的普通朋友,又没法直截了当地开口追问,总感觉憋屈极了。

不过,当他们三人走到莱姆斯在格兰芬多长桌边为他们留的位置上坐下,几人才出乎意料地发现,今天表现得十分反常的不只有海德拉,还有莱姆斯·卢平。

他心里难藏住事——詹姆等人当时就是因为这点才飞快地察觉到他是狼人的事实。他们目睹着莱姆斯这会儿表情凝重,又像上次在草药课上那样时不时把头别向拉文克劳长桌,就差把担心二字写在脸上了。

“……”西里斯终于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莱姆斯,你干嘛呢?”

莱姆斯这才注意到他们几个都已经到齐了,连忙收敛了表情坐直身子,故作镇定地拿起餐刀切开餐盘上的火腿,仿佛刚才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已,“没…没什么,就是从这里看过去,感觉…海德拉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詹姆像是为了试验他话里的真伪,又站起身,顺着莱姆斯刚才的目光朝海德拉那边望过去。

他们所坐的位置靠近教工席,和海德拉几乎是一头一尾,莱姆斯的视角虽然能够看见海德拉的脸,却只能隐约瞧见她的神态。

“这么远你都看得见?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的视力这么好?”

他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随即又忽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性,立刻在莱姆斯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询问道:“莱姆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莱姆斯闻言顿时被噎得差点呛到喉咙里,连忙摆手解释道:“咳……想多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

西里斯冷不丁冒出一句:“海德拉看上去没准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没准就会把她的事情瞒着我们。”

“……”这次轮到莱姆斯哑口无言了,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伸手接过詹姆给他递来的一杯用来将噎住的食物送下去的橙汁。

莱姆斯的确曾经想过要把海德拉的秘密告诉眼前的这些朋友,但一年级时,他和海德拉互相明确约定过要帮对方保守身份上的秘密……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出卖朋友的人。

如今他的朋友们已经求证了他的狼人身份,海德拉却将她的秘密一直捂到了今天,哪怕她在学校里绝不缺朋友,但所有学生中知道她秘密的人除了莱姆斯外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海德拉非常在意这件事,他一定要保守好秘密。

“我承认,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莱姆斯低垂着双眼喝完了橙汁,抬起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三位挚友,缓慢地开口,“但我答应过海德拉绝不告诉任何人,所以无论你们怎么问,我都不可能说。你们放弃吧。”

听他这么说,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过了片刻,詹姆才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算了,既然你已经对海德拉承诺过,我们就得尊重你的选择。”

西里斯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但他语气里依旧充满了不甘,“我不明白,海德拉·普鲁伊特的情况就这么严重吗?莫非她也是狼人?不对啊,我和詹姆还在月圆之夜见过她……”

“她不是狼人!”莱姆斯在听到这一问题时表情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似乎正在思考该怎么组织措辞才更合适,最终略显克制地开口,“她非常健康。”

“可是她亲口说过她的身体不好……”詹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身体的确不好,”莱姆斯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行,你们不要再向我打探她的隐私了,海德拉就是个普通人,她对所有人都非常友善。”

詹姆听到这句话后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除了你,”莱姆斯抿唇,强调般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观点,“除了恶作剧失误让她狠狠摔了跤的人以外,海德拉几乎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你们问霍格沃茨里的任何人,都能够得到同样的答案。”

————

海德拉的周三上午是每周前五天里难得的休息时间,她往往会待在自己的单人寝室里,独自捣鼓那些被藏在床下箱子里的东西。

她今天原本准备趁这段时间好好睡个回笼觉,但那片羊皮纸上的内容显然更令她好奇,她补好了门上昨天因为失控消耗掉的咒文,搬来椅子坐在书桌前。

可她的注意力久久不能集中,眼前似乎因为疲惫出现了幻觉,墙壁上那些似蝴蝶纷飞的符文似乎突然动了起来,它们在她的眼前交汇、纠缠、甚至……像昨晚一样隐隐发着光。

她有些绝望,闭了闭眼,想要赶走脑海中逐渐清晰的画面,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怔怔出神:

从海德拉入学到现在,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她有一间单人寝室时都会感到十分惊讶,她只好找借口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情况堪忧,学校才会出此对策。

刚开始当然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她的说辞,学生们很快发现不少教授们都对这个拉文克劳的姑娘格外关注,邓布利多教授甚至会时不时邀请海德拉去他的办公室喝下午茶。

因此,霍格沃茨内部曾一度传出了海德拉并非普通的孤儿,而是校长亲属的谣言。不过这样的留言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学生们很快便发现,海德拉的确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身体状况堪忧。每当众人看到她脸色惨白地出现在城堡里,之前的谣言便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或许的确“偏爱”海德拉这名学生,可那只是因为每次当他看到海德拉的身影时,他总能透过那对金棕色的眼眸看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那在1899年受默默然影响而死的妹妹,阿利安娜。

海德拉·普鲁伊特的存在对所有因为默默然而失去至亲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慰藉。

作为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活过十岁的默然者,她就像是敲击在生死簿上的那把小锤,一下又一下地轻微震动着整本命运书页,使人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与力量,从死寂的绝境中挣脱出来。

但事实并非孩童口中无忧无虑的童谣,它往往残酷且毫无转圜余地。海德拉能够活到现在纯属是一个奇妙的巧合——她拥有自愈的能力,这种能力才是她身上种种“奇迹”发生的主要原因。

在成为默然者后的数年里,她始终被困在自我伤害和自我疗愈中反复循环。每当这时,痛苦的回忆就会像巨浪一般淹没她,让她无处逃避,只能在悲凉绝望中自我麻痹,祈祷着下一波海浪能够将她完全击醒。

海德拉那被许多人羡慕的单人寝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从内部的装饰来看,它就像一个古代如尼文狂热爱好者的工作室,墙上、地板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布满了复杂的符文。

当海德拉的情绪爆发濒临失控时,这些符文都将被唤醒,从而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结界,阻止她体内的默默然暴走,也完全隔绝了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她急促的喘息和物品破碎的声音。

这些符文由古代如尼文教授芭丝茜达·芭布玲教授绘制,同样的符文也布满了尖叫棚屋里的一间暗室。它们见证着海德拉每一次失控时的痛苦、无助与绝望,倾听着她没有回音的祈祷和哭泣,也陪伴着她在漫长的黑暗岁月里熬过了无数个日升日落的晨昏时刻。

这些重要的咒文保护了周遭的所有人……除了海德拉。

当然,它们本就没有被赋予帮助任何一个人战胜自我的使命。即使它们在漫长的岁月中被频繁唤醒,它们依然是静谧而冷漠的,就像是一座座冰山伫立于海德拉身边,等待她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在孤儿院里照顾过海德拉的修女玛莎,曾在亲眼目睹海德拉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后惊呼出声,她信誓旦旦地评价这发生在海德拉身上的“奇迹”一定是“基督的礼物”。

然而,修女玛莎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在1965年不幸患上流感,病死于该年冬天。

海德拉·普鲁伊特是当时孤儿院里中唯一患病康复的人,也是唯一在那次流感中幸存下来的孩子。

从那时开始,“基督的礼物”这个词便伴随她左右,可直至现在依旧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而是她这一生所有痛苦的根源,更是被她隐瞒至今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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