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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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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怎么下这么久!”

源木有些郁闷,背着手在窗边打了个转,又走回座位边,抬脚踹了踹木凳。

一旁的楚泽瞧着,心里也急,便开口问道。

“源大人,那几位大人至今未归会不会有事?我对那里的路熟悉些,要不我去找她们?”

楚泽此时已经简单梳洗了,破烂的衣物也换了下来,

她捧着一杯热茶,却只是取取暖,一口都喝不下去,她心里惦记着谷子衿,生怕上官云澜她们没法及时赶到,她哪知道那山下的火已是烧了一个来回了。

“上官若是不能把人救出来,多你一个也无用,你就别添乱了。”

源木着急,说话便重些,说完又觉得这话不甚合适,慌忙解释道。

“我不是那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楚泽看着源木摇摇头,她向来不会以恶意揣摩他人,所有也不会觉得源木是在刻意贬低她。

正当两人聊着,一个白袍士兵从前院的走廊跑来。

源木瞧见,也不等士兵跑到,便冲着他喊。

“可是有消息来报?”

那士兵没想到源木会这么急,当下一愣,立在原地想了片刻才大声地答。

“源大人,将军有请。”

源木知道,肯定是前方来了消息,拔腿就要出门,却听得后方传来一阵摔倒声,她慌忙回头去看。

楚泽已经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说道。

“我也要去!”

她说得坚定,源木也知道现在放她在这她肯定急死。

“好吧。”

源木应了一声,也不顾礼仪,回头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吓得楚泽小声地惊呼了一声,她慌忙磕磕巴巴地说。

“源,源大人,我,我自己走便是,万万不敢劳烦大人。”

“大局为重,别动。”

源木应了一声,便不再管楚泽,大步迈出房门向前院走去,她在军营待久了,本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缠身,觉得楚泽脚步慢便将人抱了起来,也未多想。

行至前院,还未进主厅,源木就瞧见了并列在走廊的两排白袍士兵,他们浑身泥迹斑斑,盔甲还在往下淌水,想来肯定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不知上官有没有回来。

源木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冲进主厅。

可主厅之上空空荡荡,唯有陈俊以立在堂前,堂下跪着的正是前去支援的副将之一。

源木一踏进大厅,就察觉到整个气氛不对劲,当时去追的有两名副将,此时复命的却只有一名跪在堂下,她久居朝堂,心思自然更敏锐些,瞧着陈俊以难看脸色,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

“源大人,你来了。”

陈俊以闷着声,招呼了一句。

源木点点头,转而小声对楚泽说。

“一会儿不会离开我身边。”

楚泽虽不明就里,但之前也体验过了陈俊以的目中无人,所以只点点头,没有插话。

源木将她放下,抬头对陈俊以问道。

“陈将军,这是怎么了?”

陈俊以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说道。

“杨副将,你来说。”

半跪在地的杨齐盛应了一句,扭头朝着源木扔来一件物件。

那物件啪嗒一下掉在源木脚边,黑色的长鞭。

源木脸色立时冷了下来,她当然记得这物件,这武器一直是上官家家传之物,轻易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杨副将是何意?”

源木冷着脸问。

“源大人应该认得此物?”

“我自然认得。”

“这可是上官府家现任府主上官云澜的贴身武器?”

源木不知他想问什么,便也不答,只瞧着他。

杨齐盛看到此景,也不追问,反而是起身,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句。

“抬上来。”

他话音未落,门外的白袍士兵就大喝应了一声,随后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就跑了进来,那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分明摆着一个死人。

“这是什么?”

源木看到这样的场景,立时抬手拦了拦身旁的楚泽,偏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源大人!这是我陈俊以多年生死相随的兄弟!”

陈俊以特别大声地一声怒吼,仿佛要震开这前厅的屋顶。

源木心里一震,已经猜到了对方想说些什么,只是并不打算说破。

“陈大人,你这是何意?”

“哼。”陈俊以又是一声冷笑,“源大人是在皇上身边待久了,变得迟钝了?”

陈俊以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嘴,本想再多说两句,却抬眼对上源木的眼神,那眼神似是要在告诉他,他若再多一句不敬的话,对方就会当场撕碎他。

此时他也不愿也暂时没有本事跟源家树敌,便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心中的不屑,然后扭头坐回自己的主位上,示意杨齐盛继续说。

“这是杨某的兄弟,源大人和楚姑娘都见过,虽然人粗鲁些,但也是多年相伴左右厮杀的兄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没能战死沙场,却让上官大人以私刑夺了性命!”

杨齐盛说着,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一扬手,将那湿答答的白布猛然拉开。

“啊——!”

楚泽条件反射地大喊一声,往源木身边靠了靠。

那地上的死人几乎已经面目全非,大概是从高处摔下,手脚之间甚至有白花花的骨头折断了穿刺出来,而他的脖子处,血肉模糊的被拉开了一条惨不忍睹的伤口,死得很突然,嘴还张着,眼还瞪着,那神情充满了疑惑、不解和愤恨。

“这,这不是那个将军吗?”

楚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她自然记得,这个人羞辱了她。

“对,他是。”杨齐盛应答着,一脸悲痛地说:“我也知道鲁邢那时做的事情很过分,伤害了上官大人的朋友,但是不知者无罪,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哎……”

杨齐盛一声长叹,不再说话。

那陈俊以大概是觉得时间正好,情绪正好,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硬生生给桌子拍折了一只脚,给楚泽吓了一跳。

他看着源木,愤然地说道。

“鲁邢跟随我十余年!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包围我殷国国土,就算有罪也应该恭请皇上来审,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官衔都没有的人动用私刑杀我兄弟!源大人!这可还有军法?可还有王法?只怕传出去,叫众弟兄寒了心!”

源木听到陈俊以问自己,心里暗骂,好一出死无对证的大戏。

“陈将军你稍安勿躁,鲁将军这般我心里也十分疑惑,只是杨将军你可是亲眼所见?”

“我亲眼所见,当时我追着鲁邢往断崖赶,可惜还是稍晚了一步,鲁邢性子急,一个人赶到前头,我只远远瞧见那上官云澜不知为何在断崖上斩杀了鲁邢,将他踹下断崖。”

杨齐盛说得声色并茂,倒是看着像是真真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这,楚泽突然接话道。

“断崖?那不是有北地人吗?”

谁知,杨齐盛摇摇头,说道。

“我当时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不敢贸然上前,便听了楚姑娘的,往断崖下绕去,可谁知我行到半路,就瞧见断崖下冒出了火光,我原以为确实是有北地人,可谁知道我去到时,只看到零星的人在撤离,看着像是一些土匪。”

“怎么会!那么大一个营地!”

楚泽听到杨齐盛这样说,心里急了,也不管陈俊以会不会动手,大声的反驳道。

“我明明从那北地人营地里跑出来!那甚至还有地牢!”

杨齐盛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说。

“我看得千真万确,不过数十人,其中便瞧见那上官云澜与其他人不知在交谈什么,我藏了起来,看那人给了上官云澜身边的人什么东西,然后就分头行动了,看起来不像是仇敌的样子。”

杨齐盛说着,指向黑色鞭子,说道。

“这鞭子便是那时捡的,估计是她走得急,忘了鞭子被丢在一旁。”

听到这,源木心里只有荒唐二字,这鞭子是上官家最珍惜之物,怎么可能会忘,但转念一想,那人怕是寻到了要找的人,也确实有可能会忘。

楚泽还想要辩,源木却抬手拦住了她,然后转向陈俊以问道。

“陈大人,这样的证据过于空乏了,还是等人回来了当面问问为好……”

“源大人!你无需为她开脱,谁人不知那上官家的惨案,这才不过寥寥几年,她弑父杀亲的往事不过昨日,杀鲁邢对于这种畜生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陈俊以打断了源木,站在主位上用鼻孔看着她,每个字都摆明了在挑衅对方。

源木在心里骂了一百遍,嘴上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明白此时自己如果有任何包庇行为,都会成为陈俊以的借口。

她此时待在这多少还能成为内应,若是因为包庇或者借口被召回,上官云澜就更是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陈将军即以认定,叫我来做什么?只管派人抓回来审一审便知。”

源木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抬脚便要走。

陈俊以却也不拦,只故意扬高声音,对杨齐盛命令道。

“给我全城贴出告示!通缉恶徒上官云澜……”

源木心里烦闷,走起步子来快了许多,很快就将声音甩在了耳后,她走出前院,才想起忘了些什么,慌忙回头去看,发现三步外楚泽正瘸着腿气喘吁吁地追着。

“你怎么不知喊我一声?”

源木将无处可撒的怨气冲着楚泽喊了出来。

楚泽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说。

“源大人,我自己也可以,无需担心,只是我更担心上官大人她们,她们怎么办?”

也不知是方才把郁闷喊了出去,还是看着楚泽也如此担心的样子,让源木心里冷静了不少,她调整内息,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她们现在身在何处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上官比你想象中的或者认知中的更厉害些,倒也不用过于担心,她既然会扔下鞭子,那必然是当然要顾着比这鞭子更要紧的东西,想就知道是你心心念念那谷子衿,所以你放心吧,我猜她们现在暂时无事。”

源木一口气分析完,又上前扶着楚泽慢慢往后院走,她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梗着许多事放不下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上官云澜是什么人,这鲁邢若是让她来处决,只怕连个全尸都没有。

更何况当时的她哪能看得见旁人,只怕满眼都是那个逃跑的小野猫,所以源木根本不信她会对鲁邢动手。

既然杨齐盛能够毫发无损地回来,证明他们没有撞上什么厉害人物,那要让这个鲁邢一声不吭乖乖受死,就只剩下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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